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画了三年的图。他用它拿了奖,献给富家女。他说我是被淘汰的前女友。可他忘了。
那栋楼会杀人……01“……所以,我最想感谢的,是我的缪斯,林薇薇小姐。”聚光灯下,
陈旭握着那座代表国内建筑界最高荣誉的“星光奖”奖杯,眼里的光比奖杯本身还要亮。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台下第一排的林薇薇身上。镜头立刻跟过去,
给了林薇薇一个完美的特写。她穿着高定礼服,笑得优雅又甜蜜,像一朵被精心浇灌的玫瑰。
而我,坐在第三排最角落的位置,穿着他助理临时买来的、标签都硌着皮肤的裙子。
邀请函上我的名字甚至都不是打印的,是手写的。我看着台上那个男人。这个男人,
我爱了八年,陪他从一文不名的实习生,熬到今天万众瞩目的建筑新星。
那座让他获奖的建筑,叫“缪斯”。他说,我是他的缪斯。整整三年,
我们窝在不足五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没日没夜地画图,吵架,和好,再画。每一根线条,
每一个结构,甚至每一块玻璃的选材,都浸透着我的心血。现在,他的缪斯,成了林薇薇。
那个在他项目资金断裂时,她爹随手投了几千万的女人。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是恶心,是冷。像有人把一块冰,直接塞进了我的胸口。周围的人都在鼓掌,
为这段“才子佳人”的佳话而感动。掌声热烈得像要把我吞没。
陈旭的目光终于从林薇薇身上移开,象征性地扫过全场。在经过我这个角落时,他顿了一下,
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出现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僵硬。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当然,
也要感谢我的前女友,姜念。谢谢她……嗯,过去多年的陪伴。
虽然我们在艺术的道路上最终没能走到一起,但还是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他把“前女友”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一瞬间,周围那些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
全都变成了赤裸裸的同情和嘲弄。我成了那个被天才淘汰的、不懂艺术的、可怜的前任。
我捏着手里的邀请函,那薄薄的卡纸边缘,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主持人适时地上台,
用感动的声音说:“真是太令人动容了!看来‘缪斯’这座伟大的建筑,
不仅是陈旭先生才华的证明,更是他与林小姐爱情的见证!陈先生,对于这座建筑,
您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陈旭笑了,他举起奖杯,正要开口。我站了起来。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在热烈的气氛里显得有些突兀。我没看任何人,
目光直直地盯着台上的陈旭,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陈旭,”我开口,嗓子有点干,
“那座建筑,你确定要叫它‘缪斯’吗?”02全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我身上。
陈旭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他握着奖杯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没想到我敢在这种场合站起来。他更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主持人反应很快,
立刻打圆场:“这位……小姐,您是?”“我是他口中那个,‘不懂艺术的前女友’。
”我平静地回答,目光依然锁着陈旭。陈旭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恼怒取代。
他压低声音,对着话筒,话却是说给我听的:“姜念,别闹了,坐下。
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说。”他的语气,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台下的林薇薇站了起来,她没看我,而是对着主持人温婉一笑,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前排的人都听见:“不好意思,她可能……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和阿旭的事,
对她打击有点大。”她一句话,就把我钉在了“为情所困、胡搅蛮缠”的耻辱柱上。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窃私语。“原来是前女友来砸场子了,真难看。
”“陈旭都功成名就了,肯定要换个匹配的啊,这女的拎不清。”“林小姐真是大气,
还替她说话。”这些声音像针一样,细细密密地扎过来。我没理会林薇薇,
也没理会那些议论。我只是看着陈旭,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语速更慢,更清晰。“陈旭,
我再问一遍。那座建筑,它的设计代号,它的灵魂,你确定,是‘缪斯’吗?
