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欲望支配的女人有多可怕

>我收到一张带血的百元假钞，上面印着诡异的花纹。>男友说那是他特意设计的防伪标识。

>后来他因印制假钞入狱，临死前在电话里尖叫：“别碰带花的东西！

”>我逃到海外用假钞挥霍，直到发现行李箱里渗出血迹。>拉开拉链，

无数带花假钞喷涌而出，每张都浮现出男友扭曲的脸。>“你花掉的每一张，

”钞票们齐声说，“都在替你承受地狱的煎熬。

”---暴雨砸在“翠华金行”的霓虹招牌上，碎裂成流淌的红光，泼在湿漉漉的街面。

我推开门，带进一股裹着寒气的雨腥味。柜台上方暖黄的射灯照下来，像舞台的追光，

精准地打在我新做的、缀满碎钻的指甲上。它们正不耐烦地敲击着玻璃台面。“林小姐！

您可算来了！”柜姐小张的笑脸立刻迎了上来，甜得发腻，眼角堆起的细纹都透着一股热切，

“您要的那条链子，我们经理特意从保险库里调出来的，就等您来‘验货’了！

”她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黑丝绒托盘。灯光下，

一条沉甸甸的足金项链盘踞其中，链身粗犷，挂坠是一朵怒放的牡丹，

每一片花瓣都錾刻得纤毫毕现，花心镶嵌着一颗晃眼的钻石。俗气，却俗气得金光万丈，

直刺人眼。“嗯，还行吧。”我拖长了调子，伸出手指，

用镶钻的指甲尖挑剔地拨弄了一下那硕大的金牡丹。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带着一丝金属特有的腥气。“配我那件新到的香云纱旗袍，勉强能看。

”“何止是能看呀林小姐！”小张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夸张的惊叹，

“这牡丹多衬您的气质！贵气！大气！简直是天造地设！您戴上，

那就是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民国千金！”她的奉承像廉价香水一样弥漫在空气里。

我懒得再听，从随身的鳄鱼皮手袋里抽出厚厚一叠簇新的百元大钞，随意地拍在柜台上。

“包起来。老规矩，现金。”钞票边缘割着空气，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一丝极难察觉的迟疑飞快掠过眼底，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没立刻去拿钱，反而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柜台深处，

那里坐着一直没吭声、埋头看着账本的中年女店长。“林小姐，

您看这……”小张的声音低了些，赔着笑，“最近风声……有点紧。要不……您方便的话，

我们这边也支持刷卡或者……”“怎么？”我挑高了精心描画的眉毛，声音冷了下来，

指甲尖重重敲在玻璃上，“金老板的店，什么时候开始挑客人了？嫌我林曼娜的钱烫手？

”“不不不！您误会了！”小张慌忙摆手，额角似乎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求助似的看向店长。店长终于合上了账本，慢慢抬起头。她的脸在柜台阴影里，

看不清表情，声音却四平八稳：“小张，林小姐是贵客。按林小姐的吩咐办。”“是，店长。

”小张如蒙大赦，赶紧拿起那叠钞票，指尖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她一张张捻开，

对着灯光仔细查验，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透着一股刻意的小心。灯光透过薄薄的纸钞，

映出纸张特有的纤维纹理。突然，她的动作顿住了。她的目光死死黏在其中一张钞票上，

脸色在暖黄的灯光下一点点褪成灰白。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吸气，却卡住了喉咙。

拿着钞票的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怎么了？”我不耐烦地催促。小张猛地回过神，

像被烫到一样，慌忙将那张钞票塞进那叠钱的最下面，动作快得几乎成了残影。她抬起头，

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发飘：“没……没什么林小姐！我这就给您开票！

马上就好！”她手忙脚乱地开票，盖章，把装着项链的锦盒和票据推过来，全程低着头，

再也不敢看我一眼。那叠钱被她迅速扫进抽屉深处，仿佛那是随时会爆炸的雷管。

我拎起锦盒，转身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门外的冷风夹着雨点劈头盖脸打来，激得我一哆嗦。

就在门即将合拢的刹那，身后传来小张那压抑不住、带着哭腔的惊叫，穿透雨幕和玻璃，

扎进我的耳朵：“店……店长！那朵花……那朵花在动！它在钞票上……在动啊！

还有……还有血……像刚滴上去的！”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高跟鞋踩在积水里，

溅起冰冷的水花，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司机早已撑开伞等在车旁。车窗外，

暴雨倾盆，霓虹在扭曲的水流中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鬼魅般的光团。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隔绝了外面的寒意和喧嚣，只有雨刮器单调而固执的左右摇摆声，像某种机械的心跳。

我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在腿上的锦盒，

坚硬冰冷的触感透过丝绒传来。脑子里却挥之不去刚才金行里小张那张惊恐扭曲的脸，

还有她那声破了音的尖叫。“花……在动……血……”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

像细小的虫子在血管里爬。我猛地拉开手袋，粗暴地在里面翻找。

钱包、口红、粉饼……指尖终于触碰到一叠熟悉的厚度。我把它抽出来，

正是刚才在金行拍出去的那一沓钞票中的一叠。

借着车窗外偶尔闪过的、被雨水折射得光怪陆离的路灯光，我胡乱地翻看着。

崭新的纸张边缘锋利，散发着淡淡的油墨味。一张，两张……翻到中间时，

我的动作骤然停住。灯光恰好扫过这张钞票的正面。

水印的位置……那本应是一个模糊的伟人头像轮廓，此刻，

却诡异地被一朵清晰得令人心悸的图案覆盖了。线条繁复、妖异，像某种古老图腾，

又像一朵被强行扭曲、带着荆棘的玫瑰花蕾。更让我血液瞬间冻结的是，

在那“花蕾”的花心部位，晕开了一小片暗红色的污渍，边缘不规则，在昏暗的光线下，

像极了……一滴尚未干涸的鲜血。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味，似乎正从纸面幽幽地渗出来。

