01疼。像刀子在腹中搅。我双手死死抱住肚子,额上冷汗成线地流,视线一片模糊。
“王爷……我肚子疼,孩子要出来了……”我声音发颤地哀求他。可赵明贤却面如寒霜,
一脚将我踹开。“砰!”我整个人撞在门框上,剧痛袭来,腹中仿佛有什么撕裂开来,
我踉跄着倒地,血顺着裙摆流了一地。“你少在这装腔作势!”他低头,
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冷意,“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
你就是想抢在云音前头生下孩子,好让你娘家捞兵符、封世子,对吧?”我强忍痛楚,
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不,不是的……我的产期就在这几日,
真不是我……故意的……孩子他……要出来了……”“够了!”他一甩衣袖,满脸厌恶,
“慕容雪,你为了争家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让他早产,是你娘教你的?积点德吧,
别再装圣母!”我张口想解释,可剧烈的宫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能感觉到,
羊水已经破了,孩子正艰难地往外挣扎。“我求你……让我见稳婆,
我求你……”我跪在地上,拉住他的裤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里没有半分怜悯。“我是孩子的爹,自然盼他平安。但你呢?
你这么心思深重,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云音要临盆了,我必须陪在她身边。
”他挣脱我指节发白的手,转身便走,连头也不回。“赵明贤!!”我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
“他是你的孩子啊!!”回应我的,
是“哐当”一声沉重的关门声——他亲手将密室铁门锁死。最后一丝光线消失,
只剩下彻骨的寒冷。我颤抖着靠在冰冷的石墙上,身下是一滩越来越大的血。我知道,
我撑不了多久了。没人来,没人会来。赵明贤要等楚云音顺利产子,好立下“赵氏长孙”,
好接兵符、定太子、夺权势。而我,只是个被他利用完的棋子而已。黑暗中,我独自哀嚎,
咬着布帛,血与泪混杂,几度昏死过去。孩子挣扎着来到人世。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将他生下来,只知道那刻我几乎被撕裂成两半。一个小小的啼哭响起,
带着初生的虚弱和倔强。我颤抖着将他抱在怀里,嘴唇发白:“乖……别怕,
娘在……”可下一刻,我却感到一种深沉的虚弱。体温在快速流失,意识也开始模糊。
“小……小靖……”我艰难地唤他一声,眼泪滑过脸颊。这孩子,是我用命换来的。
也是我一生最后的执念。就在我视线彻底黑掉的那一刻,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然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王爷!王爷不好了!
”“夫人她……和小公子……都没了……”那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
一字一句地凿进赵明贤的脑子里。他猛地站起,冲出产房,撕扯着门帘:“你说什么?!
她……她不是好好待在厢房里吗?!稳婆呢?!
”“稳……稳婆被嫂夫人调走了……”他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下,
几乎跌倒:“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快生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王爷,
是您亲口下的令……说让夫人待在密室,等嫂夫人产子后再接出来的……”“你闭嘴!!!
