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高考成绩查询页面显示627分的那一刻,我盯着屏幕愣了整整三分钟。这个分数,
足够上任何一所985大学。可我收到的录取通知书,却是本市一所三流专科学校。
"林小雨,你看你那德行,还以为自己真能考多好呢?"苏梦瑶从我身后走过,
故意撞了撞我的肩膀。我握紧拳头,看着她得意的背影。三年了,整整三年,
从高一开始她就没停止过折磨我。而现在,她连我的大学都要毁掉。我打开查分网站,
输入苏梦瑶的考号和身份证号。她的成绩只有480分,连二本线都没过。但她手里拿着的,
是华东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的录取通知书。"小雨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赵晓彤走过来,脸上挂着虚假的关心。她是苏梦瑶的跟班,也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
我没理她,直接走向办公室。"王老师,我的志愿被人篡改了。
"我把通知书放在班主任桌上。王老师看了看,皱起眉头:"小雨,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高考分数是627,填报的是华师大,怎么可能录取到这种学校?
""可是系统显示就是你填的啊。"王老师调出电脑页面,"你看,登录账号是你的,
IP地址也是你家的。"我心里一沉。苏梦瑶的父亲是做IT的,要伪造这些太简单了。
"王老师,我真的没有改过志愿。"我几乎是在哀求。"小雨,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王老师的语气带着怀疑,"高考前你状态就不太好,会不会是记错了?"我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都没说。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苏梦瑶正站在走廊里等我。"林小雨,你去告状了?
"她笑得很甜,"可惜啊,没人会信你的。""为什么?"我直视她的眼睛,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存在本身就是错误。"苏梦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阴冷,
"从高一开始,老师就说你成绩好,同学就说你长得清秀,连我喜欢的男生都夸你有气质。
""凭什么?你一个穷鬼,有什么资格和我比?"我明白了。这三年的霸凌,
只是因为她的嫉妒。"苏梦瑶,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轻笑一声:"那你去告啊,
去闹啊。反正没人会信你,就像以前一样。"说完,她转身离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我站在走廊里,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某种东西正在慢慢死去。那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给所有能联系到的大学招生办打电话。
"同学,志愿是你自己填的,我们这边没办法更改。""建议你联系当地教育局。
""这种情况确实少见,但程序上没有问题。"一个又一个官方回复,
把我最后的希望也掐灭了。我放下电话,看着桌上那张专科录取通知书。
妈妈的照片就放在旁边,她温和的笑容仿佛在安慰我。"妈,我该怎么办?
"我对着照片轻声说道。妈妈去世得早,爸爸又常年在外地工作,
我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所有问题。但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个陌生号码。"林小雨吗?我是江承。"电话里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江承,
高三下学期转来的插班生。长得很帅,成绩很好,但性格冷淡,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
"有事吗?"我有些疑惑。"关于你志愿被篡改的事,我或许能帮你。
"我握紧手机:"你知道?""明天中午,学校后门的咖啡厅见面聊。"电话挂断,
我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江承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他又为什么要帮我?第二章第二天中午,
我按时到了咖啡厅。江承已经在等我了,桌上放着一杯卡布奇诺和一份文件袋。"坐吧。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直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志愿被改的事?
"江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因为我亲眼看到苏梦瑶操作的。""什么?"我瞪大眼睛。
"上周五晚上,我在机房做项目,苏梦瑶和她爸爸来了。"江承的声音很平静,
"我躲在角落里,看到他们用技术手段修改了志愿系统。""那你为什么不当场阻止?
""因为我在等一个机会。"江承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深意,
"一个让苏梦瑶彻底完蛋的机会。"他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些照片和录音设备。
"这些都是证据?""一部分。"江承点点头,"但光有这些还不够,
我们需要让她自己承认。""怎么做?"江承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详细的计划图。"首先,
我们要利用苏梦瑶的性格弱点。她自负、冲动,而且容易情绪化。""然后呢?
