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苏小姐的嗅觉神经损伤是永久性的,现代医学没有任何办法。
”“药物只是维持她情绪稳定,别让她知道,否则……”“知道了,按我说的。
”隔着一扇门,傅言洲的声音冷静得像冰。我躺在床上,消毒水的味道明明那么刺鼻,
我却什么都闻不到。我的鼻子,我的事业,我的一切,全毁了。三天前,
我在工作室整理最终版的香料时,一瓶未经标记的强腐蚀性溶剂从高处落下。不是意外。
傅言洲将那个新来的实习生送去自首,然后日夜守在我床前,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来。现在,
他正用那双握着我的手,亲自为我的职业生涯,判了死刑。“言洲,那个实习生只是个孩子,
别太为难他,我没事的。”我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虚弱。门外的交谈戛然而生。
傅言洲推门进来,快步走到我床边,脸上立刻切换成担忧和自责。“念念,你醒了?
是不是吵到你了?”他握住我的手,贴在他温热的脸上轻轻摩挲“都怪我,
没有管理好实验室,才让你受这种罪。”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七年的脸。
从大学一起创立品牌,到今天成为行业新贵,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初心”。原来,
只是我以为。“不怪你,”我轻轻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只是……发布会怎么办?
‘初心’的调配还没完成最后一步。”他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又被浓浓的爱意覆盖。
“身体最重要。发布会的事你别操心,我已经有安排了。林微你还记得吗?她刚从法国回来,
愿意帮我们。”林微。他藏在心底的白月光。我笑了。原来如此。“她……肯帮忙?”“嗯,
她听说了你的事,主动提出的。她说,她不能看着我们的心血白费。”傅言洲说得情真意切,
“念念,她也是为了我们好。等你好了,‘初心’的荣耀还是你的。”荣耀是我的,
但署名是她的,对吗?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进枕头里,冰凉。我闭上眼,像是累极了。“好,
你安排吧。”他似乎松了口气,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乖,你好好休息,
我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他走后,我睁开眼,天花板白得刺眼。我摸出枕头下的手机,
解锁。屏幕亮起,是我和傅言洲在工作室的合照,他从背后抱着我,
我们面前摆满了各种香料瓶。我点开一个加密的APP,给置顶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
“动手。”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傅言洲,你想要一场盛大的落幕,我给你。但谁是主角,
就不一定了。我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傅言洲每天都来,
带着各种没有气味的补品和鲜花。他大概是忘了,我喜欢的是香水百合,
而不是这种无味的塑料花。林微也来过几次,每次都带着她调配的香水小样,
在我面前装作不经意地喷洒,然后一脸抱歉地看着我。“念念,对不起,
我忘了你现在……”“没事,”我打断她,笑得温和,“挺好闻的,是什么香调?
”她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她的“创作理念”。那些理念,
每一个字,都是我曾经在深夜里,一句一句讲给傅言洲听的。他录了音,对吗?
傅言洲坐在一旁,温柔地帮我削着苹果,偶尔插话,纠正林微一两个“不够精准”的用词,
然后带着歉意对我笑笑。“你看我,职业病了。”像一对配合默契的璧人。而我,
像个局外人。“言洲,我觉得林微很有才华,‘初心’交给她,我很放心。”我看着他们,
真诚地说。林微的笑容僵在脸上。傅言洲削苹果的手顿住,刀尖划破了手指,
一滴血珠渗了出来。他有些慌乱地把手藏到身后。“念念,你别这么说,
‘初心’永远是你的孩子。”“可我现在,是个废人了。”我垂下眼,肩膀微微颤抖,
“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未来?言洲,让她来吧,就当……就当我求你了。
”我的示弱,让他彻底放下了戒心。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好。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会补偿你的,公司40%的股份,我会立刻转到你名下。
”“这是你应得的。”胸腔里的那颗心,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剩下麻木的冷。
他用公司的股份,买断了我的才华,我的人生,我的“初心”。02“不用了,言洲。
”我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他,“我们快结婚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我不要股份,
我只要你。”最后一句话,我说得极轻,带着哭腔。傅言洲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丢下水果刀,
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里。“念念,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地道歉,
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我靠在他怀里,
闻不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只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真可笑。一个策划者,
在跟受害者演深情。他以为我不知道,那40%的股份,是他准备用来安抚我的诱饵。
而另外40%,他早就签了协议,准备在发布会成功后,赠予林微。剩下的20%,
是我们共同持有。他算得真好。用我的作品捧红他的白月光,
再用空头支票将我彻底捆死在他身边。一个失去嗅觉的调香师,除了依附他,还能去哪呢?
