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啊，快开开门！
"顾柠被拍门声惊醒时，正对着天花板上泛黄的报纸发怔。
后脑勺的钝痛提醒她这不是梦——三小时前她刚接收完原主记忆，就被冲进来的大伯娘扯着头发往墙上撞，美其名曰"怕孩子魔怔了要驱邪"。
"再装死信不信我砸门？
"门外的声音陡然拔高，顾柠摸出枕头下的桃木梳，就着梳齿在食指划了道口子。
血珠滴在胸前的羊脂玉平安扣上，霎时腾起团青雾，雾气里漂浮着三十平米左右的储物空间。
拍门声突然停了。
顾柠光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灵堂的白幡被穿堂风掀起一角。
供桌下两道新鲜的擦痕引起她注意——昨天守灵时还没有。
掀开盖着黑布的桌围，砖缝里卡着半截金丝眼镜腿。
"这不巧了么。
"她捻起镜腿轻笑。
大伯顾国富在面粉厂当会计，上个月刚配了副金丝眼镜，在筒子楼里逢人就显摆。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声的刹那，顾柠闪身躲到门后。
顾国富媳妇张翠花端着搪瓷缸子进来，嘴里还骂骂咧咧："死丫头片子敢锁门，看我不......""哗啦——"整缸滚烫的米汤兜头浇下，张翠花烫得跳脚尖叫。
顾柠趁乱把镜腿塞回她裤兜，抄起墙角的笤帚就抽："有贼啊！
抓小偷！
"筒子楼瞬间炸开锅。
"这不要脸的又欺负烈士遗孤！
"对门王婶子举着锅铲冲出来，"昨儿偷拿顾工家的搪瓷脸盆，今儿连灵堂都敢闯！
"顾柠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露出的手腕上青紫掐痕触目惊心："大伯娘说要替我保管爸妈的抚恤金，可、可那钱是要捐给厂里重建仓库的......"围观群众倒吸凉气。
张翠花顶着满脸水泡正要撒泼，革委会刘主任拨开人群走进来。
顾柠瞥见他胸前的像章，突然扑到父母遗像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妈，女儿没用，护不住你们用命换来的荣誉......"刘主任脸色铁青地扫视满地狼藉，目光落在张翠花鼓囊囊的裤兜。
半截金丝镜腿掉出来的瞬间，顾国富煞白着脸往人堆里缩。
"好啊！
顾会计这是要监守自盗！
"刘主任抖着举报信冷笑，"群众反映你私扣救济粮，现在连烈士抚恤金都敢贪？
"顾柠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嘴角。
今早在空间里发现父亲藏着的举报信时，她就知道这把火该怎么烧了。
三天后宣判会上，顾柠攥着衣角怯生生开口："大伯也是一时糊涂，能不能......""傻孩子！
"王婶子一把搂住她，"他们往你饭里掺观音土的时候可没手软！
"人群顿时炸开，烂菜叶臭鸡蛋雨点般砸向台上三人。
顾柠垂眸掩住笑意。
那包观音土此刻正静静躺在空间角落——这么好的罪证，当然要留给革委会"偶然"发现。
深秋的清晨，顾柠把最后一件家具收进空间。
房管局门口，她把房产证明拍在桌上："同志，这房子是我母亲婚前财产，按政策可以自由处置吧？
"
"顾柠被拍门声惊醒时，正对着天花板上泛黄的报纸发怔。
后脑勺的钝痛提醒她这不是梦——三小时前她刚接收完原主记忆，就被冲进来的大伯娘扯着头发往墙上撞，美其名曰"怕孩子魔怔了要驱邪"。
"再装死信不信我砸门？
"门外的声音陡然拔高，顾柠摸出枕头下的桃木梳，就着梳齿在食指划了道口子。
血珠滴在胸前的羊脂玉平安扣上，霎时腾起团青雾，雾气里漂浮着三十平米左右的储物空间。
拍门声突然停了。
顾柠光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灵堂的白幡被穿堂风掀起一角。
供桌下两道新鲜的擦痕引起她注意——昨天守灵时还没有。
掀开盖着黑布的桌围，砖缝里卡着半截金丝眼镜腿。
"这不巧了么。
"她捻起镜腿轻笑。
大伯顾国富在面粉厂当会计，上个月刚配了副金丝眼镜，在筒子楼里逢人就显摆。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声的刹那，顾柠闪身躲到门后。
顾国富媳妇张翠花端着搪瓷缸子进来，嘴里还骂骂咧咧："死丫头片子敢锁门，看我不......""哗啦——"整缸滚烫的米汤兜头浇下，张翠花烫得跳脚尖叫。
顾柠趁乱把镜腿塞回她裤兜，抄起墙角的笤帚就抽："有贼啊！
抓小偷！
"筒子楼瞬间炸开锅。
"这不要脸的又欺负烈士遗孤！
"对门王婶子举着锅铲冲出来，"昨儿偷拿顾工家的搪瓷脸盆，今儿连灵堂都敢闯！
"顾柠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露出的手腕上青紫掐痕触目惊心："大伯娘说要替我保管爸妈的抚恤金，可、可那钱是要捐给厂里重建仓库的......"围观群众倒吸凉气。
张翠花顶着满脸水泡正要撒泼，革委会刘主任拨开人群走进来。
顾柠瞥见他胸前的像章，突然扑到父母遗像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妈，女儿没用，护不住你们用命换来的荣誉......"刘主任脸色铁青地扫视满地狼藉，目光落在张翠花鼓囊囊的裤兜。
半截金丝镜腿掉出来的瞬间，顾国富煞白着脸往人堆里缩。
"好啊！
顾会计这是要监守自盗！
"刘主任抖着举报信冷笑，"群众反映你私扣救济粮，现在连烈士抚恤金都敢贪？
"顾柠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嘴角。
今早在空间里发现父亲藏着的举报信时，她就知道这把火该怎么烧了。
三天后宣判会上，顾柠攥着衣角怯生生开口："大伯也是一时糊涂，能不能......""傻孩子！
"王婶子一把搂住她，"他们往你饭里掺观音土的时候可没手软！
"人群顿时炸开，烂菜叶臭鸡蛋雨点般砸向台上三人。
顾柠垂眸掩住笑意。
那包观音土此刻正静静躺在空间角落——这么好的罪证，当然要留给革委会"偶然"发现。
深秋的清晨，顾柠把最后一件家具收进空间。
房管局门口，她把房产证明拍在桌上："同志，这房子是我母亲婚前财产，按政策可以自由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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