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婉姜虞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荒年!我带娘亲和离虐渣爹全家姜婉姜虞全文》,由网络作家“温柔暴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下,场面瞬间安静了。赵大脚被人强行拉开,而许氏则躺在雪地里哀嚎,衣服头发被扯得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姜婉上前把许氏从地上搀扶起来,还不忘抖掉她身上的泥和雪。许氏站稳后,毫不犹豫的抬手扇了姜婉一耳光,“瞧你教的好女儿,居然敢教唆别人来打我,我定要让二郎休了你......”姜婉显然没有意料到许氏会动手,捂着红红的脸颊,很是委屈。“许婆子,你是不是疯了,这关姜婉什么事。”赵大脚看出许氏是把自己挨打的气,全都故意撒在姜婉身上,果断把姜婉挡在身后,拍着胸脯回怼,“有本事冲着我来,欺负姜婉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许氏知道自己打不过赵大脚,把目光投向了宋怀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述,“里正叔,你看她们把我打的,你要为我做主啊!”宋怀德脸色瞬间...
赵大脚被人强行拉开,而许氏则躺在雪地里哀嚎,衣服头发被扯得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姜婉上前把许氏从地上搀扶起来,还不忘抖掉她身上的泥和雪。
许氏站稳后,毫不犹豫的抬手扇了姜婉一耳光,“瞧你教的好女儿,居然敢教唆别人来打我,我定要让二郎休了你......”
姜婉显然没有意料到许氏会动手,捂着红红的脸颊,很是委屈。
“许婆子,你是不是疯了,这关姜婉什么事。”
赵大脚看出许氏是把自己挨打的气,全都故意撒在姜婉身上,果断把姜婉挡在身后,拍着胸脯回怼,“有本事冲着我来,欺负姜婉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许氏知道自己打不过赵大脚,把目光投向了宋怀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述,“里正叔,你看她们把我打的,你要为我做主啊!”
宋怀德脸色瞬间黑了,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然知道今天的事情若不能解决,许氏定要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只好清了清嗓子,言道:“既然你们都认我这个里正,那我也不能白占着这个位置不做事。”
随即,扭头看向许氏,“许氏,你非说念娣偷你的白玉簪子,你可有证据!”
“当然,那小畜生一大早怀里抱着的东西,鬼鬼祟祟的出门,里面一定有我的白玉簪子。”
宋怀德听完,低头看向了宋念娣,轻声质问,“你奶奶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你若清白就把你怀里的东西打开。”
宋念娣神情为难,“里正爷爷,能不能不打开......”
此话一出,许氏就像是猫逮住了老鼠,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你们看到了吧!不是我冤枉她,这小畜生偷东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姜婉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相信自己的孩子,“娘,念娣说没偷,那一定没有......”
宋怀德咳嗽一声,示意姜婉不准插话,神情严肃的看向宋念娣,“三丫头,你说你是冤枉的,可光靠说,可证明不了你的清白。”
宋念娣闻言,朝一旁的姜虞看向。
姜虞朝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旁人一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视,只见宋念娣把塞进衣服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用麻布包裹着,约莫足球大小。
在众人的注视下,包裹被一层一层的揭开,一顶精致可爱的虎头帽呈现在众人眼中。
“这是?一顶帽子?”
所有人都面露疑惑和不解,谁也没有想到宋念娣拼命护着只是一顶帽子。
“念娣,这顶帽子是?”宋怀德好奇追问。
宋念娣念念不舍的抚摸着虎头帽,“这是我外公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想着应该能值点钱,我就想换了钱,就能给四妹抓药治病。”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无一不动容。
姜婉看到虎头帽的那一刻,眼泪已决堤,心中压抑的委屈再也遏制不住,一把将宋念娣揽在怀中,“傻孩子,虞儿的药钱,娘自己能解决,这是你外公给你的,不能卖......”
宋念娣抬手抹去姜婉脸上的泪痕,“娘,我没关系,这个虎头帽哪有四妹的命重要,我已经没有外公了,我不想以后没了四妹......”
赵大脚看到这一幕,鼻尖一酸,眼眶泛着红,从包里摸索着什么,一把塞进宋念娣手里,“不就是几两银子买药钱,许婆子不给,我给......”
宋念娣拿着几两碎银子,连忙塞回去,“伯母,这钱我不能要......”
“拿着......”赵大脚又推脱回去。
两人一来二去,宋念娣执意不要,赵大脚只好看向一旁的姜婉,“妹子,我把这钱给你,今天说什么也要收下!”
