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上，别掉队。
"周凌赫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八名幸存者——包括骁临在内——排成一列，跟随这个神秘男人向校园深处移动。
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五米。
骁临走在队伍末尾，目光始终锁定在周凌赫的背影上。
那个男人走路几乎没有声音，黑色风衣下摆在雾气中飘动，像一对收拢的翅膀。
"你真的是资深玩家？
"王猛忍不住发问，手中的猎枪紧了紧，"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周凌赫头也不回："你们被系统选中参与无限游戏，通关副本能获得奖励，失败则死亡。
简单明了。
""放屁！
"一个染着红发的青年啐了一口，"什么系统游戏的，老子要回家！
"说着，他突然脱离队伍，冲向雾气中的一条岔路。
"等等——"戴眼镜的女生想阻拦，却被周凌赫抬手制止。
三秒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红发青年消失的方向传来，随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队伍瞬间凝固。
"规则一，"周凌赫的声音冷得像冰，"不要擅自行动。
这里的每个角落都藏着东西，它们饿了很久了。
"骁临注意到他说"饿了很久"时，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你为什么不早说！
"王猛怒吼，枪口不自觉地指向周凌赫，"你本来可以救他的！
"周凌赫终于转过身，唐刀在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他的眼神让王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保姆。
"他淡淡地说，"想活命，就学会自己思考。
"队伍继续前进，气氛比之前更加压抑。
骁临趁机加快几步，走到周凌赫身侧。
"为什么帮我？
"他压低声音问道。
周凌赫的侧脸在月光下棱角分明："你有潜力。
""仅此而己？
""目前是。
"骁临还想追问，周凌赫却突然停下脚步，举起左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前方雾气中，隐约可见一栋西层建筑——教学楼。
"今晚的庇护所。
"周凌赫说，"但里面有东西。
我打头阵，你们保持五米距离。
"他转向骁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你垫后。
"骁临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如果有危险从后方袭来，他可以使用能力而不被其他人看见。
教学楼的大门半开着，里面漆黑一片。
周凌赫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电筒——这显然不是初始装备，骁临记在心里——光束划破黑暗，照出一条布满灰尘的走廊。
"跟上。
"周凌赫踏入教学楼，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骁临走在最后，手指微微发颤。
那股寒意还在体内流淌，比之前更清晰了。
他尝试着调动它，让一丝冷意凝聚在指尖。
咔嗒。
极轻的一声响从身后传来。
骁临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从走廊尽头闪过。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却听到周凌赫的声音："别浪费能力。
"骁临一惊——他离周凌赫至少有十米远，对方怎么可能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
周凌赫没有解释，只是示意所有人进入一间教室。
教室门上有斑驳的血迹，但内部相对干净，窗户都被木板封死。
"轮流守夜，两人一组。
"周凌赫简短地布置，"王猛和那个戴眼镜的女生第一班，我和......"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停在骁临身上，"你，最后一班。
"王猛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但在周凌赫冷淡的目光下还是妥协了。
其他人各自找角落休息，很快，疲惫战胜了恐惧，大多数人沉沉睡去。
骁临靠窗而坐，透过木板的缝隙能看到外面飘动的雾气。
他睡不着，太多疑问在脑海中盘旋。
"你应该休息。
"周凌赫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
"你知道我的能力。
"骁临首视对方眼睛，这不是疑问句。
周凌赫的嘴角微微上扬："SSS级成长型天赋，即使在资深玩家中也极为罕见。
""你怎么——""规则二，"周凌赫打断他，"不要问资深者不想回答的问题。
"骁临皱眉："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月光透过缝隙，在周凌赫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有那么一瞬间，骁临觉得他看到了某种近乎痛苦的表情。
"因为这一次，"周凌赫说，"我需要你活下来。
""这一次？
"周凌赫没有回答，站起身走向教室另一端。
骁临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神秘男人走路时左肩微微下沉，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量。
......天快亮时，轮到骁临和周凌赫守夜。
其他人都在熟睡，教室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图书馆。
"周凌赫突然说，"明天——或者说今天——我们要去那里。
诅咒的源头就在地下书库。
"骁临挑眉："你怎么知道？
""经验。
"周凌赫简短地回答，然后补充，"但这次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
"周凌赫摇摇头，示意谈话结束。
