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缘起·民间风月第一卷:缘起·民间风月第一章:惊鸿一瞥夜色如墨,
江南的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湿了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沈清歌撑着一把素色油纸伞,
匆匆穿过小巷。她刚从药铺回来,怀里紧紧抱着几包草药。丫鬟小桃跟在她身后,
小声抱怨道:"小姐,这雨越下越大了,咱们快些回去吧,您的衣裳都湿了。
"沈清歌微微蹙眉,低声道:"再忍忍,前面就到了。"她本是户部尚书沈毅的嫡女,
因不愿接受父亲安排的婚事,借口养病暂居江南别院。
今夜她听闻山中有位采药的老者手中有罕见的"雪灵芝",便冒雨前去求药,
却不想扑了个空。正当两人加快脚步时,忽然听到巷子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
"小姐,那、那是什么声音?"小桃吓得抓紧了沈清歌的袖子。沈清歌犹豫片刻,
还是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油纸伞微微倾斜,昏黄的灯笼光线下,
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倒在血泊中,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蜿蜒如蛇。"有人受伤了!
"她惊呼一声,顾不得男女大防,快步上前。那人一袭玄色锦袍已被血水浸透,
脸色苍白如纸,但眉目如刀削般俊朗,即使昏迷中也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他的腰间挂着一枚被血染红的玉佩,隐约可见龙纹。沈清歌心头一震——这绝非普通人!
"小桃,快来帮忙!"她当机立断,"把他扶到我们别院去。""小姐!
这、这来路不明的人...""救人要紧!"主仆二人费力地将男子扶起。
沈清歌的衣袖被他的血浸透,温热的触感让她手指微颤。男子似乎还有意识,在她靠近时,
修长的手指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放...开..."他声音沙哑,
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沈清歌吃痛,却坚定地回握:"别动,你伤得很重,我是要救你。
"男子闻言,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最终陷入昏迷。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滑落,竟像是泪。
沈清歌不知道,这一夜救下的,将会是怎样一个搅动她命运的人。
未完待续2 暗生情愫雨水敲打着窗棂,烛火在微风中摇曳,
将厢房内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沈清歌坐在床榻边,手中绞着一块湿帕子,
轻轻擦拭男子额头的冷汗。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但高热未退,唇色依旧苍白。"小姐,
您都守了一整夜了,该歇歇了。"小桃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走进来,心疼地劝道。"无妨。
"沈清歌摇摇头,接过药碗,"他伤势太重,若高热不退,恐怕凶险。
"她小心地将药汁喂入男子口中,却见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偏过头,药汁顺着唇角滑落。
"这..."小桃有些无措。沈清歌抿了抿唇,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小包蜜饯,
捏了一颗轻轻抵在他的唇边:"药苦,含着这个会好些。"或许是蜜饯的甜香起了作用,
男子终于微微张口,将药咽了下去。小桃看得目瞪口呆:"小姐,
您怎么...""小时候我生病不肯吃药,娘亲就是这样哄我的。"沈清歌笑了笑,
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男子脸上。他的轮廓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剑眉入鬓,鼻梁高挺,
即使闭着眼,也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气质。"他究竟是什么人..."她喃喃自语。
忽然,男子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紧接着,他猛地睁开眼!那是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
锐利如刀,带着警惕与审视,直直地撞进沈清歌的视线里。她心头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你...醒了?"男子目光冰冷地扫过四周,
最后定格在她身上:"这是何处?"声音低沉沙哑,却不容置疑。"这是沈家别院。
"沈清歌稳住心神,温声道,"昨夜你在巷子里受伤,是我将你带回来的。"男子沉默片刻,
忽然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睛,眉头紧锁:"我的眼睛...""你伤到了头部,
大夫说可能会暂时失明。"沈清歌轻声解释,"不过别担心,好好调养,会恢复的。
""失明?"他冷笑一声,手指攥紧了被褥,骨节发白。沈清歌看出他的焦躁,犹豫了一下,
还是伸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你放心,在你痊愈之前,我会照顾你。
"男子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微微一怔,随即抽回手,语气疏离:"不必。告诉我你的名字。
""沈清歌。""沈..."他低声重复,仿佛在回忆什么,"户部沈毅是你什么人?