姜婉还未开口,许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讥讽,“装什么烂好人,算命都说了宋虞就是一个填不满的窟窿,就算花再多的银子也治不好,就给那几两银子,还不如打发乞丐。”
宋怀德重重地用拐杖敲击地面,瞪了许氏一眼,“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许氏,现在你也看得了,念娣包袱里除了一顶虎头帽之外,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
许氏根本就不信,宋念娣拼命护着就只有一顶虎头帽,直接抢过包袱,翻来覆去的检查,除了帽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不可能......一定是小畜生藏在身上了。”许氏骂骂咧咧,说着就要去扯宋念娣的衣服。
宋念娣似乎早就意料到许氏会这样说,一脸淡定的两手一摊,“既然奶奶还不相信我,大可以找人搜身,若是从我身上找到白玉簪子,我甘愿受祖训上的责罚。”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就连一旁乐滋滋看戏的何秀兰,心里感到隐隐不安。
若按以往宋念娣一点就炸的脾气,面对许氏的苛待指责,早就奋起反抗,现在反而淡定从容。
何秀兰出于内心的不安,悄悄走到许氏身后,小声嘀咕,“娘,要不就算了......”
“放屁......”许氏厉声怒斥,“白玉簪子值三百两银子,我就不信了,小畜生能藏那里去。”
许氏二话没说,拉着宋念娣厢房里搜身,宋怀德扭头看向赵大脚和几个妇人,“你们也跟着去......”
赵大脚点头,也跟在了许氏身后,
姜婉见状要上前阻拦,姜虞抢先一步拉住了她,笑着摇头示意,“阿娘,不用担心,三姐不会有事的。”
姜婉闻言,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满脸忧心如焚,“虞儿,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阿娘等着看就行,好戏还在后头......”
姜婉一听这话,更担心了,万一真搜出白玉簪子,念娣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许氏像是失了魂一般走出厢房,而赵大脚几人满脸得意,“许婆子,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不可能......簪子不可能自己长脚飞了,一定是这个小畜生提前藏起来了。”许氏坚定的说道。
赵大脚一听这话更气了,看向宋怀德,忍不住为宋念娣仗义执言,“宋里正,你也看到了,念娣根本就没有偷簪子,许婆子还不依不饶,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忘记放在那里了。”
宋怀德面露沉思,觉得赵大脚说得有几分道理,刚要开口,就被许氏打断。
“放屁,你家钱放在那里,你自己也能忘?而且盒子里什么都没少,偏偏少了簪子,哪有做贼的不顺手牵羊,不是家贼,还能是什么!”
“这谁知道......说不定就是你自己弄丢了,冤枉到别人头上......”赵大脚阴阳怪气的反怼道。
许氏也不输气势,气冲冲的怼回去,“看你那么维护小畜生,说不定就是你指使她偷的。”
“许婆子,你说不过就泼脏水,真是越老越不要脸啊!”
“那你维护宋念娣做什么,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赵大脚气得挽起袖口,一副要打人的模样,“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嘴,我就不信赵......”
眼看,两人又要动手打起了了,宋怀德重重地把拐杖敲击地面,“够了够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里正吗?”
话音落下,看戏的人纷纷上前把赵大脚和许氏拉开,生怕两人又打起来。
这时,姜虞笑盈盈的看向宋怀德,“里正爷爷,既然奶奶非认为是我三姐偷的,我看不如报官吧!”
许氏一听‘报官’,眼睛都亮了,“没错......搜不出来就报官,我就不信这小畜生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不知谁喊了一声官爷来了!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显然都愣住了。
怎么会是他!
“怎么了?”
谢沉安目光中满是疑惑,看着姜虞如此愤怒的神色,有些为她担忧。
姜虞想过宋招娣在秀房受到折磨,却没想到,是如此惨烈。
仅仅是因为宋招娣样样拔尖,经常被书院的书生示好,县令之女辛云娘的梦中情郎,也是书生中的其中一个。
辛云娘因此处处针对宋招娣,直到她撞见宋招娣绣了个荷包,误以为宋招娣要送给自己的梦中情郎苏玉堂,便怀恨在心毁了她的脸。
事发之后,秀房掌事叶五娘不敢得罪县令之女,悄悄地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害得宋招娣遭受了辛云娘三个月来的折磨。
姜虞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宋招娣的仇她绝不可能坐视不理,但偌大的秀房背后还有县令撑腰,她一个乡野女子,手里没有权力,根本没法扳倒一个县令。
这时,姜虞想到了谢沉安,“殿下,不如我们再做一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需要借殿下的手铲除伤害我大姐的人,我想殿下也应该想找出内鬼。”
谢沉安眉眼间闪过一丝异色和惊喜,眼神里充满了对姜虞的欣赏,“你知道内鬼是谁?”
