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生了女儿而自卑

就因生了女儿而自卑

作者: 胡小迁

其它小说连载

“胡小迁”的倾心著秦川周浩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我躺在产床汗水浸湿了头虚弱地看着护士抱来的女婆婆看了一脸瞬间拉得比长白山还当着所有人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造孽啊!怎么偏偏是个赔钱货!”1我躺在产床感觉自己像一艘被巨浪拍碎又勉强用胶水粘起来的破医院里那股独有的消毒水气混合着汗水的咸湿和血的微钻进鼻让我一阵阵地犯恶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散尤其是下那是一种被硬生生撕裂后又被粗暴缝合的钝痛...

2025-07-26 14:11:41

我躺在产床上,汗水浸湿了头发,虚弱地看着护士抱来的女儿。婆婆看了一眼,

脸瞬间拉得比长白山还长,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造孽啊!

怎么偏偏是个赔钱货!”1我躺在产床上,感觉自己像一艘被巨浪拍碎后,

又勉强用胶水粘起来的破船。医院里那股独有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汗水的咸湿和血的微腥,

钻进鼻腔,让我一阵阵地犯恶心。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散架,尤其是下面,

那是一种被硬生生撕裂后又被粗暴缝合的钝痛,连呼吸都牵扯着疼。我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

只想就这么昏死过去。可我不能。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过来,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林蔓,

恭喜你,是个千金,六斤八两,很健康。”千金。我的女儿。我猛地睁开眼,

积攒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那个小小的、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伸出手。

护士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我的臂弯里。她那么小,那么软,小脸皱巴巴的,像个红皮小苹果。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小小的嘴巴无意识地咂摸着,发出细微的声音。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最滚烫的暖流猛地灌满了。之前所有的疼痛和疲惫,

都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所取代。这是我的女儿,

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宝贝。我低下头,用脸颊轻轻蹭着她柔嫩的皮肤,

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我从小父母离异,跟着奶奶长大,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就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温暖的家。现在,我有了周浩,又有了我们的女儿,

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哭什么哭,没出息的样子!”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了病房里的温情。

我身体一僵,抬头看去。婆婆周秀芬正站在病床边,双手抱在胸前,

那张涂着深色口红的嘴唇撇成一个刻薄的弧度。她看着我怀里的孩子,眼神里没有一丝喜悦,

只有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嫌弃。她身边站着我的小姑子,周静。周静今年二十四岁,

刚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天天在家闲着。她今天穿得比我还像主角,

一件白色的紧身针织短袖,胸前被撑得满满当当,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高腰皮质短裙,

裙摆短得只要稍微一动,就能看见里面的安全裤。两条腿上裹着薄薄的黑色丝袜,

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泛着一丝廉价的光泽。她正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划着,

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似乎在看什么搞笑视频,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

我的老公周浩站在她们身后,一脸的尴尬和局促。他搓着手,试图打圆场:“妈,你小点声,

这是医院。林蔓刚生完,身体虚。”婆婆周秀芬眼睛一瞪,嗓门反而更大了:“我小声?

我再小声,也改变不了她生了个赔钱货的事实!我当初怎么说的?让你找人算算,非不听!

现在好了,我们周家这是要绝后了啊!”她说着,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大腿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像是直接抽在了我的心上,疼得我一哆嗦。

周围病床的产妇和家属,都齐刷刷地朝我们这边看来,

眼神里充满了同情、鄙夷和看热闹的复杂情绪。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周静终于舍得从手机上抬起头,她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嘴角一撇,

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说:“妈,你急什么呀。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生个女儿而已,

大不了塞回去再生一个呗。”“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周浩急忙呵斥她。

周静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又低下头去玩手机,嘴里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

自己肚子不争气,还不让人说了……”我抱着女儿的手,在微微发抖。

怀里的小人儿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又细又弱,

像只小猫在叫,听得我心都碎了。婆婆更加不耐烦了:“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是个讨债鬼!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出,哽咽着对周浩说:“周浩,

你让妈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周浩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歉意和无奈。他走过来,

笨拙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头对他妈说:“妈,你和静静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就行。

”周秀芬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那高跟鞋踩在医院的地砖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周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临出门前,

还回头冲我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我抱着啼哭不止的女儿,

身体和心都在一片冰冷的废墟里。我看着周浩,那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那个信誓旦旦说会爱我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的丈夫。他此刻站在那里,

