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图书馆高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温清禾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昨晚与褚青时分别后，她几乎整夜未眠，那些梦境与现实交织的片段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温老师，您要的资料。
"小张将一叠泛黄的复印件放在她面前，"民国时期北平图书馆的职员记录中确实有位林清婉女士，1920年至1925年间担任外文编目员。
"温清禾的手指微微发抖，翻开第一页。
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身着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图书馆台阶上，怀中抱着几本书籍，面容恬静温婉。
即使影像己经泛黄，温清禾仍能认出这就是她梦中反复出现的女子。
"这不可能..."她轻声呢喃，迅速浏览着旁边的文字记录。
林清婉，1898年生，浙江绍兴人，燕京大学文学系毕业，1925年突然离职，原因不详。
"还有更奇怪的。
"小张压低声音，"我在校史档案中发现一张合影，您看看这个。
"另一张照片上，林清婉身旁站着一位穿西式校服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耳后的月牙形疤痕隐约可见。
照片下方题字："清婉与明远，1923年夏"。
"明远？
"温清禾皱眉，"这是...""周明远，历史系副教授。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真巧，温老师也对民国校史感兴趣？
"温清禾回头，看见周明远站在书架旁，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他今天穿着考究的深蓝色西装，领带上的银色领带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周教授认识照片上的人？
"温清禾不动声色地将资料合上。
"算是家族历史。
"周明远走近，手指轻轻点在照片上，"这是我祖父，周明远一世。
旁边这位林清婉女士，据说曾是他的未婚妻。
"温清禾的心猛地一跳。
未婚妻？
这与褚青时所说的"祖母"身份明显矛盾。
"温老师似乎对这些旧事很感兴趣？
"周明远的目光变得锐利，"是因为褚家的委托吗？
""只是例行文献调查。
"温清禾站起身，将资料收进文件夹，"失陪了，我还有修复工作。
"她快步走向古籍修复室，心跳如鼓。
周明远与林清婉的关系，褚青时声称的林清婉是其祖母...这些矛盾的信息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推开修复室的门，温清禾惊讶地发现褚青时己经等在里面，正专注地翻阅那本《诗经集注》。
"你来得正好。
"褚青时抬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发现了一个线索。
"他指向《子衿》那一页的页眉处，那里有几个几乎不可见的铅笔标记。
"这些看似随意的点，实际上是某种密码。
我祖母...林清婉年轻时喜欢用这种密码做笔记。
"温清禾凑近观察，忽然闻到褚青时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莫名让她想起梦中那个穿青色长衫的身影。
她急忙收敛心神："能破译吗？
""需要时间。
"褚青时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小点，"但我相信这是祖母留给我们的线索。
今天下午有空吗？
我想带你去老宅看看她的其他遗物。
"温清禾刚要回答，修复室的门再次打开。
周明远站在门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打扰了。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褚先生，久仰大名。
没想到你对古籍也这么有研究。
"褚青时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周教授。
家父提过你，说你对褚家历史特别关注。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温清禾敏锐地注意到，当周明远的目光落在那本《诗经集注》上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温老师，"周明远突然转向她，"下周三的学术沙龙，希望你能来。
正好可以谈谈你对民国文献修复的心得。
"没等温清禾回答，褚青时便插话："恐怕那天我们己经约好去查看褚家藏书了。
"周明远挑眉："是吗？
那真遗憾。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烫金请柬放在桌上，"改期也可以，随时欢迎温老师。
"待周明远离开后，温清禾长舒一口气："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褚青时冷笑："他们周家和我们褚家的恩怨，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
"他拿起那本《诗经集注》，"我越来越确信，这本书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下午，温清禾跟随褚青时来到图书馆附近的一家老咖啡馆。
木质装潢和留声机里的老歌让时光仿佛倒流回民国时期。
"关于周明远祖父和林清婉的关系..."温清禾小心地提起上午的发现。
褚青时搅动咖啡的手停顿了一下："官方记载中，林清婉确实是周明远的未婚妻。
但实际上..."他压低声音，"她爱的是我祖父褚临川。
当年周家势力庞大，强迫林家订下这门亲事。
"温清禾的心揪紧了："后来呢？
""1925年，就在林清婉和我祖父准备私奔前夕，发生了意外。
"褚青时的眼神黯淡下来，"我祖父突然被派往法国留学，林清婉则在同一年神秘失踪。
首到十年后，她才重新出现在褚家，带着这本《诗经集注》和一个婴儿——我的父亲。
""失踪的十年里发生了什么？
""没人知道。
"褚青时摇头，"祖母从不提起，只留下一些零散的笔记和这本做了密码标记的书。
我父亲说，她晚年常常在栀子花开的季节独自落泪。
"温清禾突然想起自己梦中反复出现的一个场景：林清婉站在雨中，怀中紧抱《诗经集注》，面前是一扇紧闭的铁门，门上有个醒目的"周"字。
"明天去老宅，"褚青时打断她的思绪，"也许我们能找到更多线索。
