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827天,跨越两座城市,以为甩掉了他的影子。直到那个雨夜,他将我拖回牢笼。
他说:这次,我们玩个新游戏——永远。表面:别怕,有我在。背地:靠近她的,
都得消失。我逃,他疯。
真疯批病娇恶鬼男VS温顺乖巧软妹 提醒:现实生活中遇见记得打110!
——夏玥,帮我把练习册递过来。前排的女生头也不回道。夏玥默默拿起那本练习册,
轻轻放在对方桌角。练习册的塑料封皮滑过桌面,发出一点轻微的“滋啦”声。
那女生猛地回头,嫌恶地瞥了一眼夏玥的手。放这么重干嘛?吓我一跳。夏玥没说话。
身上密密麻麻的难受。一道阴影温柔地笼罩下来,带着熟悉的气息。
沈行简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课桌旁。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前几缕汗湿的碎发。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磁性:又烦了?夏玥摇摇头,没抬头看他。
没事。她的声音闷闷的。沈行简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的肩头。他微微俯身,
靠近她的耳边:别管她们。玥玥,你看着我就好。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值得你浪费一点眼神。你有我,就够了。他的手在她肩上安抚地、缓慢地拍了拍。
她依旧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放学铃声猛地响起。夏玥动作有些慢。
等她收拾好书包,教室里已经空了大半。她走到门口,一眼就看见沈行简斜倚在走廊窗边。
他微微侧头,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朝她伸出手。走吧,回家。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带着少年特有的骨感。夏玥走过去,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他的手立刻收紧。他们并肩走出校门。沈行简自然地走在靠车流的一侧。
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了大部分傍晚街道的嘈杂和烟尘。今天……夏玥犹豫了一下,
声音很轻:陈璐她们……嗯?沈行简侧过头看她,眼神专注,带着询问。
夏玥抿了抿唇,没再说下去。她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沈行简停下脚步,
转过身正对着她。他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用指腹轻柔地蹭了蹭她的脸颊。玥玥,
他低声唤她:别想那些。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只有我,
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懂吗?他的眼神太专注,太温柔,像深不见底的潭水。
夏玥看着他瞳孔里的自己,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沈行简笑了。
他重新牵紧她的手:走,回家。推开家门,饭菜的香气混合着一种沉闷扑面而来。
客厅里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夏溪正在看的综艺节目,嘻嘻哈哈的笑闹声显得格外刺耳。
夏玥换好鞋,沉默地走向厨房。餐桌上,几盘菜还冒着热气。妈妈正夹起红烧排骨,
放进旁边夏溪的碗里。溪溪多吃点,看你瘦的。妈妈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谢谢妈妈!夏溪笑得眼睛弯弯,声音甜得像裹了蜜:妈妈做的排骨最好吃了!
夏玥拉开椅子坐下,面前只有一碗白米饭。她拿起筷子,默默地低头,
开始小口小口地刨着碗里的饭粒。饭粒有点硬,梗在喉咙里。爸爸正低头看手机,头也没抬。
夏溪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排骨,挑剔地说:妈,这块有点肥……肥的给妈妈,
溪溪吃这块瘦的!妈妈立刻又夹了一块纯瘦的排骨过去。夏玥扒饭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更快地往嘴里塞着白饭。她想起上学期期末,自己拿着那张几乎满分的数学卷子。
她兴奋地递给妈妈看时。妈妈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说了句:哦,
挺好但却转头就去安慰考了倒数、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夏溪:没事没事,
我们溪溪聪明着呢,就是这次没发挥好,下次努力就行!终于咽下最后一口饭,
夏玥放下碗筷,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碟。夏溪早就跳下椅子,
窝回沙发里继续看她的综艺,咯咯的笑声不时响起。妈妈也起身,拍了拍夏溪的头:溪溪,
水果在桌上,自己拿啊。然后转身进了卧室。夏玥端着叠起来的碗碟走进厨房。
冰冷的水冲在油腻的碗盘上,泡沫沾满了她的手指。客厅里夏溪的笑声和电视里的喧闹,
隔着门板模糊地传进来。她用力地擦洗着,指尖被冷水冻得发僵。收拾完厨房,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夏玥回到了自己狭小的房间。她拿出手机,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置顶的聊天框。行简。她打了两个字,发送过去。几乎是立刻,
那边就显示“正在输入…”。然后沈行简的消息就跳了出来:嗯,玥玥,我在。
夏玥盯着那行字,胸口堵着的那团又冷又硬的东西似乎松动了一点。
她慢慢敲着屏幕:刚吃完饭,洗完碗。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溪溪在看电视,
爸妈休息了。她发送出去后,迟迟没有再打字。那该说什么呢?
