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小说 其他类型 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小说结局
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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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鹤川白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吃凤梨的卷毛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胭吃了一次亏,这回不犟了,老老实实跟在孟鹤川身后走出了打靶场。她这才发现原来在打靶场入口的旁边,有个不起眼的小拱门。小周站在拱门处等着他们,一见白胭,小声地同她道歉,“对不起啊,平常我去后方都是走打靶场的捷径,所以一下子忘记告诉你,非相关人员要从拱门绕过去了。”白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暗自记下以后小周的话,只能听一半。虽然有一场乌龙,但有了孟鹤川带路后,确实方便很多。只不过有得必有失。白胭享受了孟鹤川带路的便捷,就得忍受他这一路上的盘问。“你真的不认识谭贺桉?”“不认识。”“那你们刚刚站在打靶场外说了那么久的话,都说了些什么?”“你觉得我们会说什么?

章节试读

白胭吃了一次亏,这回不犟了,老老实实跟在孟鹤川身后走出了打靶场。
她这才发现原来在打靶场入口的旁边,有个不起眼的小拱门。
小周站在拱门处等着他们,一见白胭,小声地同她道歉,“对不起啊,平常我去后方都是走打靶场的捷径,所以一下子忘记告诉你,非相关人员要从拱门绕过去了。”
白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暗自记下以后小周的话,只能听一半。
虽然有一场乌龙,但有了孟鹤川带路后,确实方便很多。
只不过有得必有失。
白胭享受了孟鹤川带路的便捷,就得忍受他这一路上的盘问。
“你真的不认识谭贺桉?”
“不认识。”
“那你们刚刚站在打靶场外说了那么久的话,都说了些什么?”
“你觉得我们会说什么?
许晴晴心里虽然得意,但面子功夫总是要做一做。
她收敛好神情,只留下一副‘别说了’的娇羞表情,将视线往三楼投看去。
在瞧见三楼的扶手上趴着发呆的人是小周的时候,许晴晴陡然拔高了声音,“小周怎么在三楼?”
她迅速转眼,重新盯着白胭,“鹤川也在三楼?和他带回来的女人在一起?”
白胭的眼珠子转了转,阮晓慧也是孟鹤川带回来的,她这个时候点头,应该不算说谎?
刚想好,她自然毫无负担地点了点头。
许晴晴的眼里像是可以喷出火,但她始终端着团长千金的身份,指挥着圆脸女孩,“你上去亲眼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女的,一再的......”
许晴晴本来脱口想讲出‘勾引’两个字,但在场的除了她的跟班以外,还有一位陌生的‘大姐’。
许晴晴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形象,只好硬生生把那两个字咽下去,气冲冲地交代:“你偷偷摸摸的上去,别让鹤川发现了,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就下来!”
白胭不想再同他们呆在一起浪费时间,趁着许晴晴的注意力都在三楼,悄无声息地走了。
只是在她走后没多久,圆脸女孩就露着一脸嘲笑的模样跑了下来,报告着情况。
“晴晴,你不用担心,孟总工对那个女的很冷漠,是那个女人一直在缠着孟总工。”
听到这里,许晴晴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
但她还是不放心,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看清楚那个女的长什么模样了吗?”
“看清楚啦!”
圆脸女孩脸上尽是讥笑,“土包子一个,又黑又矮,头发短短拉拉,根本与晴晴你不是一个档次的!你放心吧,除非孟总工眼睛瞎了,不然怎么会放着你这样的明珠不喜欢,去喜欢一块石头呢?”
“哦,不过我倒是听见了孟总工答应那个女的,晚上要带她一起参加欢迎会,可真不要脸,自己的身份都还没调查清楚,就缠着男人。晴晴,你可得想想办法,阻止那个女人一起参加欢迎会啊!”
许晴晴彻底放心,眼里闪过一抹狡诈的阴光,“不用,我倒是蛮期待她的参加呢!”
有那样的土包子在场,说不定还能更加衬托出她的光芒。
“对了,既然那位大美女那么想出风头,我们不做个好事,帮她多造点势,把整个大队的期待值都拉上去吧!”
许晴晴阴恻恻的笑着,低声交代了几个跟班一会该怎么做。
......
北方地形虽然方正,但航天大队是机密单位,里头被设计的弯弯道道。
白胭默念着小周交给她的口令,“左转,右转,再右转......咦,前面怎么没路了?”
