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秤(秤砣王寡妇)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完结小说鬼门秤秤砣王寡妇

鬼门秤(秤砣王寡妇)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完结小说鬼门秤秤砣王寡妇

作者:方块糖很甜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鬼门秤》“方块糖很甜”的作品之一,秤砣王寡妇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鬼门秤》主要是描写王寡妇,秤砣,秤杆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方块糖很甜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鬼门秤

2025-07-19 20:48:16

开篇·半夜秤响光绪二十六年的腊月,黑龙江的冰碴子能冻裂石头。

我缩在"义和昌"杂货铺的柜台后,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眼瞅着窗棂上的冰花又厚了三分。

铺子外的风跟狼嚎似的,卷着雪沫子打在门板上,呜呜咽咽像有人哭。"咔嗒。

"后屋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脆生生的,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扎耳。我捏着算盘的手顿了顿,

耳朵支棱起来——是那杆老秤的秤砣磕在秤杆上的动静。这杆秤是爷爷传下来的宝贝,

平时都锁在松木柜子里。我明明记得收摊时特意检查过,铜锁扣得死死的,

钥匙就挂在我腰上。"邪门了。"我嘟囔着起身,棉鞋踩在冻硬的土坯地上,

发出"咯吱"的声响。后屋的门虚掩着,透出股子说不出的寒气,不是屋外那种干冷,

是带着腥气的湿冷,像刚从江底捞上来的冰块。柜子的铜锁还挂着,可柜门却开了道缝。

借着从窗纸破洞钻进来的月光,我看见那杆老秤斜斜地靠在柜壁上,

秤杆上的金星在暗处泛着幽幽的光。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秤砣悬在半空,

离秤杆还差着寸许——根本没人碰过,哪来的"咔嗒"声?"大侄子,给我称二斤红糖。

"门外突然响起个女人的声音,吓了我一哆嗦。这时候都**更天了,

谁家的女人会半夜来买红糖?我定了定神,转身往铺子前走,路过柜台时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时针正好指在"子"时的位置。爷爷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过的话,

突然在脑子里翻涌起来:"这秤杆用的是长白山的鬼脸木,三百年才长一寸,

木心里嵌着饿死鬼的骨头渣子。秤砣是黑龙江底捞上来的沉尸铁,浸过九十九个枉死鬼的血。

记住,子时分响,必是冤魂借秤索命。"当时只当是老人吓唬人的胡话,

可此刻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像是有冰碴子顺着衣领往里钻。撩开棉布门帘,

柜台前站着个穿青布棉袄的女人,裹着条蓝头巾,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我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一瞅,认出来是东头的王寡妇。王寡妇的男人上个月去老金沟挖参,

到现在没回来,村里都说怕是喂了黑瞎子。这半个月她瘦得脱了形,眼窝子陷进去一大块,

眼下乌青得像被人打了。"婶子,这么晚了..."我话没说完,

目光就被她手里的蓝布包袱勾住了。那包袱是斜纹粗布做的,边角磨得发亮,

此刻正往下滴着什么东西,落在柜台上"嗒嗒"响。不是水。借着灯光能看清,

那液体是暗红色的,稠乎乎的,滴在木头上很快凝成小血珠。更邪门的是,

几滴血珠滚到一起,竟然慢慢聚成个奇怪的符号——左边像个"人"字,

右边是三道歪歪扭扭的杠,像极了爷爷笔记里画的"索命秤花"。爷爷的笔记里说,

这秤花是冤死鬼留下的印记,见者必有血光。我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

感觉舌头像被冻住了似的。王寡妇却像没看见那血珠,抬手把包袱往柜台上一放,

"砰"的一声,沉甸甸的,不像装着红糖的样子。"大侄子,称准些,

我男人最爱吃红糖发糕。"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江面,听不出半点情绪。

可我分明记得,她男人前儿个才被萨满张爷算出"魂归黑水",

村里的老娘们下午还聚在我铺子里嚼舌根,说王寡妇该准备改嫁了。"婶子,

你...""称啊!"王寡妇突然拔高了声音,头巾滑下来一点,露出半边脸。

我这才发现她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却红得吓人,像是刚喝了血。她死死盯着我,

眼珠子亮得反常,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绿光。我手忙脚乱地去摸秤,可手指抖得厉害,