”他怒吼,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侍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张染血的锦帕,
上头绣着半边未完的鸳鸯图,针脚细腻,是我怀胎八月时亲手绣的。赵明贤的手,猛地一颤。
“雪儿……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可他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我已经抱着孩子,
在血泊中冷去。只剩下那句最后的誓言,在幽暗的深处沉沉回荡:“若有来生,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就在那一刻,天地像是静止了。一股灼热从胸腔升腾而起,
化作一股怒火穿透意识。下一瞬,我猛地睁开眼——熟悉的床榻,熟悉的锦被。
空气中是熟悉的沉香味。窗外桃花初绽,正是三月。我的手,放在依旧平坦的腹上。
那孩子……还没出生。我,重生了。02“雪儿,你醒了?”我睁开眼,
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赵明贤。他还不是后来的那副冷漠模样,
而是带着几分刻意温柔与担忧,仿佛一位体贴入微的丈夫。“你昨夜梦魇,喊得厉害,
还踢了被子。是不是昨晚喝了冷茶?”他轻轻抚着我发丝,低声细语。我瞳孔骤缩,
整个人几乎止不住地颤抖。这是三个月前。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一夜,他陪我饮夜茶,
说要陪我散心解闷;而转头,就借口“楚云音病重”,彻夜不归。再过几日,
楚云音假意小产,我被全府人指责冷酷无情,“害了嫂嫂胎儿”,从此在府中名声一落千丈。
这一世,我从鬼门关爬回来,不会再信他一字一句。“我梦见……孩子没了。”我轻声开口,
声音颤着,眸中是死而复生的恍惚。他似被触动,握着我的手:“胡说,咱们的孩子,
定会平平安安。”我不语,只任由他握着。以前我会感动,会眼眶泛红,
会把这份虚情假意捧在手心当宝。如今,我只觉得恶心。我悄悄看向窗外,桃花初开,
时令正是三月。前世此时,我沉溺在他的温柔中,全心全意信任赵家,
任由楚云音在府中作妖、搅局布局,一步步将我推入深渊。这一次,我绝不会再信任何人。
“王妃,您要喝药了吗?”绿竹捧着一碗药汤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什么药?”我问。
绿竹低头道:“是王爷吩咐的养胎药,说您近来气色不好,怕动了胎气。”我看着那药,
记忆像刀锋般划过脑海。这药,是楚云音送的,说是她亲手配的安胎方。
可我上一世饮用半月后,便开始频繁腹痛,稳婆却说我体质虚弱。后来我才知道,
那药里掺了逐胎草粉末,日积月累,导致早产。我笑了,笑得唇角发凉。“你喝。
”绿竹吓了一跳:“奴……奴不敢……”“让你喝,你就喝。”我冷冷看她一眼,
“你若不喝,就拿去喂狗。哪样,自己选。”绿竹双手发抖,慢慢端起药碗,刚贴近唇边,
就“哐”地一声跪下:“王妃饶命!奴婢不知药有问题,真是听王爷吩咐才拿来的——”呵,
赵明贤果然早就跟楚云音联手了。“拖下去,打二十板,再送去厨房当洗地的。
”我淡淡开口。绿竹满脸惊恐,
被侍女架走时还在哭喊:“王妃以前最信奴婢的——”我垂下眼,
声音冷得像冰:“那是以前。”中午,赵明贤照旧去探望楚云音。
临走前还特地叮嘱:“雪儿,好好歇着。等我回来带你去赏花。”我笑着点头,
亲自送他出门,眼底却不带一丝波澜。我知道他是去哪里——西苑别院,楚云音的住所。
上一世,我还曾为他们的“兄嫂亲情”感动不已,甚至亲手替楚云音裁衣、送汤。如今想来,
简直愚蠢。他前脚刚走,我便立刻唤来心腹秋芽。“去西苑,
盯着赵明贤和楚云音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谁进出她的院子,什么时候点的安神香,
什么颜色的帘子——一样都别放过。”秋芽顿了顿:“王妃,您是怀疑……”“别问那么多,
去做就是。”我轻声说,语气却不容置疑。我必须尽快掌握他们的底牌,
才能在他们下手之前反杀。这一世,我没兴趣“讲情分”了。他们要的是我的命,我要的,
是他们的命。深夜。我独自坐在灯下,看着前世写的胎教笔记,一笔一画,那样认真、细致。
“每日三炷香,调身定气;按时服药,食素为宜;少生怒,宜静心。”我轻轻将笔记本合上,