”我的手心在出汗,但我知道,我不能抖。陈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当然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缪斯”这个名字,是我们俩的秘密。
是我们在这座建筑最初的设计草图上,一起写下的。它代表的不是某个人,
而是我们共同的梦想和燃烧的灵魂。他现在,把这个只属于我们的东西,偷出去,
冠在另一个女人头上。他不仅要我的爱情,还要我的心血,我的过去,我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旭终于开口,声音冷硬,“‘缪斯’的灵感就来自于薇薇,
她是我的女神。姜念,我尊重我们过去的感情,也请你,尊重一下这个场合,尊重我的作品。
”他说得义正言辞,仿佛我才是那个窃取者。“你的作品?”我笑了,
那笑声从我冰冷的胸腔里挤出来,带着一股子寒气,“好一个你的作品。”我不再看他,
而是转向了评委会主席的方向。那是个头发花白的德国老人,以严谨著称。“主席先生,
”我开口,用的是大学时辅修的德语,“我质疑‘星光奖’的公正性。
因为这座名为‘缪斯’的建筑,存在致命的结构缺陷和设计欺诈。”我的德语不算流利,
但足以表达清楚意思。德国老人愣住了,他身边的翻译立刻凑上去低声解释。陈旭的脸,
瞬间血色尽失。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恼怒,而是……恐惧。他知道,我要毁了他。
03“保安!”陈旭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彻底失态了。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立刻从会场两侧快步向我走来。“把她请出去!”陈旭指着我,
声音都在发抖,“她疯了!她在胡说八道!”林薇薇也收起了她那副优雅的姿态,
脸上满是厌恶和鄙夷,尖声附和:“就是!一个被甩了的女人,什么疯话都说得出来!
赶紧把她弄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宾客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他们不相信一个被抛弃的女人,他们只相信台上那个手握奖杯的成功者。
一个保安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很大,像是捏着一个铁钳。“小姐,请您跟我们出去。
”我没反抗。我只是看着评委会主席,那个叫克劳斯的老人。他已经听完了翻译的转述,
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我只有一次机会。
“克劳斯先生,”我无视了抓住我的保安,继续用德语说道,“请给我三十秒。
我只说一个关键点。”克劳斯没有立刻表态,但也没有让保安把我拖走。他在犹豫。
陈旭的冷汗已经从额角滑了下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缪斯”不是他一个人的作品。
他更清楚,为了赶工期,为了节约林家投资的成本,他对我的原始设计做了多少“优化”。
那些“优化”,就是埋在他功名大厦地基下的炸药。而我,手里握着引爆器。“陈旭,
你还记不记得‘爱琴海之蓝’?”我忽然转头,用中文问他。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
劈在陈旭的头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爱琴海之蓝”,
是我们为“缪斯”大厦正面那块巨大的弧形幕墙玻璃起的名字。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玻璃,
是我通过特殊渠道找到的一家欧洲百年老厂定制的,型号是G-77B。
它有着梦幻般的色彩,但更重要的,是它独特的物理特性。“什么蓝?”林薇薇显然没听懂,
一脸困惑地看着陈旭。陈旭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抓住我的保安有些不耐烦,
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想把我往外拖。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
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等等。”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响起。
是克劳斯主席。他站了起来,推开身前的翻译,一步步向我走来。保安立刻松开了手,
恭敬地退到一旁。克劳斯走到我面前,花白的眉毛下,那双蓝眼睛像鹰一样锐利。“小姐,
”他用生硬的中文问我,“你刚才说的‘爱琴海之蓝’,是什么?”我稳住身形,
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裙子,然后抬起头,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脸色惨白的陈旭。
“那是一种特种玻璃,型号G-77B。它很美,但有一个致命的特性。”我一字一顿地说,
“在特定的低频共振下,它的内部晶体结构会发生不可逆的脆性崩解。”我顿了顿,
目光转向陈旭,声音冷得像冰。“而‘缪斯’大厦,距离正在运行的地铁七号线,直线距离,
只有五十米。列车通过时产生的共振频率,恰好是35赫兹。”04我的话音落下,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大部分人还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共振,什么崩解,像在听天书。
但少数几个懂行的人,脸色已经变了。而评委会主席克劳斯,他的脸色从审视变成了震惊,
又从震惊变成了骇然。他是一名结构工程师出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这几句话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缪斯”大厦那面最引以为傲的、如梦似幻的蓝色幕墙,不是一件艺术品,
而是一柄悬在城市上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随时可能在某次地铁经过时,毫无征兆地碎裂,
化作千万片玻璃利刃,从百米高空倾泻而下。那不是建筑,是坟墓。“不可能!
