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空存款给弟弟买了一架最好的钢琴当礼物。
却听到他打电话跟爸妈说：
“还别说，我姐还挺好糊弄的！一听到我们说家里破产，她就上赶着把钱都送来了！”
七年前，我放弃了保研名额，去海鲜市场杀鱼，只为供我弟弟去国外念音乐学院，为爸妈减轻负担。
却没想到，家里宣称破产只不过是他们教育我的工具。
我妈还在一旁笑着补充。
“果然装穷是有用的，以前你姐还天天跟你争宠，说我们偏心，可现在整个家就她最疼你了，还真信你在外面读什么音乐学院。”
爸爸也欣慰地点点头：
“等她什么时候不抱怨了，懂得真正为家人无私付出了，再考虑把家产分她一点。”
我看着自己满是鱼鳞和伤口的手，原来我的青春和梦想，只是他们用来教育我的道具。
既然如此，家产我便全要了吧！
1
钢琴行打来电话，确认那台价值三十万的施坦威明天配送。
“苏小姐，尾款已经结清，请您明天保持电话畅通。”
我平静地应答，“好的，谢谢。”
对方有些意外，“您不核对一下地址吗？这可是大件。”
我再也说不出任何激动的话，七年的积蓄一夕清空，只剩下麻木。
背后传来我妈略带嫌弃的嗓音，
“念念，你怎么又在这里？”
她立马挂掉电话。
明明是他们过来我工作的地方找我要钱，却反而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爸的目光里没有心疼，只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局促。
“下次别这么突然出现人身后，吓死个人！赶紧走吧，市场里味道大，你也不知道心疼爸妈，租个远一点的地方，下次我们来看你就不用绕一圈市场了。”
我顺从地点点头。
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跟在他们身后，一走进我租住的小屋，我妈就捏住了鼻子，环顾着四周。
看着我为了省钱连空调都舍不得装的房间，眼中没有丝毫怜惜。
以前我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才让家人跟着我过苦日子。
我发誓要让弟弟出人头地，一天处理上百斤的海鲜，只为多赚点钱。
可父母冰冷的言语还在耳边，用“好糊弄”来定义我七年的血汗。
见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汇报收入，我爸反而皱起眉头。
这种细微的举动，最伤人心。
我死死攥着手里那张磨损的银行卡，假装没有察觉。
巨大的失落感让我连挤出一个笑容的力气都没有。
见我没有像以往那样把卡递过去，一旁的母亲突然打开手机相册，道：
“念念，你看，这是凯文在宿舍拍的照片，你看他都瘦了。”
凯文是弟弟的英文名。
照片上的他确实清瘦，背景是斑驳的墙壁。
当初家里“破产”，是我主动放弃了名校保研资格。
我妈当时还抱着我哭，说委屈我了。
甚至承诺，将来弟弟的所有成就，都有我的一半功劳。
2
我假装没有看出她的意图，随口找了个理由，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们出去。”
父亲坚持只让我送到巷口。
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你今天怎么对你弟弟的照片反应这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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