“我没事,”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表现得像个彻底被打垮的病人。拒绝复健,食欲不振,整天躺在床上发呆。
医生和护士每次进来,都对着傅言洲摇头叹气。傅言洲眼里的愧疚越来越深,
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林微来得更勤了,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初心”的进展。“念念,
前调里的佛手柑,言洲说用西西里岛的更好,层次更丰富,你觉得呢?”“念念,
中调的格拉斯玫瑰,是不是太甜了?我总觉得缺了点清冷。”她说的每一个细节,
都是在故意刺痛我。我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或者说一句:“你和言洲决定就好。
”我的顺从,让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她甚至开始当着我的面,指挥傅言洲。“言洲,
帮我倒杯水,讲了半天口好渴。”“言洲,我的车送去保养了,待会送我回去好吗?
”傅言洲没有拒绝,但每次都会先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我总是微笑着说:“去吧,路上小心。”他越是愧疚,就越会满足林微的要求。而林微,
则在这份愧疚的滋养下,愈发像个女主人。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拿起手机。
联系人发来消息:“一切就绪。”我回了一个字:“等。”发布会前一天,
傅言洲来接我出院。他给我办了隆重的出院手续,车直接开回了我们的家,
一栋带花园的别墅。“念念,以后我来照顾你。”他把我从轮椅上抱起来,
稳稳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却处处透着陌生的气息。
我最爱的香薰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巨大的空气净化器,嗡嗡作响。我的工作室,
被改成了林微的临时调香室。隔着玻璃门,我能看到里面摆满了她惯用的仪器,
和我那些被束之高阁的瓶瓶罐罐形成了鲜明对比。“林微最近太忙了,项目一结束,
我就让她把东西搬走。”傅言洲察觉到我的目光,立刻解释。“没关系,空着也是空着。
”我收回视线,平静地说。我的平静,让他无所适从。晚饭的时候,他不停地给我夹菜,
自己却没吃几口。“念念,明天发布会,你要不要去现场?”他试探着问。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既希望我这个“原创者”在场,增加故事的悲情色彩和说服力,
又怕我情绪失控,毁了他的精心划。“我就不去了,”我摇摇头,“我这个样子,
去了也只会让你和林微尴尬。”“我会在家看直播的。”“我会为你和‘初心’,送上祝福。
”傅言洲眼圈红了,他放下筷子,握住我的手。“念念,谢谢你。等发布会结束,
我们就去国外旅行,把婚礼办了,好不好?”我笑了,点点头:“好。”这一夜,
他睡得很沉。我悄悄起身,走进间被占据的工作室。空气里,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然后,我走到了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水晶瓶,装着“初心”的最终母版。旁边,还有一份被傅言洲藏起来的,
我的嗅觉损伤诊断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化学性损伤,由特定挥发性化合物导致。
我拿出水晶瓶,用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换掉了它。然后,我将那份诊断报告,
放进了傅言洲的公文包里。做完这一切,天快亮了。我回到床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静静地等待着,属于他的,盛大的庆典。03发布会是晚上八点。下午,傅言洲就穿戴整齐,
准备出门。他打着领带,在镜子前站了很久,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怎么了?
”我坐在沙发上,轻声问。他回过头,对我勉强一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
”“别紧张,一切都会顺利的。”我安抚他,“林微很有实力,你也很棒。”他走过来,
蹲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念念,等我回来。”“好,我等你。”他走了。
别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气净化器的声音。我拿起遥控器,
打开了客厅巨大的投影屏幕。画面里,是发布会的现场直播,布置得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主题是——“初心:涅槃重生”。真是讽刺。我的涅槃,却是以我的死亡为代价。
我给我的联系人发了最后一条消息。“时间到了。”然后,我拔掉了手机卡,扔进了马桶里。
我走到那间工作室门口,最后看了一眼。再见了,苏念。我走进车库,
开走了那辆傅言洲送我的,很久没动过的甲壳虫。车子驶出别墅区,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那栋漂亮的房子,正在飞速变小。我没有回头。晚上八点整,发布会正式开始。
傅言洲和林微携手走上舞台,俊男美女,光芒四射,引来一片闪光灯。傅言洲拿起话筒,
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感谢各位来宾,今晚,我们共同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
”他开始讲述“初心”的故事。一个关于梦想、坚持、和爱情的故事。故事里,
有一个才华横溢的女主角,和一个默默守护她的男主角。他们共同创造了奇迹。然后,
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沉痛。“然而,命运却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就在‘初心’即将绽放的前夕,它的创造者,我的爱人,苏念小姐,因为一场意外,
永远地失去了她作为调香师的灵魂——她的嗅觉。”台下一片哗然。镜头给到林微,
她眼含热泪,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悲伤和坚强。“但是,”傅言洲的声音再次高昂起来,
“苏念没有放弃,我们没有放弃!她的精神,她的才华,由她的挚友,天才调香师林微小姐,
完美地继承了下来。”“今晚的‘初心’,是苏念的涅槃,也是林微的重生!”掌声雷动。
傅言洲转向林微,眼中满是深情和赞许。林微娇羞地低下头。他们站在一起,
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赞美。直播画面里,弹幕飞速滚动。“好感人的爱情故事!