除了搓手和说一些“别生气了”、“妈就是那个脾气”之类的废话,什么也做不了。

我突然觉得好冷。这六月的产房,竟比寒冬腊月的冰窖还要刺骨。在医院的三天,

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周秀芬和周静一次都没再来过,只有周浩每天送饭过来。

他试图逗我开心,给我讲笑话,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女儿微弱的呼吸声,和婆婆那句“赔钱货”的魔音。出院那天,是周浩开车来接的。

车上,婆婆和小姑子已经坐在后座了。我只能抱着孩子,坐到副驾驶。一路上,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婆婆全程黑着脸,一言不发。小姑子周静则戴着耳机,

旁若无人地刷着短视频,手机里传出阵阵刺耳的背景音乐。她今天换了一身行头,

一件粉色的露脐紧身上衣,将她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上围展露无遗。下身是一条牛仔热裤,

两条裹着肉色超薄丝袜的长腿就那么大喇喇地敞着。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装扮,

时不时还对着车窗的反光调整一下头发。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一片茫然。

这个我曾经无比期待的家,如今对我来说,却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回到家,

婆婆连口热水都没让我喝,直接就把我们叫到了客厅,说是要开个“家庭会议”。

我抱着孩子坐在沙发的一角,浑身发冷。周浩挨着我坐下,手下意识地搭在我的背上,

却不敢看我的眼睛。婆婆清了清嗓子,那架势,像个准备宣布判决的法官。“林蔓,

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你没工作,周浩一个人上班,一个月也就那么万把块钱。

现在又要养个孩子,将来还要给周强我小叔子买婚房,压力有多大,你心里有数吧?

”我点点头,没说话。怀孕后期,因为孕吐反应严重,我辞掉了文员的工作,

本想着等孩子大一点再重新找。婆婆见我不吭声,继续说道:“这孩子,既然是个女儿,

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咱们辛辛苦苦养大了,早晚也是被人家的。我们周家,

可不能做这种赔本买卖。”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我托人打听了,

”婆婆终于图穷匕见,她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轻描淡写地说,

“我乡下有个远房亲戚,两口子结婚十多年了,生不出来。他们家条件不错,就想要个孩子。

我跟他们说好了,把这丫头片子送过去给他们养。”“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妈,

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说,”婆婆放下茶杯,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把这个孩子,送人。他们家答应了,给咱们一笔钱,就当是你的营养费了。

五万块,不少了。而且他们保证,以后就把这丫头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吃好的穿好的,

不比在咱们家受苦强?”“不!我不准!”我尖叫起来,死死地抱住怀里的女儿。我的孩子,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竟然要把她像个物件一样送人,还明码标价!

周静在一旁凉飕飕地开口了:“嫂子,你嚷嚷什么呀?我妈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你自己没工作,又是个扶弟魔,当年你刮我哥的钱给你弟买房,我们说什么了?

现在家里困难,你还想拖着个拖油瓶,拖垮我们全家啊?再说了,一个丫头片子而已,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说话的时候,翘起二郎腿,那裹着丝袜的小腿一晃一晃的,

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扶弟魔”这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我结婚前,确实把工作几年的积蓄都给了我弟付首付,这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也是我在这个家直不起腰的根源。可那是我婚前的财产,是我自愿的!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投向了周浩,我哭着抓住他的胳膊,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周浩,

你快说句话啊!那是我们的女儿,亲生的女儿!你怎么能让他们把她送走?

”周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嘴唇哆嗦了半天,

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说:“林蔓,你别激动……妈……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你看,

家里确实困难……要不,要不我们……我们以后再生一个就是了……”我的手,

缓缓地从他的胳膊上滑落。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安静了。我听不见婆婆得意的冷笑,

也听不见小姑子鄙夷的嗤笑,更听不见周浩还在徒劳地解释着什么。我只觉得,我的心,

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一点一点,捏成了碎片。这个我爱了五年,

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这个在我面前发誓会永远保护我和孩子的丈夫,

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放弃我们。为了他妈,为了所谓的“家里困难”,

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下一个”,他可以把我们的亲生女儿,当成一个可以被交易的商品。

我抱着孩子,缓缓地站起身。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带我的女儿走,离开这个地狱。

婆婆见我站起来,以为我想通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想通了就好。

明天我就让他们过来接人,你把孩子收拾干净点,别让人家嫌弃。”我没有理她,

只是抱着孩子,一步一步地往卧室走。我的脚步很稳,甚至比怀孕前还要稳。回到卧室,

我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才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缓缓滑落在地。

