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婉儿的爱情,就像是一场精心编织的梦。三年前,她被公司外派到日本。三年后,
她回来了。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下了飞机,我一眼就看到了她,穿着米白色的风衣,
长发披肩,依然是记忆中温柔的样子。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孩子。1一个小男孩,
大概三四岁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我的心,在那一刻,
像是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我迎上前去,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婉儿,欢迎回家。
林婉儿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把小男孩拉到身前,轻声说:东旭,
这是***……朋友。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滞了。朋友?我看着那个小男孩,
他有着和林婉儿相似的眉眼。他,他是谁?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林婉儿避开了我的视线。东旭,这是叔叔。她只是这样介绍。
小男孩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叔叔好。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婉儿,
我们……需要谈谈。我低声说。她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回家的路上,
车厢里一片死寂。小男孩坐在后座,安静地玩着手中的玩具。这个孩子是谁?
我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林婉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几个字。
他是我的儿子。我的手猛地一抖,方向盘差点失控。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她没有看我,只是盯着窗外。他是我的儿子,名叫东旭。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林婉儿终于转过头来,
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对不起,东旭。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子,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解释?我冷笑一声。
你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然后带回来,告诉我这是你的儿子,这就是你的解释?
她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流泪。到家后,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告诉我,这三年,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婉儿抱着那个孩子,坐在沙发上,讲述了她的故事。
三年前去日本后不久,我遇到了一个人……我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然后呢?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我们在一起了。并且,你怀孕了,是吗?她点了点头。
所以,这就是你这三年,一直不回国的原因?我死死地盯着她。就是因为,你怀孕了,
生了孩子,所以才不敢回来见我?她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那个男人呢?他死了吗?
还是他不要你们了?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林婉儿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痛苦。
他……他去世了。去世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你就带着他的孩子回来,
让我当这个孩子的父亲?你觉得我会接受吗?你觉得我能接受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小男孩被我的声音吓到,抱紧了林婉儿。东旭,你小声点,吓到孩子了。
林婉儿轻声哄着。吓到孩子?我彻底爆发了。你告诉我,他是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你还让我小声点?你还有脸让我小声点?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林婉儿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对不起你。对不起?
我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一切抹平吗?你告诉我,这三年,
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晚上给你发消息,给你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给你准备好了一切,为你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可你呢?
你在日本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小男孩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林婉儿连忙抱着他,
试图安抚。我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她轻声哀求我。我看着她怀里的孩子,
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你现在是孩子的妈了,是吗?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觉得,
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她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东旭,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机会?我后退了几步,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你觉得,
我现在还有勇气给你什么机会?所有人都知道,林婉儿是我的女朋友。
现在你带着一个儿子回来,你让我怎么跟别人解释?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家人?
我的朋友?林婉儿的身体颤抖着。我可以解释的……怎么解释?我打断了她的话。
解释你这三年在日本生了个孩子,然后孩子的父亲去世了,所以你才带着他回来,
让我当这个便宜爸爸?林婉儿,你把我当什么了?她低下了头,
眼泪打湿了孩子的头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我转身走向卧室,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林婉儿和那个孩子,留在了客厅里。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的好兄弟李明。东旭,听说林婉儿回来了,你是不是要请客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挂断了电话。我的父母也打来了电话,
问我林婉儿回来的情况。婉儿怎么样?瘦了吗?这三年辛苦了。
我妈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我握着手机,说不出一个字。明天把婉儿带回来吃个饭吧,
妈给你做她爱吃的菜。我听着母亲的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妈,
她……她带了个孩子回来。我的声音沙哑。电话那头,我的母亲沉默了。良久,她才开口,
声音变得异常严肃。你说什么?孩子?什么孩子?她…她生了个孩子,
是她和别人的孩子。电话那头,传来了我母亲一声压抑的惊呼。这……这怎么可能?
我没有继续解释,只是挂断了电话。我知道,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我的亲朋好友圈。
我被戴了绿帽子。所有人都将嘲笑我。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缠绕着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空洞。我该怎么办?2卧室的门,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隔开了两个世界。我坐在床边,脑子里一片空白。客厅里,
隐约传来林婉儿低声哄孩子的声音。***乖宝宝,不哭不哭。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缓慢地切割着。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林婉儿的照片。三年前,
我们在这里拍的合影,笑得那么灿烂。这一切,都是假的吗?我用力地捏着手机,
指节泛白。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东旭,你还好吗?是林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没有回应。东旭,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我们真的需要谈谈。我依然沉默。
东旭,你开门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涛。
过了许久,我才沙哑地开口:你先带着孩子休息吧。门外,林婉儿没有再说话。
我听到她抱着孩子,走向另一个房间的脚步声。夜深了,我却毫无睡意。
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林婉儿说的那句话。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这四个字,
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不断回响。第二天清晨,我是在一阵喧闹声中醒来的。我走出卧室,
看到客厅里坐着几个人。我的父母,还有林婉儿的父母。他们都一脸严肃地看着林婉儿。
林婉儿低着头,小男孩坐在她身边,怯生生地看着我们。婉儿,你跟我们说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的声音带着颤抖。林婉儿的母亲也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婉儿,你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林婉儿抬起头,眼眶红肿。爸,妈,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爸猛地一拍桌子。你让东旭怎么想?你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
我的出现,让客厅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东旭,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爸看向我。我看着林婉儿,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爸,妈,你们先别激动。我们……我们还在谈。
我妈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儿子,你告诉妈,
这孩子……这孩子真是她的吗?我点了点头,感觉喉咙里**辣的疼。是。
我的母亲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林婉儿的父亲也站了起来,指着林婉儿。你!
