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鬼面祥瑞红盖头被掀开的瞬间,太和殿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也能感觉到那上百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像是要把我扎成一个筛子。
“嘶——”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打破了这片凝固。紧接着,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起,
嗡嗡作响。“温昭皇后……”“太像了,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赫兰部好大的胆子,竟敢寻来这样一个女人!”我,林晚,
顶着一张与葬身火海的先皇后温昭别无二致的脸,作为赫兰部进贡的“祥瑞”,
迎来了我复仇大戏的开场。金阶之上,那身穿龙袍的男人终于动了。萧彻。
那个屠我林家满门,将我十年人生碾碎成泥的男人。他从龙椅上起身,一步步走下丹陛。
他走得很慢,龙袍下摆的十二章纹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滑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不偏不倚。我垂下眼,死死掐住掌心,扮演着一个被天威震慑,
不知所措的异族贡女。恨意在胸腔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冲破喉咙。可我不能,我必须忍。
一双蓝色漳绒云头靴停在我面前。紧接着,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指,
不带任何温度地抬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目光,比我想象中更冷,更沉。
那不是审视一件贡品,而是在解剖一个有趣的猎物,试图从我的皮囊之下,挖出藏匿的灵魂。
我强迫自己全身发抖,瞳孔里映出恰到好处的惊恐,像一只误入猎人陷阱的小鹿。演戏嘛,
我最会了。毕竟,当年在林家,我也是父亲最引以为傲、最擅长伪装的女儿。
萧彻端详了我很久,久到百官们大气都不敢喘。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
痒得我几乎要颤栗。然后,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笑了。“祥瑞?
”“朕看,是来索命的冤魂吧。”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
我所有的侥幸,所有主动出击的预演,在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里,全部崩碎。他认出我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在等我。我的复仇,从一场精心策划的狩猎,
瞬间变成在他布好的棋盘上,挣扎求生。大脑飞速运转,冷汗几乎要浸透我的后背。不能慌。
我若是承认,或是惊慌失措,下一秒,这太和殿上就会多一具无名女尸。于是,
我顺着他的话,抖得更厉害了,像是被他那句话吓破了胆。眼眶一热,两颗泪珠精准地滚落,
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欲坠不坠。“陛下……”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又软又糯,
“您是说……臣女长得,像某位故人吗?”我抬起泪眼,怯生生地望着他,
“若是臣女这张脸,惊扰了陛下,勾起了您的伤心事,那……那都是臣女的罪过。
”我不敢赌他对我还有没有旧情,我只赌他身为帝王的那点可悲的自尊心。我将他的试探,
轻飘飘地定义为“睹物思人”。满朝文武都看着呢,你萧彻敢不敢承认,
你对自己亲手逼死的发妻,还“念念不忘”?你敢不敢让天下人知道,你对一个亡魂,
还存着所谓的“执念”?空气再次凝固。我甚至能听到站在前排的几位老臣,
呼吸都重了几分。其中一道目光尤其灼热,我知道,那是温皇后的父亲,当朝太傅,
我曾经的父亲。萧彻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
力道重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良久。他笑了。那笑声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大殿,
冰冷得没有一丝暖意。“说得好。”他松开我,直起身子,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
朗声对殿下百官宣布。“赫兰部此番进献的祥瑞,确有几分灵性,深得朕心。”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各异的脸色,最后落回我身上,那眼神里的玩味几乎要溢出来。
“封为晚贵人,赐居长信宫。”此言一出,满殿哗然。晚贵人?