心底再无一丝柔软。胎教能养心,但人心若毒,千百次胎教也养不出一条活路。这一世,
我不再为谁端庄,也不再乞求谁的怜惜。我只为我自己,为腹中这个还未来到世间的孩子。
这时,秋芽悄然推门进来。“王妃,奴婢查到了——今日进出楚夫人院子的,不止王爷,
还有左相家的二公子。”我手指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赵家投靠楚家,
楚云音又与左相家有旧情,三方私通早已形成利益链。我上一世临死都不明白自己败在哪。
这一世,我不会再输。我摸了摸腹部,低声呢喃:“小靖,我们这次,一定要活。
”03“王妃,楚夫人请您去她院里坐坐。”午后时分,秋芽带着几分厌恶地低声禀报。
“她请我?”我轻笑一声,缓缓搁下茶盏,“我还正想去看看她。”这话一出,
秋芽眼中露出一丝异色。“走吧。”我起身,理了理衣袖,语气温和却冷得渗人,
“今天我该‘关心关心’这位嫂嫂。”西苑内香气浮动,暖风和煦。
楚云音披着一袭浅蓝纱衣,倚在贵妃榻上,脸色略显苍白,手里端着一碗温药,
见我进来便柔柔一笑:“雪儿妹妹来了,快来坐。听说你前几日夜里不安睡,
我这心里着实担心。”她的声音依旧温婉,眉眼间却藏着骄矜与笃定。
上一世我也曾被这副“体贴嫂嫂”的面孔骗得死心塌地。如今再看,
不过是一张披着慈善皮的毒蛇脸。我微笑着坐下:“妹妹无事,嫂嫂倒是脸色不好,
是不是胎气不稳?”她轻抚小腹,面露忧色:“也许是近日思虑过重。我这身子……唉,
医者说,要多吃些养血稳胎之物。”我顺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她手边,
淡淡道:“这两日我让人熬了药膳,又请了大夫特调的药引子,正适合您这情形。
”“雪儿你……”楚云音怔住,看着我那“关切”的眼神,竟一时没接。我笑容更深,
语气诚恳:“嫂嫂安心养胎,王府上下都指望您诞下赵家长孙呢。”这句话,
她听着原本该是欣慰,可不知为何,额角竟生出几分薄汗。她毕竟心虚。
这瓷瓶中的“药引”,可不是寻常补品,而是——勾发旧寒的引子。她曾年少染寒,
肠胃虚寒体弱,这点我记得一清二楚。上一世她靠调养掩盖了症状,
如今我不动声色将那隐疾“请”回来,看她如何撑得住这场假怀孕的戏码。回到正院后,
秋芽低声问:“王妃,那瓶药引……当真能……”“不会伤命。”我淡淡道,
“但够她从今天起腹痛不断,三日内定要小产。
”秋芽忍不住惊叹:“王妃何时查到她旧疾的?”“上一世她与人争宠,小产之后不肯服药,
夜里在佛堂痛哭,被我撞见。她当时跪着求神佛,口口声声骂我夺她气运,才让我知道。
”我慢慢站起,眸光如刃:“这一世,她再想演戏,就得先扛过这副身体的反噬。
”果不其然,三日后,西苑大乱。“快!请大夫!楚夫人腹痛得厉害!”“稳婆呢?
快传稳婆!”府中人慌作一团,连赵明贤也火急火燎赶去。我呢?安安稳稳坐在窗前,
正教秋芽刺绣。“王妃,王爷刚去了楚夫人那边。”“嗯。
”“他说要把京中最好的御医请来,还说……楚夫人身子弱,叫您别过去添乱。
”我放下绣针,笑意冷淡:“那他就好好陪着他的云音,我在这‘添乱’,正好清净。
”秋芽忍不住低笑:“奴婢倒觉得,楚夫人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我眯起眼睛:“她若保住,那才见鬼。”当晚,王府消息传来——楚云音“惊动胎气,
小产未成”。这一消息传开,全府哗然。她之前对外宣称“有孕四月”,
如今却被验出体内并无胎象。传到老太妃耳中,立刻震怒:“一介妇人,
竟敢假怀身孕以谋取兵符?!”赵明贤将她护得死死的,
却也压不住朝中流言:“王府故意扶持楚家,意欲假托长孙篡嫡。”一场小产,
扯出一串大祸。我看着外头热闹的天井,轻轻摩挲着肚子,仿佛能感到孩子的安稳脉动。
这一世,娘亲不会再让你受苦。几日后,我照旧去前厅给老太妃请安。老太妃见了我,
目光多了几分和蔼:“雪儿,这些日子你做得极好。西苑那边的事,别往心里去,
你只管安胎。王府的长孙,咱们只认你肚子里的。”这话,是明明白白的表态。我含笑谢恩,
稳稳福身。赵明贤在一旁看着我,神情复杂。他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回去路上,
我笑着问秋芽:“你听见老太妃说什么了吗?”秋芽兴奋点头:“她说只认咱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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