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回到2005年,决心阻止17岁的自己向学长表白。
她亲眼看着“陈小雨”因她的干预错过送情书时机,却在追赶时被车撞倒。
昏迷的陈小雨醒来后,第一句话是:“林薇,别白费力气了。”林薇颤抖着承认身份,
却听到更惊人的真相。“我就是你,从更远的未来回来阻止你的。
”“因为当年那个改变我命运的人,就是你。”林薇指尖冰凉,
捏着那座沉甸甸的“年度创新人物”水晶奖杯,掌心却一片滑腻的汗。宴会厅里,
香槟塔折射着璀璨吊灯的光,细碎的气泡在杯壁上升腾、破裂,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像某种隐秘的倒计时。衣香鬓影间,恭维与笑声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手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智能表,屏幕突然无声地亮起。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只有四个字:“别去梧桐路。”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紧,狠狠下坠。梧桐路?
十七年前那个闷热的、蝉鸣聒噪得令人心慌的初夏午后?那个改变了她一生轨迹的十字路口?
香槟甜腻的气息瞬间变得令人作呕。她猛地抬头,视线穿透晃动的人影和刺目的灯光,
仿佛撞进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旋涡。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空洞回响被瞬间拉长、扭曲,
宴会的喧嚣潮水般退去,
行车的铃铛声、少年们肆无忌惮的哄笑、小贩拖着长调的吆喝……空气骤然变得粘稠、闷热,
带着2005年夏天特有的、混合着尘土、香樟树和廉价冰棍的复杂气味。她踉跄了一步,
扶住身旁冰冷的廊柱稳住身体。指尖触感粗糙,
是那种老式居民楼外墙上常见的、带着颗粒感的水刷石。她低头,
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洗得发白、领口微微变形的浅蓝色棉布连衣裙。
脚下那双让她脚趾生疼的高跟鞋,也变成了一双廉价的、塑料底快要磨平的白色帆布鞋。
手腕上,智能表消失无踪。林薇猛地抬起头。正前方,
是“育才中学”四个褪了色的红漆大字,歪歪扭扭地钉在校门上方斑驳的砖墙上。
午后的阳光白花花地泼洒下来,炙烤着空荡荡的操场,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一切都清晰得可怕,又荒诞得如同一个拙劣的梦境。她回来了。真的回到了2005年,
回到了那个决定性的、散发着廉价信纸香气的夏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目标清晰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找到十七岁的自己,
那个叫陈小雨的、扎着笨拙马尾辫的傻姑娘。阻止她!不惜一切代价,
也要阻止她在今天下午放学后,把那份写满了少女心事的、浅粉色信纸折成的心形情书,
塞进那个叫周扬的学长手里!那个瞬间,
林薇几乎能闻到那封信纸上残留的、带着廉价香味的圆珠笔油墨气息。周扬,
那个篮球场上笑容灿烂、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学长。他接过情书时,
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带着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笑意,
如同烙印般刻在林薇的灵魂深处,成为她此后漫长岁月里所有怯懦和自我怀疑的源头。
那份公开的、被嘲弄的羞辱,像一场无声的瘟疫,蔓延了她整个青春,
让她在无数个本该勇敢的时刻,选择了退缩和沉默。
“陈小雨……”这个名字在她干涩的喉咙里滚过,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她必须成功。
这是她逃离那个用“成功”光环精心包装、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的空洞人生的唯一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尘土和植物蒸腾气息的空气呛得她喉咙发痒。她像一道绷紧的弦,
隐入校门旁那棵巨大的、枝繁叶茂的香樟树投下的浓重阴影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死死锁住放学时分即将涌出的人潮。下课铃声尖锐地撕裂了午后的沉闷,
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神经。原本死寂的教学楼瞬间活了过来,爆发出巨大的声浪。
无数穿着蓝白或红白校服的身影如同开闸的洪水,喧嚣着、推搡着涌向校门。
林薇的心跳与这嘈杂的洪流同频共振,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耳膜。她屏住呼吸,
视线在攒动的人头中焦灼地搜寻。那个身影!扎着不算利落的高马尾,
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浅蓝色的旧校服洗得有些发白,
袖口磨损得起了毛边。是陈小雨!十七岁的自己,
此刻正背着那个沉甸甸的、塞满了书本的旧帆布书包,
瘦小的身躯在拥挤的人流中显得有些吃力,像一株随时会被风吹折的细草。
她的右手紧紧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握着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又或是即将引爆的炸弹。林薇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口袋里那封情书折痕处微微的凸起。
就是它!那封注定带来灾难的信!陈小雨低着头,脚步匆匆,目标明确地穿过人群,
朝着校门外那条宽阔的、两旁栽满法国梧桐的大路方向走去。林薇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像一枚脱膛的子弹,猛地从香樟树的阴影里射出,
不顾一切地撞开挡在身前的学生,朝着那个小小的蓝色身影奋力追去。“喂!干什么啊!
