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故事前言公元1644年崇祯十七年,闯王李自成率领农民起义军攻占北京城。
大明崇祯帝眼见大势已去,为了捍卫帝王最后的尊严,决择吊死在景山一棵歪脖子树上,
自此明朝灭亡。在北边的山海关外,清军伺机窥探中原。大明山海关总兵吴三桂放清军入关,
并在山海关联合八旗军击败了李自成的大顺军队。此后,吴三桂被大清顺治帝册封为平西王,
并让其带领一支军队挥师南下,欲在剿灭明朝宗室所建的南明政权,一统天下!
2 颠南急令昆明的平西王府,在初夏的闷热下像一座巨大的蒸笼。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
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吴三桂坐在冰鉴环绕的书房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桌面,
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刚收到情报,李定国、白文选在磨盘山血战失利,
明军最后的精锐几乎损失殆尽。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本该让他这个清廷的平西亲王感到快意,
可心底却像压着一块湿冷的巨石,沉甸甸的。“王爷”!心腹幕僚方光琛步履匆匆地走进来,
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凝重,他手中捧着的不是寻常文书,而是一道明黄耀眼的敕书。
由内廷侍卫快马加鞭送达云南,上面盖着鲜红的玉玺印。“京城八百里加急”!
吴三桂的心猛地一沉,他太熟悉这种颜色,这种规格。他缓缓起身,接过那卷沉重的黄绫。
指尖触到冰凉滑腻的绫面,一股寒意直透心底。展开敕书,
满汉合璧的文字清晰刺目:“伪明余孽朱由榔窜逃缅邦,僭号永历,为祸西南边疆,
动摇国本。着平西亲王吴三桂统精兵劲旅,即日整军,深入缅境。务必将此僭逆首恶擒获,
解赴京师,明正典刑!钦此”!“深入缅甸境内,这……这是认真的吗”?吴三桂低声重复,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这几个字,重逾千斤。缅甸,那是一片瘴疠横行、鸟不拉屎之地。
从古至今,没有哪个中原王朝真正接触过那个地方,清廷居然派我?那里山高林密,
江河纵横千里,气候诡异,毒虫遍地。更要命的是,缅甸东吁王朝虽表面上对清廷称臣纳贡,
实则内部势力盘根错节,态度暧昧。深入其中追捕一个被他们庇护的“皇帝”,
无异于火中取栗。稍有不慎,便是损兵折将。甚至引发边境冲突,
自身都会陷入这该死的泥潭。“王爷”!方光琛压低了声音,眼神锐利地望向吴三桂。
“此乃烫手山芋,胜,则是功高震主!朝廷未必喜;败,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昔日王爷已背叛前明的崇祯帝,放清军入关,葬送了整个汉人的天下!
这次又要擒杀故主血脉,这……这,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吴三桂闭上眼,
在回想着。他曾经是多么想做一个像文天祥那样的人啊!“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为自己搏得一世清名,被世人赞扬。眼前已不再是昆明闷热的书房,
而是山海关外漫天的风雪,是北京城破时冲天的火光,
是那些在一次次倒戈中倒下的熟悉面孔,那些背叛的烙印,一次比一次深。他投靠清廷,
是为了生存、为了权力、为了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来洗刷“引清兵入关”的污名。
他也曾甚至幻想过做一方诸侯,裂土封王。拥护明室复辟,恢复中华!可如今,
这柄名为“忠诚”的刀,竟要由他的手,亲自斩向汉家王朝最后一点象征性的余烬。
永历帝朱由榔,那个在颠沛流离中早已失去实权的可怜虫。他存在的意义,
不过是让某些人心中那点虚幻的“正统”之光不灭罢了。杀了他,
是向新主子递上最血腥的投名状,也是彻底斩断自己与过去的一切联系,
将自己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吴三桂猛地地睁开眼,回到了现实中。其眼中血丝密布,
再无犹豫!有的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和深潭般的冰冷。“备马,本王要亲自点兵!
传令各营,三日之内集结精兵一万,备足粮草、药材、向导、通译,随本王——南狩”!