全通大结局的姜虞,当然很清楚潜伏在谢沉安身边的内鬼是谁,原本她不想掺和进去,可现在不得不作为自己的一张王牌。
“那就要看殿下有没有与我合作的诚意了。”
谢沉安没有片刻犹豫,从腰间摸出一块白色的虎头玉哨递给了她。
姜虞一眼认出了玉哨,那是专门调令影卫的虎符,也是谢沉安临死之前送给女主沈娇的东西,其重要程度非同一般。
“你......”
姜虞错愕地看着谢沉安,似乎没有料想到他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她。
“你认得这个?”谢沉安眉头紧锁,有些意外姜虞的反应。
建立影卫后,他从未将虎符示人,姜虞的样子明显是知道虎符的存在。
这让谢沉安不得不对姜虞的身份起了疑......
“没有没有......”姜虞连忙改口,生怕被人看穿她是穿越者的身份,“我只是觉得这个玉牌很贵重。”
听到姜虞的解释,谢沉安顿时松了口气,心里猜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凭这个玉哨你可以联系影七,他会听你差遣,等办完你的事情后,我希望宋姑娘能如约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替我找出内鬼。”
姜虞一点儿也不客气,“内鬼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这个玉哨我就拿走了。”
说完,姜虞拿着玉哨离开了厢房,朝着门外走去。
姜虞一走,隐藏在暗处的影七不知何时走进房间里,他不明白谢沉安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女人。
“殿下,为什么要把玉哨给她?”
谢沉安站在二楼窗户前,眼睛直勾勾地跟随着窗外姜虞的身影,目光如毒蛇潜藏在暗处捕捉猎物一般,冰冷而锐利,没有丝毫温度。
“影七,你不好奇她吗?”
谢沉安玩味又阴沉的眼神,让影七不敢抬头直视。
“属下愚钝,不知殿下是何意?”
“她好像很了解我,就连潜藏在我身边的内鬼是谁也知道,这样的人若能为我所用,我必能如虎添翼,反之若不能为我所用,则后患无穷......”
谢沉安还未说完,影七便明白了给对方虎符的用意,既是试探,也是收揽。
“殿下圣明。”
影七跪拜在地,语言间充满了对谢沉安的敬佩。
“这段时间你好好跟上她,若是她日后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便......”
谢沉安并未说下去,只是朝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影七瞬间心领神会,“属下遵命......”
............
出了酒楼后,姜虞拿着虎符回到了客栈,一进门就听到了后院传来喧闹声,一群人围着宋招娣的房间。
姜虞心生一股不妙的预感,果然踏进房间,满地凌乱,一片狼藉。
原本躺在床上的宋招娣不知所踪,就连宋盼娣也不见了。
客栈掌柜一看到姜虞,如同看见了救星,“姑奶奶,你可回来了,你们怎么带一个怪物住进客栈里,看把客人吓得,吵嚷着要赔偿,本店是小本生意,你看......”
姜虞当然听明白掌柜口中的怪物是何人,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大姐不是怪物。”
“是我嘴笨,可这屋子里的东西可是因为你大姐才损坏的。”
姜虞从怀里拿出仅剩的银子,扔给了掌柜,“还不赶紧滚......”
得到银子的掌柜,露出一脸谄媚,还将看热闹的客人都赶出了房间。
“别看了别看了......”
吃瓜群众见无瓜可吃,没一会儿就散了。
姜虞在房间里焦急地寻找着宋招娣两人的身影,找了半天都不见人影。
没多久,就看到宋盼娣一脸焦急地跑来,“四妹,你有看到大姐吗?”
“没有,我一回来就看到屋子里满地狼藉,二姐,到底发生什么了。”
宋盼娣急得手足无措,泪水从她那充满懊悔的双眼汹涌而出,嘴里不断呢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明明已经把所以的镜子收起来了,可没想到大姐看到水盆里的倒影,就突然情绪崩溃跑了出去,四妹,大姐不是有事吧?”
“你去找了没有?”
宋盼娣急哭起来,“都找了,我把客栈都找遍了,大姐不在客栈里,都是我的错......”
见宋盼娣因情绪激动,呼吸越发的急促,姜虞连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安抚,“二姐,我有办法找到大姐,你别急了。”
“怎么办......长宁镇那么大,外面还下雪,大姐的风寒还没有好......”