"离开咖啡馆时，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温清禾恍惚看见影子变成了穿长衫和旗袍的轮廓，手牵着手走在民国时期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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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禾的手指微微发抖，翻开第一页。
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身着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图书馆台阶上，怀中抱着几本书籍，面容恬静温婉。
即使影像己经泛黄，温清禾仍能认出这就是她梦中反复出现的女子。
"这不可能..."她轻声呢喃，迅速浏览着旁边的文字记录。
林清婉，1898年生，浙江绍兴人，燕京大学文学系毕业，1925年突然离职，原因不详。
"还有更奇怪的。
"小张压低声音，"我在校史档案中发现一张合影，您看看这个。
"另一张照片上，林清婉身旁站着一位穿西式校服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耳后的月牙形疤痕隐约可见。
照片下方题字："清婉与明远，1923年夏"。
"明远？
"温清禾皱眉，"这是...""周明远，历史系副教授。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真巧，温老师也对民国校史感兴趣？
"温清禾回头，看见周明远站在书架旁，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他今天穿着考究的深蓝色西装，领带上的银色领带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周教授认识照片上的人？
"温清禾不动声色地将资料合上。
"算是家族历史。
"周明远走近，手指轻轻点在照片上，"这是我祖父，周明远一世。
旁边这位林清婉女士，据说曾是他的未婚妻。
"温清禾的心猛地一跳。
未婚妻？
这与褚青时所说的"祖母"身份明显矛盾。
"温老师似乎对这些旧事很感兴趣？
"周明远的目光变得锐利，"是因为褚家的委托吗？
""只是例行文献调查。
"温清禾站起身，将资料收进文件夹，"失陪了，我还有修复工作。
"她快步走向古籍修复室，心跳如鼓。
周明远与林清婉的关系，褚青时声称的林清婉是其祖母...这些矛盾的信息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推开修复室的门，温清禾惊讶地发现褚青时己经等在里面，正专注地翻阅那本《诗经集注》。
"你来得正好。
"褚青时抬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发现了一个线索。
"他指向《子衿》那一页的页眉处，那里有几个几乎不可见的铅笔标记。
"这些看似随意的点，实际上是某种密码。
我祖母...林清婉年轻时喜欢用这种密码做笔记。
"温清禾凑近观察，忽然闻到褚青时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莫名让她想起梦中那个穿青色长衫的身影。
她急忙收敛心神："能破译吗？
""需要时间。
"褚青时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小点，"但我相信这是祖母留给我们的线索。
今天下午有空吗？
我想带你去老宅看看她的其他遗物。
"温清禾刚要回答，修复室的门再次打开。
周明远站在门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打扰了。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褚先生，久仰大名。
没想到你对古籍也这么有研究。
"褚青时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周教授。
家父提过你，说你对褚家历史特别关注。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温清禾敏锐地注意到，当周明远的目光落在那本《诗经集注》上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温老师，"周明远突然转向她，"下周三的学术沙龙，希望你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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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温清禾回答，褚青时便插话："恐怕那天我们己经约好去查看褚家藏书了。
"周明远挑眉："是吗？
那真遗憾。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烫金请柬放在桌上，"改期也可以，随时欢迎温老师。
"待周明远离开后，温清禾长舒一口气："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褚青时冷笑："他们周家和我们褚家的恩怨，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
"他拿起那本《诗经集注》，"我越来越确信，这本书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下午，温清禾跟随褚青时来到图书馆附近的一家老咖啡馆。
木质装潢和留声机里的老歌让时光仿佛倒流回民国时期。
"关于周明远祖父和林清婉的关系..."温清禾小心地提起上午的发现。
褚青时搅动咖啡的手停顿了一下："官方记载中，林清婉确实是周明远的未婚妻。
但实际上..."他压低声音，"她爱的是我祖父褚临川。
当年周家势力庞大，强迫林家订下这门亲事。
"温清禾的心揪紧了："后来呢？
""1925年，就在林清婉和我祖父准备私奔前夕，发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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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时摇头，"祖母从不提起，只留下一些零散的笔记和这本做了密码标记的书。
我父亲说，她晚年常常在栀子花开的季节独自落泪。
"温清禾突然想起自己梦中反复出现的一个场景：林清婉站在雨中，怀中紧抱《诗经集注》，面前是一扇紧闭的铁门，门上有个醒目的"周"字。
"明天去老宅，"褚青时打断她的思绪，"也许我们能找到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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