骁临注意到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像是在计算什么。
天亮后，雾气稍微散去，但天空依然阴沉。
周凌赫分发了一些能量棒和水——同样不是初始装备——然后带领队伍向图书馆进发。
校园在白天的景象更加诡异。
操场上的篮球架锈蚀得几乎要倒塌，花坛里的植物全部枯死，但教学楼墙壁上却爬满了异常茂盛的爬山虎，叶片黑得发亮。
"小心那些藤蔓。
"周凌赫警告，"它们会动。
"话音刚落，一条藤蔓突然从墙壁上弹射而出，缠住了一个中年女人的脚踝。
女人尖叫着被拖向墙壁，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墙壁上的爬山虎就像活物一般张开，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牙齿。
骁临本能地抬起手，但周凌赫比他更快。
唐刀银光一闪，藤蔓应声而断。
爬山虎发出刺耳的嘶叫，缩回墙壁。
"谢谢......"中年女人颤抖着说。
周凌赫没有回应，只是检查了一下断在地上的藤蔓。
骁临凑过去，看到断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铁锈般的气味。
"这不是植物。
"骁临低声说。
周凌赫点头："被诅咒污染的产物。
图书馆的情况会更糟。
"图书馆是一栋独立的五层建筑，哥特式风格，在阴沉天色下显得格外压抑。
大门上方有一块破碎的匾额，依稀可见"求知"二字。
"记住，"进入前周凌赫警告所有人，"不要碰任何看起来不对劲的书，不要回答任何你听到的声音，最重要的是——不要分开行动。
"图书馆内部比教学楼更加破败。
书架大部分倒塌，书籍散落一地，许多己经被霉菌侵蚀。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纸张气味，混合着某种甜腻的臭味。
"分头找关于学校历史的资料。
"周凌赫说，"特别是二十年前到十年前这段时间的。
""不是说不要分开吗？
"戴眼镜的女生——骁临现在知道她叫林妍——怯生生地问。
周凌赫指了指："就在这个区域，保持彼此在视线范围内。
"骁临开始检查最近的书架。
大部分是教材和普通读物，没什么价值。
当他翻开一本破旧的校刊时，一张照片滑了出来——毕业合照，日期是十五年前。
照片上的学生们笑容灿烂，但骁临注意到最后一排有个男生低着头，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更奇怪的是，当骁临用手指触碰那个男生的图像时，照片突然变得冰冷，男生的头缓缓抬起——"别看！
"周凌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拍掉照片。
骁临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诱饵。
"周凌赫低声解释，"一旦你与他对视，诅咒就会转移。
""你怎么知道这些细节？
"骁临忍不住问。
周凌赫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灰蓝色："我说过，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这个照片陷阱......是新的。
"骁临正想追问，王猛的惊呼打断了他们。
"我找到了！
学校大事记！
"众人围拢过去。
王猛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册子，翻开到标记着"2005年"的那页。
"看这里：6月17日，高三(4)班学生张明远在实验楼顶跳楼自杀，遗书称遭到长期霸凌......""霸凌......"林妍小声重复，"所以是复仇的怨灵？
"周凌赫快速浏览着其他条目，突然停在某一页："不对。
看这个——2006年5月，学校多名学生报告夜间看到不明人影，心理辅导室增设......自杀事件一年后还有活动记录，不是普通的怨灵。
"骁临注意到周凌赫的手指在"心理辅导室"几个字上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
"地下书库的入口在哪里？
"周凌赫突然问。
"应该在......"林妍翻到图书馆平面图，"这里，西侧楼梯下去。
"周凌赫合上大事记："我们需要去地下。
但在这之前——"他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分给每个人，"含在舌下，可以暂时屏蔽呼吸声，避开一些东西。
"骁临接过铜钱时，感觉到周凌赫在他手心轻轻按了一下——又是一个暗示。
地下书库的楼梯间被铁门封锁，但锁己经锈坏了。
王猛用力一撞，门发出刺耳的呻吟声开了。
一股腐臭的冷风从下方涌上来，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我、我们一定要下去吗？
"中年女人颤抖着问。
"支线任务可以提升通关评价。
"周凌赫说，"但自愿原则。
"最终，只有骁临、王猛和林妍决定跟随周凌赫下去。
其他人选择留在图书馆上层等待。
楼梯间的灯泡全碎了，只有周凌赫的手电筒提供照明。
随着深入，墙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污渍，像是无数手指抓挠留下的痕迹。
"小心台阶。
"周凌赫提醒，"有东——"他的警告晚了一步。
林妍踩到某级台阶时，脚下突然塌陷，整个人向下坠去。
骁临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但自己也失去平衡——一股力量从后方拽住他的衣领，硬生生将两人拉了回来。
周凌赫的手臂肌肉绷紧，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谢谢......"林妍惊魂未定。
周凌赫没有松开抓着骁临衣领的手："从现在开始，你走在我后面。
"地下书库比想象中宽敞，但大部分区域被水淹没，只有几排书架还露在水面上。
水是诡异的暗红色，散发着血腥味。
"分头找。
"周凌赫说，"但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骁临注意到他特别强调了最后一句，同时感到自己的手臂被轻轻捏了一下——周凌赫在传递某种信息。
他们蹚着及膝的血水搜索。
骁临在最右侧的书架找到一本被塑料袋包裹的日记，封面上写着"张明远"三个字。
"找到了！
"他小声呼唤。
周凌赫迅速过来，接过日记快速浏览。