他竟用我名字里的“晚”字作为封号。长信宫?京城里谁不知道,长信宫虽然名字好听,
却是历代幽禁废妃的冷宫!他没有杀我。他只是把我从一个暗处的威胁,
变成了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笑话。一个顶着先皇后脸面的“祥瑞”,却被封了贵人,
扔进了冷宫。这比直接杀了我,更具羞辱。我看到,朝臣们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惊骇,
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缓缓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臣女,
谢陛下隆恩。”很好。萧彻,你成功地把这潭死水搅浑了。
你以为把我扔进长信宫那个斗兽场,我就只能任人宰割吗?第二章:恶犬与投喂长信宫,
好听的名字,却是京城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地方。宫墙斑驳,野草从石缝里疯长,风一吹,
呜呜咽咽,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我入住的第二天,这里就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当今圣上最得宠的淑妃,在一群前呼后拥的宫人簇拥下,摇曳生姿地踏进了我这破败的院子。
她长得明艳,一身石榴红的宫装衬得她肤白如雪,头上的金步摇晃得人眼晕。“哟,
这就是赫兰部送来的祥瑞?”淑妃用帕子掩着口鼻,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污了她的肺,
“本宫瞧着,倒像个没烧干净的纸人,专给陛下拿来解闷的。
”她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立刻发出不大不小的嗤笑声。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宫装,
站在那里,没说话。淑妃见我不搭理她,失了兴致,对着身边的管事太监懒懒道:“孙管事,
这位晚贵人身子金贵,可得好生‘伺候’着,别饿着,也别冻着,不然陛下问起来,
本宫可担待不起。”那个“伺-候”二字,她咬得又重又长。孙管事立刻会意,
堆着一脸谄媚的笑:“娘娘放心,奴才们省得。”于是,我的“好日子”开始了。
送来的饭菜是馊的,被褥是潮的,就连洗脸水,都是带着冰碴子的冷水。
宫人们对我呼来喝去,眼神里的鄙夷和恶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就像被扔进狼群里的一块肉,人人都想上来撕一口。我只是默默忍受着。饿了,
就喝冷水;冷了,就缩在角落里。我从不哭闹,也从不反抗,像一只被拔了爪牙,
彻底认命的猫。第三天夜里,我饿得胃里绞痛,蜷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几乎要昏死过去。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没有通传,没有灯火,只有一个高大的黑影,逆着月光,
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是萧彻。他屏退了跟在身后的内侍,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黑暗中,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睛,像鹰隼一样,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他没说话,
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递到我嘴边。是一块桂花糕。已经冷了,硬邦邦的,硌得我牙疼。
我僵住了。他捏着那块糕点,极有耐心地等着,像是在逗弄一只不肯进食的宠物。
我能感觉到,他不是来救我,更不是来怜悯我。他是在观察。
观察我这只被他亲手扔进斗兽场的猎物,什么时候会耗尽体力,什么时候会露出獠牙,
又或者,什么时候会摇尾乞怜。我慢慢张开嘴,机械地,一口一口,
将那块冰冷的糕点咽了下去。不带任何情绪,也不发出一丝声音。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收回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如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这无声的投喂,
比任何羞辱都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淑妃很快就听说了皇帝深夜探访冷宫的事,
她显然将这当成了一种纵容的信号,第二天便气势汹汹地又来了。这一次,
她的矛头直指我头上戴着的一枚珠钗。那是我入宫时,身上唯一值钱些的东西。
“好你个贱婢!竟敢偷盗先皇后的遗物!”淑妃指着我,声色俱厉,“这枚白玉兰珠钗,
是温昭皇后最爱之物!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窃贼,掌嘴!
”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立刻围了上来。我知道,这是她设的局,也是萧彻默许的考验。
就在她们的手要碰到我的瞬间,我脚下一崴,像是被吓得腿软,整个人向后摔去。
“啪”的一声脆响。头上的珠钗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我“惊恐”地伸手去捂,
却已经晚了。一个眼尖的宫女叫了起来:“娘娘,您看!那钗子……钗子上有字!
”淑妃一把推开我,捡起断钗。在断裂口的一角,一个几乎看不清的刻字,清晰地露了出来。
——“彻”。淑妃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狂喜的光芒,她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
高高举起断钗,声音尖利地传遍了整个院子:“好啊!原来不是偷盗,是私藏圣物!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刻有陛名讳的信物,意图不轨!这是谋逆的大罪!
