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谢珩(从柴房弃婢到第一皇商大管家)全集阅读_《从柴房弃婢到第一皇商大管家》全文免费阅读

阿七谢珩(从柴房弃婢到第一皇商大管家)全集阅读_《从柴房弃婢到第一皇商大管家》全文免费阅读

作者:长青湖的沈居安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荐,《从柴房弃婢到第一皇商大管家》是长青湖的沈居安创作的一部古代言情,讲述的是阿七谢珩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剧情人物是谢珩,阿七,李富贵的古代言情,爽文,古代,豪门世家,穿越小说《从柴房弃婢到第一皇商大管家》,由网络作家“长青湖的沈居安”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60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14:25:0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从柴房弃婢到第一皇商大管家

2025-07-19 14:37:12

暴雨夜,我穿成谢府柴房等死的丫鬟。原主因算错三文钱被毒打致死,

账房先生却贪污万两无人察觉。我盯着漏洞百出的单式账本冷笑:“复式记账法懂吗?

”老管家嗤笑:“黄毛丫头也敢碰账?”翌日商队亏空三万两的消息传来,府中乱作一团。

我当众摊开重做的账册:“漏洞在这儿,还有李管家袖中的金库钥匙。

”新任家主谢珩拾起账本,指尖划过我染血的衣襟:“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谢府大管家。

”窗外暴雨初歇,第一缕晨光刺破李管家惨白的脸。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

像无数细小的针尖,硬生生把我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刺醒。寒意顺着湿透的粗布单衣,

蛇一样钻进骨头缝里,激起一阵剧烈的哆嗦。喉咙里全是铁锈和泥水的腥气,

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后背火辣辣的剧痛,仿佛皮肉被生生撕裂过。我费力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聚焦。黑暗。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高处一个小得可怜的破窗,

勉强透进一点惨淡的、被雨水浸透的天光,勾勒出柴草堆叠的凌乱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朽木、霉烂稻草和一种……新鲜血腥气混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不是我的办公室。没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没有堆积如山的凭证报表,

没有咖啡的苦涩香气。我是沈微,一个在报表和数据里挣扎求生的现代会计师。上一秒,

还在为赶季度审计通宵加班,对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头晕眼花……下一秒,

却在这阴冷潮湿、散发着腐败气息的鬼地方醒来,浑身像是被拆开又草草拼凑过。

剧烈的头痛毫无征兆地袭来,像一把钝斧狠狠劈开了颅骨。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

带着绝望和冰冷的恐惧,疯狂地涌入脑海。

小丫鬟……也叫沈微……谢府……最低贱的粗使丫头……就因为昨天核账时,

算错了区区三文钱的出入……管事的李嬷嬷……狰狞的脸……浸了盐水的藤条……一下,

又一下,抽在后背上……“没用的贱骨头!府里一粒米都比你的贱命值钱!”……黑暗,

无边的黑暗和冰冷……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剧痛如此真实,瞬间攫住了我,几乎让我窒息。

我猛地弓起身,又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眼前发黑,倒抽一口冷气。原来……是这样死的。

三文钱。一条命。荒谬!何其荒谬!就在这时,柴房门外,

刻意压低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穿透哗哗的雨声。“……听说了么?

西边回来的商队,亏空得厉害!窟窿大得吓人!少说……得有三万两银子填不进去!

”一个苍老些的婆子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三万两?!

”另一个尖锐些的女声倒吸一口凉气,满是难以置信,“老天爷!

这……这要是让老太爷知道……”“嘘!作死啊!小声点!”苍老声音立刻紧张地打断,

“李管家正焦头烂额呢……这事儿捂不住,府里怕是要翻天!这节骨眼上,

偏生柴房里那个笨手笨脚的丫头也……”后面的话被雨声淹没,

但“三万两”和“李管家”这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三万两?!

商队亏空?身体还在因为寒冷和剧痛而颤抖,但属于会计师沈微的那部分灵魂,

却在瞬间被点燃了。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和一种被荒谬现实激起的愤怒,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压过了肉体的痛苦。谢府,江南第一皇商。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

每日银钱流水如同江河奔涌。区区三文钱的“错误”,就能要了一个底层丫鬟的命。

而真正关乎家族命脉的三万两巨亏,却只换来一句“李管家焦头烂额”?这账,绝对有问题!

根子,怕是早就烂透了!那老妖婆李嬷嬷抽死原主时,手里攥着的,

不就是一本薄薄的、粗陋的流水账册吗?那东西……此刻就在柴堆角落!