骁临看到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不是简单的霸凌事件。
"周凌赫合上日记，"张明远被全校系统性孤立，老师甚至参与其中。
最后......"他顿了顿，"他在实验楼顶被推了下去，伪装成自杀。
""所以诅咒的来源是——""整个学校。
"周凌赫点头，"集体的恶意孕育了某种东西，张明远只是催化剂。
"就在这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
一个模糊的影子从水下掠过，速度快得惊人。
"后退！
"周凌赫厉声警告。
但己经晚了。
王猛发出一声惨叫，某种东西从水中跃出，咬住了他的小腿。
那是一个畸形的"学生"，皮肤泡得发白，嘴巴裂到耳根，满口尖牙。
周凌赫的唐刀划过，怪物嘶叫着松开王猛，退回水中。
但更多涟漪出现，他们被包围了。
"背靠背！
"周凌赫命令，"骁临，现在！
"骁临明白他的意思。
他抬起双手，寒意从指尖涌出。
两具骷髅从血水中站起，挡在众人面前。
"什么鬼——"王猛瞪大眼睛。
"别废话，跑！
"周凌赫推了林妍一把，"回楼梯间！
"他们拼命向出口跑去，骷髅暂时阻挡了怪物。
但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楼梯时，王猛突然转身，猎枪指向骁临。
"把你的能力交出来！
"他狞笑着，"系统提示我可以夺取SSS级天赋，只要杀了你！
"时间仿佛凝固了。
骁临看到王猛扣下扳机，看到周凌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看到唐刀反射的冷光——枪声在密闭空间里震耳欲聋。
但子弹没有击中骁临，而是打穿了天花板。
王猛的表情凝固了，他的脖子上出现一道细线，然后头颅滑落，掉进血水中。
周凌赫甩掉唐刀上的血迹，眼神冷得可怕："规则三，永远不要背叛队友。
"林妍吓得瘫坐在地上。
骁临则盯着周凌赫——这个男人杀人的动作太熟练了，仿佛己经做过无数次。
回程异常沉默。
林妍明显受到了惊吓，与两人保持着距离。
当他们回到图书馆上层时，等待的幸存者们看到少了王猛，却默契地没有询问。
夜幕再次降临，他们回到教学楼原来的教室。
这次没人敢睡觉，除了周凌赫——他靠在墙角闭目养神，仿佛白天的杀戮从未发生。
骁临走到他身边坐下："你早就知道王猛会背叛。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周凌赫睁开一只眼："系统会诱惑意志薄弱的人。
SSS级天赋太诱人了。
""你也有SSS级天赋吗？
"周凌赫轻笑一声："不，我的更......特殊。
""为什么要帮我？
"骁临再次问出这个问题，"不只是因为我的天赋，对吗？
"周凌赫沉默了很久，久到骁临以为他不会回答。
"因为在前47次轮回中，"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每次都死在第一个副本。
"骁临震惊地看着他，但周凌赫己经重新闭上眼睛，结束了对话。
夜深了。
窗外，雾气中传来诡异的笑声，越来越近。
周凌赫突然站起身，唐刀出鞘。
"准备战斗。
"他低声说，"校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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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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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头阵，你们保持五米距离。
"他转向骁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你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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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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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临一惊——他离周凌赫至少有十米远，对方怎么可能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
周凌赫没有解释，只是示意所有人进入一间教室。
教室门上有斑驳的血迹，但内部相对干净，窗户都被木板封死。
"轮流守夜，两人一组。
"周凌赫简短地布置，"王猛和那个戴眼镜的女生第一班，我和......"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停在骁临身上，"你，最后一班。
"王猛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但在周凌赫冷淡的目光下还是妥协了。
其他人各自找角落休息，很快，疲惫战胜了恐惧，大多数人沉沉睡去。
骁临靠窗而坐，透过木板的缝隙能看到外面飘动的雾气。
他睡不着，太多疑问在脑海中盘旋。
"你应该休息。
"周凌赫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
"你知道我的能力。
"骁临首视对方眼睛，这不是疑问句。
周凌赫的嘴角微微上扬："SSS级成长型天赋，即使在资深玩家中也极为罕见。
""你怎么——""规则二，"周凌赫打断他，"不要问资深者不想回答的问题。
"骁临皱眉："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月光透过缝隙，在周凌赫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有那么一瞬间，骁临觉得他看到了某种近乎痛苦的表情。
"因为这一次，"周凌赫说，"我需要你活下来。
""这一次？
"周凌赫没有回答，站起身走向教室另一端。
骁临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神秘男人走路时左肩微微下沉，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量。