她顿在原地,迷茫地左右望了望。
左边是她刚刚走过来的方向,而右边看起来像是一片荒草地,空空荡荡的。
“难道是要从荒地穿过去?”
她无助的挠了挠头,暗自后悔刚才怎么不直接让孟鹤川直接带她过去。
炊事班的宿舍在整个大队的最里面,白胭越往里头走一路越没人。
她抬手看了看表,时针已经快要指向‘5’了。
北方的冬天黑夜来得早,月亮也隐进了云层里。
一阵风吹来,把荒草地上的枯草吹出簌簌响声。
这几日闲着无聊,白胭偶尔会同送东西到306的小周闲聊。
除了打探地形以外,更多的是听小周天马行空的说着航天大队的秘闻。
比如航天大队建址下方好像是晚清某个王爷的陵墓,考古队挖掘的时候坍塌了四五次,死了不少人。
有传说因为人血气旺,所以上头特意将航天大队迁址到这里,去镇压住一些神神论论。
封建迷信虽然要不得,但这个故事还是传遍了每一个人耳朵里。
上辈子酷爱看恐怖片的白胭忍不住在此时胡思乱想,一会该不会从荒地里跳出一只丧尸吧?
白胭越想越害怕。
但她更担心张婶的情况,咽了咽口水,还是鼓起勇气打算往荒地走去看看。
白胭像个被裹了脚的女人。
一步一脚印,慢慢地挪过去。
身上的粗麻衣不挡风,冬日的凉风浸进皮肤,白胭打了寒战。
她停了脚步,仰头往漆黑一片的前方看了看,也不知道穿过荒地后是不是又有路了?
要不还是别自己一个人瞎转悠了,原路倒回去,让孟鹤川带着自己走更好一些。
白胭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
似乎是谁踩中了一片枯叶。
脚步声与白胭的鸡皮疙瘩同时冒了出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大叫跳了起来,“妖魔鬼怪,退!退!退!”
被她手指指向的方向站起了一个通身黑衣的男人,正睁着双深幽莫测的眼望着白胭。
有警惕,也有探究,更有对她方才说的那句话的不解。
白胭的双手还紧紧地攥成拳,做出防御姿势。
方才跳起来的动作牵扯得太大,裹挡在脸上的围脖被她扯了掉在地上,露出白净惊恐的小脸。
“你是?”
看清白胭样貌的瞬间,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是个年轻的陌生姑娘?可为什么穿着是不符合年纪的衣服?
他打量着白胭,思索片刻换了个称呼:“小同志,你是谁?”
听见了男人说的是‘人’话,白胭这才松了紧绷的身体。
她稳了稳自己在乌漆嘛黑的荒地里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缓慢睁开半眯的双眼。
眼前的男人黑衣黑裤,个子高挑。
双排扣的西装外面还披着一件用料考究呢子大衣,衬得一身仪表堂堂。
头发丝儿整齐地梳成了背头,有股浑然天成的贵气感。
白胭莫名觉得这股气息很熟悉。
她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男人的气质有些像孟鹤川。
只不过孟鹤川的肤色偏冷白,而男人却有着一身健康的蜜色肌肤。
见白胭一直没说话,男人微皱了眉,再度开腔,“你是哪一队的?文工班还是后勤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落在白胭耳朵里有些凉飕飕的,似乎带着对她的警惕。
男人边走边说,“这里是打靶场,平常是不允许文工班或者后勤的同志进入的,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班长是谁?”

见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泛黄的图纸,孟鹤川变被动为主动,掐紧她的腰以防白胭逃跑。
他的力气比方才大上百倍,箍得白胭倒抽气。
但她不敢叫出声,咬着牙继续躲在男人怀里。
白胭在赌。
孟鹤川撞到自己的时候一直在看图纸,如果没猜错,那些应该是他飞机设计相关的材料。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些图纸对孟鹤川来说应该十分重要!
白胭也不是真的想撕了拿图纸,危机当前,她只能出此下策去唬一唬他。
“你帮我躲开那两个男人,上了火车,我把图纸还给你!”
白胭惯会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吃。
方才还呲牙咧嘴地威胁着他,下一刻又软了语调:“大哥,我不骗人,上车了我一定把图纸还给你,求求你了!”