半天没抓住。眼角的余光瞥见后屋的门不知何时全开了,那杆老秤赫然立在门后,秤杆笔直,

像是在盯着我们看。"用那杆秤。"王寡妇突然说,下巴朝后屋抬了抬。"使不得!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爷爷的笔记里红笔圈过:"活人忌用鬼门秤,称物如称魂,

轻则损阳寿,重则被鬼缠。"这杆秤自从爷爷去世后,我只在每年清明拿出来晒一晒,

平时连碰都不敢碰。"我男人就认这杆秤。"王寡妇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带着种说不出的黏糊劲儿,"当年他跟你爷爷去老金沟,就靠这秤分金子。

他说你家的秤最准,一两一钱都错不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爷爷年轻时确实跟王寡妇的男人,还有那个去年失踪的金把头赵三,一起在老金沟开过金矿。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金矿塌了,死了五个把头,爷爷带着这杆秤回了村,再没提过淘金的事。

王寡妇见我不动,自己绕到柜台后,径直朝那杆老秤走去。她的脚步声很轻,像踩在棉花上,

可每一步落下,我都觉得地面在微微震动,柜台下的血珠跟着颤悠,

那个"索命秤花"的符号越来越清晰。"你看,这秤多好。"王寡妇抱起老秤,

动作熟练得像是她自己家的东西。她用袖子擦了擦秤杆,

鬼脸木特有的纹路在灯光下扭曲变形,真像一张张哭嚎的人脸。就在这时,

她放在柜台上的蓝布包袱突然动了一下,像是里面有活物在挣扎。

"嗤啦——"包袱皮自己裂开道口子,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河泥的腥气。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在货架子上,罐子里的铜钱哗啦啦滚了一地。王寡妇却像是没看见,

自顾自地把秤盘放在柜台上,伸手去解包袱。她的手指又黑又瘦,指甲缝里嵌着黑泥,

解绳结的时候,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上个月我男人去老金沟挖参..."她一边解绳一边说,声音轻飘飘的,

"说是看见赵三了,就在当年塌方的地方,蹲在那儿数金子。他说赵三还穿着那件黑皮袄,

怀里抱着个铁疙瘩..."话说到一半,包袱突然"啪"地散开了。滚出来的不是红糖,

也不是什么活物,而是一颗人头!那颗头颅冻得硬邦邦的,头发上还挂着冰碴子,

五官都冻得扭曲了。可就在我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它竟然开始慢慢融化,

冰水顺着脸颊往下淌,露出底下的皮肤——那塌鼻子、厚嘴唇,

分明是去年失踪的金把头赵三!我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

喊不出半点声音。赵三的眼睛圆睁着,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可嘴角却咧开,慢慢向上翘,

最后凝固成一个诡异的笑容。"秤杆!快看秤杆!"王寡妇突然尖叫起来,

声音尖利得像用刀子划玻璃。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杆老秤的秤杆上,

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道血红的刻度,像蚯蚓似的在木头上蠕动。秤砣自己悬了起来,

