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的一块五公斤的高细度红皮白肉和田玉籽料换成了两个无事牌。
第二天，我把旗下五个分公司的总经理都叫到总部开了一白天的会。
下班后，我按照李建国发来的宴会厅地址开车前往。
车子刚听到地下车库，手机突然响了，是李建国妈妈打来的。
「小康啊，你到酒店了吗？快过来忙活忙活啊！」
「阿姨，我还在路上，不过这个酒店很高端，有事情可以找工作人员帮忙的。」
我强压着火，毕竟是长辈，我话没法说得太难听。
李建国的妈也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小时候不懂，现在看，这小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
电梯到了一楼，我跟着指示牌的指引往李建国定的宴会厅走。
李建国的妈妈罗美兰隔着很远就看到了我。
她板着脸走过来，「小康，你怎么才来，你和见过这么好的关系，也不说早点来帮帮忙。」
「罗阿姨，这么多工作人员，不差我一个。而且我也是来参加宴会的，不是来干活儿的。」
听我说的如此直接，罗美兰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今天罗美兰的装扮，让我起了一点疑心。
她这身旗袍，还有脖子上带的珍珠项链，都价格不菲啊！
难道秘书之前和我说的吴瑶手大，是大在这些东西上了？
我多了一个心眼。
李建国和吴瑶的结婚纪念宴会座位排得很有讲究。
最前面的是吴瑶的公司领导。
稍后一点的是有钱有势的亲戚、朋友。
靠中间的是一些发展前景不错的朋友。
更普通的一些亲戚朋友会在中间靠后的位置。
而我被排在了最后面。
我一看，同桌上有我之前的一个同学——薛小川。
我对他有点印象，他上学那会儿就是个随风倒的墙边草。
他那时候进场霸凌李建国，我没少怼他。
没想到现在即便坐在最尾的桌上，他也是一脸的兴奋，仿佛能参加这场宴会是多大的荣耀。
看来，我在李建国的心里还真的没什么价值。
这时，李建国牵着吴瑶走到了我们这边。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瑶瑶的结婚几年宴会。」
说着，李建国走到我面前，「康子，你不是说给我们准备
了一块和田玉嘛，拿出来呗。」
吴瑶装得有模有样，假意地锤了李建国一下。
「陈康刚博士毕业，哪有什么钱，和田玉可不便宜，别让人破费了。」
我借坡下驴，「对啊，我最近都快吃土了。」
然后把准备好的两个无事牌递到了李建国手里。
他瞬间拉下了脸，「不是说送我们一块五公斤的籽料嘛？」
我哼笑一声，「我穷啊，兄弟。五公斤的料子都大几十万了……」
李建国直接转身，临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不想送就别说，谁稀罕你一块破石头啊。」
我恨不得上去干他一顿。
李建国结婚以后，生孩子、满月酒、结婚纪念、他生日，我送的礼物数不胜数。
妈的，这时候还反过来嫌弃我了。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我有钱，真的太过分了。
舞台上的主持人看到这边的情况，赶紧把李建国和吴瑶叫了上去。
主持人简单说了几句后，小跑着到最前面一桌邀请吴瑶的领导上台送祝福。
那人上台后，我笑了。
和我开了一白天会的几个人里就有她。
她是我五个分公司里、最小那家的总经理——何佳。
她有的没的说了几句，看起来她也只是来走个过场，和吴瑶的关系很一般。
紧接着，李建国抢过话筒，喊我上台。
「下面请我最好的兄弟陈康上台和大家说几句。」
我缓缓起身，走到台上。
看了一眼坐在主桌的何佳。
她染了一头红色的头发，难道李建国说的“中年杀马特”是她？
李建国凑到我耳边，「康子，那人是瑶瑶的上司，虽然有点胖、年龄也大，但是人家好歹是大公司的总经理，你要是傍上他，也就衣食无忧了。」
最后，我站到了舞台中央。
何佳也看到了我，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直接红温了。

刚签完一个三年1.2亿的框架合作。
兄弟李建国的未接语音多达几十个。
我发了条语音问，「啥事啊，打这么多电话。」