“南狩”二字,吴三桂说得极重,带着一种嘲讽的悲凉。昔日帝王巡幸称“狩”,
如今他去捕杀一个流亡的皇帝,竟也用此二字。3 蛮烟瘴雨这一万关宁铁骑兵,
此刻就如同一条沉默的钢铁洪流,在盛夏的酷热中艰难地碾过滇西的崇山峻岭,
越过模糊的国境线,一头扎进了缅甸北部的莽莽丛林。可是迎接他们的,是地狱般的景象。
闷热潮湿的空气仿佛凝固的油脂,粘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参天的古木遮天蔽日,
林间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重的腐烂味气息和某种甜腻的腥气。
无处不在的蚊蚋、蚂蟥、毒虫疯狂地袭击着士兵。致命的瘴气如同无形的死神镰刀,
悄无声息地收割着生命。强壮的精兵,昨天还生龙活虎,
今天就可能突然高烧、抽搐、口吐白沫,在痛苦中迅速死去。随军郎中的草药根本无济于事,
恐惧和绝望像瘟疫一样在军中蔓延。“报——王爷!前锋营又倒下十七人!
两个哨官怕也………也快不行了”!“报——王爷!粮队遭山洪冲毁,损失三成”!
“报——王爷!向导说前面是鬼哭箐,本地人都不敢进,瘴气最毒”!坏消息接踵而至,
弄得他汗流浃背。吴三桂骑在汗湿的骏马上,脸色铁青。他身上的锁子甲沉重闷热,
里面的衣衫早已湿透。他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惊惶的士兵,看着路边新添的坟碑,
一股冰冷的烦躁和巨大的压力几乎要将他吞噬。这比他当年面对李自成的百万大军时,
更加令人窒息。敌人这次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处不在,还要跟着该死的自然气候周旋。
更棘手的是与缅甸方面的交涉,这件事着实令吴三桂头疼。
吴三桂派出的使者带着清廷的国书和厚礼,要求缅王莽白交出永历帝。起初,
缅方的回应极其冷淡敷衍,一直在拖时间。要么就说国王身体不适,
要么就是国王没有空接见清廷使者,总之就是一天一个理由。
吴三桂再次派出使臣前去接见缅王时,终究还是将气氛点燃了!
缅王深知一直拖下去不是办法。缅王莽白并非不想摆脱永历这个烫手山芋,
但他更忌惮清廷的兵锋直接威胁缅甸本土。他在观望、在权衡,
在利用复杂的地形和恶劣的环境消耗清军,
也在暗中与永历小朝廷的残部主要是马吉翔等弄臣接触、勒索。
吴三桂的耐心在瘴气和推托中一点点耗尽。他深知,时间拖得越久,他的军队就越危险,
朝廷的责难也会越重。他必须施加更大的压力!
一场精心策划的“武力展示”在缅甸边境重镇阿瓦当时的缅都,今曼德勒附近外围上演。
各位将士们,老祖宗有句古话:“吃软不吃硬”!
咱们必须要拿出一些真本事让他们那群缅甸人看看,咱们关宁铁骑兵究竟有多强!
借此吓一吓缅人的胆。当吴三桂说完后,在场的诸位都热血沸腾起来。
这毕竟是曾经令满清八旗都为之忌惮的关宁铁骑啊!