求生的本能和职业的敏锐瞬间压倒了一切。我咬着牙,忍着背上撕裂般的痛楚,

像一只被打残的虫子,艰难地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蠕动。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牵扯着伤口,

冷汗混着雨水,浸透了额发。不知过了多久,

冰冷僵硬的指尖终于触到了那本用粗劣黄麻纸装订的册子。借着高窗透下那点可怜的光,

我哆嗦着翻开。只一眼,一股混杂着荒谬、愤怒和强烈职业鄙夷的情绪就直冲脑门。

这也能叫账?歪歪扭扭的毛笔字,

记着些诸如“支王婆子米二斗”、“收东街铺子银五两”之类的条目。混乱,潦草,

毫无章法。典型的单式记账,简陋到令人发指!收入和支出混杂不清,没有分类,没有汇总,

更没有最基础的勾稽复核。漏洞?这整个本子就是个筛子!任何稍懂一点财务知识的人,

想在这上面做点手脚,简直易如反掌!三文钱的出入在这种账目上被发现,

根本就是原主运气太差,或者……是被人刻意推出来顶缸的!三万两的亏空?

在这种混乱的财务管理下,简直太“合理”了!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撕扯着喉咙,带着血腥味。

我死死盯着账册上那些混乱不堪的墨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混乱的账目背后,

是无数像原主这样蝼蚁般被碾碎的生命,是蛀虫肆无忌惮的饕餮!

“复式记账法……” 我几乎是无声地、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诅咒的意味,“……你们懂吗?” 声音嘶哑得厉害,

在空旷的柴房里激起微弱回响,瞬间就被更大的雨声吞没。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了柴房门口。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股混合着昂贵熏香和雨水泥土气息的风灌了进来。

一个穿着体面绸缎袍子、身材矮胖、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老者踱了进来,

正是谢府的大管家李富贵。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

其中一个就是满脸横肉、眼神刻毒的李嬷嬷。李管家用手帕捂着鼻子,

嫌恶地扫了一眼阴暗潮湿的柴房,目光才落在我身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仿佛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哟,命还挺硬?” 他拖着腔调,慢悠悠地说,嘴角撇着,

毫不掩饰那丝轻蔑和厌烦,“李嬷嬷,看来你昨儿个下手还是轻了点儿,

这贱骨头还能喘气儿呢。”李嬷嬷立刻上前一步,

脸上堆起谄媚又凶狠的笑:“管家老爷您圣明!是老婆子我疏忽了,这丫头片子看着蔫儿坏,

骨头倒硬实!您放心,老婆子这就把她料理干净了,省得脏了您老人家的眼,

也省得这晦气冲撞了府里!” 说着,一双粗糙的大手就朝我抓来,指甲缝里还带着黑泥。

我猛地抬起头,避开她的手,目光越过李嬷嬷,直直地看向李管家。背上的伤被这动作牵动,

疼得我眼前一黑,但我强撑着,用尽力气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一些,尽管依旧嘶哑:“等等!

李管家……商队……商队亏空的三万两……账……账不对!

”李管家脸上那点漫不经心的轻蔑瞬间凝固了,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他细小的眼睛里骤然射出两道精光,锐利如刀,死死钉在我脸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和审视。整个柴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像毒蛇吐信,冰冷滑腻,“小贱婢,你懂什么叫账?

胡乱攀咬,嫌命太长吗?” 他向前逼近一步,肥胖的身躯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试图用气势将我压垮。李嬷嬷也反应过来,脸上凶相毕露,尖声骂道:“反了你了!

自己算错账被打死也是活该!还敢污蔑管家老爷?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 她再次扑上来,枯爪般的手直接朝我脸上挠。我猛地侧头躲开,动作牵扯着伤口,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但我没退缩,反而迎着李管家那毒蛇般的目光,

声音因为激动和疼痛而颤抖,却异常清晰:“三文钱……三文钱的出入,你们就能打死我!

三万两的窟窿……就没人敢碰了吗?李管家,您管着全府的钱粮进出,这账目混乱如麻,

漏洞百出,您……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放肆!” 李管家勃然变色,

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油光锃亮的额头上青筋暴跳。他猛地扬起手,似乎想给我一个耳光,

但动作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住,大概是嫌我脏,或者觉得打死一个垂死的丫鬟太失身份。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嘴角却扯出一个极其刻薄讥诮的弧度。“呵!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

也配碰府里的账?还‘复式记账法’?听都没听过的野狐禅,也敢拿出来唬人?