李建国立刻回拨了语音，「你说我找你干啥，当然给你介绍对象啊！」
我用力地往上划了划手机屏幕，看到了李建国发来的几张女人的照片。
我点开一看，这姑娘皮肤黝黑、但是浓妆艳抹，整张脸化得发紫了。
我是什么瞎子吗？
我忍住心里怒气，说，「不合适。」
没想到他到来劲了，大声叫嚷起来。
「陈康，你28了，知道不，还不找对象等屁吃呢？」
「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男人要传宗接代懂吗！」
「你读了十多年书，读到博士又怎么样了。你看我，娶个好老婆，能少奋斗二十年！」
李建国说了一大堆，我无比烦躁。
从穿开裆裤就认识，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产生生理不适。
什么叫男人必须传宗接代，你是皇帝血脉吗，有什么值得延续的？
娶个好老婆？你不是入赘的嘛？
我冷静了一下，说「在你眼里，我就只配找这种女人是吧？」
「这女人怎么了？人家大专学的美容美发，不是那种什么都不会的花瓶！你加上，聊聊！」
我气笑了，学美容美发就学成这样子？连个痘印都遮不住？
我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挂了电话，调成了勿扰模式。
回忆起来，这些年李建国给我介绍了很多相亲对象。
但没有一个正常人，要不一眼就pass。
长得稍微正常一点，我也为了他的面子，会加上聊几句。
可每一个都是上来就要钱。
「我看是看在建国姐夫的面子上，才给你加我的机会，你先发我99块，我把朋友圈设置对你全部可见。」
我点开她朋友圈，三日可见。
但我用力划了三下屏幕，都没见底，无一不是P变形的自拍。
我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然后拉黑、删除。
……
回家后，我收到了一份肯德基全家桶。
里面夹了一张卡片，是李建国送的。
「康子，对不住了，我刚刚说话态度不好。明天我和瑶瑶的结婚纪念日，你早点来。」
我笑骂了一
句傻逼，心里轻松了不少。
刚换好拖鞋，李建国的微信来了。
「康子，明天打扮得利索点，这次我给你介绍个前卫的姑娘，你绝对喜欢。」
我快速编辑了一句，「我现在真不想考虑处对象。」
这时候，秘书打来电话。
「陈总，吴瑶的工资还照常发吗？她最近手太大了……」
吴瑶是李建国的老婆。
曾经确实是个小家族的千金，但这个家族早就被我收购了，她现在最多算个白领。
我上大学后就开始创业，博士毕业后正巧碰上行业红利期，赚了一大笔。
财富自由后，收购了几个小企业，其中就有吴瑶家的企业。
吴瑶和李建国一样，都是没文化没技术的普通人。
可李建国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怕他们的生活太拮据，于是给吴瑶在我旗下的分公司安排了一个闲职，每月给她开10万的工资，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对李建国忠诚，顾家一点。
在我的“干涉”下，他俩的确很恩爱。
但李建国并不知道，他所有的自信来源都是我给的。
我刚准备问秘书吴瑶手大具体是什么事，可突然出现又瞬间撤回的文字，让我怒不可遏。
李建国：「明天你们一定早点来，我给陈康介绍了一个中年杀马特，肯定有好戏看。」
他发错了消息。
「陈总，您在听吗？」秘书问了我一声。
「晚点我再通知你。」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傻子，那就别怪我不仁义了。
为了确认我刚刚有没有看到消息，李建国连着给我发了好几张他小女儿的照片。
「康子，我家老姑娘说想你了，你这个干爹啥时候来看看他啊。」
看我没有提撤回的消息，他才放心。
看着小女孩的照片，我挺替她担心的，摊上这样的爹她能成长得好吗
这小女孩儿是李建国和吴瑶的第三个孩子，三个孩子都是试管做的。
前两个孩子都是儿子，按理说，不应该再生了。
但李建国强烈要求再生一个，吴瑶反正不用自己坐月子受罪，也就答应了。
李建国总说是因为他喜欢女儿，但我知道是因为前两个孩子随母姓。
我把原本准备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