"沈清歌惊讶于他竟然知道父亲:"正是家父。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原来如此。"屋外雨声渐歇,
一缕晨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两人之间。沈清歌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
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悄无声息地闯入了她的生命。而她不知道的是,命运的齿轮,
已经开始转动。未完待续3 不告而别晨光熹微,沈清歌端着刚熬好的药推开厢房门,
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被褥整齐地叠放着,仿佛从未有人躺过。只有枕边一枚龙纹玉佩,
在阳光下泛着清冷的光。"小姐!"小桃慌张地跑进来,"那位公子不见了!
门房说天没亮就有人来接他,骑着高头大马,看着像是官家的人..."沈清歌拾起玉佩,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琅"字,笔锋凌厉,如刀刻斧凿。
"他连句道别都没有..."她喃喃自语,心里莫名空了一块。
——————十里外的官道上,一队黑衣侍卫肃立两旁。萧云琅端坐在马车内,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却掩不住周身凌厉的气势。暗卫统领跪在车外,
声音发颤:"属下护驾来迟,请皇上治罪!""查清楚了吗?"萧云琅声音冰冷。
"是太师府的人。他们发现皇上微服出巡,想趁机...""够了。"萧云琅抬手打断,
"回宫。"马车缓缓启动,
他摩挲着手中一方绣着兰花的帕子——那是昨夜沈清歌为他擦汗时落下的。
"沈清歌..."他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嘴角浮现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未完待续4 选秀风波春去秋来,转眼已是三年后。沈清歌站在铜镜前,
任由丫鬟们为她梳妆打扮。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一袭淡粉色宫装衬得肌肤如雪,
只是那双杏眸中少了当年的灵动,多了几分沉静。"小姐今日真美。
"小桃为她簪上一支珍珠步摇,忍不住赞叹。沈清歌淡淡一笑,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悬挂的龙纹玉佩——这是她这三年来从不离身的物件。
"听说皇上这次选秀根本无心过问,全权交给皇后娘娘主持呢。"另一个丫鬟小声嘀咕。
"嘘!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小桃急忙呵斥。沈清歌垂下眼眸。她本不想参加选秀,
但父亲以家族前程为由,硬是将她的名字报了上去。——————皇宫御花园中,百花争艳。
一排排秀女低眉顺眼地站着,远处凉亭里,皇后苏玉瑶正含笑对身旁的俊秀男子道:"云瑾,
你皇兄催了多次,要我给你选个王妃。今日这么多佳丽,可有入眼的?
"萧云瑾——当朝最年轻的亲王,闻言无奈一笑:"皇嫂就别打趣我了。
"他的目光随意扫过人群,却在看到某个粉色身影时骤然停住。
那女子安静地站在一株海棠树下,微风拂过,花瓣落在她肩头,她却浑然不觉,
只是怔怔地望着手中的玉佩出神。萧云瑾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温声问道:"这位小姐,
可是户部沈大人家的千金?"沈清歌猛然回神,慌忙行礼:"回王爷,臣女正是。
"她抬头时,海棠花恰好落在两人之间的青石板上。萧云瑾看着她清丽的容颜,
忽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两日后,赐婚懿旨送到沈府。沈毅喜不自胜,
沈清歌却站在廊下,望着院中那株与御花园相似的海棠,轻轻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未完待续5 赐婚懿旨沈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沈毅满面红光地在前厅接待前来道贺的宾客,而沈清歌却独自坐在闺房中,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出神。镜中的女子凤冠霞帔,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茫然。
小桃捧着一对金丝镶玉的镯子走进来,笑道:"小姐,这是王爷派人送来的聘礼之一,
听说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呢!"沈清歌接过镯子,指尖冰凉。
她轻声道:"王爷他……是个怎样的人?"小桃眨了眨眼:"奴婢听说,云瑾王爷温润如玉,
是京城多少贵女的梦中良人呢!而且他从不参与朝堂争斗,只爱吟诗作画,是个真正的君子。
"沈清歌微微点头,却仍旧心不在焉。——————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
萧云琅正在批阅奏折,朱笔在纸上划出凌厉的痕迹。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进来禀报:"皇上,
皇后娘娘求见。""宣。"苏玉瑶款款走入,脸上带着端庄的笑意:"皇上,
云瑾的婚事已定下来了,是户部尚书沈毅的嫡女,沈清歌。"朱笔骤然一顿,
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片。萧云琅缓缓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你说谁?