”“把她给本宫绑起来,送到陛下面前!”她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声音就从院门口传来。
“送到朕面前做什么?”萧彻负手而立,身后跟着一群噤若寒蝉的内侍,不知已站了多久。
淑妃的喜悦僵在脸上,但很快又化作了委屈和邀功,她提着裙摆跑过去,
将断钗呈上:“陛下,您来得正好!您看这林晚,心机深沉,竟私下……”不等她说完,
我已经跪爬到萧彻脚下,泪水糊了满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下,臣女冤枉。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那眼神里的惊恐和委屈恰到好处。
“这珠钗……是那日在大殿上,从陛下您的袖中‘不慎’滑落的。臣女……臣女胆小,
不敢声张,又知此物定然珍贵,便日夜贴身收藏,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寻个机会,
亲手还给陛下。”我死死地盯着萧彻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臣女未曾想,
这竟成了淑妃娘娘口中,臣女的‘罪证’。”我忽然凄然一笑,泪珠滚落。
“原来在陛下的恩宠之下,爱慕您,也是一种罪。”一瞬间,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淑妃的脸,惨白如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彻身上。我将他高高架起,
用他的“深情”人设,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良久,萧彻笑了。他弯下腰,
亲手将我从地上扶起,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爱朕,何罪之有?
”他转过身,看向面无人色的淑妃,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淑妃善妒,构陷宫嫔,
即日起禁足于清秋宫一月,闭门思过。”我垂下眼,遮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第一次,
我从这头恶犬的嘴里,成功抢到了一块带血的骨头。
第三章:姐姐的“背叛”淑妃被禁足的第二天,一道圣旨下来,整个后宫都炸了。我,林晚,
一个被扔进冷宫的“祥瑞”,被晋为贵妃,赐居坤宁宫。坤宁宫,先皇后温昭生前的寝宫。
我跪在地上接旨,听着那太监尖细的嗓音,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从冷宫的破砖烂瓦,
一步登天住进皇后的宫殿,这升职速度,坐火箭都追不上。萧彻这手玩得是真绝。
他不仅当着全后宫的面,狠狠打了淑妃的脸,更是把我架在了火上烤。
一个顶着先皇后脸的女人,住进了先皇后的宫殿,这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
我是个不可撼动的高级替身吗?搬进坤宁宫当晚,萧彻就来了。他遣散了所有宫人,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我和他。宫里的陈设还维持着姐姐在时的模样,
甚至空气里都飘着她最爱的冷梅香。他像个视察领地的君王,不紧不慢地踱步,
最后在一个多宝阁前停下,拿起一枚小巧的黄铜钥匙,转身递给我。“这是坤宁宫的钥匙,
能打开这里所有的暗格与密室。”我没接。他也不恼,直接将冰凉的钥匙塞进我的手心,
顺势握住我的手,低头在我耳边说:“温昭从不让朕碰这些,她说里面是女人的小秘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蛊惑。“朕想让你知道,朕对你,毫无保留。”我心里冷笑。
毫无保留?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这是在告诉我,他把姐姐的所有秘密都摊开在我面前,
让我自己去挖,去刨,看看能发现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我垂下眼,
乖巧地回道:“臣妾谢陛下信任。”接下来的几天,萧彻像是上演一出情深不寿的大戏。
他日日来坤宁宫,有时与我对弈,有时只是静静地看我临摹姐姐的字迹,
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全后宫都以为我圣眷正浓,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不过是他掌心的一只提线木偶,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如何一步步走向他设定的结局。
我利用那把钥匙,将坤宁宫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姐姐的梳妆台下,
我摸到了一个极难察觉的夹层。里面只有一封信。没有信封,纸张已经泛黄,
字迹是姐姐独有的清秀瘦金体,可内容却让我如遭雷击。“晚晚,若见此信,速逃!
”“勿信萧彻,更勿信母亲!”母亲?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母亲,温家的主母,
那个在人前雍容华贵,在我和姐姐面前却永远温柔慈爱的女人。
她怎么会……姐姐为什么要让我防备她?我捏着信纸,指尖发冷。
这封信打败了我所有的认知,像一根毒刺,扎进了我复仇大计的心脏。我陷入了巨大的混乱。
萧彻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那天下午,我正在整理姐姐的遗物,他走进来,
状似无意地拿起一本诗集,轻轻摩挲着封面。“说起来,朕记得,你姐姐当年,
总和温太傅在书房里争吵。”他口中的温太傅,是我们的父亲。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抬眼看他。他没有看我,目光落在窗外的残荷上,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旧事:“好像……是为了兵权的事吧。
你姐姐总劝太傅将兵权交还给朕,太傅却总是不允。”他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
精准地投进我心中的乱潭,激起千层浪。在他的“指引”下,
我鬼使神差地去了父亲曾经的书房。凭着儿时的记忆,我找到了书柜后的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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