""制造一个她不得不出手的局面,让她在众人面前露出马脚。"我仔细看着计划书,
发现每一步都考虑得很周密。"江承,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忍不住问道。他沉默了一会儿,
才开口:"因为我也被她害过。""什么意思?""我转学前在另一个城市读书,
苏梦瑶的表姐在我们班。"江承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她用同样的手段毁了我最好的朋友。
""所以你是为了报仇?""可以这么说。"江承看着我,"你愿意配合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三年来,我一直在忍受苏梦瑶的霸凌,告诉自己要忍耐,要专心学习。
但现在,她连我的未来都要毁掉。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同意。"我坚定地说道。
江承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那我们开始吧。"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
江承详细地向我解释了整个计划。第一步,我要假装接受现实,去那所专科学校报到。
第二步,在报到过程中故意让苏梦瑶知道,我发现了一些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第三步,
利用她的紧张心理,引她上钩。"这样做有用吗?"我有些担心。"相信我,
苏梦瑶这种人最害怕的就是秘密被揭露。"江承的语气很肯定,"尤其是在她最得意的时候。
"当天下午,我按照计划去了那所专科学校。报到大厅里人很少,大部分学生都是家长陪同。
只有我一个人。正在填表的时候,手机响了。"小雨,听说你去专科报到了?
"苏梦瑶的声音里带着得意。"是啊。"我故意装出无奈的语气,"还能怎么办呢?
""哈哈,我就说你这种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出息。""苏梦瑶,你觉得你赢了?
"我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我在机房里发现了什么吗?"电话那头静了几秒钟。
"你在说什么?"苏梦瑶的语气变了。"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我故意停顿一下,
"毕竟系统日志这种东西,一般人也看不懂。""林小雨!"苏梦瑶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说了,没什么。"我挂断电话,嘴角勾起一个冷笑。鱼儿上钩了。
第三章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苏梦瑶就冲进了报到大厅。她的脸色很难看,眼神里带着慌乱。
"林小雨,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气喘吁吁地问。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梦瑶,你怎么来了?""别装了,你说在机房发现了什么?
"周围的学生和家长都开始注意我们这边,苏梦瑶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努力压低声音。
"我们出去说。"我跟着她走出大厅,来到学校外面的小花园。"现在可以说了吧?
"苏梦瑶盯着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发现啊。"我故意一脸无辜,
"是你自己心虚了吧?""你!"苏梦瑶气得脸都红了,"林小雨,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什么?""你想诬陷我篡改了你的志愿,
对不对?"苏梦瑶冷笑道,"可惜啊,没有证据你什么都做不了。""我有说你篡改志愿吗?
"我看着她,"是你自己说的哦。"苏梦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我只是......""只是什么?"我步步紧逼,
"你刚才承认了篡改我志愿的事。""我没有!"苏梦瑶急了,"我什么都没有承认!
"就在这时,江承从花园另一端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录音笔。"苏梦瑶,
你刚才说的话,都被录下来了。"江承举起录音笔,"包括你承认篡改林小雨志愿的那句话。
"苏梦瑶看到江承,脸色彻底变了。"你们......你们是一伙的?""不是一伙,
只是都不想看到坏人得逞而已。"我冷冷地说道。"这算什么证据?"苏梦瑶强装镇定,
"我只是随口说说,谁知道你们在演戏?"江承笑了:"确实,光有录音还不够。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但这个够吗?""这是什么?"苏梦瑶的声音开始发抖。
"机房监控的备份,还有系统操作日志。"江承的声音很平静,
"清楚地记录了你父亲是怎么入侵系统的。"苏梦瑶整个人都瘫软了。
"不可能......爸爸说删掉了所有痕迹......""你爸爸确实删了很多,
但他不知道我提前做了备份。"江承看着她,"苏梦瑶,游戏结束了。
"苏梦瑶突然冲上来想抢U盘,被江承轻松躲开。"林小雨,求你了,求你不要把这些公开。
"苏梦瑶突然跪了下来,"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钱。"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我想起了三年来受过的所有屈辱。想起她在全班面前撕碎我的作业本。
想起她故意把墨水倒在我的校服上。想起她让人在我的课桌里放死老鼠。
想起无数个夜晚我哭着睡着的日子。"苏梦瑶,你还记得高二那次吗?"我蹲下来看着她,
"你当着全班的面说我是孤儿,说我没人要,说我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那时候我也求过你,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
"你怎么回答的?"苏梦瑶哭得更厉害了:"小雨,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求饶是弱者的游戏,强者从来不需要怜悯。
"我站起身,"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林小雨,你不能这样对我!"苏梦瑶突然变脸,
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知道我爸爸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我家有多少钱吗?""你敢动我,
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江承冷笑一声:"苏梦瑶,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录音软件。"刚才的威胁,也都录下来了。
""这下不光是篡改志愿的问题了,还有威胁恐吓。"苏梦瑶彻底崩溃了,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看着她,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深深的疲惫。"江承,我们走吧。
"第四章三天后,市教育局召开紧急会议。局长亲自接待了我和江承,
听完整个事件的汇报后,他的脸色非常严肃。"这件事影响极其恶劣。
"局长放下手中的证据材料,"我们会彻底调查,给你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两个小时后,
调查结果出来了。苏梦瑶的父亲苏建国被刑事拘留,涉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
苏梦瑶本人被取消华东师范大学的录取资格,高考成绩也被列入诚信档案。我的志愿被恢复,
华师大的录取通知书会在一周内重新寄送。走出教育局大楼的时候,
江承问我:"感觉怎么样?""不知道。"我看着天空,"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复仇从来不是为了开心。"江承说道,"只是为了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下去。
"我们并肩走着,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承,
你之前说你朋友也被苏梦瑶的表姐害过,后来怎么样了?"江承停下脚步,沉默了很久。
"他选择了转学,后来听说得了抑郁症。"他的声音很轻,"去年,他自杀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所以你转学过来,就是为了替他报仇?""一部分原因是这样。
"江承点点头,"但更多的是不想再看到同样的悲剧发生。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江承要帮我。他不只是在帮我,也是在拯救他自己。"那现在呢?