即使面对八旗与李自成的军队都丝毫不怂的存在。
关宁铁骑兵在开阔地带进行了一场杀气腾腾的演武,
将士们策马奔腾的速度、挥舞的长矛与剑,还有严苛的纪律。
其展现出的强大战斗力和肃杀之气,令隔江观望的缅方官员面如土色。同时,
吴三桂的密使也带着更直白的威胁和更丰厚的承诺再次面见莽白,许诺不深入缅境腹地,
只索要永历就给予缅方大量“赎金”。软硬兼施之下,莽白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尤其是当他得知李定国、白文选的军队在中国云南境内已被彻底击溃,再无能力威胁清军。
清廷统一中国之大业已成定局,再私藏永历帝已无任何意义,还会为自己及国家招惹祸端。
而清军虽然饱受瘴疠之苦,但核心战力犹存!战斗的意志还在!所以,
莽白必须做出决断———与永历帝划清界限!4 咒水之畔永历帝朱由榔和他的小朝廷,
像一群惊弓之鸟,蜷缩在缅都阿瓦附近一处名为“赭硁”的竹木营地里。
自从被缅方从之前的居所迁移至此,他们的处境就每况愈下。
缅兵名为派兵“保护”他们的安全,实为监视、侮辱和勒索。随行的官员、侍卫、宫女太监,
在不断的搜刮和虐待下,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也如行尸走肉般只为苟活。朱由榔,
这个曾经象征“大明正统”的皇帝,如今容颜憔悴,眼神中泛起一丝空洞。
长期的流亡生涯早已磨灭了他最后一丝锐气,
剩下的只有对死亡的深深恐惧和对故国模糊的哀思。他身边环绕的,
只剩下皇后王氏、太子朱慈煊,以及几个忠心但同样绝望的老臣和宦官。
而马吉翔等奸佞早已与缅方勾结,只求自保。这一日,缅方突然派人通知。
为庆祝缅王莽白生辰,也为了化解双方“误会”,
特意邀请永历帝及麾下所有大臣过江伊洛瓦底江,前往缅兵营寨“饮咒水盟誓”,
以示永结友好。消息传来,营地内一片死寂。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知道这恐怕是鸿门宴。但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不去,
立刻就会招致杀身之祸;去了,或许还有一线渺茫的生机。或者说,是晚一点死的可能。
朱由榔坐在简陋的竹榻上,身体微微发抖,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向身边仅存的几位大臣,眼神充满了无助和哀求。“陛下,此乃缅王好意,
不去恐生变故。臣等如果前去盟誓,以示诚意,或可保陛下平安。
”大学士马吉翔此时已彻底投靠缅方极力怂恿喊道。
其他几个贪生怕死的官员也随声附和。少数几个清醒的老臣,如沐天波黔国公,
世代镇守云南、王维恭等,力谏不可!“陛下,缅人向来狡诈,此去凶多吉少!
此乃绝户之计也!”沐天波甚至拔剑在手,怒视马吉翔。“奸贼!汝欲卖主求荣乎?
”但势单力薄,他们的声音很快被压制。大明皇帝陛下,
我王诚心邀请贵朝君王及群臣前去赴约,望陛下不要再犹豫、推辞。
一位缅方官员拱手向众人行礼,有一种催促之意。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
何况你还是个逃难流亡的天子。在缅兵的催促和马吉翔等人的“劝说”下,
永历朝廷仅存的四十余名文武官员,怀着赴死般的悲壮和一丝侥幸,被“护送”过江。
结果毫无悬念,当这些手无寸铁的大臣们踏入缅兵营寨,等待他们的不是美酒,
而是森然的刀斧。缅兵伏兵四起,在“咒水”之畔,
对这些明朝最后的臣子进行了血腥的屠杀!不好!有杀气!敌袭!快回营地保护陛下!
沐天波勇武当先,夺刀格杀数名缅兵,僵持许久,最终力竭战至身亡。王维恭等皆是文官,
不擅武术,没过半刻就被打倒在地。你们还是束手就擒,赶快投降吧!呸!你休想!