”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来人!

把这疯言疯语的贱婢给我……”“李管家!” 一个清冷沉稳、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

骤然从门口传来,截断了他的话。所有人悚然一惊,齐齐转头望去。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来人一身素净的月白锦袍,外罩墨色大氅,

肩头已被雨水微微打湿。他面容清俊,眉眼间带着长途跋涉的倦色,但眼神却异常锐利沉静,

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更添几分冷冽。

正是谢府新丧父不久、扶柩归家、尚未正式接掌家主之位的公子——谢珩。他身后,

跟着数名同样风尘仆仆却眼神精悍的随从,沉默地立在雨幕中,像一柄柄出鞘的利剑。

李管家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

只剩下一片惨白和惊惶。他慌忙躬身行礼,声音都变了调:“少……少爷!

您……您怎么到这种腌臜地方来了?这……这丫头发了癔症,满嘴胡吣,

老奴正要处置……”谢珩的目光淡淡扫过李管家惊惶失措的脸,并未停留,随即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

仿佛瞬间将我狼狈的处境、背上的血污、眼中的不屈和愤怒都看了个通透。最后,

他的视线停在了我紧紧攥在手里的那本破烂账册上。“商队亏空三万两?” 谢珩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雨声,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李管家,此事当真?

为何我归家途中,竟丝毫不知?”李管家浑身一颤,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下去,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绸衣:“少爷……少爷息怒!

老奴……老奴也是刚刚才得知……正……正欲召集人手彻查……”“刚刚得知?

” 谢珩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冷得刺骨的弧度,那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李管家,

“三日前飞鸽传书,言商队一切顺利,盈利颇丰。如今刚抵家门,便闻巨亏。李管家,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李管家面如死灰,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谢珩不再看他,视线重新落回我身上,语气依旧平淡,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你方才说,账不对?”机会!我深吸一口气,

不顾背上撕扯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身体,让自己不至于瘫倒。

我紧紧攥着那本破旧的账册,仿佛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和审判的利刃。

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谢珩深邃的眼眸,嘶哑的嗓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却清晰地穿透雨声:“是!少爷!账目混乱,漏洞百出!单式记账,收支不清,毫无勾稽!

三万两亏空绝非一日之寒!李管家……” 我猛地抬手指向面无人色的李富贵,

“他袖中藏着的,不仅是账房钥匙,更有城南‘汇通’钱庄金库的私匙!府中亏空,

他私库却堆金积玉!”“血口喷人!!” 李管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肥胖的身体因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

“少爷!少爷明鉴啊!这贱婢疯了!她这是污蔑!是报复!

老奴对谢府忠心耿耿……” 他一边嘶吼着,

一边下意识地用宽大的袖袍死死捂住自己的右臂,那动作欲盖弥彰到了极点。

谢珩的眼神瞬间冷冽如冰封的寒潭。他没有任何废话,只是朝身后微微偏了一下头。

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出,正是他身边一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年轻随从。

那人动作快如闪电,李管家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右臂一麻一痛,

随即袖口被利落地划开。只听“叮当”一声脆响,两把造型迥异的黄铜钥匙,

赫然掉落在冰冷潮湿、满是泥水的地面上!一把古朴厚重,是谢府账房重地的象征。另一把,

则精巧许多,上面清晰地錾刻着“汇通”二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而讽刺的光泽。

整个柴房内外,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雨水敲打屋顶和地面的哗哗声,

以及李管家那粗重、绝望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他死死盯着地上那两把钥匙,

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肥胖的身体晃了晃,软泥般瘫倒在地,眼神空洞,面如金纸。

谢珩的目光,只是在那两把钥匙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便重新落回我身上。他的眼神里,

探究之色更浓,仿佛要穿透我虚弱的躯壳,看清里面那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你,

” 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嚣,

包括窗外的风雨,“叫什么?”“沈微。” 我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背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激动动作而裂开,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冰冷的脊背蜿蜒流下,

带来一阵阵令人眩晕的钝痛和寒意。但我知道,此刻绝不能倒下。谢珩微微颔首,

眼神转向我手中紧攥的那本破烂账册。“拿来。”我毫不犹豫,忍着剧痛,将账册递了过去。

那上面不仅有原主被污蔑“算错”的三文钱痕迹,

更有我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和前世刻入骨髓的职业本能,

在冰冷的柴草堆里、借着微弱天光、忍着剧痛,用指甲和捡到的半截焦炭,

在账册空白处和缝隙间,

疯狂勾勒出的简易复式结构、勾稽关系和几处异常巨大、触目惊心的资金流向箭头!