"咔嗒咔嗒"地往上爬,最后停在"三七"的位置。爷爷的笔记里用朱笔写着:"三七分账,

阳间黄金,阴间性命。"血红色的"三七"两个字,在昏暗的油灯下像是活了过来,

慢慢渗出液体,顺着秤杆往下滴,落在地上,与王寡妇包袱里流出来的血水汇成一片。

后屋的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三更天了。屋外的风声更紧了,像是有无数人在哭嚎。

我盯着地上的血水,那些液体正在慢慢聚拢,形成一个又一个奇怪的符号,

最后连成三个字——"该还了。"第一幕·鬼秤传说赵三那颗带冰碴的头颅,

在煤油灯底下正一点点化着。融化的冰水混着黑血,在柜台上漫出蜿蜒的细流,

像极了老金沟开春时化冻的雪水——爷爷说过,那沟里的雪水都是红的,浸了太多人的血。

我瘫在地上,棉裤裆湿了一大片,分不清是吓出来的尿还是地上的血水。

王寡妇还举着那杆鬼脸木秤,秤砣悬在半空,"三七"的血刻度亮得晃眼。

她的影子投在墙上,被灯光拉得老长,脑袋的位置却空着,活像个没头的吊死鬼。"大侄子,

秤不准啊。"王寡妇突然说话,声音里带着股子冰碴子的凉意,"赵三爷这颗脑袋,

你得按整个人来算。"我猛地抬头,看见赵三那颗头颅的嘴角还咧着,

融化的眼球里淌出两行黑泪,正好滴在秤盘里。"咚"的一声轻响,秤砣竟往下滑了半分,

血刻度上的"七"字突然涨大,像要从木头上凸出来。"别装死!"王寡妇抬脚踢我,

她的棉鞋底子沾着泥,却没带出半点声响,"你爷爷当年用这秤给赵三称金子的时候,

可比你精神多了。"爷爷...我脑子里像被塞进团乱麻。那年我才七岁,

爷爷从老金沟回来,右腿没了半截,裹腿布上的血渍硬得像铁甲。他把自己关在柴房三天,

出来时怀里就抱着这杆秤,眼神直勾勾的,见了谁都躲。"这秤杆是长白山的鬼脸木。

"爷爷后来教我认秤时,粗糙的手指划过秤杆上的纹路,"你看这些圈圈点点,不是木纹,

是树芯里嵌的骨头渣子。当年砍这树的放山人,被熊瞎子掏了心,血全浸进树里了。

"他说这话时,窗外的月光正好照在秤杆上,那些纹路真的在动,像无数只小手在抓挠。

我吓得往他怀里缩,他却突然给了我一巴掌:"记牢了!这秤认血不认人,

以后不管谁来借秤,半夜三更的,给多少钱都不能应。

"此刻王寡妇把秤盘往赵三的头颅底下一塞,那头颅竟自己滚了进去。"咔嗒",

秤砣又往上跳了跳,血刻度爬到"五"的位置。我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话:"鬼秤称魂,

一人一魂,五魂聚首,鬼门自开。""还差四个。"王寡妇喃喃自语,

蓝布包袱里剩下的布片突然无风自动,卷着地上的血水往柜台底下钻。

我这才发现柜台腿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字,是爷爷用刀刻的,以前总以为是乱划的,

此刻被血水一浸,竟显出"金、马、李、陈"四个姓氏——正是当年跟爷爷一起开金矿,

最后死在塌方里的四个金把头!"他们都在呢。"王寡妇咯咯地笑,声音像破锣在敲,

"你听,他们在啃柜台呢。"果然有"咯吱咯吱"的声响从柜台底下传来,

像是有人在用牙啃木头。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变绿,把柜台的影子投在墙上,

那影子里多出四只手,正顺着柜腿往上爬。我连滚带爬地往后屋退,后腰撞在松木柜子上,

那把锁着秤的铜锁"当啷"掉在地上。柜子里滚出个积满灰尘的木匣子,"啪"地摔开,

里面掉出本泛黄的账簿,还有半块啃剩的窝头。账簿封面上写着"义和昌金矿账册",

翻开第一页,是爷爷和赵三的签名,红手印按得清清楚楚。我手指抖得厉害,

翻到去年冬天那页,突然看见用朱砂写的三个字:"赵三,欠七。""欠七就得还七。

"王寡妇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呼吸吹在我后颈上,冷得像冰窖里的风,

"当年你爷爷占三成,赵三占七成,后来金矿塌了,你爷爷把金子全卷跑了,

让赵三背了黑锅。"我猛地想起村里老人说过的闲话。去年开春,

有人在老金沟的塌方口捡到只带血的金戒指,上面刻着个"赵"字。

当时金把头们还来铺子里闹过,说赵三卷款跑了,要爷爷把当年的分红吐出来。

爷爷把自己关在屋里,用拐杖把地板敲得咚咚响,喊着"不是我",最后竟一头撞在房梁上,

额头上的血正好滴在这杆秤上。"你爷爷死的时候,秤杆上的鬼脸木可高兴了。

"王寡妇的声音黏糊糊的,像嘴里含着血,"木头上的鬼脸全笑开了,吸了他的血,

才算认了你这个新主子。"我这才注意到,秤杆上的纹路真的在变,

那些圈圈点点凑成一张张人脸,有的龇牙,有的咧嘴,眼窝的位置渗出暗红的液体,

顺着木纹往下淌,像在流泪。柜台底下的"咯吱"声越来越响,

四只枯瘦的手突然扒住了柜沿,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我看见其中一只手的小指缺了半截——那是金把头老马!小时候他总爱用缺指的手摸我的头,