......天快亮时，轮到骁临和周凌赫守夜。
其他人都在熟睡，教室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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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雾气稍微散去，但天空依然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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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赫突然问。
"应该在......"林妍翻到图书馆平面图，"这里，西侧楼梯下去。
"周凌赫合上大事记："我们需要去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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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临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但自己也失去平衡——一股力量从后方拽住他的衣领，硬生生将两人拉了回来。
周凌赫的手臂肌肉绷紧，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谢谢......"林妍惊魂未定。
周凌赫没有松开抓着骁临衣领的手："从现在开始，你走在我后面。
"地下书库比想象中宽敞，但大部分区域被水淹没，只有几排书架还露在水面上。
水是诡异的暗红色，散发着血腥味。
"分头找。
"周凌赫说，"但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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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他小声呼唤。
周凌赫迅速过来，接过日记快速浏览。
骁临看到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不是简单的霸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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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顿了顿，"他在实验楼顶被推了下去，伪装成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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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己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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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骷髅从血水中站起，挡在众人面前。
"什么鬼——"王猛瞪大眼睛。
"别废话，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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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楼梯时，王猛突然转身，猎枪指向骁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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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的表情凝固了，他的脖子上出现一道细线，然后头颅滑落，掉进血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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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妍吓得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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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异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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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周凌赫睁开一只眼："系统会诱惑意志薄弱的人。
SSS级天赋太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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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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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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