字迹歪斜扭曲,炭迹污浊模糊,如同鬼画符。但在懂行的人眼中,

这混乱的涂鸦却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腐烂的脓疮!谢珩修长的手指翻开账册。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炭笔勾勒的框架、箭头和旁边标注的极其简略的说明上。起初,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丝困惑。但很快,那困惑便被一种越来越浓的惊异和了然所取代。

他翻阅的速度越来越快,手指在那些混乱原始的复式结构和勾稽标记上划过,眼神锐利如电。

柴房内外,所有人屏息凝神。李管家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涣散,

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抽搐。李嬷嬷和那两个婆子早已吓得抖如筛糠,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谢珩翻动粗糙纸张的沙沙声,和窗外持续不断的雨声。终于,

他翻到了最后一页。那上面,我用炭笔歪歪扭扭地画了一个巨大的、指向李管家名字的箭头,

旁边标注着触目惊心的“三万两?私库?”。谢珩的手指,在那粗糙的炭笔印记上,

重重地顿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这一次,不再仅仅是探究和审视。

那深邃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是拨云见日的锐利,

是洞察真相的了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赏。他的视线,从我因失血而苍白如纸的脸,

移向我被鞭痕撕裂、血污浸透的粗布衣襟。那刺目的猩红,在昏暗的光线下,

如同无声的控诉和证明。谢珩沉默着,向前走了两步,在我面前停下。他微微俯身,伸出手。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几乎以为他要扶我。但他修长的手指,

却只是轻轻拾起那本承载着罪恶与真相的破旧账册,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染血的衣襟边缘。

冰凉的触感混合着布料上粘腻的血污,带来一丝怪异的战栗。他直起身,将账册合拢,

握在手中。那姿态,仿佛握住了开启新局的权柄。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雨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足以定鼎乾坤的威严,

回荡在死寂的柴房内外:“李富贵,侵吞主家,罪证确凿。拖下去,严加看管,待族老议事,

依家法族规论处。”两个随从立刻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如泥、连求饶都发不出声音的李管家架了出去。

谢珩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那眼神沉静如古井,却又蕴含着惊涛骇浪的力量。“沈微,

” 他清晰地叫出我的名字,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砸在所有人的心上,“从今日起,

你便是我谢府的大管家。”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地上那把象征谢府财权的账房黄铜钥匙,随即又看向我,仿佛透过我染血的狼狈,

看到了某种潜藏的巨大价值。“总管,府内一切账目、钱粮、人事调度。”窗外,

持续了一整夜的滂沱暴雨,不知何时,竟已悄然停歇。厚重的乌云裂开了一道缝隙。

第一缕金红色的、带着惊人穿透力的晨光,如同熔化的赤金,骤然刺破阴沉的天幕,

利剑般直射下来。那光芒,不偏不倚,正好穿透柴房那扇破败的高窗,

冰冷而炽烈地、精准地打在李管家被拖走前留下的位置——那片湿漉漉、沾满泥泞的地面上,

映照出钥匙掉落时溅起的水痕,也映照出李富贵最后瘫倒时那张惨白如纸、扭曲绝望的脸,

仿佛一具曝晒在烈日下的腐朽躯壳。光影交错,泾渭分明。光柱的边缘,堪堪触及我的脚尖。

那染血的粗布鞋尖,正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或恐惧,

而是因为肩上骤然压下的、那沉甸甸的、足以掌控无数人命运的权力重担,

以及那破开黑暗、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的……新生曙光。谢珩的身影逆着光,

挺拔如松,将那柄象征谢府财权的黄铜钥匙,

轻轻放在我血迹斑斑、却不由自主向前摊开的手心。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烙进皮肉,

直抵灵魂。钥匙沉甸甸的,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又烫得我指尖发颤。

冰冷的黄铜钥匙沉甸甸地压在掌心,那触感带着谢珩指尖残留的微凉,

更带着一种近乎灼烫的份量。它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是谢府这座庞大商业帝国的财权枢纽,

是无数双眼睛觊觎、无数双手试图染指的权柄象征。此刻,

它却落在了一个刚刚从柴房泥泞里爬出来、背上鞭痕还在渗血的小丫鬟手里。

空气死寂得可怕。雨虽然停了,但柴房内外,无论是谢珩身后那些精悍的随从,

还是墙角缩着的李嬷嬷和婆子,甚至是闻讯赶来、远远站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下人们,

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震惊、难以置信、茫然、恐惧……种种情绪凝固在每一张脸上。

大管家?沈微?那个昨天因为算错三文钱就被打死的卑贱丫头?一夜之间,

成了执掌谢府内务钱粮、人事调度的大总管?!荒谬!这比暴雨天打雷劈死李管家还要荒谬!

