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欠白月光的肾,我死后他来给我当了沈聿白三年替身,连耳洞都打在和林薇相同的位置。
她回国那天,他掐着我下巴说:“把肾捐给薇薇,这是你欠她的。”手术台上麻药推进时,
我听见护士惊呼:“病人怀孕了!”沈聿白却冷声道:“打掉,别耽误薇薇的手术。
”后来我签了离婚协议,把流产单和癌症晚期诊断书一起寄给他。葬礼那天下着暴雨,
他的宾利碾过我遗照时突然爆胎。车窗降下,露出他猩红的眼:“江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直到他捡起碾碎的相框,看见背面写着:“恭喜你,终于把最像她的部分,亲手还给她了。
”---医院走廊的冷光白得刺眼,像手术刀锋利的刃口,直直地剐蹭着人的神经。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发苦,顽固地钻进鼻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濒死的滞涩感。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深陷进掌心,
试图用那点尖锐的痛楚,来镇压胸腔里那只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的怪物。
它每一次撞击都牵扯着下腹深处某个隐秘的地方,一阵阵酸胀的闷痛蔓延开来。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在死寂中突兀地震动起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固执。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沈聿白”。指尖冰凉,划过屏幕时带着细微的颤抖。电话接通,
那边没有一丝多余的停顿,沈聿白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金属,穿透电流,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砸在我的耳膜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到三楼VIP手术区,立刻。
”他甚至没有问我在哪里,有没有时间,仿佛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响应他每一次的召唤,
无论何时何地。“我……”喉咙干涩得厉害,刚吐出一个音节,就被无情地掐断。
“嘟嘟嘟——”忙音尖锐,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耳蜗深处。我盯着骤然暗下去的屏幕,
屏幕上模糊映出自己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走廊尽头,巨大的玻璃窗外,
铅灰色的天空沉沉地压下来,看不到一丝缝隙。我慢慢地收起手机,
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滚烫的掌心。下腹的闷痛似乎又清晰了一点,
一种沉甸甸的、陌生的坠胀感。是错觉吗?还是……不敢深想,
脚步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三楼的方向挪去。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那浓烈的消毒水味,似乎更加浓郁了,化作无形的绳索,勒紧咽喉。刚走出电梯,
目光就被手术区门口那道颀长冷峻的身影攫住。沈聿白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背对着我,
肩线绷得笔直,像一柄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他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
侧脸线条在冷光下显得格外凌厉,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手术室顶端的红灯亮得刺目,
像一个沉默而残酷的警告。脚步声很轻,但他还是立刻察觉了,像背后长了眼睛。
他收起手机,转过身。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他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手术灯惨白的光,
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像打量一件物品。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的脸,
最终停留在我的右耳垂上——那里有两个小巧的耳洞,和躺在手术室里那位叫林薇的女人,
分毫不差的位置。这是成为“沈太太”的第一天,他亲手带我去打的,
用的还是林薇当初喜欢的那个牌子。一丝极淡、极冷的嘲讽,掠过他紧抿的薄唇。
他朝我伸出手,不是邀请,而是命令。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激起一阵寒意。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激怒了他。他一步上前,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带着烟草和高级须后水混合的冷冽气息瞬间将我笼罩。下颌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狠狠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某种奇异火焰的眼睛。那火焰不是温暖,
而是焚毁一切的暴戾。“江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
带着冰渣,狠狠砸在我脸上,“把肾捐给薇薇。”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耳朵里嗡嗡作响,
只剩下他冷酷的宣判。“这是你欠她的。”“欠她?” 喉咙像被砂纸磨过,
挤出破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沈聿白,我欠她什么?” 这三年来,
我扮演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模仿她的喜好,她的笑容,甚至她耳洞的位置。
我活成了一个精致的赝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现在,他告诉我,我欠那个正主一颗肾?
荒谬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欠什么?”他重复着,指下的力道猛然加重,
骨头几乎要被捏碎的痛楚让我瞬间白了脸。他俯下身,冰冷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情人般的亲昵,吐出的却是最残忍的诅咒,“就凭你这张脸,
就凭你占了她三年的位置!江晚,收起你那副无辜的嘴脸!薇薇躺在里面,需要你的肾,
这是你的荣幸,也是你的报应!”荣幸?报应?大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荒谬感夹杂着尖锐的刺痛,从被掐住的下颌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眼前阵阵发黑,
沈聿白那张俊美却扭曲的脸在我视野里晃动、模糊。就在这时,
手术室厚重的大门无声地滑开。一个戴着蓝色手术帽和口罩的护士探出身,
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有些沉闷,目光扫过我们,最后落在沈聿白身上:“沈先生,
林小姐那边准备就绪了。供体这边需要立刻进行术前检查和麻醉。
”沈聿白掐着我下巴的手终于松开,力道之大,让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看也没看我狼狈的姿态,只是对着护士,
用一种处理公务般冷静、不容置喙的语气下令:“带她进去。”护士转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麻木和不易察觉的怜悯:“沈太太,请跟我来。
”沈太太……这个称呼此刻听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扶着冰冷的墙壁站稳,
指尖深深抠进坚硬的墙体,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身体深处那股陌生的、持续不断的闷痛似乎更清晰了些。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喉咙却像被堵死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只是机械地迈开脚步,
跟着那抹蓝色的身影,走向那扇吞噬一切光亮的门。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也隔绝了沈聿白那道冰冷刺骨的视线。走廊惨白的光被彻底关在门外,
手术室里的灯光更加集中、刺眼,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几乎凝成实质。
冰冷的金属手术台像一块巨大的寒冰,接触皮肤的瞬间,激得我浑身一颤。
几个穿着同样蓝色手术服、戴着口罩的人影在周围无声地忙碌着,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没有人说话,只有器械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微、冰冷的脆响,在死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敲打着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一根橡胶止血带紧紧勒住我的手臂,皮肤被勒得发白、麻木。
尖锐的针头刺破血管,冰凉的液体开始缓缓推入。是麻醉剂。那股寒意顺着血管流窜,
仿佛要将全身的血液都冻结。意识开始像浸了水的棉絮,沉重地向下坠。
视野边缘开始模糊、晃动。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前,
一声短促而清晰的惊呼刺破了手术室的寂静!“天啊!”是那个负责麻醉的护士。
她盯着旁边一台闪烁着数据和曲线的监护仪器,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意外而拔高,带着一丝变调:“病人……病人怀孕了!HCG值超高!