你的心结解开了吗?"江承看着我,眼神里有种释然的光芒。"我想是的。"一周后,
我收到了华师大的录取通知书。红色的封面,金色的校徽,
还有那句让我魂牵梦绕的"恭喜您被我校录取"。我抱着通知书在妈妈的照片前坐了很久。
"妈,我做到了。"我轻声说道,"我没有让人欺负,也没有让你失望。
"照片里的妈妈依然笑得很温和,仿佛在说:"我的女儿真棒。"开学前一天,
我去找江承道别。他选择了北大计算机系,明天就要去北京报到。"谢谢你。
"我认真地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永远走不出那个阴霾。""不用谢我。
"江承摇摇头,"是你自己够坚强,够勇敢。""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会的。
"江承笑了,"等我们都成为更好的人的时候。"我们拥抱告别,
那一刻我觉得世界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第五章大学四年过得很快。
我在华师大读的是法学专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大三的时候,我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还被保送读研究生。偶尔会想起高中那段黑暗的日子,但更多的时候,我专注于眼前的生活。
直到研二那年的春天,我收到了一条令人意外的消息。苏梦瑶要结婚了。
消息是高中同学告诉我的,她们在微信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听说梦瑶找了个有钱的老板,
比她大十五岁。""她现在在一个美容院工作,据说生意还不错。""毕竟她爸爸出事后,
家里条件大不如前了。"我看着这些消息,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我已经不再恨苏梦瑶了,
时间确实能冲淡很多东西。另一方面,我也不觉得她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她只是在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而已。就在这时,江承给我发了微信。"看到群里的消息了吗?
""看到了。"我回复道,"你还在关注她啊?""算不上关注,只是偶然听说。
"江承发了个笑脸,"你怎么想?""没什么想法,她过得好不好都和我没关系了。
""那就好。"江承发来一张照片,"我下个月要从美国回来了,想见见你。
"照片里的江承站在哈佛大学的校门前,比高中时成熟了很多,但笑容依然温和。
"欢迎回国!"我回复道,"到时候我请你吃饭。"一个月后,江承回到了上海。
我们在外滩的一家咖啡厅见面,和高中时在学校后门那次一样。但这次的心情完全不同。
"你变了很多。"江承看着我说道。"哪里变了?""更自信了,也更明媚了。"他笑着说,
"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大人了。""你也是啊,在哈佛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很充实。
"江承点了杯美式咖啡,"学了很多东西,也见识了很多不同的世界。
""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想回国创业,做一些和教育相关的项目。
"江承的眼神里有种坚定的光芒,"希望能帮助更多像我们一样的学生。
"我被他的理想感染了:"需要法律顾问的话可以找我。""一言为定。"江承伸出手,
"合作愉快。"我们击掌,就像多年前一起制定复仇计划时一样。但这次不是为了报仇,
而是为了帮助别人。聊天的时候,江承提到了苏梦瑶的近况。"她确实要结婚了,
对象是个做建材生意的老板。"江承说道,"听说是相亲认识的。""祝她幸福吧。
"我真心实意地说道。"你真的不恨她了?"江承有些意外。"恨一个人太累了。
"我看着窗外的黄浦江,"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过去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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