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婚？可以。”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我那特种兵王老公面前，身体微微前倾，
白衬衫的扣子被撑开一角，露出精致的锁骨，“但根据《军人婚姻法》第二十九条，
现役军人配偶要求离婚，须得军人同意。现在你同意了，我作为无过错方，
为了不给组织添麻烦，也为了我的下半生幸福，你必须，给我重新找个男人。
身高一米八五以上，肩宽背阔，体能全优，最好也是你们部队的，知根知底。”我顿了顿，
看着他那张冷峻如冰的脸终于裂开一丝缝隙，补充道：“毕竟，我当军嫂，已经当上瘾了。
”01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的丈夫，东南战区猛虎特战队最年轻的队长陆铮，
风尘仆仆地回了家。他没带礼物，只带回一身硝烟味，和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林念，
我们离婚吧。”他将协议书放在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冷。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婚前一年，婚后三年，聚少离多。
我一个人扛着所有，从没让他分过半点心。我甚至不敢生病，不敢出事，
怕他在任务中为我担忧。可我等来的，不是一句“老婆辛苦了”，而是一句“我们离婚吧”。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但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因为我知道，
对于一个一心想走的男人来说，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我缓缓起身，
从书房最里面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个被牛皮纸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文件夹。文件夹上，
用隽秀的字迹写着六个大字——“军嫂上岸指南”。我将文件夹拍在离婚协议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成功地让陆铮那张万年冰山脸上露出了错愕。“离婚可以，陆队长。
”我微笑着坐回他对面，双腿交叠，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你提出来的，我同意。但是，
作为一名光荣的军嫂，我的思想觉悟一向很高。为了不给组织添乱，不影响部队的稳定，
也为了响应‘幸福安居’的号召，我有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小小要求。
”陆铮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我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在他眼里，
我大概就该是那种哭哭啼啼，求他不要走的传统小媳妇。“什么要求？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多跟我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我将文件夹打开，推到他面前，指着其中一条被我用红色记号笔高亮标出的条款，
一字一句地念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人地位和权益保障法》相关规定，
国家和社会尊重、优待军人配偶。我作为‘全国优秀军嫂’荣誉获得者，
无任何过错的情况下被动离婚，我的再就业与再婚问题，部队应予以优先考虑和帮助。
”我抬起眼，直视着他那双深邃却毫无温度的眸子，笑得愈发灿烂：“所以，陆队长，
麻烦你，动用你的关系，在离婚冷静期这一个月内，
给我重新物色一位优秀的军人同志作为结婚对象。”空气瞬间凝固。陆铮的表情，
从错愕变成了荒唐，最后定格在一种“你是不是疯了”的审视上。“林念，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情绪波动，是怒气。“我当然知道。
”我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想再当一个‘望夫石’了。
你陆队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出任务，剩下六十天在去出任务的路上。
我不想再一个人扛水桶，一个人修马桶，一个人在深夜发烧到38度9的时候，
连个送我去医院的人都没有。”“这些年，我受够了。但我不想离开这个圈子，我喜欢军人，
喜欢他们身上的那股劲儿。你不行，那就换一个。我要一个活的，热的，能在我需要的时候，
陪在我身边的男人。”我看着他陡然缩紧的瞳孔，心里划过报复的快感。“要求不高，
”我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未婚，无不良嗜好，身家清白，最好是个孤儿，
省得我处理复杂的婆媳关系。”“第二，职位不能比你低，不然我改嫁了还得被人说闲话，
说我‘消费降级’了，我丢不起这个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凑近他，
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他得比你……强。
”说完，我满意地看到陆铮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不是羞涩，是气的。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林念！
”他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我的名字。“到！”我条件反射般地坐直了身体，
这是和他在一起后养成的习惯。看到我这副样子，陆铮眼中的怒火似乎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复杂情绪。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软话。
然而，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做、梦。”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我维持着刚才的坐姿，很久都没有动。