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将那张钞票甩开。它飘落在脚垫上，

那朵妖异的花和那抹刺眼的暗红，正对着我。“停车！”我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司机吓了一跳，慌忙在路边停下。车轮碾过积水，发出哗啦的声响。“怎么了，曼娜？

”身边的男人——陈金生，我的金主，或者说，

我的“印钞机”——从一份财经杂志上抬起头。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衫，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带着询问，沉稳得如同磐石。我急促地喘息着，指着脚垫上那张钞票，

指尖都在抖：“那……那是什么？那朵花！还有那……那像血的东西！你给我的钱里，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陈金生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那张钞票上。

他脸上那点仅存的疑惑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了然，

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得意与阴鸷的神情。他俯身，

用两根修长、保养得宜的手指，像拈起一件稀世珍宝般，轻轻夹起了那张令人作呕的钞票。

他把它举到眼前，凑近车内昏暗的顶灯，近乎痴迷地端详着那朵诡异的花纹，

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哦，这个。”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像是在介绍一件微不足道的艺术品，“小玩意儿。我自己设计的防伪标识。怎么样，

够特别吧？”他用指尖点了点那“花心”的暗红色污渍，“这点‘红’，

是加了点特殊的荧光染料，验钞机都验不出真假。放心，不是血。”他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把钞票随意地丢回我腿上，“独一无二的标记。只有我们手里出去的‘货’，

才有资格带上这朵‘金生花’。”他特意加重了“金生”两个字，

语气里充满了病态的占有和宣告。那张印着妖异“金生花”的纸片落在我裙子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防伪标识？独一无二？

这分明是刻在罪恶源头上的烙印！是催命符！我强忍着将它撕碎的冲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疯子……”我低声咒骂，扭过头，死死盯着窗外模糊的雨夜。雨水在玻璃上疯狂流淌，

扭曲了窗外的一切光影，像一张张无声哭嚎的脸。巨大的水晶吊灯将餐厅映照得亮如白昼，

光在镀金的餐具和剔透的高脚杯上跳跃。长条餐桌上铺着浆洗得笔挺的雪白桌布，

摆满了精致的法餐。银质餐盘里，松露鹅肝酱细腻如霜，焗龙虾散发着诱人的奶油香气，

勃艮第红酒在醒酒器里泛着深宝石红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食物昂贵的芬芳和馥郁的酒香。

我坐在主位，穿着当季高定礼服，

颈间那条沉甸甸的、錾刻着俗气牡丹花的金项链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

周围坐着的男男女女，个个衣着光鲜，脸上堆着精心计算过的笑容，

谄媚的、试探的、艳羡的目光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包裹在中央。

他们是这座城市所谓“新贵”圈子的核心，此刻都围绕着我，如同众星捧月。“曼娜姐，

您这条项链可真是镇场之宝！这做工，这分量，也只有您才压得住！

”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年轻女孩，举着酒杯，声音甜得发嗲，眼神却贪婪地在我颈间流连。

“就是！金老板对您，那可真是没话说！这福气，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另一个穿着紧身裙的女人立刻附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晃动着酒杯。

我端起面前的水晶高脚杯，里面琥珀色的昂贵液体轻轻荡漾。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标准的、带着几分倨傲的微笑，目光却空洞地掠过他们谄媚的脸，

落在手中那剔透的杯壁上。灯光穿过杯中的酒液，折射出迷离的光晕。恍惚间，那光晕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在凝聚……一朵花的轮廓，线条扭曲而妖异，花心一点刺目的暗红，

正从杯底的血珀色酒液中缓缓浮现！像一张狞笑着的脸，正透过醇香的液体，死死地盯着我！

“啊！”我手猛地一抖，昂贵的白葡萄酒泼洒出来，染脏了雪白的桌布，像一滩污秽的血迹。

“曼娜姐？您怎么了？”周围的喧闹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惊疑地聚焦在我瞬间惨白的脸上。

“没……没什么。”我猛地放下酒杯，发出刺耳的磕碰声，强自镇定，

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滑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挣脱束缚。

那朵“金生花”……它无处不在！它像跗骨之蛆，钻进我的钱，钻进我的酒，钻进我的眼睛！

陈金生那病态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回响——“独一无二的标记”……这标记，

根本就是一条缠上来的毒蛇！一种冰冷的、被无形之物窥视和诅咒的恐惧，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我。“砰！”巨大的破门声如同惊雷，撕裂了别墅清晨的宁静。

我猛地从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袍。梦里，

无数印着“金生花”的钞票像雪片一样落下，每一张都变成陈金生扭曲流血的脸，

狞笑着向我扑来。“不许动！警察！”杂沓沉重的脚步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奢华的空间，

伴随着严厉的呵斥。我赤着脚冲出卧室，在二楼的栏杆处向下望去，心脏骤然沉入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