说要收我当徒弟去挖参。"他们饿了。"王寡妇把秤盘往柜台上一磕,秤砣"咔嗒"跳了格,

血刻度指在"四"的位置,"当年塌方的时候,他们啃着树皮等了你爷爷三天三夜,

最后活活饿死了。"账册从我手里滑出去,正好落在那四只手跟前。其中只手捡起账册,

竟用缺指的手翻到某一页,指腹按在"金、马、李、陈"四个名字上。我凑近一看,

那页的角落里用铅笔写着行小字:"五人,埋于矿洞西,深七尺。

""七尺...三七..."我脑子里像有根弦断了,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胡话。

他躺在床上,喉咙里呼噜呼噜响,

往墙上指:"七尺深...沉尸铁...秤砣里有东西..."当时以为是弥留之际的胡话,

现在想来,他指的分明是那杆秤的秤砣!"想起来了?"王寡妇突然笑出声,

笑声里夹着冰碴子碎裂的脆响,"你爷爷把他们埋了七尺深,又在上面压了块沉尸铁,

就是怕他们爬出来讨命。"她抬脚往门外走,青布棉袄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血水,

竟没沾湿半点。"明儿个半夜,带着秤砣去江边。"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

蓝头巾滑落下来,露出张融化的脸——鼻子和嘴唇都化没了,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窝,

"赵三他们想看看,当年你爷爷藏起来的金子,到底有多少。"话音刚落,

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卷进来的风雪瞬间把王寡妇吞没。

我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在雪地里变透明,最后只剩那杆老秤竖在柜台边,

秤杆上的血刻度慢慢淡去,只有"三七"的位置还留着暗红的印子。

柜台底下的"咯吱"声停了,四只手也不见了,只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赵三那颗头颅不知何时消失了,地上的血水汇成条小溪,顺着门缝往外流,

在雪地里画出条蜿蜒的红线,一直延伸向江边的方向。我瘫坐在地上,

直到天快亮才缓过神来。拿起那本账册,翻到最后一页,突然发现夹着张泛黄的药方,

上面写着"安神汤:鬼脸木三钱,沉尸铁五钱,煎水服下,可镇冤魂"。

落款是萨满张爷的名字,日期正是爷爷去世那天。后屋的挂钟"当"地响了一声,天要亮了。

我盯着那杆竖在柜台边的老秤,突然发现秤砣上刻着个极小的"七"字,

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阳光从窗纸破洞钻进来,照在秤砣上,

竟反射出奇怪的光泽——那不是铁该有的颜色,倒像是...被血浸透的暗红色。爷爷说过,

沉尸铁浸过九十九个枉死鬼的血,会随着冤魂的怨气变色。现在这秤砣的颜色,

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我把秤砣抱起来,突然发现比平时沉了不少,晃了晃,

里面竟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滚动。窗外传来萨满张爷的咳嗽声,

他背着个药箱站在雪地里,抬头往我这屋看,眼神在晨光里亮得吓人。他朝我挥了挥手,

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但我看懂了他说的话—"子时江边,别带活人。

"第二幕·血染包袱天光大亮时,我才发现铺子的门板上结了层薄冰。

那些昨夜渗出门缝的血水,竟在冰面冻成了细密的网,

网眼里嵌着些漆黑的碎渣——凑近了看,是人的指甲盖。我用斧头劈开冰网,

碎冰碴子溅在脸上,带着股铁锈味。这味道太熟悉了,爷爷断腿的伤口化脓时,

裹腿布里就飘着这味儿。他总说这是老金沟的瘴气钻进了骨头缝,到死都没散干净。

“小东家,开门进货嘞。”门外传来赶车老张的吆喝,我这才想起今天该进红糖和烧酒。

掀开棉门帘,见老张的马车停在雪地里,车辕上拴着的老马直打响鼻,

蹄子在地上刨出个小坑,坑里积的雪水泛着诡异的红。“昨儿个后半夜,江面上怪得很。

”老张卸车时嘟囔,“我起早去拉货,见冰面上有串脚印,从老金沟方向来的,

一直通到你这铺子门口。”他往我身后瞅了眼,突然压低声音,“听说王寡妇家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昨夜王寡妇说要去江边,难不成真出了意外?正想问,

老张突然指着我脚边:“这是啥?”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沾了片青布碎片,

布角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那是去年王寡妇给她男人缝棉袄时绣的花样。

碎片上还沾着点黑泥,凑近闻,有股河底淤泥的腥气。“张叔,你见着王寡妇了?