这……这起码有七八周了!”怀孕?!这两个字像两道惊雷,
同时在我混沌的脑海和沈聿白的方向炸开!沉重的眼皮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里,
我看到沈聿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手术台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将我完全笼罩。他离得很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护士手指颤抖着指向的监护屏幕。屏幕上,
一条代表某种激素的曲线正高高地、突兀地耸立着,像一个无声却巨大的嘲讽。
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如同刀削斧刻,下颌咬得死紧,
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要将手术室里所有的氧气都冻结。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刺鼻的消毒水味,仪器单调的滴答声,
护士屏住的呼吸……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心脏疯狂撞击肋骨的声音,
还有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那双眼睛终于对上了我的视线。
里面没有震惊,没有犹豫,没有一丝一毫为人父的柔软或怜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潭底翻涌着令人窒息的冷酷和不耐烦。那眼神,比看一件垃圾还要冰冷。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精准无比地、狠狠地凿穿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期望,也凿穿了我整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打掉。”两个字,清晰,冰冷,毫无转圜余地。
他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在我煞白的脸上多停留一秒,仿佛处理掉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他重新看向主刀医生,语气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令人心寒的冷静,补充道,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骨头上:“动作快点。别耽误薇薇的手术。”“打掉。
”“别耽误薇薇的手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穿鼓膜,
直抵大脑最深处,在那里疯狂搅动、爆裂!意识被这残酷的宣判彻底撕扯成碎片,
又被冰冷的麻醉药液强行拖拽着,沉向无底的黑暗深渊。坠落的尽头,不是虚无。是痛。
无法形容的、灭顶的剧痛。仿佛有一把生锈的钝刀,在身体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狠狠地、反复地剜搅。每一次搅动,都带出淋漓的血肉,都抽走一丝赖以生存的力气。
灵魂被硬生生从躯壳里剥离、碾碎。我在无边的黑暗和撕心裂肺的剧痛中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意识在剧痛的边缘挣扎着,
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力气,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惨白,是病房的天花板。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依旧浓烈,但混杂了一种陌生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般的腥甜气息。
身体像被重型卡车反复碾过,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散架的疼痛,尤其是小腹深处,
那片空茫的虚无里,残留着被彻底掏空、撕裂后的尖锐余痛。目光艰难地移动,落在床边。
沈聿白就坐在那里。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他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
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线条冷硬的喉结。他微微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
屏幕的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得格外冷硬。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抬起头。
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我,里面没有愧疚,没有询问,
基本的、对一个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失去孩子又失去一个器官的“妻子”应有的关切都没有。
只有一片沉沉的、化不开的冷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醒了?”他开口,
声音是一贯的低沉,此刻却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没有力气说话,
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只是看着他,用尽所有残存的力气看着他,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属于“人”的温度。没有。一丝都没有。
只有手术室灯光下那个冷酷命令“打掉”的影子,清晰地重叠在他脸上。他站起身,
动作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利落。没有询问我的感受,没有一句关于那个被打掉的孩子,
也没有关于那个被强行取走的肾。他走到床边,从西装外套的内袋里,
掏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啪。
”文件袋被不轻不重地扔在盖在我身上的、雪白的被子上。
那声音在死寂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签了它。”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签了,肾源的钱,我会打到你账上。
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的目光,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从他那张冷漠得令人心死的脸,移到了那个刺眼的牛皮纸袋上。视线被泪水模糊,
又被强行逼了回去。文件袋封口处,“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
灼痛了我的眼睛。原来如此。一颗肾,一个未成形的孩子,换一纸离婚协议,
和一笔“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这就是我三年替身生涯,最终的价值结算。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被我死死咽了下去。
身体深处那片巨大的、被撕裂掏空的虚无之地,此刻却升腾起一股奇异的力量,
一种冰冷、决绝、足以焚烧一切的力量。它支撑着我,在全身骨头都在尖叫抗议的剧痛中,
一点点地、极其艰难地撑起了身体。被子滑落,露出病号服下瘦削得可怕的肩膀。
沈聿白似乎没料到我还能动,更没料到我还能坐起来。他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掌控全局的漠然,似乎笃定了我最终会屈服。我伸出手。
那只手苍白得近乎透明,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还在输液,手背上贴着胶布,
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指尖冰凉,触碰到牛皮纸袋粗糙的表面,像摸到一块寒冰。
我没有看他。目光死死地钉在文件袋上,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打开了封口,
抽出里面那几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纸张在眼前晃动,
上面的字迹模糊成一片墨色的河流。但我根本不需要看清。我知道那是什么。
沈聿白适时地递过来一支笔。一支昂贵的、金属质感的钢笔,沉甸甸的,
像他这个人一样冰冷。他递笔的手,稳稳地停在我面前,等待着。
仿佛在施舍一个乞丐最后的晚餐。我没有去接那支笔。病房里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和我自己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声。我慢慢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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