“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此之为大丈夫!我等堂堂中华之臣民,
岂能投降尔等缅蛮小邦”。哟!真是好大的面子,你们的嘴当真是比命还硬,可惜了,
都给老子下地狱去吧!说罢,这个缅方官员抬手示意,
一群刀斧手以极其迅速的刀法砍向这群“风骨之臣”,
一颗又一颗鲜红的脑袋染红了这块土地。马吉翔等卖主求荣者见此情形,
纷纷主动跪向这位缅方官员。尔等皆为主动投降之臣,眼看大明国山河破碎,身为臣子,
食君之禄,应当替君分忧!然,尔等却不思敬忠,反而要背刺国主。能背叛第一次,
就能背叛第二次!留尔等何用?这群卖主求荣之徒最终被缅兵一并砍杀,如同宰杀猪羊。
忠臣与降臣的人头被缅方的人投入咒水河畔,鲜红羁绊着灵魂的血腥味,
刺激着周围数里生物的感官,诉说着这一场由缅方发动的暴行。消息传回营地,
如同晴天霹雳般击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理防线。永历帝朱由榔闻讯,当场昏厥。
皇后王氏抱着年幼的太子,哭得撕心裂肺。整个营地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和末日般的恐慌。
他们最后的屏障,那些仅存的、可能还有一点气节的臣子,被一网打尽。剩下的,
只有任人宰割的孤儿寡母和几个瑟瑟发抖的太监宫女。
5 篪蛇坡的囚笼“咒水之难”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到了吴三桂军中。
此时的吴三桂正在中军帐内,对着地图研究进兵路线。突然!一个小兵前来缅方那边的情况。
当吴三桂听到详细禀报后,他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
滚烫的茶水泼溅出来也浑然不觉。帐内陷入一片死寂。方光琛等幕僚脸色煞白,
即使是对敌人,这种背信弃义、近乎虐杀的手段,也让他们感到一阵寒意。“莽白,
当真是使好手段”。此人的心机、胆魄,连本王都不得不佩服。吴三桂的声音低沉沙哑,
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放下茶杯,缓缓走到帐外,此时的太阳也早已日薄西山,
就如同大明的江山一般。南方的夜空,星河璀璨,却照不透人心底的黑暗。
他仿佛看到那些被诱杀的大臣们倒下的身影,看到沐天波浴血奋战直至力竭的悲壮,
也看到了永历帝那绝望惊恐的脸。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吴三桂心中翻涌上来,
有对缅人残暴的愤怒,有对永历处境的些许怜悯这怜悯微弱得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
但更多的,是一种猎物终于被逼到绝境的冷酷,以及任务即将完成的如释重负。“传令”!
吴三桂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冷硬,“大军拔营,开赴阿瓦江畔!派人告知莽白。“本王亲至,
索要逆首朱由榔!若再推诿拖延”…………他没有说下去,但森然的杀气已弥漫开来。
这一次,莽白没有任何犹豫。咒水之难已彻底扫清了障碍,他与永历朝的关系难以调和,
急需摆脱这个烫手山芋。很快,一队全副武装的缅兵,
押送着一辆破旧的、如同牲口笼子般的囚车,
来到了清军大营指定的交接地点——一个名叫篪蛇坡的荒凉山坡。囚车里,
蜷缩着三个人:形容枯槁、眼神涣散的永历帝朱由榔,紧紧抱着他的皇后王氏,
以及他们年幼的、吓得连哭都不敢哭的太子朱慈煊。他们穿着破烂肮脏的衣衫,
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与昔日帝后的尊贵天差地别,只剩下无尽的狼狈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吴三桂在亲卫的簇拥下,策马来到囚车前。他端坐马上,居高临下,目光如冰冷的铁锥,
狠狠地刺向囚笼中的“故主”。朱由榔似乎感受到了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他茫然地抬起头。
当看清马背上那个身披重甲、面容冷峻的将军时,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骤然爆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不是仇恨,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解脱的悲哀,
混杂着深入骨髓的绝望和一丝奇异的平静。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篪蛇坡上,
只有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和远处伊洛瓦底江沉闷的流淌声。吴三桂的心,在那一瞬间,
被狠狠撞了一下。他预想过无数种场景,永历可能会破口大骂,诅咒他是个“三姓家奴”。
可能会痛哭流涕,向自己跪地求饶。也可能会麻木不仁,
如同行尸走肉般呆若木鸡地装傻充愣。但他万万没想到,永历会是这种眼神。
那眼神像一面镜子,瞬间照出了他灵魂深处所有的不堪。“背叛、野心、冷酷,
以及为了在新朝立足而必须完成的这最后、也是最彻底的背叛”!他握着缰绳的手,
指节捏得发白,盔甲下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他想移开目光,却仿佛时刻被永历的眼神盯住。
山海关的风雪、北京城的火焰、一路倒下的将士、瘴疠中腐烂的尸体,无数画面疯狂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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