”老张把糖箱子往柜台上搬,眉头皱成个疙瘩:“前儿个在渡口碰见她,

抱着个包袱往江那边走,说是去给她男人烧纸。我劝她冰面薄,别往前走,她不听,

说她男人在冰底下喊她呢。”他突然打了个哆嗦,“邪门得很,她怀里那包袱,

看着跟个人头似的沉。”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昨夜滚出包袱的赵三头颅。

难不成王寡妇真把人头带在身上?可天亮时明明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地上的血痕。“对了,

萨满张爷让我给你捎句话。”老张拍了拍身上的雪,“他说今个儿别关铺子门,

等他来拿样东西。”送走老张,我把那杆老秤锁进松木柜,可转身时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

柜台后的镜子里,我的影子旁边多出个模糊的轮廓,穿着青布棉袄,手里像抱着什么东西。

猛地回头,却只有空荡荡的货架,上面摆着的盐罐不知何时倒了,白花花的盐撒在地上,

堆出个“七”字的形状。后晌时,萨满张爷来了。他穿着件黑皮袄,腰间挂着串铜铃,

进门就盯着松木柜看:“秤响了?”我点头,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他听完没说话,

从药箱里掏出个黄纸包,打开是些黑色的粉末:“这是糯米混着桃木灰,

撒在秤杆上能压一压。”他往柜门上撒了把粉末,突然“咦”了一声,“你这柜角,

咋有股尸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柜角的木板发黑,上面的抓痕还在,只是颜色变深了,

像被水泡过。张爷蹲下身,用手指刮了点木屑,放在鼻尖闻了闻:“是老金沟的瘴气。

当年塌方后,矿洞里积的水混着尸水,就是这味儿。”他突然起身,掀开我的袖子,

盯着我胳膊上的皮肤:“你被冤魂缠上了。”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起了串黑紫色的斑,

像秤杆上的刻度,正好七个点。张爷用指甲掐了掐,斑痕里渗出点黄水,

带着股腥气:“这是‘索命斑’,七天才长齐,等第七个斑变成血色,就是你的死期。

”我吓得腿一软,抓住张爷的胳膊:“张爷,您得救我!我爷爷当年到底做了啥?

”张爷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打开是张泛黄的地图,

上面画着老金沟的地形:“光绪二十三年,你爷爷、赵三,还有王寡妇男人,

合伙开了个金矿。本来约定好见者有份,可后来出了块狗头金,足有五斤重。

”他指着地图上的塌方处:“你爷爷想独吞,就和赵三合计,在矿洞放了把火,谎称塌方。

其实是把其他五个金把头关在里面,活活烧死了。”我手里的账册“啪”地掉在地上,

正好翻开到记着“狗头金五斤”的那页。旁边用红笔写着“三七分”,

下面还有行小字:“赵三得三,余归我。”“那五个金把头死的时候,

怀里还揣着矿洞的图纸。”张爷的铜铃串突然响了起来,“他们不甘心,怨气聚在矿洞里,

化成了瘴气。你爷爷怕他们找上来,就求我做了这杆秤——鬼脸木吸魂,沉尸铁镇魄,

本想压住冤魂,没想到反倒成了他们借体重生的引子。

”他突然盯着我的眼睛:“王寡妇男人其实没死。他当年偷偷跟着你爷爷,

看见了放火的全过程,就躲在老金沟里,想找机会报仇。上个月他终于挖通了塌方的矿洞,

结果...”张爷没再说下去,但我已经明白了。

王寡妇男人肯定是找到了五个金把头的尸骨,却被什么东西害死了,那颗带冰碴的头颅,

说不定...“咚!”松木柜突然自己响了一声,铜锁“当啷”掉在地上。柜门缓缓打开,

那杆老秤直挺挺地立在里面,秤杆上的“三七”刻度又红了,像刚被血浸过。更吓人的是,

秤盘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蓝布包袱——正是王寡妇昨夜带来的那个!“它自己跑回来的。

”张爷往我手里塞了张符,“这包袱沾了太多冤魂的血,已经成了他们的寄身之所。

现在打开,怕是要出大事。”可那包袱自己动了起来,“嗤啦”一声裂开,

滚出些东西——不是人头,是五根指骨,上面还套着金戒指,正是当年五个金把头的信物!

指骨滚到地上,突然拼出个“死”字。“秤砣!”张爷突然喊道,“沉尸铁里有东西!

”我这才发现,秤砣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裂开道缝,里面露出点黄灿灿的东西。

张爷用刀撬开秤砣,滚出来的竟是几块碎金,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

“这是当年的狗头金!”张爷捡起碎金,“你爷爷把金子熔了,藏在秤砣里,

难怪沉尸铁会吸冤魂——这是用命换的钱啊!”松木柜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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