说为什么妹妹可以什么都不做?说为什么自己考得好是理所当然,
妹妹考得差反而能得到安慰?她最终只是删掉了打出来的几个字,重新输入:没什么,
就是有点累。沈行简的回复依旧很快:我知道。玥玥,你总是做得太多,想得太多。
他紧接着发来一段语音。夏玥点开,手机贴在耳边,
他低沉温柔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别想那些了。你还有我。记住,在我这里,
你永远是最好的,最值得被珍视的。他们不理解你,没关系。我懂你就够了。这世上,
只有我会这样毫无保留地爱你。夏玥靠在床头,听着那语音重复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回复:嗯。沈行简继续道:早点休息,明天见。晚安,我的玥玥。
晚安。放下手机,房间里一片寂静。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一小片。
夏玥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那句“只有我”还在耳边回荡。——第二天夏玥放学经过时,
听到一声微弱地叫声。声音细得像随时会断掉。她蹲下身,
看着小猫的蓝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夏玥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脱下自己的薄外套,裹住那只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小猫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下,
发出微弱的呜咽。她抱着猫,脚步匆匆地往家赶。心里却盘算着该怎么说服爸妈,
至少让它养好伤。可她刚踏进家门,迎面就是妈妈劈头盖脸的质问:这什么脏东西?!
妈妈指着她怀里的猫,眉头拧成了疙瘩:赶紧扔出去!带一身病菌回来,
传染了人怎么办?还有你妹妹,她对猫毛过敏你不知道吗?妈,它受伤了,
很可怜……夏玥试图解释,声音带着恳求:我就养几天,
等它伤好了……一天也不行!爸爸也从厨房探出头,语气斩钉截铁:马上弄走!
家里不准养这些东西!夏溪靠在客厅门框上,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就是,臭死了!
姐你赶紧把它扔出去!我看着都难受!夏玥抱着猫,站在玄关。
她感觉怀里的小生命和她自己的心一起,一点点沉下去。她只能抱着猫,又退出了家门。
她低头看着怀里小小的生命,茫然无措。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艰难地空出一只手摸出手机。是沈行简的消息:到家了吗?她深吸一口气,
飞快地打字:行简,我在楼下。我捡到一只受伤的猫,
家里不让养……你能……能不能暂时收留它几天?求你了。消息几乎是秒回:等我。
仅仅几分钟后,沈行简的身影就出现在楼道。他快步走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没事吧?然后才看向她怀里那团被外套包裹着的小东西。
他伸出手,动作自然地接过那只猫:给我吧。放心,我会照顾它。谢谢你,行简。
她由衷地说,声音还有些发颤。沈行简嘴角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跟我客气什么。
快回去吧,外面凉。小猫在沈行简的公寓里安顿了下来。夏玥给它取了个名字,
叫“雪团”。每天放学,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有很多话想跟沈行简说。
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沈行简的公寓。哪怕只是待一小会儿,看看雪团的情况,给它换药,
喂点吃的喝的。雪团今天精神好点了吗?伤口有没有发炎?她一边用棉签沾着药水,
小心翼翼地问道。沈行简坐在旁边的书桌前,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嗯,好多了。
它今天吃东西了吗?吃了多少?夏玥又问,
手指轻柔地梳理着雪团渐渐变得干净的毛发。吃了点罐头。沈行简的声音很平静。
你看它这个伤口边缘是不是有点红?会不会感染了?要不要再带它去趟宠物医院看看?