直到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我才缓缓地，缓缓地，将脸埋进了掌心。陆铮，这场战争，
才刚刚开始。是你先不要我的，那就别怪我，把你的世界，搅个天翻地覆。一个月的时间，
够了。02我以为陆铮摔门而出后，至少会冷静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王政委”。王政委是陆铮的顶头上司，也是我们当年婚礼的证婚人。
一个出了名的“老好人”，最擅长处理各种“军属思想问题”。“小林啊，我是老王啊。
”电话那头，王政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王政委好。”我声音平静无波。“咳咳，
小林啊，你和陆铮……那小子是不是又犯浑了？你别往心里去，他那个人，就是个榆木疙瘩，
嘴笨，不会说话。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没等他说完，
就直接打断了他：“王政委，您误会了，我们没有吵架。
”王政委那边明显愣了一下：“没、没吵架？那陆铮大半夜跑来敲我的门，
说、说你要跟他离婚，还让他给你……”后面的话，他似乎有点说不出口。
我善解人意地帮他补全了：“对，我让他给我重新找个男人。王政委，
这件事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也是我作为一名优秀军嫂，对组织提出的合理诉求。
我把青春和爱都奉献给了部队，现在我只是想换个人继续奉献，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甚至能想象到王政委此刻目瞪口呆，抓耳挠腮，
不知道该如何接我这个“烫手山芋”的模样。“小林啊，”过了半晌，
王政委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试探和无奈，“你这个诉求……它，它不合规矩啊。
咱们部队，是战斗的地方，不是婚介所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我轻笑一声，
“王政委，我这也是为了部队的稳定着想。你想啊，陆铮是你们的王牌，他的家庭稳定，
才能让他无后顾之忧地去执行任务，对不对？”“对，
是这个理儿……”“我现在就是他最大的后顾之忧。如果我的问题解决不好，
我天天去部队门口拉横幅，上军区网站写举报信，说东南战区猛虎特战队队长陆铮始乱终弃，
抛弃糟糠之妻。您说，这对他，对整个猛虎特战队，影响好不好？
”“……”王政委彻底没声了。我这番话，半真半假，带着点“发疯文学”的威胁，
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对付陆铮那种硬骨头，就得用非常规手段。
我知道他爱惜自己的羽毛，更爱惜整个猛虎队的荣誉，胜过一切。“王政委，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如果找不到，那我就当是天意，我认了，
安安静静地走人。如果找到了，那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愿，以后和陆队长，
还能当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在同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好。
”我给的这个台阶，堪称完美。王政委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妥协：“小林，
你……你先别冲动。我再找陆铮谈谈。你们年轻人，要多沟通。”“好啊。
”我爽快地答应了，“沟通的大门随时敞开，就看陆队长的诚意了。
我的相亲标准昨天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麻烦您也帮忙参谋参谋。”挂掉电话，
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情好极了。我知道，陆铮很快就会回来找我。果然，
不到一个小时，家里的门铃就被人按得震天响。我慢悠悠地从猫眼里看出去，
陆铮穿着一身作训服，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从训练场上直接跑回来的。
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口，像一棵沉默的白杨。但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痛快。
我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对着门外的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哪位？”门外的人明显一滞。
“林念，开门。”陆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压抑着怒火。“密码。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说出口令，确认身份。军事重地，闲人免入。
”我靠在门上，慢悠悠悠地说道。这是以前我和他开玩笑时设定的“暗号”，
他每次回家都要说一句“老婆我回来了”，我才会给他开门。他已经，
快一年没有说过这句话了。门外的陆铮，这位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特战队长，
此刻却像是被一个最简单的口令给难住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挣扎，他的骄傲，
他那可笑的自尊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以为他会再次摔门而去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一道极其微弱，近乎于蚊子叫的声音。“……老婆，我回来了。
”我嘴角的笑容瞬间绽放，像一朵盛开的玫瑰。我拉开了门。陆铮站在门口，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狼狈，和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陆队长，有事吗？”我靠着门框，明知故问，“是帮我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效率这么高？