“二姐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
说罢,姜虞吹响了谢沉安给的玉哨,不到一刻钟。
影七从屋檐上一跃而下,来到了姜虞跟前。
“影七见过宋姑娘。”
“你们影卫赶紧去找我大姐。”
“属下在来的路上,看到宋姑娘往书院的方向去了。”
听到这话,姜虞没有片刻犹豫,拉着宋招娣的手就往书院赶。
“宋招娣你都成丑八怪了,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辛云娘没想到宋招娣顶着这么可怕的一张脸,居然还敢出现在苏玉堂面前,气得狠狠地揣他一脚。
今日是县衙公布中了秀才名单的日子,苏玉堂毫不意外榜上有名。
却没想到宋招娣还没有见到苏玉堂,就被辛云娘拦在暗巷里。
“云娘,我们不如这次我直接把宋招娣弄成哑巴算了,我看她又哑又丑,苏公子还怎么瞧得上她。”
辛云娘对旁人的提议十分满意,“你说得对,成了哑巴,看她还怎么赶到我爹面前告状。”
说罢,辛云娘命人抓住宋招娣的手脚,拿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
辛云娘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兴奋地扼住宋招娣的嘴巴,想要迫使她张开口,才容易割掉舌头。
“你们在做什么!”
冬天入冬很快,到达城门时,已是一片夜色。
姜虞坐在驴车里,突然听到车厢外一阵混乱的嘈杂,悄悄撩开车帘一角窥望。
看到城门口戒备森严,官兵不知在抓什么人,一连抓了好几个无辜路人。
谢沉安看到这一幕,悄悄地拉低了草帽檐,赶着驴车,挤进正在排队等待检查的车流中。
姜虞正要放下车帘,突然在官兵的人群里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向不常露面的陆照,都被拉进盘查的队伍里,可见陆今安的身份不是一般人。
不管陆今安是好人还是恶人,对姜虞来说都是一个烫手山芋,而且宋招娣现在生死不明,姜虞根本没有时间与陆今安周旋。
必须要尽快甩掉他。
可要怎么甩开他?
这让姜虞一下子犯了难,也突然意识到如果陆照认出她来,装瞎的事情势必瞒不住。
思来想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姜虞撩开车帘,伸手戳了戳陆今安,“城门口把守的官兵中,有人认识我,如果你想顺利地混进城,就按我说的做。”
谢沉安闻言回头,发现身后的不对劲,随即停下了驴车。
看着姜虞亮晶晶的眼瞳,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瞎子,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谢沉安愤怒地拔出匕首架在姜虞的脖子上,“你敢骗我!”
姜虞抬眉,笑盈盈地对上他的眼睛,“别生气,我是真瞎还是假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安然无恙让你混进城去。”
“闭嘴,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扮演好我的妹妹,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谢沉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只要在轻轻用力,便可当即血流成河,只是他不明白牛春花明明可以继续装下去,却突然挑明,可现在进城在即,他容不得半点闪失。
威胁着姜虞继续装下去。
冰凉的匕首架在温热的脖子上,冻得姜虞有点难受,不过脸上依旧淡定,她眼神没有丝毫畏惧的对上谢沉安的眼眸,“陆今安,我可是在救你。”
“救我?”
谢沉安不惊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吗?”
“你真觉得光靠脸上抹点泥,换身破烂衣服,旁人就认不出你了?”姜虞示意谢沉安往后看,“你看到没有,每个官兵手里可都拿着画像的。”
“再说了,你长得这般好看,不管穿啥衣服都掩盖不了你身上的气质,尤其是这双纤弱白皙的手,一看就是锦衣玉食的出身,谁会相信你是逃难的灾民......”
谢沉安眼眸微微暗了暗,他显然因为姜虞的一番话动摇了,她能识破他伪装的破绽,不代表别人也不能,“你到底要做什么......”
见对方动摇了,姜虞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得意,“当然是要与今安哥哥做一笔交易了,我帮你混进城,你马上放铁柱叔,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谢沉安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他甚至以为对方要趁机讹诈他一番,却没想到只是让他放人。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见对方还没有相信,姜虞无奈的笑了笑,“大哥,你好歹用脑子想想,我骗你对我有啥好处,要不是铁柱叔在你手里,形势所迫,我又何必装瞎。”
谢沉安眼睛微眯起,收回了匕首,想着当误之急还是先稳住对方,便顺势答应了。
“行......我答应你。”
见对方答应了,姜虞乐滋滋拿出偷偷跟系统兑换的药丸递了过去,“把它吃了。”
“这是什么?”谢沉安谨慎的打量着,对方手心里躺着的绿幽幽的药丸。
“这是易容丹。”
谢沉安身为太子,天底下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没见过,可这易容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心里的疑虑再起,毫不犹豫地质问,“我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
“易容丹易容丹,顾名思义改头换面,你不吃也不关系,到时候被人认出来,可别怪我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我不吃。”谢沉安毫不犹豫地拒绝。
相比顺利进城,此刻谢沉安觉得眼前的牛春花更可怕。
见对方不肯吃,姜虞有些泄气,看来陆今安的防备心不是一般的重,很难被轻易哄骗。
姜虞只好把易容丹收回来,可惜了她一番苦心,跟缺德系统兑换了这种东西,可足足花了一日生命值。
随着前面的车子流动起来,视野更加开阔,陆今安发现官兵里居然有天柩阁的人坐镇。
谢沉安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踪一定被人出卖了,加上天柩阁可是太师精心培养的细作,光凭他这点伪装,轻易就能被识破。
想也没有想重新撩开车帘,朝牛春花摊开手。
姜虞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伸来的手,“打劫?我身上可没有钱。”
谢沉安甚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易容丹。”
“你不是怕我下毒,咋了,突然反悔,莫非良心发现了?”