我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小嘴微微嘟着,睡得那么香甜,

对外界的恶意一无所知。我的眼泪,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我恨,我恨婆婆的冷血,

恨小姑子的刻薄,更恨周浩的懦弱和背叛!但是,光恨有什么用?我擦干眼泪,

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林蔓,你不能倒下。你现在是妈妈了,你要保护你的女儿。

我打开手机,点开那个加密的相册。里面是我这几年所有的苏绣作品照片,

从简单的荷包、手帕,到复杂的团扇、旗袍。每一针,每一线,

都记录着我无数个不眠的夜晚。然后,我点开另一个银行APP,

这个APP的图标被我伪装成了一个普通的游戏。指纹解锁后,一个数字清晰地跳了出来。

三十万零八千二百一十五元。这是我这几年靠着一针一线,

接那些匿名的私人订制攒下来的钱。这是我的底气,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们以为我辞了职就山穷水尽,只能依附他们。

他们以为拿走了我那张只有几千块工资的银行卡,就掌控了我的全部。他们错了。

我把女儿轻轻放在床上,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挂着的,

大多是周浩给我买的那些宽松、朴素的棉质连衣裙。他总说,女人结了婚,

就该有个当妻子的样子,穿得太花哨,不好。我把那些碍眼的衣服一件件扯下来,扔在地上。

在衣柜的最深处,我拖出一个上了锁的箱子。这是我陪嫁过来的,里面装着我真正的自己。

我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件件我自己设计、自己刺绣的衣服。其中,

有一件黑色的真丝吊带短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一整片繁复的星空。我拿出它,

又从箱子里翻出一条全新的、包装完好的黑色渔网长筒袜,和一双十厘米的黑色细高跟鞋。

我脱下身上那件臃肿的月子服,换上这身行头。冰凉的真丝贴着皮肤,

让我因为愤怒和悲伤而滚烫的身体,稍微冷静了一些。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产后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小腹依然有些微凸,但紧身的短裙将我的腰线重新勾勒出来。

常年做针线活,让我的手臂和肩膀保持着纤细的线条。两条腿在渔网袜的包裹下,

显得笔直而修长。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用红色的口红,将我苍白的嘴唇描绘得饱满而凌厉。

镜子里的女人,陌生又熟悉。她眼神冰冷,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这才是真正的我,

不是那个逆来顺受、企图用忍让换取家庭和睦的蠢女人林蔓。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我弟弟的电话。“姐,怎么了?”电话那头,弟弟林浩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睡意。

“你现在,立刻,马上,带上你那帮哥们儿,来我家。记住,带上家伙,越多越好。

”我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啊?姐,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林浩瞬间清醒了。

“别问,来了你就知道了。记住,要快。”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婆婆和小姑子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里的狗血剧,

不时发出一阵阵大笑。周浩则在厨房里忙活,似乎在给我准备月子餐。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仿佛刚才那场要把我女儿卖掉的讨论,只是一场幻觉。听到开门声,他们三个人同时回过头。

然后,客厅里的所有声音,戛然而置。他们三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错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惊艳。

小姑子周静手里的苹果“咕噜”一下掉在了地上,她指着我,

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穿的这是什么?疯了吗!”婆婆也回过神来,

她从沙发上“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蔓!你这是要死啊!刚生完孩子,

穿得跟个妖精一样,给谁看呢!不知廉耻!”周浩也从厨房冲了出来,他看到我的样子,

眼睛都直了,随即脸上涌起一阵怒气:“林蔓!你赶紧给我回去换了!像什么样子!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径直走到沙发前,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吵闹的电视。然后,

我缓缓地坐到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优雅地翘起腿。

渔网袜的网格在我的腿上绷出性感的弧度。我看着他们三张精彩纷呈的脸,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从现在开始,我们谈谈离婚的事。”2我那句“谈谈离婚的事”,

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客厅里炸开了锅。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婆婆周秀芬,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离婚?

林蔓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一个刚生完孩子、没工作的女人,还敢提离婚?你离了我们周家,

喝西北风去啊!”小姑子周静也跟着尖叫起来,她那涂着亮粉色指甲油的手指,

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嫂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哥要你,是看得起你!

你还带着个拖油瓶,有什么资格提离婚?以为穿得跟个站街的一样,就能吓唬谁啊?

”周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冲过来,想拉我的胳膊,压低声音吼道:“林蔓!

你闹够了没有!赶紧回屋去!别让妈生气!”我身体微微一侧,躲开了他的手。我抬起眼,

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周浩,

从你同意把你女儿卖掉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浩急切地辩解,

“我只是……我只是想先稳住妈……”“是吗?”我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稳住她,然后呢?等明天乡下的亲戚上门,把我们的女儿像小猫小狗一样抱走吗?

