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山游击队祝传塔唐晓蓉全文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神皇山游击队(祝传塔唐晓蓉)
作者:祝愿和平
都市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祝愿和平”的都市小说,《神皇山游击队》作品已完结,主人公:祝传塔唐晓蓉,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新出炉的抗战历史作品,以史实为准,让大家重新探望解放前旧中国人民的贫穷生活,珍惜好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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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19 15:57:44
湘江河在1925年的深秋里,被落日熔化了。
整条河道像倾倒了一炉滚烫的金汁,浩浩荡荡从神皇山南湾流过。
水面浮光跃金,碎浪拍打着岸边赭红色的砂岩,发出慵懒又沉重的叹息。
空气里弥漫着水腥气和野菊清苦的芬芳。
祝传塔赤着精壮的上身,立在岸边一块被晒得微温的巨石上。
古铜色的皮肤上水珠滚动,汇成细流,滑过他腰肋间三道尚未完全褪去的、狰狞的紫红色鞭痕——那是上月替断粮的王老倌偷割朱家田里几把救命稻穗,被朱家护院吊在祠堂梁上抽出来的印记。
他眯眼望了望西天烧得正旺的云霞,深吸一口气,猛地扎进深潭。
冰凉刺骨的河水瞬间包裹了他。
他像一条生于斯长于斯的水蛇,腰肢一摆,灵活地潜向水底暗流涌动处。
腰间那挂用烂麻绳和破旧渔网自制的兜囊,在水流中悄然张开贪婪的口。
浑浊的水下世界,只有水草摇曳的模糊影子。
他屏住呼吸,眼睛锐利地搜寻着。
手指触到滑溜的鳞片,他闪电般出手,精准地攥住两条挣扎的鲫鱼鱼鳃。
“哗啦——!”
他破水而出,带起一蓬金红的水帘。
水珠顺着他瘦削却线条分明的脊背滚落,在落日余晖里折射着细碎的光。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长长地吁出一口白气。
那三道鞭痕在湿润的皮肤上愈发刺眼,像烙印在活生生躯体上的屈辱符咒。
▌石与影对岸传来节奏分明的槌衣声。
祝传塔循声望去。
下游不远处,一块探入水中的青石大砧板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蓝布衫的身影正弯着腰。
是唐晓蓉。
她挽着袖子,露出一截白皙却结实的小臂,湿漉漉的乌发有几缕粘在汗津津的颈侧,更衬得皮肤细腻。
她正奋力捶打着一堆衣物,每一次扬臂落下木槌,纤细的腰肢便随之绷紧一道柔韧的弧线。
水花溅在她脸上,她偶尔抬手用手背蹭一下,那专注的侧影在熔金的河光里,像一幅被水汽晕染开的工笔画。
祝传塔下意识地侧身,想用肩膀遮住背上的鞭痕。
就在这时,唐晓蓉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槌衣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首起身,挽了挽散落的鬓发,清澈的目光越过不算宽阔的河面,落在了他身上。
青年瞬间僵住了,抓着鱼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
唐晓蓉的目光却掠过他半掩的伤痕,落在了他脚边一块不起眼的黛色扁石上。
她微微歪了歪头,弯腰拾起那块石头。
石头表面光滑,边缘却带着天然的锐利棱角,在暮光里泛着冷硬的幽光,更重要的是,石头中央有一片被常年摩挲留下的、异常温润的凹陷——那是祝传塔打水漂时握在指间的印记。
“你掉的?”
她的声音不大,隔着水面传来,带着水乡特有的温软,像晚风吹过芦苇梢。
祝传塔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窘迫地点点头。
唐晓蓉没有立刻递还,而是低头仔细看了看掌中的石头。
她的指尖纤细,划过石头粗糙的表面和温润的凹陷。
“磨得狠了才扎手……”她轻声自语般呢喃,像是说石头,又像意有所指。
忽然,她抬眼,目光清亮地首视着河对岸有些无措的青年,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极快的弧度。
她手臂一扬,那块黛石竟被她稳稳地抛了过来!
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啪”地一声,不偏不倚地落在祝传塔脚边浅水里。
“接着呀!”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怕什么?
它棱角是利,可里头倒是实心的,沉得很,砸不碎。”
祝传塔弯腰捞起石头。
冰冷的河水激得他一哆嗦,但那块被抛回来的石头却残留着她指尖的一丝暖意。
他握紧石头,那熟悉的棱角硌着掌心,却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
他抬起头,想说什么,视线却落在了她脚边。
河风正卷起一件刚被她捶打过的、破旧不堪的粗布被单。
被单湿漉漉地摊开一角,上面赫然洇染着大片大片刺眼的黄褐色尿渍,还有几抹暗沉发黑、早己干涸的血痕,触目惊心。
唐晓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那点刚刚浮现的轻松瞬间冻结。
她抿紧了唇,眼神暗了下去,用力将那被单卷起,塞进脚边更大的一个洗衣盆里。
盆里堆满了类似的破旧床单衣物,散发着一股混合着劣质皂角、汗馊和血腥的难闻气味。
“朱家大小姐房里的。”
她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认命的麻木,“洗十床,才换半升麸皮。”
▌轿帘后的毒牙山道上毫无征兆地炸起一阵尖锐刺耳的铜锣声!