”“傅总太深情了,苏念好幸福!”“林微也好棒,这才是真正的闺蜜!”我开着车,
行驶在去往码头的路上,音机里同步播放着现场的声音。我笑了。幸福?很快,
他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了。就在现场气氛达到最高潮,
主持人准备请出“初心”的成品时,傅言洲的助理神色慌张地冲上了台,
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傅言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一把推开助理,
声音发颤:“你说什么?!”助理脸色惨白,几乎要哭出来:“傅总,
别墅…别墅的工作室着火了!火势很大……消防队说,
说苏小姐……可能还在里面……”“轰”的一声。傅言洲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踉跄了一下,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识地去看林微,林微也惊呆了,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台下的宾客也听到了动静,议论声四起。“不可能!”傅言洲嘶吼着,抢过助理的手机,
拨打我的号码。“您所拨打的话已关机……”冰冷的提示音,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
他疯了一样推开所有人,冲下舞台。“备车!回别墅!”现场乱成一团。林微提着裙子,
狼狈地追了上去:“言洲!言洲你等等我!发布会怎么办?”傅言洲头也不回。“滚!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念念,他的念念还在火里。是他,
是他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是他害了她。04车子在路上风驰电掣。傅言洲握着手机的手,
抖得不成样子。他不停地重拨我的号码,每一次都是冰冷的关机提示。
他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为什么会着火?他明明让人检查了所有电路,为了我的“安全”,
别墅里连明火都没有。除非……是人为的。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他的脑海,他猛地踩下刹车,
车胎在地面上划出刺耳尖叫。他想起了我白天的平静,想起了我说“我会在家看直播”,
想起了我说的“送上祝福”。不,不会的。念念那么爱他,她怎么会做傻事?
他不敢再想下去,重新发动车子,油门踩到底。等他赶到别墅,火势已经被控制住,
但整个二楼的工作室,已经烧成了一片漆黑的空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他作为一个嗅觉灵敏的正常人,都觉得这味道难以忍受。那念念呢?她什么都闻不到,
是不是连危险都无法察觉?“人呢?!找到人没有?!”他冲破警戒线,
抓住一个消防员的胳膊,目眦欲裂。消防员被他的样子吓到,摇了摇头:“火势太集中,
二楼工作室烧得最严重,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具烧焦的遗体,已经无法辨认了。
”“根据现场情况和法医初步判断,应该是……别墅的女主人。
”“轰隆——”傅言洲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松开手,无力地跪倒在地。
遗体……女主人……不……“不可能!你们搞错了!她不会死的!她答应了等我回家的!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绝望的嘶吼。助理和随后赶来的林微,一左一右地架住他。
“傅总,您冷静点!”“言洲,你别这样,我好害怕……”林微哭着说。
傅言洲猛地甩开她的手,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
念念不会出事!如果不是为了给你办这个狗屁发布会,我就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林微,我告诉你,如果念念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
”林微被他眼里的疯狂和恨意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她不明白,
一切明明都在按计划进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苏念那个废物,怎么敢死?她死了,
自己的前途怎么办?傅言洲没有再理她,他挣开助理,跌跌撞撞地冲进别墅。
客厅里一片狼藉,投影屏幕上,还在播放着那场滑稽的发布会。他冲上二楼,
被烧毁的工作室门口,拉着警戒线。他能看到里面漆黑的残骸,那些他亲手为我挑选的仪器,
都变成了废铁。那里,曾经是我和他梦想开始的地方。现在,成了埋葬我的坟墓。
也是埋葬他的。他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上,发出野兽般呜咽的哭声。他后悔了。
从他决定利用我的那一刻起,他就错了。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他以为只要给足了补偿,
我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做一个听话的、没有灵魂的木偶。他忘了,我是苏念。
我是那个可以为了调香,三天三夜不合眼的苏念。我是那个可以为了他,
放弃所有荣耀的苏念。我有多炽热,就有多决绝。他亲手熄灭了我所有的光,现在,
我也要让他,坠入无边的黑暗。警察很快赶到,开始进行现场勘查。初步结论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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