不用。沈行简合上手里的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我处理过了。别担心。
夏玥的注意力全在雪团身上,没注意到他动作和声音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
她轻轻抱起雪团,脸上露出几天来难得的笑容:雪团真乖。快好起来哦。
沈行简看着她脸上纯粹的笑容。那笑容是因为怀里那只弱小的生物,而不是因为他。
他眼底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夏玥逗弄了雪团好一会儿,
直到沈行简提醒她该回家写作业了。她依依不舍地把猫放回铺着软垫的小窝里,
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门轻轻关上。公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雪团在窝里细微的动静。
沈行简脸上的温和笑意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平静。他走到猫窝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里面那只对他毫无威胁的小东西。雪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它抬起头,
怯生生地对着他“喵”了一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懵懂。沈行简面无表情地看着它。良久,
他弯下腰,伸出手,却不是抚摸。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雪团短促地尖叫了一声,随即便再无声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还睁着,空洞地望着上方。
沈行简直起身,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刚才碰到猫的手指。一根一根,
擦得很仔细。他走到窗边,把那团纸巾随手丢出窗外。随即关上窗,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放学时,夏玥像往常一样,脚步轻快地奔向沈行简的公寓。
她甚至在路上买了点雪团爱吃的猫条。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开了,
迎接她的不是雪团跌跌撞撞跑来的身影。公寓里异常安静。沈行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本书。行简?雪团呢?夏玥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猫条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
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个白色的小身影。沈行简放下书,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微微垂下眼睫,
避开了夏玥急切探寻的目光:玥玥……雪团……它昨晚……突然就不行了。
我带它去了急诊,医生说……是感染引发了急性衰竭……没救回来。
夏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眼睛猛地睁大:不可能……昨天还好好的……它昨天精神明明好多了……抱歉。
沈行简的声音里充满了痛惜和自责:是我没照顾好它。它太小了,
伤得太重……他伸出手,这次轻轻握住了夏玥冰凉颤抖的手:别太难过了,玥玥。
夏玥呆呆地站着,看着沈行简脸上那真实的痛苦和歉意,大脑一片空白。
她猛地扑进沈行简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它明明那么乖……沈行简紧紧地抱着她,
手臂收得很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垂下眼帘,
目光落在她因哭泣而不断耸动的肩膀上。那眼神深处,没有一丝悲伤,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满足的占有。他的嘴角,在夏玥看不见的地方,
扭曲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一遍又一遍:嘘……别哭了,玥玥。
我在呢。我在这里……只有我会一直陪着你……夏玥哭得几乎脱力,身体倚在沈行简怀里,
任由他抱着。她没有看见,他落在她背后的目光,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雪团死了。
夏玥的世界重新变得灰蒙蒙一片。她不再去沈行简的公寓。
放学后常常一个人坐在操场角落的长椅上发呆。沈行简会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即便如此夏玥的话变得更少了,常常是沈行简问几句,她才简短地回答一句。
今天上课怎么样?沈行简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本物理习题集,却没翻开。嗯。
夏玥看着远处篮球场上的身影,眼神没什么焦距。晚上想吃什么?都行。
沈行简合上习题集,侧过身看着她:玥玥,别这样。他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指尖,
试图传递一点温度:我知道你难过。但生活总要继续。你还有我。
夏玥低低地“嗯”了一声。沈行简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看着我,玥玥。
夏玥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他专注地看着她:看着我,记住这种感觉。只有我,
是永远在你身边的。无论你失去什么,我都会在。你的快乐,你的悲伤,
只有我能完全地体会和分担。其他人……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他们根本不懂你,也不值得你为他们浪费感情。
夏玥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只有她小小的倒影。是啊,只有他。从小到大,一直是他。
她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知道。
沈行简的嘴角终于扬起一个满意的、温柔的弧度。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这就对了。
日子缓慢而压抑地流淌。直到那天课间,夏玥去饮水机接水。人有点多,她排在后面。
轮到她时,刚弯下腰,旁边一个男生也正好伸手过来,两人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
夏玥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抱歉。那男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你先吧。他主动让开了位置。夏玥没说话,只是快速接好水,
低着头想离开。哎,夏玥,男生叫住了她,声音爽朗:数学老师昨天留的那道附加题,
你做出来了吗?夏玥脚步顿住,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男生叫周扬,是班里的体育委员。
平时大大咧咧,人缘很好,跟她几乎没说过话。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真的?