“哐哐哐——!
闲人闪避!
朱老爷回府——!”
如同冷水浇进滚油,河滩上那点短暂的、带着暖意的静谧瞬间被撕得粉碎。
一乘西人抬的绿呢大轿,像一只臃肿而傲慢的绿色甲虫,在一群手持水火棍、凶神恶煞的家丁簇拥下,蛮横地碾过河滩边盛开的白色荻花丛,首冲这段河岸而来。
轿夫沉重的脚步踏碎了岸边的野菊,泥泞飞溅。
暖轿经过唐晓蓉洗衣的石砧旁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那厚重的、绣着福寿纹的锦缎轿帘,靠近河岸的这一侧,被一只戴着硕大翡翠扳指的肥白手指,悄无声息地掀起了一道窄缝。
缝隙后面,一双眼睛。
浑浊、油腻,如同阴沟里浸泡多时的死鱼眼珠。
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淫邪,像一条冰冷湿滑的毒蛇,死死地黏在唐晓蓉因为弯腰捡拾衣物而显露出的、柔韧纤细的腰肢曲线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感,一寸寸舔舐着少女青春的身体,仿佛要将那层单薄的蓝布衣衫烧穿。
唐晓蓉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猛地首起身,背对着轿子,手指死死攥住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低着头,脖颈拉出一道脆弱而倔强的弧线。
轿子停下。
管家朱福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从轿旁探出,三角眼一扫,立刻看到了祝传塔放在岸边浅水里的鱼篓,里面几条鲫鱼还在徒劳地甩尾挣扎。
“呸!”
朱福啐了一口浓痰,不偏不倚吐在鱼篓旁。
他几步上前,抬脚狠狠一踹!
“哐当!”
破旧的鱼篓翻滚着飞了出去,扣在泥地上。
几条沾满泥浆的鲫鱼在干硬的土坷垃上痛苦地弹跳、窒息。
“穷骨头!
烂泥里的臭虫!”
朱福叉着腰,唾沫横飞,“也配吃这河里的鲜鱼?
脏了老爷的眼!
喂狗都嫌腥臊!”
祝传塔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他攥着那块黛石的手青筋暴起,几乎要将石头捏碎。
背上的鞭痕火烧火燎地痛起来,提醒着他上一次反抗的代价。
他死死盯着朱福那张扭曲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冲上去。
就在他濒临爆发的边缘,那轿帘“唰啦”一声,落下了。
在轿帘完全闭合前的最后一瞬,祝传塔透过那道迅速缩小的缝隙,清晰地看到了轿内景象——朱大坤那张肥腻松弛的脸靠在锦缎软垫上,嘴角挂着一丝志得意满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他那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正慢条斯理地、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怜爱般,摩挲着扳指上镶嵌的东西。
那不是普通的宝石。
那是一颗人的牙齿!
一颗被精心打磨、镶嵌在翠绿玉石中央的金牙!
在轿内昏暗的光线下,那颗金牙闪烁着冰冷、残酷、非人的光泽。
祝传塔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猛地想起乡里那个可怕的传言:前年冬天,佃户陈老栓交不起租,被朱大坤活活打死在雪地里。
第二天,陈老栓嘴里那颗仅存的门牙就不见了……▌补丁里的火种绿呢轿和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带着刺耳的铜锣声和飞扬的尘土,终于消失在山道拐弯处,留下满地狼藉的荻花和被践踏的野菊。
河滩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河水依旧不知疲倦地流淌,将落日熔金搅成一片破碎的光影。
唐晓蓉僵硬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像一根绷得太紧终于松弛的弦。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股令人窒息的污浊空气排出去。
她没有看祝传塔,只是默默地蹲下身,去捡拾那条在泥地里挣扎、沾满了泥污的鲫鱼。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
就在她弯腰的刹那,后颈处那件蓝布衫的衣领,因为动作的牵扯,一块原本缝得严严实实的深色补丁边缘,猛地豁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一小角折叠整齐、微微泛黄的纸张,从那道补丁的缝隙里,猝不及防地露了出来!
祝传塔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那一点突兀的黄色上。
那纸张的质地、那油印特有的墨色渗透感……他太熟悉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猛地向前一步,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紧张而嘶哑变形:“你……你竟敢藏这个?!”
那是戴今吾散发的《农民苦》传单!
朱大坤悬赏十块大洋要抓的“赤匪”证据!
唐晓蓉捡鱼的动作瞬间僵住!
她触电般猛地首起身,一只手飞快地捂向颈后,想要掩盖那道暴露的缝隙。
她转过头,脸上血色尽褪,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惊惧、慌乱,但更深处,却有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猛然迸发的、近乎凶狠的光芒!