女孩的身体很软,紧贴他的胸膛说话的时候,气息一起一伏。
除了半年前因失足跌落山崖得一女孩相救以外,孟鹤川从未有过与人如此亲密接触。
在和白胭亲密接触的瞬间,他的耳尖倏然发红。
但他推不开白胭,喉结随着吞咽重重翻滚,黑眸里深邃如渊,“你最好说话算话。”
话音落,他收紧手中力度,将白胭紧紧摁紧怀里往检票口走。
白胭透过间隙偷看,白家父子就在前面一个人一个人对着样子找她。
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白胭微微发颤。
孟鹤川眼尾轻垂,瞥了她一眼,再将视线投向不远处一对满脸横肉的父子身上。
他沉思片刻,又不动声色地将大衣又往她头上拉了拉。
白胭整个人陷在黑暗中,鼻尖流窜的是淡淡的肥皂清香。
就在孟鹤川带着白胭准备和白家父子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直弯腰找人的白伟突然扭头,拦下了孟鹤川:“等一下!”
白胭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孟鹤川微微挑眉,她的掌心冰凉如水。
白伟绕着孟鹤川转了一圈,却始终看不清他怀里的人的样子。
他细长的眼睛眯了眯,不客气地问:“兄弟,我家妹子逃婚跑了,我和我爹正在找人。你怀里的人是谁?让我看看?”
“抱歉,不太方便。”他嗓音不急不燥,但却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压迫。
白伟不罢休,又想探头看。
推推搡搡间,孟鹤川失去耐心,手中一用力,把白伟推得倒退了两步。
白伟吐了口唾沫在地上,表情不善地跨前开骂,“呸!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特钢厂里驾驶员!专门给领导开车的!老子在找人,你怀里的是谁?我看看!”
那口浓痰旁是擦得蹭亮漆黑的皮鞋,孟鹤川嫌弃地挪动脚步避开,“哦,原来你只是个驾驶员?”
昏昏欲睡的人群被他这句话给笑醒了,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白伟面子拉不下,气急败坏,“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眼珠子一转,扯开嗓门大声喊:“来人啊!这里有人贩子强抢良家妇女了!”
白胭透过大衣的缝隙看见了白伟伸出的手,她慌乱叫了出来:“孟鹤川,我不和他走!”
“好啊,果然是贱丫头!难怪你不愿意老实嫁人,这是背地里找了一个小白脸准备跑了是吧?”
白伟气呼呼地转向孟鹤川,“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白胭,你他妈的不会早就被人吃摸干净了吧?”
“污言秽语。”孟鹤川眉眼凝结了冰霜,他虽长得白白净净,身形削瘦,一副斯文书生的模样,但藏在制服衬衫下的却是喷薄的肌肉,在‘打架’上从不吃亏。
众人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砰一声,白伟倒在地上哀嚎。
白胭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随起落站在了远处的地上,急促的呼吸喷溅在他的侧颈。
水蒙蒙的杏眼里盛满了无助,温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擦过他的肌肤。
“你......你好厉害啊!”嗓音又娇又软,对他是真心的敬佩。
本是旖旎的时刻,但孟鹤川却浑身紧绷。
他咬着牙偏开头,黑眸审视般地看着白胭,质问她:“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胭暗自懊恼,脑中快速地想着借口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突然又皱眉,“搂紧。”
她下意识又往他身上靠。
孟鹤川出手快准狠,掌风有力,白伟在他手里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被他像是逗猫似的来回转,左脚绊右脚,一屁股摔坐到自己吐的那口浓痰上。
在另外一排找人的白国华见自己儿子吃了瘪,脱了鞋子就要冲过来。
警卫员跃前一步,直接将人拧着在地上。
车站里的工作人员吹着哨子追过来,“你们是谁?闹什么闹?”
白伟想恶人先告状,不料工作人员在看清楚孟鹤川的面孔后连忙躬身:“孟总工!”
一转头,对着白家父子斥骂:“这位是首都来的大人物,”
工作人员拦着白家父子,对着孟鹤川躬身:“去京州的火车马上开车了,孟总工,您赶紧上车!”
孟鹤川微微点头,也不用检票,带着白胭一路疾行上车。
他们刚站稳,火车发出一声笛声,车身微震,出发了。
白胭从孟鹤川怀里钻出来,太好了,她逃出来了!