”我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婆婆见儿子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更是气急败坏。她冲上来,

伸手就要来撕扯我的衣服:“我让你穿成这样勾引男人!我今天就扒了你这身狐狸皮!

”我早有防备,在她扑过来的瞬间,猛地站起身。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给了我身高上的优势,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我的气场太过强大,婆婆竟然被我镇住了,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

防盗门被“砰砰砰”地擂得山响。“开门!快开门!周家人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粗犷的男声在门外咆哮着。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周浩最先反应过来,

他紧张地问:“谁啊?”“你小舅子!”门外那声音吼道,“再不开门,老子把门给你卸了!

”是我弟,林浩。他来了。周浩一家脸色都变了。他们是知道我这个弟弟的,从小不爱读书,

整天跟一帮社会上的朋友混在一起,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虽然没什么大本事,

但那一身的肌肉和满脸的横肉,看着就不好惹。周浩犹豫着不敢去开门。我走过去,

拉开了门锁。门外,我弟林浩带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兄弟,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

他们个个穿着黑色的紧身T恤,胳膊上纹着龙虎,手里还拎着棒球棍和钢管,

一看就来者不善。林浩一眼就看到了我,当他看清我脸上的泪痕和我这身不同寻常的打扮时,

他那双本来就凶悍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姐!谁他妈欺负你了?”他一声怒吼,

拎着棒球棍就冲了进来。他身后的兄弟们也“呼啦”一下全涌了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客厅,

瞬间被这帮煞神挤得满满当当。周家三口人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全都吓傻了。

婆婆和小姑子缩在沙发角落里,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周浩挡在她们身前,

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你……你们要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周浩色厉内荏地喊道。

林浩二话不说,抡起棒球棍,“哐”的一声,就把客厅中间那个玻璃茶几砸了个粉碎。

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周静吓得“啊”地一声尖叫起来。“犯法?

”林浩用棒球棍指着周浩的鼻子,啐了一口,“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家法!

你他妈敢欺负我姐,是不是活腻歪了?”“我……我没有……”周浩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走到林浩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然后,我转向吓得面无人色的周家三口,

缓缓开口。“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离婚,以及我女儿抚养权的问题了吗?

”婆婆抖着嘴唇,还想嘴硬:“你……你这是叫人来威胁我们!我要报警!”“好啊,

”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对着她,“你报。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

哪家的奶奶要把自己刚出生的亲孙女卖掉换钱的。对了,我这还有录音,人证物证俱全。

你说,警察是抓我弟弟私闯民宅,还是抓你涉嫌拐卖儿童?”“拐卖儿童”四个字,

像四座大山,狠狠压在了周秀芬的心头。她瞬间哑火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浩也彻底慌了神,他扑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被林浩一脚踹开。

“我错了!你别离婚!”周浩趴在地上,哭喊起来,“妈就是随口一说,

她不会真的把孩子送走的!你相信我!”“随口一说?”我冷笑,

“那让你妈现在当着我弟弟的面,发个毒誓,说她要是再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就让她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死,你敢吗?”周浩愣住了,他转头看向他妈,

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周秀芬的脸憋成了酱紫色。让她发这种毒誓,比杀了她还难受。

看到他们这副样子,我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我不再理会他们,

直接对林浩说:“小浩,帮我把东西搬出去。”说着,我转身回了卧室,

拖出我那个陪嫁的皮箱。林浩立刻叫了两个兄弟进来,帮我把箱子和婴儿床,

以及一些孩子的日用品,利索地搬了出去。从始至终,周家三口人,没有一个敢上来阻拦。

等所有东西都搬上楼下的货拉拉,我抱着女儿,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经以为会是我一生归宿的家。“周浩,”我站在门口,

看着那个瘫坐在地上的男人,“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如果不来,

我的律师会联系你。”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林浩和他的兄弟们护送着我,

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个小区。坐在车上,我给一个号码发了条信息:“张律师,

麻烦你准备一下离婚协议,明天我会把具体情况发给你。”对方很快回复:“好的,林小姐。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抱着怀里睡得安稳的女儿,心里一片平静。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战争的开始。我带着孩子,暂时住进了林浩给我租的酒店式公寓。第二天一早,

我还在给孩子喂奶,就接到了周浩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哀求。“林蔓,

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妈一句话,你就要全盘否定吗?