“把药给我......”谢沉安厉声催促,很是焦急。
姜虞撇撇嘴,把药递给了谢沉安。
谢沉安捏着药丸,眼神透着阴郁看着她,“你要是敢骗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杀了你......”
说完,谢沉安闭眼把药丸吃了下去,一股淡淡的甜在口腔里炸开,随即口舌发麻,脑袋控制不住的发热。
“你......”谢沉安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劲,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开口说话了。
姜虞看着谢沉安的脸因为过敏,快要肿成猪头模样,嘴角强忍着笑意,“你放心,我没骗你,现在就算你爹站在你面前,他都认不出你。”
话音落下,车厢外响起说话声,“里面的人都出来,接受官府检查。”
车厢里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谢沉安刚要抬手撩开车帘,就被姜虞按了回去,小声的嘀咕道:“你别动,外面的人我认识,我来应付。”
陆照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刚要起身查看,就见宋虞撩开车帘走了出来。
对于宋虞的出现,陆照十分意外,“你这么会在这儿?”
姜虞笑了笑,热情地打起招呼,“陆捕头好久不见,我进城找我阿姐。”
陆照皱眉,“你一个人进城?”
“怎么可能,我在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哥哥,他顺路捎我一段。”
“哥哥?”
陆照以为宋虞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下意识地拔剑,四周的人见状,立马朝着驴车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子,怀里抱着一只慵懒的白猫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尖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阉人味。
姜虞好奇地打量着男子,无论她怎么看对方,简直就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太监。
陆照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影响到了众人的注意,赶紧解释,“回禀海都督,是误会。”
“咱家可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咱家奉太师之令捉拿叛贼,无论什么人,进城都要盘查。”
“是......”
站在海都督身上的官兵,不由分说的将姜虞拉下驴车,开始搜车。
同样,没多久谢沉安也被拉下了驴车。
姜虞和谢沉安都默契的对视一眼,并没有搭话,任由官兵把驴车翻得个底朝天。
约莫过了三刻,驴车里什么也没有搜出来,官兵便放行。
谢沉安见众人并没有察觉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爬上驴车准备驱车进城。
这时,海都督慵懒的眸子无意间扫过谢沉安,怀中的猫也不安的嚎叫起来,他觉得眼前的人,背影十分的熟悉,当即喊住了他。
“等等......”
听到这句话,谢沉安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识破了,紧张的抓紧了缰绳。
海都督走过去细看,当看清对方的模样时,脸色都吓白了,当即怒骂。
“你长得这般丑,大晚上就不要出来吓人了。”
谢沉安气得暗暗咬牙,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长得丑。
因为没有镜子,谢沉安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不过看姜虞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此刻他的心里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还是咬牙切齿的回应了海都督的话,“大人说的是,小人自知相貌丑陋,下次绝不出现在大人面前,污了大人的眼。”
海都督懒懒的摆手示意,催促着对方,“赶紧走,你这副、模样看把我猫吓得......”
谢沉安没说什么,架着驴车飞快的驶进城中,停在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
通过水面,谢沉安才看清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精致立体的五官肿成圆饼般的大脸,狭长的凤眸挤成一条缝,薄唇更是肿成了香肠,活脱脱成了一个喜庆年画娃娃。
这时,驴车里传来姜虞放声大笑,谢沉安气得跳脚,拔出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这是什么狗屁易容丹,明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姜虞收敛了笑意,双手一摊,装作无辜的模样,“天地良心,我可没有骗你,中毒本来也是易容的一种方式,你看看现在这个症状,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人能认得出你究竟姓甚名谁。”
“骗子!”
“救我?”谢沉安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你不打算坑我,我就拜佛烧高香了。”
“殿下,别这么说嘛,下毒我是迫不得已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别......你写的药方子,我已经让大夫看过了,全是一派胡言,根本不可能解毒,治疗风寒倒是奇效。”
谢沉安一想到此,忍不住自嘲,牛春花是假名字不说,连药方都是假的,接二连三地被同一个人欺骗,他都快免疫了。
姜虞有些心虚的笑,当时一心想着赶紧带铁柱逃离谢沉安的老巢,本来她也不是大夫,中药都不认识几个,所以只好把原身常用的药方写上去。
“谁说是假的,治风寒那可是货真价实的。”
谢沉安都要被姜虞的一番言辞气笑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气又恼的情绪在脸上交织,“我身上的毒到底怎么解......”