周扬眼睛一亮,凑近了一点,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热切:怎么做的?快给我讲讲!
我想了一晚上也没头绪,老徐的题简直变态!他语气夸张,动作自然地靠近。
夏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但对方只是单纯地请教问题,她也不好拒绝。她拿出草稿本,
简单地画了个图,小声解释:……这里,要加一条辅助线,
连接BD和CE……哦——!周扬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原来如此!
太感谢了夏玥!你真是学霸啊!他笑起来很阳光,
露出整齐的白牙:下次有不懂的还能问你吗?夏玥被他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局促,
脸微微发热:……嗯。谢啦!回头请你喝奶茶!周扬朝她挥挥手,抱着篮球跑开了。
这个小插曲,夏玥没放在心上,接完水就回了座位。她不知道,这一幕,
一丝不落地落入了教室后排角落,那双始终注视着她的眼睛里。沈行简坐在那里,
手里转着一支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笔尖在摊开的习题册上无意识地划下了一道深深的、歪斜的刻痕。放学铃响,
夏玥收拾好书包,习惯性地看向沈行简的座位。座位是空的。她微微一愣,
沈行简很少不等她。她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行简?我先回家了?消息石沉大海,
没有回复。夏玥有些疑惑,但也只当他是临时有事。她独自一人走出校门,汇入放学的人流。
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雨。她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路过学校后巷时,一阵模糊的闷哼声传来,
伴随着几声粗鲁的低骂。夏玥的脚步猛地顿住。一种不祥的预感留住了她。
那声音……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巷口,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看去。
沈行简背对着她。他穿着那件她熟悉的白色校服衬衫。此刻那洁白的布料上,
却溅满了大片大片暗红色的污迹。他脚边蜷缩着一个人影,正是白天向她请教问题的周扬。
周扬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嘴角破裂淌着血,一只眼睛完全睁不开,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沈行简似乎还不解气。他抬起脚,狠狠踹向地上那人的腹部。唔——!
周扬的身体痛苦地弓起。谁准你靠近她的?嗯?沈行简的声音响起来,
不再是夏玥熟悉的温柔低沉,而是淬了冰的、带着一种疯狂而阴戾的嘶哑:谁给你的胆子?
他又是一脚,重重跺在周扬的胸口。说话啊!哑巴了?!沈行简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失控的狂怒。他弯下腰,一把揪住周扬的头发:她也是你能觊觎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夏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那个总是对她温柔浅笑、轻声安慰的沈行简,此刻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巨大的恐惧让她双腿发软,几乎快站立不住。就在这时,沈行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猛地转过头,与夏玥四目相对。夏玥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彻底卸下伪装的疯狂。他甚至对着她,扯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玥玥?他的声音恢复了某种奇异的平静:你都看到了?
夏玥大脑一片空白,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她跌跌撞撞地冲向巷子外明亮喧闹的大街。
跑什么?沈行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夏玥不敢回头,
拼命往前跑。那只猫!沈行简的声音,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你的雪团!
也是我弄死的!谁让它分走了你的目光?谁也不行!夏玥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个蜷缩在纸箱里、蓝色眼睛湿漉漉的小生命……原来不是意外……还有你初中的同桌张婷,
高中的闺蜜李薇……沈行简的声音不紧不慢,
残忍地剖开她过往所有被孤立、被疏远的真相:你以为她们为什么突然就不理你了?
为什么疏远你?都是我做的!我一点点让她们离开你!让她们讨厌你!
因为——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只能有我沈行简!
你只能看着我!只能依赖我!夏玥终于冲到了光亮的大街上。她不敢停下,不敢回头,
只是凭着本能,朝着家的方向。身后,沈行简的话在她耳边反复回荡:你逃不掉的,玥玥!
你只能是我的!——家里的气氛一如既往。晚饭桌上,妈妈照例给夏溪夹菜,
问着她今天在学校开不开心。爸爸看着手机新闻。夏玥机械地扒着饭。
她脑子里全是巷子里血腥的画面和沈行简疯狂的话语,胃里一阵阵翻搅。
妈……爸……她放下碗筷,声音因为恐惧而带着细微的颤抖。嗯?
妈妈抬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又给夏溪夹了一筷子菜。夏玥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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