"苏玉瑶故作惊讶:"皇上不记得了?就是三年前选秀时,云瑾一眼相中的那位小姐。
"萧云琅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茶盏被衣袖带翻,碎了一地。"皇上?"苏玉瑶佯装关切,
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萧云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平静:"朕知道了,
你退下吧。"待苏玉瑶离开,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方绣着兰花的旧帕子。"沈清歌……"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语气复杂至极。——————大婚之日,十里红妆。沈清歌坐在花轿中,听着外面的喜乐声,
手中紧握着那枚玉佩。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皇宫的高楼上,
一道玄色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未完待续6 大婚惊变花轿缓缓停在云亲王府门前,喜乐声震天,红绸铺满了整条街道。
沈清歌被喜娘搀扶着下轿,透过盖头的缝隙,
她看到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那是萧云瑾的手。"小心台阶。"他的声音温润如玉,
带着几分紧张的笑意。沈清歌微微点头,将手搭了上去。然而,
就在她即将迈入府门的那一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
一声冷喝划破喜乐——"且慢!"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回头望去。
只见一队禁军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当朝天子萧云琅。他一身玄色龙袍,面色冷峻,
目光如刀般钉在沈清歌身上。萧云瑾连忙上前行礼:"皇兄,您怎么来了?
"萧云琅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沈清歌面前,一把掀开了她的盖头。四目相对,
沈清歌瞳孔骤缩——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果然是你。"萧云琅冷笑一声,
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三年不见,沈小姐倒是攀上了高枝。"沈清歌脸色苍白,
手指紧紧攥住嫁衣:"皇上此话何意?"萧云琅不再看她,转身对萧云瑾道:"这桩婚事,
作罢。"全场哗然!萧云瑾不可置信:"皇兄,这是为何?"萧云琅冷冷道:"她身上戴的,
是朕的玉佩。"——————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沈清歌跪在地上,背脊挺直。
萧云琅坐在案前,手中把玩着那枚玉佩,神情莫测。"解释。"他吐出两个字。
沈清歌深吸一口气:"三年前,臣女救了一名重伤的男子,这玉佩是他留下的。
臣女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今日才……""不知道?"萧云琅嗤笑,"那你为何一直戴着?
"沈清歌沉默片刻,轻声道:"因为……臣女在等一个答案。"萧云琅眸光一暗,
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沈清歌,你以为凭这些小把戏,
就能引起朕的注意?"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沈清歌心跳如雷,
却倔强地与他对视:"皇上多虑了。臣女若真有此心,三年前就不会放您离开。
"萧云琅一怔,随即松开手,背过身去:"滚出去。"沈清歌起身离开,
却在门口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明日午时,朕要见到你。
"未完待续7 深宫博弈次日午时,沈清歌被太监引至御花园的凉亭。萧云琅负手而立,
明黄龙袍在阳光下格外刺目。听到脚步声,他并未回头,只是淡淡道:"来了?
"沈清歌福身行礼:"臣女参见皇上。""免礼。"他转身,目光如炬,
"知道朕为何要见你吗?"沈清歌摇头:"臣女愚钝。"萧云琅冷笑一声,
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她:"看看。
"信上是沈毅与太师府的密谋——借云亲王婚事拉拢兵权,意图逼宫。"这不可能!
"沈清歌指尖发颤,"父亲绝不会——""证据确凿。"萧云琅打断她,
"朕可以立刻诛你九族。"沈清歌抬眸,眼中泛起水光:"皇上若真信这封信,
昨日就不会阻止婚事。"萧云琅眯起眼:"你很聪明。"他忽然逼近一步,
声音压得极低:"所以,你选朕,还是选沈家?"——————与此同时,凤鸾宫内。
苏玉瑶将茶盏重重摔在地上:"废物!明明计划天衣无缝,皇上怎么会突然出现?
"心腹宫女跪地颤抖:"娘娘息怒!听说是因为那枚玉佩……""玉佩?"苏玉瑶眼神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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