姜虞露出一个狡诈的‘嘿嘿一笑’,笑容里透着几分调皮,几分得意,眼睛也跟着眯出两条弯弯的月牙。
“其实这个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只要殿下清淡饮食,早睡早起几日,过几天自己就消了......”
谢沉安听到这话,就仿佛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却突然堵塞在嘴边如鲠在喉,随后,只是无奈一笑。
“算了,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来看我笑话吧?”
“我刚才已经说过来,我是来救殿下的。”
“救我?”谢沉安狐疑不解,“我人还站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你救?”
姜虞也不急着反驳,笑着提醒对方,“殿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城外把守的官兵,似乎有部分来自望京。”
谢沉安惊诧地看着对方,“没想到你一个乡野丫头还挺有几分见识,本王的行踪被人泄了密,估计过不了多久,长宁镇将会有一场兵戈。”
“如果我说殿下将会大败,甚至会折损大半兵马,再也没有抢夺皇位的机会。”
谢沉安对姜虞的一番话,起了浓浓的兴趣,“你为何笃定我一定会输?”
“殿下,不光长宁镇,乃至整个靖州,不久后将会有一场雪难,天灾从古至今都是非人力就可以改变的。”
按照书中的发展,长宁镇兵戈未起,一场雪灾导致民不聊生,谢沉安在这场天灾中失去了兵马,苟延残喘逃到江南,靠着经商休养生息,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谢沉安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审视着对方,眼神中带着探究和怀疑,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穿她究竟是人是鬼。
重生归来的谢沉安,当然知道不久后将会有雪灾,可是宋虞怎么也会知道?
难道她也是重生的?
可谢沉安仔细回想上一世的记忆,万分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姜虞,甚至与她没有半分瓜葛。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你到底是谁!”
姜虞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瞒不了多久,当即选择了实话实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虞,是宋清柏的女儿。”
听到“宋清柏”这个名字,谢沉安眼中一丝异色。
宋清柏,这个人他可一点儿也不陌生,是沈娇的父亲,也是当朝清河郡主的丈夫。
但在上一世,他也查过宋清柏,确实有过妻子女儿,但雪灾爆发后,从此之后便下落不明。
几番细想下来,谢沉安万分笃定眼前的宋虞,一定和他一样是重生的。
“所以你来找我,只是来告诉我过些时日,靖州将会发生一场雪灾?”
“那当然不是,我想让殿下帮我查查我大姐在秀房,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沉安原以为宋虞告诉她这种事情,要大坑她一笔,可居然是为了查她的姐姐,他倒有几分意外。
不过谢沉安并没有立马答应,反而笑着看向宋虞,“就光凭这个消息,想让本王的手下为你做事,宋姑姑未免也太天真了。”
“谁说我只有一个消息。”
谢沉安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还有什么消息,速速与我道来。”
见谢沉安上钩了,姜虞强行压制住嘴角的笑意,他真的太好骗了。
但姜虞并不急着把消息告诉对方,反而卖起了关子,“殿下若想知道,那必须先帮我查我大姐在秀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见姜虞威胁自己,谢沉安有些恼怒,气冲冲用言语威胁,“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姜虞不以为意,一副视死如归地把脖子凑了过去,“我今天敢来见殿下,早就已经做好了砍头的准备,反正我这个消息对我没啥用,可对殿下就不一样了。”
谢沉安没想到姜虞不是一般的滑头,自己完全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拿唤来藏匿在暗处的影卫。
姜虞只感觉到背后一道冷风拂来,回头一看,一个蒙面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在她的身后。
黑衣男子毕恭毕敬地跪在谢沉安面前,姜虞好奇的打量着他。
她记得在原书中,谢沉安在精心培养了一个影卫组织,来无影去无踪,可惜到故事后期,谢沉安在临死之前,把影卫送给了女主沈娇,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真不愧是痴情男二啊!
姜虞看向谢沉安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敬佩,恨不得现在就给他竖大拇指,颁发锦旗。
感受到姜虞投来赤裸裸的异样眼神,谢沉安不惊背后发凉。
怎么感觉宋虞的眼神有种在阴阳他的错感。
“影七,你去去查宋虞的大姐,在秀房发生了什么。”
“是......”