你真是要把我们老两口气死!小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吓到了,又开始小声地啜泣。
林婉儿连忙抱紧他,轻声安***。别哭,东旭,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我爸怒吼一声。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现在在哪里?林婉儿低着头,声音很轻。
他……他已经去世了。去世了?我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那你就带着他的孩子回来,让东旭给你养?你这是什么道理?
林婉儿的母亲也开始哭泣。婉儿啊,你这让我们怎么跟东旭家里交代啊?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够了!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看向我。你们别吵了。我看着他们。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吵有什么用?
我走到林婉儿面前,看着她怀里的孩子。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我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丝绝望。林婉儿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东旭,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东旭,我会好好弥补你。弥补?我冷笑一声。你觉得,
这种事情,是弥补得了的吗?我爸妈和林婉儿的爸妈都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决定。东旭,
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我妈拉着我的手。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情啊!
林婉儿的父亲也开口了。东旭,我们知道婉儿错了,她对不起你。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你不能……我打断了他的话。孩子是无辜的,那我就活该被戴绿帽子吗?
我就活该被所有人嘲笑吗?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林婉儿的母亲上前一步,
拉着我的胳膊。东旭,我们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婉儿也是受害者啊。受害者?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她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她才是受害者?那我算什么?
我是个傻子吗?小男孩又开始哭泣,声音越来越大。林婉儿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东旭,你别说了,吓到孩子了。我吓到孩子?我指着自己。
你现在心里只有这个孩子,是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你付出了多少?这三年,
我每天都在等你回来,每天都在想你。可你呢?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客厅都回荡着我的怒吼。我的父母和林婉儿的父母都沉默了。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林婉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东旭,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看着她,
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转身,
再次走回卧室,关上了门。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我听到外面传来低声的争吵和哭泣声。
3我的世界,彻底被打败了。卧室的门,紧闭着,却无法隔绝外面传来的阵阵争吵声。
我能听到父母愤怒的低吼,还有林婉儿父母的叹息和劝解。小男孩的哭声,时断时续,
像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我的心。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我推开门,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是林婉儿的字迹:东旭,我们先回去了,
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我拿起那张纸条,指尖微微颤抖。冷静?
我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冷静?手机屏幕亮起,
是李明发来的消息。东旭,听说林婉儿回来了?怎么没见你发朋友圈?我没有回复。
紧接着,另一个朋友的电话打了进来。东旭,恭喜啊,女朋友回来了。
什么时候请吃饭?我可等着呢。我握着手机,沉默不语。怎么了?不高兴啊?
朋友察觉到我的异样。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没什么,有点累。
哦,那是得好好休息。挂断电话,我感觉浑身无力。我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
我该怎么面对他们的目光?第二天,我去了公司。刚走进办公室,
就感觉到同事们异样的眼神。他们窃窃私语着,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我。听说林婉儿回来了,
还带了个孩子。是真的吗?**,那东旭不是……嘘,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我强作镇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同事小张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杯咖啡。东旭哥,最近怎么样啊?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我笑了笑,心里却在滴血。挺好的。听说嫂子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了点头。是啊,回来了。那……恭喜啊。小张的眼神有些闪烁。我没有接话,
低头看着电脑屏幕。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我知道,他已经听说了什么。午饭时间,
我独自一人坐在食堂的角落。几个女同事从我身边走过,她们的对话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你知道吗?林婉儿回来带了个孩子。啊?真的假的?不是说她和东旭要结婚了吗?
谁知道呢,这下东旭可惨了,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哎,真是可怜,人财两空啊。
我手中的筷子,紧紧地握着。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嘲笑了吗?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的远房亲戚。东旭啊,
你妈跟我说了,林婉儿的事儿。这丫头,怎么能这样啊?真是太不像话了!
你可得想清楚啊,这孩子,可不是你的骨肉。将来要是被人指指点点,你可怎么办?
我对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伯母,我……我再想想。想什么想啊!这种事儿,
还用想吗?赶紧跟她断了啊!别让人看笑话!挂断电话,我感觉头疼欲裂。断了?
说得容易。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林婉儿哭泣的脸。还有那个怯生生的小男孩。下班后,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李明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他看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东旭,你终于来了。我坐下来,要了一杯威士忌。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李明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我把林婉儿回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包括那个孩子。李明听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真的假的?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林婉儿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她怎么对得起你?
我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我也不知道。我的声音沙哑。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明看着我。难道你就这么算了?给她养孩子?我没有说话。
东旭,你不能这么傻!李明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你听哥一句劝,这种女人,
你不能要!她都能背着你生孩子,以后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你不能拿你的一辈子开玩笑啊!我看着杯中的酒,苦笑一声。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是无辜的,可你呢?李明瞪着我。你就活该当这个冤大头吗?你有没有想过,
以后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那就是个给别人养孩子的傻子!李明的话,
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别说了。我低声说。你让我怎么能说不?
李明声音更大。东旭,你清醒一点吧!我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试图麻痹自己。但酒精,
却丝毫没有减轻我内心的痛苦。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周围都是流言蜚语。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的尊严,我的未来,全都毁了吗?酒吧里,喧嚣声阵阵。而我的心,却在一片死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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