”被撞到的学生不满地嘟囔。林薇充耳不闻。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前方那个越来越近的、仓皇的背影。
她甚至能听到陈小雨因为奔跑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近了!更近了!林薇猛地伸出手,
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陈小雨那被汗水浸湿的、薄薄的校服布料——“陈小雨!
”一声高亢、带着戏谑的少年喊叫,如同炸雷般在陈小雨前方响起。前方梧桐树下,
几个穿着张扬便服的男生正勾肩搭背地站着,为首的那个,身形挺拔,笑容耀眼,正是周扬!
他手里懒洋洋地转着一个篮球,目光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优越感,越过人群,
精准地投向陈小雨的方向。陈小雨奔跑的身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僵在原地。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仓皇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周扬那带着玩味的笑容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一瞬间,巨大的羞怯和慌乱攫住了她。
她几乎是本能地、猛地转过身,想要逃离这让她心跳骤停的注视。这一转身,
正正撞上了身后追来的林薇!“啊!”陈小雨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被撞得向后踉跄。
林薇也猝不及防,伸手想扶,却只抓了一把空气。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
陈小雨那只一直紧攥着的右手,因为身体的失衡和极度的慌乱,下意识地松开了。
那封浅粉色、折成心形的信纸,如同被惊飞的蝴蝶,从她汗湿的掌心滑脱,
轻飘飘地打着旋儿,落在了布满灰尘和落叶的人行道边缘。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陈小雨的脸“唰”地变得惨白,瞳孔因巨大的惊恐而骤然收缩。
她甚至来不及看撞她的人是谁,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情书攫住。
那是她所有隐秘心事的具象,是她鼓足全部勇气的证明,此刻却像一个被剥光了示众的小丑,
赤裸裸地躺在那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捡回来!立刻!马上!
她猛地弯腰,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抓那封该死的信。“嘀——!!!
”一声尖锐得足以刺穿耳膜的汽车喇叭声,带着金属摩擦的绝望嘶鸣,毫无征兆地炸响!
如同死神的怒吼,撕裂了午后所有的喧嚣。林薇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她猛地抬头,
视野的余光只捕捉到一道庞大、冰冷的金属黑影,带着无可阻挡的惯性,
如同失控的钢铁巨兽,从非机动车道斜刺里冲上人行道边缘,
朝着那个正弯腰捡拾情书的、毫无防备的蓝色身影狠狠碾去!“不——!!!
”林薇的嘶吼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破碎的呜咽。她眼睁睁看着那团冰冷的铁灰色,
带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焦糊味,无情地吞噬了那个小小的身影。“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脏骤停的撞击声。时间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在瞬间坍缩。
陈小雨的身体像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抛起,
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残酷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几米开外的柏油路面上。
那封浅粉色的情书,被气流卷着,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侧不远处,
一角迅速被蜿蜒流出的、暗红色的液体浸透。世界失去了声音,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梧桐树的叶子在灼热的空气中纹丝不动。林薇僵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抽空了灵魂的石像。
她眼睁睁看着那暗红的血,如同一条条狰狞的毒蛇,从陈小雨身下迅速蔓延开来,
在灰黑色的路面上洇开一片刺目、粘稠的绝望。那封被血染红的信纸,像一块丑陋的疮疤,
灼烧着她的视网膜。她成功了。她阻止了那场表白带来的公开羞辱。
可代价……是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她双腿一软,
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路面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灭顶的恐惧,像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小雨!小雨啊——!