”“不是一句话,”我平静地纠正他,“是你的选择。周浩,你选择了你的妈,

放弃了你的女儿和妻子。所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没有放弃!我只是需要时间!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给过你时间了。”我说,“在你妈说要把女儿送人的时候,

在你默许她这么做的时候,在你让我再生一个的时候。周浩,你的时间用完了。”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他的号码。上午九点,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我今天换了一身装扮,一件白色的修身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包臀短裙,搭配着肉色的水晶丝袜,显得双腿修长而有力。脸上化着淡妆,

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而冷静。周浩和他妈一起来的。婆婆的眼睛又红又肿,

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周浩则一脸憔悴,胡子拉碴,看到我之后,立刻冲了上来。

“林蔓,我们再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我打断他,“进去吧。”走进民政局,

工作人员按流程询问我们是否自愿离婚。我干脆利落地回答:“是。”周浩却犹豫了。

他看着我,眼里充满了血丝,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婆婆在一旁急了,

推了他一把:“你傻了啊!她都要跟你离了,你还犹豫什么!离!这种女人,

我们周家要不起!”工作人员皱了皱眉:“请家属保持安静。”就在这僵持的时刻,

我的手机响了。我走到一旁接起,是张律师。“林小姐,有个情况要跟您说一下。我刚查到,

您和周浩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虽然登记在周浩名下,但是是在你们婚后购买的,

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而且根据您的转账记录,您父母当时确实出资了十万元用于首付。

按照法律,离婚的话,您至少可以分到一半的房产价值。”我愣了一下。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我挂了电话,走回周浩面前,把张律师的话复述了一遍。周浩和婆婆的脸色,

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你……你胡说!”婆婆尖叫起来,“房子是我儿子的!

凭什么分你一半!”“就凭这是婚后财产,就凭我爸妈也出了钱。”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们要是不想分,也行。把当初我爸妈出的十万,连本带利还给我。另外,

这几年的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女儿的抚养费,你们看着给。否则,

我们就法庭上见。”婆婆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周浩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林蔓,你一定要算得这么清楚吗?我们之间,

就只剩下钱了吗?”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浩,在我抱着女儿,

被你们全家逼着要把她送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谈感情?在你妈明码标价,

说我女儿值五万块的时候,你怎么不谈感情?现在跟我谈感情了?晚了!”我转向工作人员,

态度坚决:“我们谈不拢,走法律程序吧。”说完,我转身就走。

周浩在背后嘶吼着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回头。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照顾孩子,

一边和张律师沟通离婚的细节。周家那边彻底消停了,没有再来骚扰我。我猜,

他们是被房子的事给镇住了,正在家里商量对策。这天下午,我正在公寓里给女儿做抚触,

门铃突然响了。我通过猫眼一看,居然是小姑子周静。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一件亮黄色的抹胸紧身连衣裙,裙摆短到了大腿根,下面配着一双白色蕾,

丝边的过膝长筒袜,脚上踩着一双恨天高。脸上画着浓妆,看起来风尘仆仆。我不想理她,

但她锲而不舍地按着门铃。我怕吵到孩子,只好打开了门。“有事?”我堵在门口,

冷冷地问。周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嫂子……哦不,

林蔓姐。我……我来看看你和孩子。”我挑了挑眉,没说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见我不让她进,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搓着手说:“林蔓姐,之前……之前都是我不好,

是我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妈那个人就是嘴碎,她其实没有恶意的。”“没有恶意?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没有恶意就是要把我女儿卖了?周静,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耍吗?”周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咬了咬牙,

从她那个名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林蔓姐,这是……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他说,

只要你答应不离婚,不分房子,这十万块钱,就当是他……是他补偿给你的。

”我看着那个信封,笑了。原来,这就是他们商量出来的对策。用十万块钱,

就想买断我女儿的未来,买断这套价值数百万的房子的一半产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没有接那个信封,只是看着周静,慢悠悠地问:“周静,你身上这件裙子,

是‘云锦阁’今年的新款吧?我记得官网售价是五千八。”周静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下意识地挺了挺胸:“算你有眼光。这是我托朋友从香港代购的,

限量款。”“哦,”我点点头,“挺好看的。就是……你买到假货了。”“你胡说!

”周静瞬间变了脸色,“我怎么可能买到假货!”“真的,”我一脸诚恳地说,

“你这件裙子胸口那朵雏菊刺绣,花瓣的锁边针法是错的。正品的锁边,

用的是苏绣里最讲究的‘三前五后’针法,细看是有层次感的。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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