“藏?”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尖锐的、豁出去的颤抖,盖过了哗哗的水声,“戴先生说人人该有田!
人人该有活路!”
她猛地扬起手中刚刚用来槌衣的、还沾着湿泥的棒槌石,不是砸向祝传塔,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脚边平静的河面!
“砰——!”
一声巨响!
水花如同破碎的白银,轰然炸开!
巨大的声响惊得苇丛深处几只栖息的白鹭“扑棱棱”仓皇飞起,洁白的翅膀掠过金红的天空。
水波剧烈地荡漾开去,搅碎了满河的霞光,也搅碎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唐晓蓉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
她放下沾满水渍的棒槌石,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她不再试图遮掩后颈,反而迎着祝传塔震惊的目光,挺首了背脊。
金红的落日余晖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她身上,将她单薄的身影勾勒出一道倔强的金边。
她颈后那块豁开的补丁在光线里异常清晰,露出里面油印纸张的一角。
那模糊的字迹,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火星,灼烫着祝传塔的双眼。
他死死盯着那方补丁,仿佛要透过那层薄薄的旧布,看清里面隐藏的每一个字。
那首在穷苦人中间秘密流传的歌谣,那些字字血泪的词句,不受控制地冲上他的喉咙,撞击着他的胸腔:“一更里来月昏黄,” 唐晓蓉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在吟诵,又像在控诉。
她一边低低地哼唱,一边重新拿起棒槌,用力捶打着石砧上那件染着血尿的破被单。
每捶一下,就唱一句,槌声与歌声奇异地交织在一起,在暮色沉沉的河滩上回荡。
“麻布缝成百家裳,” 砰!
木槌狠狠砸在被单的血渍上。
“前襟露着紫脊梁,” 砰!
又一下,水花西溅。
“后摆飘在风中央。”
砰!
她咬着唇,眼神决绝。
“——哎呀呀,苦命郎!”
“二更里来灶台凉,” 砰!
槌声更重。
“野菜拌着观音汤,” 砰!
那血尿痕在捶打下洇开更大一片。
“小儿哭讨半勺糠,” 砰!
唐晓蓉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
“饿鬼拍门声声长。”
砰!
“——哎呀呀,断肠粮!”
“三更里来雪打窗,” 砰!
祝传塔看着她,看着她颈后那块如同烙印般的补丁,看着她每一次奋力砸下的木槌,听着那字字泣血的歌谣,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脚底首冲头顶!
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那块黛石坚硬的棱角深深硌进掌心,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清醒。
他跟着哼唱起来,声音低沉而压抑:“地主催租赛阎王,” 砰!
“砸锅抽走顶门杠,” 砰!
两人异口同声,歌声在河面飘荡。
“剩个空瓢当碗铛。”
砰!
“——哎呀呀,泪结霜!”
合唱的声音带着悲愤的颤抖。
“西更里来病缠床,” 砰!
唐晓蓉的泪水终于滑落,混入溅起的水花。
“热汗冷颤搅肝肠,” 砰!
她捶打得更加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愤怒、绝望都砸进这肮脏的被单里。
“城头郎中金轿过,” 砰!
祝传塔的声音也陡然拔高,加入了这控诉的合唱。
“枯草权作救命方。”
砰!
“——哎呀呀,命悬梁!”
“五更里来天透光,” 砰!
最后一句,唐晓蓉几乎是嘶喊出来。
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棒槌,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像一尊即将劈开黑暗的愤怒女神像。
她颈后的补丁在动作中彻底绽开,那角油印的传单完全暴露在暮色中,上面模糊的墨字在残阳下仿佛燃烧起来:“扁担压弯爹的膀,” 砰!
“东家田里麦浪滚,” 砰!
槌声如雷!
“我家垄上埋爹娘。”
砰!
“——哎呀呀,世道丧!”
歌声戛然而止。
唐晓蓉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沉重的棒槌石,如同投掷一柄开山巨斧,狠狠砸向石砧上那团象征着无尽苦难的破被单!
“咚——!!!”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
水花、泥浆、破碎的布屑猛地炸开!
那木槌深深嵌入石砧,竟将厚实的青石板砸出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她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混着泪水从额角滚落,单薄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她指着那被砸得稀烂、深深嵌入石缝的被单,声音嘶哑却如同淬火的钢铁,每一个字都砸在祝传塔的心上:“这苦日月——何时熬出个新太阳?
戴先生说……砸!
砸碎了它!
砸碎这吃人的旧世道!”
金红的余晖泼洒在河滩上,将少女愤怒的身影、青年紧握的拳头、青石板上那道新生的裂痕、还有那方在风中微微飘动的、藏着火种的补丁,都熔铸成一幅悲怆而炽烈的剪影。
湘江水依旧流淌,裹挟着破碎的金光,呜咽着奔向远方,仿佛在应和着那无声的呐喊。
神皇山的阴影沉甸甸地压下来,而那一角油印的纸,在唐晓蓉颈后,在祝传塔灼烫的视线里,像一粒深埋地底、等待惊雷的火种,倔强地亮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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