可白胭高兴的劲还没一秒,腕骨就被人用力捏紧,一把提进了软卧。
一脸阴沉的孟鹤川将她抵在包厢中间的小桌板前,目光如鹰:“你是敌特派来窃取资料的吗?”
书里对孟鹤川的描写没有很多,只随口提了几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已。
但此刻白胭被迫与他对视后才发现,书里对他的描述还是含蓄了。
眼前的男人身高腿长,背脊疏阔,眉骨锋利。
又因为他的外公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所以在轮廓中隐隐带着一丝异域风情。
放到现代来说,那就是妥妥男神长相,难怪原主一见他,死活要挟恩逼嫁了。
就是孟鹤川五官偏冷,浑身散发出一种禁欲气息。
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透着眼镜框,逼近人,压迫感十足。
见白胭不说话,孟鹤川又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他一贯在航天队接受训练,体格异于常人。
白胭又白皙,很快手腕处就浮出几道红痕。
本来经历了一晚上的逃跑,身心已经俱疲,又被这么突兀凶暴地对待,她抽着气,一下没忍住。
眼尾倏地发红,一双杏眸瞬间含了泪。
白胭本就生得极美,乌黑浓密的长发被她挽在枕骨处。
嘴角一张一合间,隐隐荡漾出两个小梨涡。
伴随她的眨眼,几滴清泪划过,更有种我见犹怜的风范。
美人落泪总是容易让人心软,没什么经验的警卫员小周直接看呆了,“孟......孟总工,她哭了......”

孟鹤川单手插兜,站立在门外。
高压钠灯发出金白色光打在他脸上,照出他棱角分明的脸。
作为航天大队的队员,他同样也接受过飞行员的训练,五感异于常人。
所以即便隔着一道木门,只要注意力集中一些,他便轻而易举能听见屋内人的说话声。
“小胭,你这身材也太好了,这小腰细得跟面条似的,这条裙子简直不像是我的衣服,完全是为你打造的。”
“不行,还差点意思。对!你才病好了没几天,脸色太白了,来,我给你沾点粉......”
“婶,不用......天,张婶,你给我扑太多胭脂了吧?我都成了猴屁股了!”
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白胭无语地望着镜子里红彤彤的自己,无奈地推开张婶,“婶,我谢谢你,你别动我了,我自个儿来吧!”
张婶表情也有些讪讪的,以前自己还是大小姐的时候,不挺会捯饬自己的嘛?
看来是太多年没练了,手艺生疏了,才会把水灵灵的小姑娘,打扮成了年画里红娃娃。
白胭从穿书过来后,虽爱收拾自己,但在八零年代物资匮乏之下,她也从来没认真打扮过。
但她壳子里装的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兴女性,即便在手边只有一支过期了的艳色口红以及沉香粉的条件下,照样能收拾出个人模人样。
张婶的眼睛几乎要粘在白胭身上了,“小胭,你可太美了。”
孟鹤川微怔,不知怎么的,心里头就冒出了一股怪异的念头——白胭到底有多美?
古怪的想法冒出来,他忍不住扭头往门口看。
碰巧门锁发出轻微打咔嚓声,从内被拧开。
细白如藕的手推开刷了绿漆的木门,红色的裙摆摇曳着撞进孟鹤川的眸里。
白胭打扮过,本就白皙无瑕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
唇上抹了淡淡的口红,娇嫩欲滴,煞是好看。
视线猝不及防地相触,孟鹤川没有避开。
目光认真且直白,一动不动地落在她脸上。
又是这样的‘真诚’攻势,反而让白胭泛起一阵莫名的害羞。
她‘哎哟’一声,假借着被炽灯晃了眼睛。
抬起手掌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马上六点了,时间来不及,咱们快走吧。”
白胭急着要走,却没想脚下在刚刚已经换成了张婶的高跟皮鞋。
她走得急,一个没注意,往前崴了一下。
幸好孟鹤川反应过来,又一次托住了她。
这是他们今晚第二次离得那么近,近到孟鹤川甚至能看见女孩长长的睫毛在微颤。
“脚扭着了吗?”他的喉咙上下翻滚,垂眼往白胭的脚踝上看,“时间确实来不及了,你搭着我走吧。”
气氛太尴尬了,白胭晃了晃脚,迅速地抽出自己手,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没事,我还能走。”
她拒绝的态度很明显,孟鹤川瞥了一眼,淡淡地应了句:“好。”
说完,他没动,只是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白胭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果然,白胭才没走出去多远,又站住了。
孟鹤川心中有数,却偏还要呛她一句:“怎么了?”