不愧是猛虎特战队。”陆铮的拳头在身侧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他死死地盯着我，
一字一顿地问：“林念，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歪了歪头，
笑得天真又残忍：“我想让你尝尝，我这三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03陆铮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他那双能洞察一切伪装的锐利眼睛，
此刻却看不透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大概以为我是在无理取闹，
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挽回他。他错了。我不是在挽回，我是在自救。“进来吧，陆队长。
”我侧过身，给他让开一条路，“正好，我整理了一份候选人名单的‘需求文档’，
你作为项目负责人，我们来对一下细节。”“需求文档？”陆铮踏进客厅，脚步都有些虚浮，
显然是被我这层出不穷的新词给搞蒙了。我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打印文件递给他，
标题是《关于“林念同志再婚对象”第一批候选人筛选标准及KPl考核细则》。
陆铮接过那几张A4纸，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低头看去，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基本要求1. 政治面貌：党员优先，思想端正，热爱国家，
拥护部队。2. 身体素质：身高185cm-190cm，体重80kg-90kg，
无不良体征，八块腹肌为硬性指标需提供照片或当面验证，
体能考核成绩必须为“特优”。3.专业技能：至少精通两项格斗术，熟练掌握各种枪械，
有实战经验者优先。4. 年龄： 28-35岁，生理及心理年龄成熟。
加分项1. 性格： e人外向型属性优先，懂得沟通，情绪稳定，有幽默感，
能提供高情绪价值。拒绝冷暴力，拒绝“有事自己悟”的沟通方式。
2. 生活技能：会做饭至少掌握八大菜系中的一种，会修下水道，会主动分担家务。
3. 陪伴时间：保证每月至少有10天“非工作时间”，
法定节假日必须能共同度过特殊战备任务除外。主打的就是一个高质量陪伴。
4. 审美：衣品在线，懂得欣赏伴侣的内在美与外在美，能对伴侣的穿搭提出建设性意见。
一票否决项1. 有“白月光”、“朱砂痣”等前任纠葛者，一票否决。
2. 将“忙”和“没时间”作为一切问题借口者，一票否决。
3. 认为“我养你啊”是爱，而不是PUA者，一票否决。陆铮的脸色，
随着他阅读的深入，变得越来越黑，黑得堪比锅底。当他看到最后一页，
KPI考核细则里写着“每周需进行一次‘夫妻关系满意度’复盘会议，
每月进行一次‘家庭贡献度’量化评估”时，他手里的那几张纸，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
“林念！”他抬起头，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这是在找丈夫，还是在招聘员工？
”“有区别吗？”我好整以暇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吹了吹热气，“一段好的婚姻，
本就是一场合伙人制度。双向奔赴，共同经营。我之前那个合伙人，常年缺席，不参与经营，
不分享红利，还想在公司上市前夕把我这个创始人踢出局。现在我重新招人，严格一点，
有什么问题？”我的话，句句诛心。陆铮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我们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他就像一个影子丈夫，
存在于我的结婚证上，存在于邻居的口中，却唯独不存在于我的生活里。“这些年，
你在外面保家卫国，我敬你，佩服你。”我的声音冷静下来，带着疲惫，
“但你不能以此为名，对我进行无休止的道德绑架。我也是人，我也会累，会痛，
会需要人陪。”“我给你发微信，说我发烧了，你第二天回复我‘多喝热水’。
我给你打电话，说家里灯泡坏了，我踩着凳子换结果摔了下来，你过了三天才回电话，
问我‘人没事吧’。陆铮，热水我自己会烧，灯泡我自己会换，就连摔断的胳膊，
我自己也能打车去医院接上。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我需要你。”“可你永远都在忙，
永远都在执行任务。你的世界太大了，大到装得下整个国家，却唯独装不下我这个小家。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哽咽。那些被我强行压抑在心底的委屈，
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长，几乎要将我吞噬。陆铮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风化的雕像。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无措。他似乎想要上前一步，想要抱抱我，
但他的脚却像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这就是陆铮。一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英雄，
却在处理感情问题上，笨拙得像个孩子。客厅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一条微信消息。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头像，
申请添加好友。验证消息写着：“林小姐您好，我是王政委介绍来的，姓赵，赵祁。
听说您在……找对象？”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对面的陆铮。他显然也看到了那条消息，
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我勾起嘴角，当着他的面，按下了“通过验证”的按钮。然后，
我对着手机，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发了一条语音过去：“赵先生你好呀，很高兴认识你。
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候选人吗？”04语音发过去，石沉大海。我也不急，