我握着钥匙,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背上的剧痛一阵阵袭来,

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不断冲击着意识。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探究的、鄙夷的、嫉恨的、等着看笑话的。

这份“恩典”,更像是一道架在火上烤的枷锁。谢珩的目光沉静如水,

似乎并未在意这足以掀翻整个谢府后院的任命带来的滔天巨浪。他看着我强撑的狼狈,

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阿七。”“属下在。

”那个方才闪电般出手制住李管家、取走钥匙的冷峻年轻随从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听命。

“带沈管家去‘清晖苑’,请最好的外伤大夫。”谢珩的视线扫过我染血的背脊,

“所需药材,库房尽取。一应衣物用度,按大管家份例即刻备齐。”“是!

”阿七应声干脆利落,眼神锐利地看向我,不带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服从和执行。

“清晖苑”三个字,再次在人群中激起一阵压抑的吸气声。

那是紧邻家主主院“松涛居”的独立院落,素来是谢府最受倚重的心腹幕僚或贵客居所,

寻常管事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谢珩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脸上,

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我虚弱的表象,

看到内里那个属于现代会计师沈微的灵魂内核:“伤愈之前,暂不必理事。但此间账册,

”他扬了扬手中那本被我涂改得面目全非的破册子,

“以及李富贵经手的所有账簿、凭证、契据,三日内,送至清晖苑。沈管家,

我需要一个清晰的交代。”交代。这是任命,更是考验。他要看的,不是我如何养伤,

而是我如何用他赋予的权力,用我那所谓的“野狐禅”,

去梳理这积弊如山、藏污纳垢的烂摊子,去真正坐实这把钥匙的分量。“是,少爷。

”我迎着他的目光,压下喉头的腥甜和身体的颤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而稳定。

没有惶恐的推辞,没有虚弱的告饶,只有最简洁的应承。谢珩几不可察地颔首,不再多言,

转身便走。月白的衣袂在雨后微凉的空气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

墨色大氅带起一阵清冷的风。他的随从如同影子般无声跟上,

留下满院的死寂和无数道聚焦在我身上的复杂目光。阿七上前一步,

声音平淡无波:“沈管家,请随我来。”他伸出手,似乎想搀扶,但动作略显僵硬,

显然不习惯接触一个刚被任命、身份却依旧模糊的“管家”,尤其还是个浑身血污的女子。

“有劳。”我避开他的手,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试图自己站稳。

每一步都牵扯着背上的伤口,钻心的疼,冷汗瞬间浸透内衫。但我不能倒,至少,

不能在这里倒下。我挺直了背脊——哪怕这个动作让伤口崩裂得更厉害——一步步,

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阿七身后,在无数道目光的洗礼下,

走出这片埋葬了原主、也让我浴血重生的柴房院落。清晖苑果然清幽雅致。庭院深深,

回廊曲折,假山玲珑,一池碧水映着雨后初晴的蓝天。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

与柴房的腐朽血腥判若云泥。然而,这精致的环境并未给我带来丝毫放松。阿七的效率极高。

我刚被安置在铺着柔软锦褥的拔步床上,

一位须发皆白、神情肃穆的老大夫便已提着药箱匆匆赶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动作麻利而精准。苦涩的药汁很快被丫鬟奉上,温度刚好。

崭新的衣物——不再是粗糙的灰布,而是细软舒适的棉绸,

甚至有两套绣着暗纹、颜色沉稳的锦缎外衫,以及代表大管家身份的牙牌和一枚小巧的铜印,

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头小几上。这一切,都透着谢珩令行禁止的绝对权威。

伤口处理带来的剧痛和药力的作用让我昏昏沉沉。但意识深处,

属于会计师沈微的那根弦却绷得死紧。李富贵倒台只是开始,真正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

那些依附于他的大小管事、账房先生、库房把头,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

绝不会坐以待毙。三万两的亏空只是一个暴露的冰山尖角,水面之下,还藏着多少黑洞?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门外刻意压低的争执声。“……王管事,您不能进去!少爷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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