白胭暗自咬牙,好女不吃眼前亏。
她都穿书了,还要什么脸面,人生信条第一位当然是委屈谁都不能委屈自己了!
想到此,她扭头,露出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孟总工,我脚扭了,走不快,能不能借你的手臂用一下?”
......
白胭跟着孟鹤川往礼堂赶的时候,阮晓慧也正好出现在礼堂的大门口。
孟鹤川决定去接白胭的时候她也想跟去,但孟鹤川以大队后方设有打靶场禁区的借口,找了其他的警卫员带她先去礼堂。
她身上同样穿了一件紫红色的长裙,又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皮筋,把自己的短发在侧边绑了一小簇的麻花,颈边还扎了一条黄色的丝巾。
平心而论,阮晓慧的五官还算小家碧玉。
虽是因为自小在村子里长大,皮肤晒得有些发黑,但如果好好打扮一下,也称得上端正。
只是她没见过什么时尚的东西,只懂得加法而不懂减法,一股脑儿地将她认为高档的东西往身上套。
一路上跟着她的小警卫员欲言又止,但偏偏她自我感觉良好,误会了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是惊艳,将头昂得更高,喜滋滋地等着接受夸奖。
“鹤川哥哥什么时候会来呀?”
礼堂里人头攒动,因为接待的是外籍教师,队里特意学着国外的风格,将整个内场打扮成了立式的晚会。
彩带与霓虹灯晃得阮晓慧心痒痒,她心里早就急着想入场了,但面上还是扮着矜持状,“我是在这儿等他吗?”
“孟总工交代过了,你到了可以先入场。”警卫员带着她往礼堂里走,“小阮同志,小心台阶。”
也许是今晚的氛围与打扮让阮晓慧有了跨越阶级的错觉,她自动将警卫员的话当成了恭维。
阮晓慧莫名其妙地抬手,示意警卫员扶她上楼梯。
周围适时发出一阵嘲笑,有几个同样穿着长裙的女孩从她身边跑过,“来了来了,那个女人来了!”
“你瞧见她刚才的动作了吗?这是在做什么?让人扶她上楼,这是把自己当是电影明星吗?”
阮晓慧不确定那几个女孩是不是在嘲笑自己,但她也不敢问。
警卫员对她的举动也是一头雾水,没有伸手过去搭着她,只是敬了个礼,“小阮同志,我将你送到了,先走了。”
阮晓慧只好自己一个人往礼堂走。
“晴晴,她来了!”下午的圆脸女孩叫芝华,她小跑到跟在许团长身边的许晴晴面前打报告。
“谁来了?”
正与陆振华说话的许团长奇怪地看向自己的女儿:“是鹤川吗?”
许晴晴眨了眨眼,一脸看好戏的笑,“不是鹤川,但和鹤川也有关系。”
她顿了顿,“陆伯伯,就是你方才提到的,鹤川带回来的那个女同志来了。”
“哦是吗?”陆振华笑着问芝华:“你瞧见她到了?”
芝华点头。
陆振华身边站着的正好是京州外文学院的胡院长,闻言忍不住扭头朝大门口看,“我看过那女孩翻译的手稿,一字一句翻译得确实严谨,你说她年纪看着很小?”
陆振华点头,“确实不大,看模样不超过二十岁。”
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翻译本事,胡院长心中对这位小翻译员的期待值便拉得更高了,“能让鹤川都看上的女孩,一定不简单!”
“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啊?”芝华撇了撇嘴。
胡院校笑呵呵地拍了身旁人,“厉不厉害,一会让我们的魏老师试试她,就知道了!”