将手机屏幕对着陆铮晃了晃，笑眯眯地问：“陆队长，你看，王政委的效率就是高。
你这边还没进入状态，人家那边已经开始‘派单’了。你可得加把劲，不然这个月的KPI，
你完不成了。”陆铮的腮帮子咬得死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林念，你非要这样吗？
”“不然呢？”我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他，“陆队长，是你先不要我的。
现在我积极响应号召，努力开始新生活，你又摆出这副被戴了绿帽子的表情给谁看？怎么，
只许你另寻新欢，就不许我再觅良缘？你这算盘打得，我在A股都找不到这么牛的庄家。
”“我没有另寻新欢！”陆铮几乎是吼出来的。“哦？”我挑眉，“那是什么？
为了某个需要被保护的‘重要证人’，就不顾自己老婆的死活了？陆铮，别把我当傻子。
你真以为，你那点事，能瞒得过我？”我的话音刚落，陆座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震惊地看着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是的，我知道。
我知道他这次回来的真正目的。他接了一个长期的卧底任务，
为了保护任务中一个关键人物——一个叫“苏晚晚”的女人，他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份，
一个没有家庭牵绊的身份。而我，就是他必须甩掉的“牵绊”。这些，
是他电脑里一份加密文档的内容，我无意中破解的。我不是什么电脑高手，
只是他所有的密码，都和我的生日有关。这大概是他对我，最后的一点温柔。多么可笑。
他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不惜伤害自己的妻子。这就是我的丈夫，
一个把“大家”永远放在“小家”之前的英雄。“我……”陆铮的声音嘶哑，他想解释，
却又因为纪律，什么都不能说。“你不用解释。”我摆了摆手，打断他，“我理解，也支持。
所以你看，我多配合？只要你帮我把下家找好，我保证无缝衔接，
绝不给你和你的‘重要证人’添任何麻烦。我们这叫什么？这叫‘离婚夫妻的职业素养’。
”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陆铮最痛的地方。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叮”地响了一声。
是那个叫赵祁的人发来的消息。赵祁：林小姐，不好意思，刚才在开会。
赵祁：听王政委说，你……想找个军人当对象？我扫了一眼，飞快地打字回复。
我：是的，我对军人有种特殊的崇拜感。赵祁：那太巧了。赵祁：我也是。
我看着这条回复，差点笑出声。这个赵祁，有点意思。我能感觉到，
对面的陆铮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不安，却又无处发力。
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我清了清嗓子，对着手机，用一种更加温柔，带着点试探和羞涩的语气，
发了第二条语音：“赵先生，真巧呀。那……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或者说，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语音发出去后，我故意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然后放在茶几上。
整个客厅里，只能听到陆铮粗重的呼吸声。一秒。两秒。三秒。“叮。”手机亮了，
赵祁几乎是秒回，同样是一条语音。我当着陆铮的面，点了播放。一道清朗干净，
带着几分磁性的男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我喜欢……像你一样的。”轰！我感觉我身边的气压，
瞬间降到了冰点。陆铮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不，是盯着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那眼神，像是要用意念把手机烧穿一个洞。“林念！”他低吼一声，
猛地伸手就要去抢我的手机。我眼疾手快，一把将手机抄在手里，迅速后退两步，
与他拉开安全距离。“陆队长，你这是干什么？”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抢劫吗？
这可是我的‘私人财产’。你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再婚流程’了。
根据我们之前签的口头协议，你这是违约行为，要付违约金的。”“我违约？
”陆铮气得发笑，“林念，你知不知道那个赵祁是什么人？你就敢跟他聊骚？
”“我当然知道。”我晃了晃手机，“王政委介绍的人，还能有假？再说了，
我这不是在了解阶段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像某些人，
连自己的老婆喜欢吃香菜还是香葱都不知道，就敢把离婚协议甩在人脸上。”陆铮的脸，
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他是我们隔壁信息技术大队的，一个技术宅！天天对着电脑，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八百米都跑不下来！他哪里符合你的标准了？
”陆铮口不择言地开始贬低对方。“哦？”我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他不符合我的标准？
难道你已经背着我，偷偷地对他进行过‘背景调查’了？陆队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好感动哦，栓Q。”我学着网上流行的梗，语气夸张地说道。
陆铮被我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牙尖嘴利，
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林念，别闹了。”他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带着恳求，
“跟我回去，回部队家属院。这里不安全。”“不安全？”我笑了，
“这里是我花钱买的房子，地处市中心，安保一流。怎么就不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