影卫应声,起身轻功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姜虞惊讶地看着影七消失的地方,武侠小说看过不少,但当亲眼看见如此出神入化的轻功,此刻只有敬佩。
“影七调查需要时间,要不你先留下喝茶?或者你可以先把消息跟我说。”
谢沉安倒了一盏茶水,示意姜虞坐下。
姜虞也不急,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用,我等得起......”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影七再一次重新在房间里,他给谢沉安递上一个卷宗。
“殿下,宋小姐的大姐最近三个月,在秀房发生的事情已经记录在卷宗上了。”
谢沉安接过卷宗,拂手示意影七下去。
影七一走,谢沉安就把卷宗递给了姜虞,“你要自己看,还是我替你看。”
姜虞二话不说,直接拿起卷宗翻看,当看到上面记载的事情,全都发生在宋招娣身上。
一向理智的姜虞愤怒到了极点,眼神中喷出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握紧卷宗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胸腔剧烈起伏着,嘴里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怒吼。
“我要杀了她们!”
来者虽然穿着一身捕快服,但衣衫不洁,浑身透着一股流氓匪气。
若是离得近,还能闻到身上散发着都快要腌入味的酒气,脸颊上更是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一路从下巴位置到眉骨。
陆照,长宁镇无人不识,曾经的天之骄子沦落到如今的流氓捕头,没有谁不会为他的坎坷遭遇,感到唏嘘。
父母早逝,与教书先生的祖父相依为命,三岁看尽百书,五岁才高八斗,是长宁镇远近闻名的神童,就连宋清柏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但天有不测风云,十五岁考取秀才前,遭遇一场不测,成了残废,这辈子无缘科举。
祖父母接连重病而逝,陆照至此一蹶不振,还是县令看在曾经是他祖父学生的份上,给了陆照一份闲职混吃等死。
对于陆照的出现,众人都处在惊讶之中,毕竟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爱温柔乡,这些年鲜少露面。
只有姜虞一脸淡定,似乎对陆照的到来并不意外,作为手握剧本的穿越人氏,姜虞十分清楚造成陆照一生的悲剧,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陆照一瘸一拐踏进宋家大门,众人的目光一路紧紧跟随着他,而陆照一脸从容淡定,仿佛对旁人异样的眼神时空见惯。
“是何人要报官啊!”
陆照目光环视着众人,目光落在角落里瘦瘦小小的姜婉时,眼底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几乎飞快地掠过,似乎不敢与她目光对视。
在角落里的姜虞,心里很清楚姜婉一直是陆照的白月光,这也是选择找他来的理由。
而许氏看到陆照,脸色瞬间惨白,心里直发虚,收起了刚才那副张牙舞爪的嘴角。
宋怀德赶紧上前迎了上去,一脸陪笑着说道:“陆捕头,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已经解决了,用不着你这样的大人物出马。”
赵照冷笑地看着宋怀德,“我看未必,有人向官府报案有人行窃,偷宋家许氏的白玉簪子,听闻还是县令夫人给的贺礼,里长,我相信你应该清楚替人做伪证是什么罪名。”
宋怀德一听这话,就知道宋家的事情闹大了,瞒不住,只好全盘托出,“陆捕头,不瞒你说,行窃确实其事,草民想着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想着私下解决。”
“私下?里长怕是又忘了私设公堂,可是要按律当斩。”陆照想着凑进宋怀德的耳边,轻声语,“宋里正,有几颗脑袋够斩啊?”
宋怀德一听这话,冷汗直冒,索性撒手不管,“赵捕头说的是。”随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许氏,厉声道:“许氏,既然陆捕头已经到了,你有什么冤情就说吧。”
说完,陆照看向了许氏。
而许氏脸色发白,颤颤巍巍不敢回答。
姜虞看许氏的反应,自然知道是她心里有鬼,直接绕过她,走到陆照跟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捕快大叔,求你为我三姐做主,奶奶非说她偷了白玉簪子。”
这时,宋念娣也凑过来附和着姜虞的话,扑通一声跪在陆照面前,“捕快大叔,我是被冤枉的,奶奶没有从我身上搜到白玉簪子,还认定我是偷的,求你还我清白。”
姜婉也走过来,“赵捕头,我女儿是清白的。”
说完,姜婉作势也要跪,陆照连忙将她扶起,不准她跪。
姜婉显然被陆照制止她的举动愣住了,陆照慌张地,急忙收回手,厉声道:“治安缉贼,是身为捕头的责任,无需跪拜。”
经过一番了解,陆照大意了解一下经过,目光冷冷地看向许氏,“没有确切的证据就冤枉一个无辜的孩子,你身为长辈蛮横无理,跟我回官府去......”
