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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在雪地以血起势,今生只爱我一人。
因此我放弃百年修为,甘愿为一介凡人洗手做羹。
可五年后,他带着美妾回府,逼我让出正妻之位。
用99种虐妖术讨他的美妾欢心。
甚至逼我用血肉为他的美妾永驻青春。
“妖就是妖,永远不懂人心。”
他见我反抗,要置我于死地。
可他不知,当年的血誓已侵入骨髓。
背叛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被人从后院拖来,发髻散乱,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药汁。
侍卫的手像铁钳般扣着我的腕子。
他面无表情道:“夫人,侯爷等您多时了。”
前厅内,红烛高燃,喜绸未撤,却处处透着刺骨的冷意。
裴景辰一袭玄色锦袍端坐主位,身侧是着桃红嫁衣的小妾,正娇怯地倚着他。
“跪下。”
裴景辰的声音不怒自威。
我愣在原地,耳畔嗡嗡作响。
五年了,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
侍卫猛地踹向我的膝窝,我踉跄跪地,掌心擦过粗粝的地砖,火辣辣地疼。
月绮若“哎呀”一声,假意去扶,指甲却狠狠掐进我手背:
“姐姐莫怪,侯爷也是心疼我身子弱,受不得累。”
裴景辰皱眉,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愣着做什么?敬茶!”
月绮若掩唇轻笑,嗓音甜得发腻:
“姐姐,请茶呀。”
我缓缓接过茶盏举过头顶,声音嘶哑:“妾身,敬妹妹茶。”
月绮若接过茶盏,指尖轻轻一颤,忽然惊叫一声,整杯热茶倾翻。
滚烫的水泼洒在她的裙摆上。
她猛地抽回手,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声音颤抖,身子一软,几乎要倒在裴景辰怀里。
我怔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尖还泛着灼烧的刺痛。
“贱人!”裴景辰猛地站起,一脚踹在我肩上。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跌去,后背重重撞在桌角,疼得眼前发黑。
“侯爷!姐姐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月绮若假意劝解,却死死攥住裴景辰的袖子,泪眼婆娑地添油加醋。
“是我自己没拿稳,您别怪姐姐。”
“闭嘴!”
裴景辰怒喝,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你这妖妇,心思歹毒!阿若身子弱,你竟敢用滚水害她?!”
我撑起身子,喉咙发紧:“那茶明明烫的是我的手。”
“还敢狡辩?!”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逼我仰头看他,声音里满是厌恶:
“阿若的裙子都湿透了,你还敢反咬一口?”
月绮若适时地抽泣一声,低头抚着裙摆,声音细若蚊蝇:
“侯爷,我没事的,只是这衣裳是您昨日才赏的。”
裴景辰闻言,怒火更盛,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我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耳中嗡嗡作响。
可他眸中却尽是嫌恶。
随后他搂紧月绮若的腰,语气陡然温柔下来,与方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阿若,别为这贱人坏了心情,我带你回房歇息。”
月绮若娇弱地点头,倚在他怀里,还不忘回头冲我投来一抹讥笑。
可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从他喉间涌出。
月绮若慌了神,连忙拍他的背:“侯爷!您怎么了?”
我跪坐在地上,冷眼旁观,心中却一片冰凉。
他的身子,果然开始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