”陈旭终于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尖叫,“你胡说!G-77B的数据我全都核对过,
根本没有这个问题!”“你核对的,是厂家给你的公开数据。”我冷冷地看着他,
“你为了省钱,绕过了我原来的供货商,找了一家新的代理,对不对?你拿到的那批货,
是他们的次品,专门用来做室内装饰的,根本不能用于主体结构!”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陈旭的神经上。“你……你怎么知道……”他脱口而出,
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恐地捂住了嘴。晚了。所有人都听到了。
克劳斯主席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回头,用德语对身后的助理吼了一句。
助理立刻点头,飞快地跑向后台。我猜,是去核实我说的信息了。“星光奖”的评选,
有全世界最严格的材料审查流程。陈旭能获奖,说明他提交的材料是完美的。但他用的,
和他提交的,不是同一种东西。这是欺诈。是建筑行业最不可饶恕的罪行。
林薇薇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旭:“阿旭,她说的是真的吗?
你用了次品?”陈旭浑身都在抖,汗水浸湿了他昂贵的礼服衬衫的领口。他想反驳,
想说我是污蔑,可我的话太精准了,精准到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辩驳的漏洞。因为,
当初那份关于G-t77B玻璃的非公开风险报告,是我亲手翻译,然后标注好重点,
放在他桌上的。他看见了。但他选择了无视。为了那几百万的差价,
为了能快点拿到林家的后续投资,他赌了一把。他赌我永远不会知道。他赌我即使知道了,
也只会哭哭啼啼地求他回心转意。他赌输了。“把陈旭先生的奖杯,暂时收回。
”克劳斯主席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他对身边的两名工作人员下令。工作人员立刻上台,
走向已经六神无主的陈旭。陈旭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奖杯,
那个他梦寐以求、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的东西。“不……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奖!”他语无伦次地喊着。但工作人员没有理会他的抗议,一左一右,
强行从他怀里夺走了那座金色的奖杯。在奖杯脱手的那一刻,陈旭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全场哗然。闪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
对准了台上失魂落魄的陈旭,和台下神情冰冷的我。今晚的头条,有了。
05“薇薇……救我……”陈旭瘫坐在地上,像个溺水的人,绝望地向台下的林薇薇伸出手。
林薇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看着陈旭,眼神里没有半分心疼,只有惊恐和嫌恶。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建筑欺诈”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陈旭个人的身败名裂,
更是对她林家投资的致命一击。一个被认证为“危险建筑”的项目,商业价值会瞬间清零,
甚至变成一个需要不断砸钱进去填的无底洞。她快步走到我面前,
放下了所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姜小姐……这件事,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我们可以谈谈。”“谈?”我看着她,“谈什么?