许氏一下子慌了,以为陆照要抓她坐牢,“凭什么,我的白玉簪子确确实实被偷了,没找到一定是被那小畜生藏起来。”
陆照皱眉,“你不是已经搜过了吗?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
“陆捕头,谁说白玉簪子一定藏在身上。”
姜虞还是第一次看见许氏这样颠倒黑白的人,笑眯眯的给对方挖坑,“既然奶奶还是不相信我三姐是清白的,那就直接搜好了,最好房间里一寸也别放过。”
陆照什么也没说,只是朝跟随他身后的几个捕头使了一个眼神。
捕头立马心邻神会,分别往不同的房间走去。
一旁看戏的何秀兰,看到有捕头往她的房间里去,立马叫喊起来,“凭什么进我房间里,又不是我偷的。”
陆照直接不搭理何秀兰,厉声对众人道,“不光宋家,你们永安村家家户户都要搜,谁也不会放过。”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凭什么搜我家啊?”
“和我家又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偷的。”
“就是就是......”
人群吵嚷了起来,陆照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亮出刀身。
刺眼的刀光格外的突兀,众人瞬间也鸦雀无声。
这时,宋盼娣趁众人不注意,悄悄从门外溜进来,走到了姜虞身后。
“四妹,阿爷来了!”
姜虞听到这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宋远鹤带着自己的大儿子宋清山急匆匆的往家赶。
宋远鹤一早就猫在铁柱家附近,只要等着姜婉进了他家的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人去捉奸,顺利的休弃掉姜婉。
也不枉他苦心设计,故意不给钱给姜虞治病,好让姜婉穷途末路,可他没想到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姜婉。
反而等来了捕头往他家走,宋云鹤心生不安,急匆匆的赶回来。
一进家门,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娘,不是我偷的,是姜婉,一定是姜婉设计我......”
只见何秀兰抱着许氏的腿哭诉,宋清山看到自家媳妇哭天喊地的模样,怒冲冲的大吼。
“你们干什么!”
何秀兰看到宋清山,如同看见了救星,“相公,姜婉设计我,她诬陷白玉簪子是我偷的。”
宋清山向来冲动易怒,根本不听始末原尾,怒冲冲的就要去打姜婉。
“让你欺负我媳妇!”
陆照见状,直接一个飞踢,将宋清山踢到在地。
见他挣扎的要爬起来,陆照直接拔出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敢打搅官府办案,找死啊!”
“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媳妇。”宋清山气鼓鼓,但不敢动弹。
姜虞都快被宋家一家子气笑了,简直就是奇葩极品凑一堆。
“大伯,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大伯娘不光偷奶奶的白玉簪子,还偷了好几样东西,这可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
“我没有偷......”何秀兰气愤的反驳姜虞的话。
“那大伯娘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盒子里不光有奶奶的白玉簪子,还有好几样传家宝。”
此话一出,何秀兰顿时哑语了。
她想不通,明明自己藏得地方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把白玉簪子放进盒子里。
何秀兰又不傻,她从来不会偷许氏在意的东西,就是偷一些不起眼的。
许氏也没想到家贼竟然是何秀兰,心中又气又恼,原本她也怀疑姜婉诬陷她,可盒子里躺着一对黄金耳环。
那是许氏准备给宋清薇的嫁妆,出嫁当日就莫名其妙没了,加上姜婉母女根本就不知道嫁妆里有什么,许氏没有追查下去。
何秀兰还想卖惨,抓着宋清山的手,“相公,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是被冤枉的。”
姜婉也没有想到何秀兰脸皮比城墙还厚,她也没必要客气了。
“捕快大叔,我所言非虚,若是大伯娘还不肯承认,可找过路货郎对峙,我记得没错的话,大伯娘已经不止一次把奶奶的东西,偷偷卖给货郎了。”
何秀兰一听这话,瞬间没了嚣张气焰。
陆照没说什么,看向几个捕快,冷声道:“把人带回府衙。”
“我不去......我不去......相公,救救我......”何秀兰看着朝自己来捕快,慌张害怕的抓住宋清山的手。
宋清山见不得自家媳妇哭,拉着许氏哀求,“娘,你不能让他们把秀兰带走,她肚子还怀着我的娃......”
许氏再恨铁不成钢,毕竟是家丑,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宋远鹤。
而宋远鹤从一进门开始,脸色黑得难看,但还好陪着笑,“陆捕头,这件事毕竟是我的家事,能否看在我儿的面子上,将此事交由我做主。”
陆照知道宋清柏进京赶考,也不想姜婉在宋家过得艰难。
刚要答应,姜虞又再一次开口。
“阿爷,为什么大伯娘偷东西都可以一往不究,可为什么虞儿的药钱只要一两银子,你和奶奶都不肯出......”
此话一出,宋远鹤脸色黑得更难看。
“四丫头说得对,宋远鹤,你好歹是个识文懂理的读书人,一两银子都不肯给,你们老两口的心肝都给狗吃了吗?”赵大脚忍不住仗义执言。
“就是就是......”
众人纷纷附和......
姜虞这句话完全将宋远鹤架上高台,众人异样的眼光如同将他架在火架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