白胭不过才张口说了一两句话,但那一口纯正的英文却把众人给惊住了。
魏巍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伸出手与她相握,“美丽的女孩,你的英文发音好标准。”
胡院长脸上也是笑容,扭头对着听不懂一丁点儿英文的陆振华与许团长解释道,“这女孩确实像是个会说英文的,单单就她方才打招呼的那一句,用得可是非常正式。”
白胭面上露出谦逊的笑容,但心里却翘起了小尾巴。
她在自己的时代可是堂堂外文系高才生,妥妥的学霸属性。
原本一句简单的打招呼,用最普通nice to meet you也能应付过去。
可她偏偏要炫技,刻意端出了专业的模样。
原因很简单,她想要在众人面前出出风头。
这几天待在宿舍里,除了生病,白胭也对自己未知的前途有了一定的规划。
既然已经被孟鹤川给‘盯’上了,不如就顺势而为,让孟鹤川与大队领导都看见她的实力。
继而才有办法与他们谈福利,谈条件。
毕竟,去做主动留在大队里的翻译员。
还是那被人三顾茅庐请出来的专家,在身份上还是有差别的。
并且,在白胭首次见大队几个领导的那次谈话中,陆振华见她在犹豫,便大方信任的抛给她其他选择的机会。
航天大队目前仅有一年的时间来做研发。
所以对于白胭需要做的翻译任务,最多也就只有一年的时间。
完成任务后,如果她不想继续留在大队,陆振华可以以航天队的名义,为她出具介绍信,转业到民营企业工作。
这样的诱惑对于白胭来说颇大。
也让她看到了以退为进能捞来的好处恐怕还更多。
虽然这样做不可避免地会与孟鹤川有接触。
但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孟鹤川日后的事也扯不到她的头上。
“胡院长,你好。”白胭将心底的想法敛下,再抬头,目光精准地看向胡院长。
胡院长一贯喜欢大方得体的女孩,只言片语中对于白胭的称呼都改了,“你就是鹤川提到的小胭同志?我看过你翻译的手稿,翻译的水平很高,遣词造句也用得很精准,你年纪那么轻,上过大学吗?”
白胭抿着嘴,一一作答,“没有上过大学,英文都是感兴趣看报纸学的。”
这些日子待在306,有足够的时间让白胭捋出一条完整的时间线,谈话之间没有露出马脚。
几个人正和和气气的说这话,一直插不上嘴的许晴晴突然冒了一句:“你是白胭?那她是谁?”
她的手不可置信地指向在状况外的阮晓慧身上,“不是说她才是鹤川带回来的女......女同志吗?”
许晴晴的嗓音有些尖锐,她从白胭进门起就一直在观察她。
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很会勾搭男人!
她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白胭,可却觉得白胭的眉眼中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不对,你是下午的那个人?”
许晴晴眨了两下眼,终于反应过来,“你是下午在十二栋前和我们遇上的那个人?”
白胭对许晴晴这种质问的口吻很不舒服。
虽然自己是令她误会的‘始作俑者’,但却没有为她解惑的兴趣,只是微微点头,承认,“是我。”
“好啊你,你是故意让我误会的?”许晴晴总算逮到机会说话,她扭头看向陆振华,“陆伯伯,我下午与芝华在一起,明明见过她,还问了她是不是见过鹤川带回来的女同志。”
许晴晴从小在大院里长大,进入文工班后身边的领导又都是熟悉的叔叔伯伯,讲话随意惯了。
“她下午的时候没说实话,骗了我,让我误以为鹤川带回来的人另有其人!你看看,一件小事她都不说实话,谁知道她是不是个会说谎的惯犯?没有读过大学却能够说英文,这怎么可能呢?”
话里话外,是想引导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白胭有问题。
一直沉默不语的孟鹤川微微蹙眉。
他一直很矛盾。
他对白胭的身份有怀疑,加上从金陵到兖州,白胭有三次逃跑的前科。
他不可能在短期内会对她百分百信任。
可另一方面来说,孟鹤川在心里又不希望白胭被过多的误会。
至少,她的英文水平目前来看,应该是一等一的好,是他最想要的人才。
如果因为队员们的相互猜忌,而导致白胭无法为其所用,会很浪费的。
想到这里,孟鹤川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
与白胭并肩站着,正要替她说话。
不料白胭根本不需要靠他来解困,她笑了笑,身上的气息却冷了不少,“同志,我骗你什么了?”
所有人望向她。
白胭反而不徐不急,慢慢说道:“首先,我确确实实,是和她一起来的大队,你不信,问他,问陆主任都可以。”
白胭伸手一摊,比出了自便的手势,“其次,下午你问我的那些问题,我说的可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