”凄厉的哭喊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
一个穿着工厂制服、头发凌乱的中年女人疯了一样拨开围观的人群,
扑倒在血泊中的陈小雨身边。是林薇的母亲,或者说,是陈小雨的母亲——王秀芬。
那张被生活刻满风霜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全然的崩溃和绝望。
她颤抖的手徒劳地想去捂住女儿身上那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泪水混合着汗水,
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肆意流淌。“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有人嘶喊着。
混乱的脚步声、惊恐的议论声、刺耳的警笛声……所有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模糊而遥远地冲击着林薇的耳膜。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视线死死钉在血泊中那张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上。那张脸,和她十七岁时镜中的倒影,
一模一样。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过来,神情严肃地询问着什么。
林薇像一个被抽掉提线的木偶,机械地、语无伦次地回答着。
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担架上那个小小的身体。当救护车的后门“哐当”一声关上,
刺耳的鸣笛再次撕裂长空时,林薇才像被这声音惊醒,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不顾一切地追着那闪烁的蓝红灯光狂奔而去。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
将一切都照得冰冷、毫无生气。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气味,
混合着一种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冰碴子刮过喉咙。长椅是冰冷的绿色塑料,
坐上去,寒气瞬间穿透单薄的裙子,直抵骨髓。林薇蜷缩在角落的长椅上,
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肉里,留下月牙形的青紫痕迹,
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一种巨大的、将她彻底掏空的麻木。“病人家属!
陈小雨的家属在吗?”一个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疲惫眼睛的护士站在抢救室门口喊道。
王秀芬几乎是扑过去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在!在!我是她妈!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啊?”护士的声音透过口罩,沉闷而公式化:“还在抢救。右腿胫腓骨开放性粉碎性骨折,
骨盆也有骨折,失血过多,情况很危险。这是病危通知书,需要家属签字。
”她递过来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印着冰冷的铅字。王秀芬看着那张纸,身体猛地一晃,
旁边的亲戚赶紧扶住她。她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接过笔,那笔仿佛有千斤重,
签下的名字歪歪扭扭,像濒死的爬虫。签完字,她整个人就瘫软下去,
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林薇远远地看着,看着母亲瞬间佝偻下去的背脊,看着她花白头发在灯光下刺眼的凌乱,
看着她无声滑落的浑浊泪水砸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猛地冲上喉咙,
她死死捂住嘴,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那是她母亲。
是她记忆中那个总是沉默着、在工厂的轰鸣声和油烟里操劳的母亲。
是她成年后极力想逃离、却又在午夜梦回时被愧疚啃噬的母亲。如今,
这份巨大的、足以压垮生命的痛苦,是她亲手带来的。是她,林薇,
这个自以为是的时间窃贼,亲手将灾难引向了十七岁的自己,也引向了这个含辛茹苦的女人。
时间在消毒水的气味里黏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抢救室门上那盏刺目的红灯,像一只永不疲倦的、冷酷的眼睛,漠然地俯视着人间炼狱。
林薇的神经被这红光反复灼烧,绷紧到了极限。她不敢闭眼,一闭上,
就是那辆咆哮的灰色汽车,是陈小雨被撞飞时那单薄的身影,
是那封被血浸透的粉色信纸……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疯狂闪回、切割,让她头痛欲裂。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几天。那盏刺目的红灯终于熄灭了。沉重的门被推开,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透着深深的疲惫。
“医生!”王秀芬几乎是扑过去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女儿……小雨她……”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同样疲惫的脸,
声音低沉:“手术做完了。命暂时保住了。”王秀芬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几乎要瘫倒,
被旁边的亲戚扶住,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是,”医生的声音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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