谈怎么用钱堵住我的嘴,然后让那栋危险的大楼继续立在那里,等着哪天地铁多晃几下,
玻璃掉下来砸死几十个路人吗?”我的话让林薇薇的脸彻底白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忙辩解。“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
“在你决定和他站在一起,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荣耀时,你就该想到,贼赃,是会烫手的。
”林薇薇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地瞪着我。这时,
克劳斯主席的助理匆匆从后台跑了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脸色凝重地递给了克劳斯。克劳斯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陈旭。
“陈先生,”他用德语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你提交的材料里,
G-77B玻璃的供应商是德国的‘莱茵之心’工厂。但我们刚刚联系了他们,他们说,
你的订单在一个月前就因为‘资质不符’被取消了!你用在‘缪斯’上的玻璃,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陈旭面如死灰,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最大的谎言,被当众戳穿了。克劳斯不再理他,转身面向全场宾客和媒体,拿起话筒,
用一种沉痛而决绝的语气宣布:“我代表‘星光奖’评委会,
正式宣布:由于设计师陈旭先生存在严重的材料欺诈和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我们决定,
永久撤销授予其作品‘缪斯’的一切奖项!并将其本人列入国际建筑设计师协会的黑名单,
终身禁入!”永久撤销。终身禁入。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将陈旭死死地钉在了他人生的耻辱柱上。他完了。在这个行业里,他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陈旭仿佛听到了自己世界崩塌的声音。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是冲向主席台,
而是疯了一样地冲向我。“姜念!你这个毒妇!”他双眼赤红,面目狰狞,“我什么都没了!
你也别想好过!我要杀了你!”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宾客们发出阵阵惊呼,纷纷后退。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在我面前,
彻底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怪物。就在他的手即将掐住我脖子的前一秒,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不是保安。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的侧脸线条很冷硬,眼神更冷。他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陈旭的手腕。
“陈先生,”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想,
你现在最该联系的,不是你的前女友,而是你的律师。”06陈旭的手腕被那人攥着,
像是被一只铁爪钳住,动弹不得。他疼得脸都扭曲了,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
“你他妈谁啊?放开我!姜念,你以为找个野男人来就能护着你吗?我告诉你,我不好过,
你也别想……”男人的手腕微微用力,陈旭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后面的话全变成了痛苦的呻吟。“我是谁不重要。”男人淡淡地说,
他的目光越过陈旭的肩膀,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
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重要的是,克劳斯主席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就到。
”报警了。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陈旭的头上。他瞬间停止了挣扎,
脸上的疯狂褪去,只剩下彻骨的恐惧。他知道,这不再是名誉扫地的问题了。建筑欺诈,
危害公共安全,这是刑事犯罪。他要坐牢的。林薇薇一听到“报警”两个字,
立刻像躲避瘟疫一样,悄悄地往后退,试图把自己从这场风暴中摘出去。她走到一个角落,
拿出手机,估计是在联系她的律师和公关团队了。大厦将倾,各自飞。男人松开了手,
陈旭立刻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再也爬不起来。整个宴会厅乱成一锅粥。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往前挤,想要拍下陈旭最狼狈的样子。
保安们费力地维持着秩序。而我,站在混乱的中心,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看着地上的陈旭,那个我付出了八年青春和全部心血的男人。就在一小时前,
我还以为失去他,我的世界就会崩塌。可现在,我只觉得……解脱。
那个挡在我身前的男人转过身来,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我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清他的脸。
他的长相很英俊,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轮廓分明的英俊。鼻梁很高,嘴唇很薄。
“你没事吧?”他问。“没事。”我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不客气。
”他言简意赅,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你就是姜念?”我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名片是黑色的,质感很好,
上面只有一串烫金的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傅承。“我是‘莱茵之心’的法律顾问。
”他解释道,“也是这次G-77B玻璃订单的负责人。
我们一个月前就发现了陈旭提交的资质有问题,所以取消了订单。没想到,
他还是用了别的渠道,把这颗炸弹装了上去。”他的话,证实了我所有的推断。我接过名片,
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烫金字体。“所以,你今天来这里,是专门来看他怎么完蛋的?”我问。
傅承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几乎看不见。“不,”他说,“我是来找那个,
能发现这颗炸弹,并且有勇气把它拆掉的人。”他的目光很直接,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欣赏。
我愣住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我知道,属于陈旭的闹剧,结束了。而属于我的,
好像才刚刚开始。07警笛声刺破了宴会厅虚伪的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