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阳张桂英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重生1978,深山打猎成为万元户林阳张桂英》,由网络作家“古原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市上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阳会对赵辉下手。这一顿大嘴巴子呼呼地往脸上搂。等几个混子反应过来,赵辉的脸已经肿了好一圈。“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是哪个公社的,敢动我们辉哥!”“哥几个,揍他们!”混子抄起家伙事儿就要干林阳和陈大牛。“看什么,干完再说!”林阳一扭头,便看到陈大牛瞠目结舌的表情。“你这狗娘养的,也太疯了!”陈大牛说归说,手底下没闲着,抄起旁边的一块板砖就给对面的一个混子一板砖。“哎呦!”这些混子看着挺凶狠的,但精瘦精瘦的也没啥子力气。陈大牛可是连吃了两顿肉的人。这一板砖可有劲。混子捂着头,脑门被磕出了血,蹲在地上痛得骂娘。黑市的其他贩子看情况不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而此时。林阳也没闲着。堂堂丛林特战队的队长,近身格斗可是基操...
这一顿大嘴巴子呼呼地往脸上搂。
等几个混子反应过来,赵辉的脸已经肿了好一圈。
“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是哪个公社的,敢动我们辉哥!”
“哥几个,揍他们!”
混子抄起家伙事儿就要干林阳和陈大牛。
“看什么,干完再说!”
林阳一扭头,便看到陈大牛瞠目结舌的表情。
“你这狗娘养的,也太疯了!”
陈大牛说归说,手底下没闲着,抄起旁边的一块板砖就给对面的一个混子一板砖。
“哎呦!”
这些混子看着挺凶狠的,但精瘦精瘦的也没啥子力气。
陈大牛可是连吃了两顿肉的人。
这一板砖可有劲。
混子捂着头,脑门被磕出了血,蹲在地上痛得骂娘。
黑市的其他贩子看情况不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而此时。
林阳也没闲着。
堂堂丛林特战队的队长,近身格斗可是基操。
虽说宿主的身体是弱了点,但这年头群众的身体素质也弱。
灵活闪躲。
一脚一个。
三下五除二,赵辉几个就全部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小阳,你这狗娘养的好身手啊,小时候是不是装的?害得老子替你挨了不少打。”
听到动静的陈大牛转过身,看着一地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钱拿来。”
林阳弯腰,从赵辉的手里抽出5块钱塞进了口袋里。
“你…你这小王八蛋,哪个公社的?叫啥?”
“有本事留下名字!”
赵辉气得咬牙切齿,在黑市上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衰。
“原来你不认识我啊。”
林阳咧着嘴一笑,抬手又是两巴掌,扇得赵辉头晕目眩的:“老子就不告诉你我是哪个公社的,有本事带着你的人在咱们忠县十二个公社,挨个翻。”
“小王八蛋,以后黑市上绝对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看林阳转身就走,赵辉坐起身怒骂道。
“简单,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就完了。”
“什么世道了,还玩这一套,人民当家作主了,老东西!”
林阳白了一眼赵辉,招呼上愣神的陈大牛:“大牛,发什么愣,推着独轮车咱们该回家了。”
“来了!”
陈大牛回过神,感觉腰板都挺直了。
推着独轮车跟着林阳上了坡:“小阳,你刚才可是够狠的,把人家黑市收保护费的打得鼻青脸肿的,解气!”
“49年人民就当家作主了。”
“这都快79年了,还来混子这一套,欠揍的玩意。”
作为特战队队长,林阳从小的思想就12个字“又红又专,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真舒服!”
陈大牛活动着身子骨,“阳子,咱们这次可赚了不少,整整56块钱!”
“这六块你先拿着,五十块我先还账。”
“以后赚了钱,三七分或者五五分,你定。”
林阳摸出6张一块的,塞在了陈大牛的棉服上衣口袋。
“成!”
陈大牛拍着口袋,激动地一把搂住了林阳的肩膀:“我还没去城里的国营商店买过东西呢,听说比咱们公社的国营商店大,还有南方的小玩意,咱们去看看?”
“没空!”
林阳果断拒绝。
才赚了56块钱,还没有资格去逛什么国营商店。
“过几天就进入三九了,天冷得要命。”
“趁着现在还能在山里见到山货,抓紧时间进几趟山。”
陈大牛一听,连忙收起了去国营商店的冲动:“成,以后你说啥就是啥,那咱们晚上回去先给爹娘显摆显摆,明儿继续进山。”
“回吧,不然天黑到不了家。”
林阳点了点头。
“小同志,等一下。”
就在两人刚到石头人旁边,身后传来了呼喊声。
“阳子,不会是那个赵辉的爹问咱们要医药费了吧?”
陈大牛一转头,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挥着手赶了过来。
“他爹要是在国营饭店端铁饭碗的,赵辉不可能不要脸地在黑市当混子。”
观察是特战队的职业习惯。
王建国还没靠近,林阳就从他穿的工作服上看到了“国营饭店”的字样。
国字脸,大背头,浓眉大眼。
从这气质和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看,应该是国营饭店的经理。
“两位小同志,我叫王建国,咱们忠县国营饭店的经理。”
“刚碰到一个朋友,说是你们打的大青羊送到县城来卖,不过去黑市卖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联防和公安的人突击一下,罚款没收是小事,进去了就麻烦了。”
王建国笑道。
“你是会算卦吗?”
听到王建国的自我介绍,陈大牛震惊的看着林阳的侧脸。
林阳伸出手,和王建国握手:“看来刚才在黑市上的事情,王经理是看到了。”
“碰巧而已。”
王建国讪讪一笑,话锋一转:“小同志,你们是猎户?”
“算是。”
林阳点头。
“潘家公社孙家湾打猎队的吗?”
孙家湾打猎队在县里都是出名的,连王建国都知道。
“不是。”
林阳摇头,气定神闲,丝毫不会觉得昨天刚撅了孙家湾打猎队的陷阱,而感觉到心虚。
一旁的陈大牛都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这定力,比和尚还强。
“也是。”
“早上正巧碰到了孙家湾的人,我听说有人掘了他们的陷阱,这十来天他们是进山跑空了。”
王建国说道。
“谁这么没素质!”
林阳开口,皱着眉,把陈大牛都看懵逼了:“还有这么说自己的?”
“小同志,不瞒你说我们国营饭店最近也想搞一些野味,咱们县里一些国营厂子的领导就爱吃这一口。”
“要不…改天要是有山货,你给我送来,价格绝对比你今天卖得高。”
王建国也没察觉到林阳和陈大牛的眼神异样,他追上来就是想让林阳送给国营饭店送野味。
野味不在国营饭店的菜单上,算是他个人的收入。
靠这个,一个月能多赚1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王经理,我们要是能搞到山货,就给你送来。”
“先走了。”
林阳说完,一个眼神,带着陈大牛就往潘家公社的方向走。
“阳子,那王经理可是咱们的贵人啊,以后咱们要是猎到山货可就有了国营饭店收了,咱们刚才怎么没谢谢人家。”
陈大牛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他要赚钱,咱们也要赚钱,合作而已,谢啥。”
林阳点了根烟,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盯着陈大牛:“大牛,老一辈的人是不是说大青山深处有个叫黑石滩的地方,有黑瞎子。”
“有!”
“你丫的想干啥?”
陈大牛话刚出口,惊恐地看着林阳:“你丫的不要命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晚上把镰刀磨得锋利点,明天早点进山,去趟黑石滩!”
“小阳,这可不兴这么做啊!”
“你好不容易讨个媳妇,能成家立业了。你爹没得早,娘就算是砸锅卖铁,不吃不喝也要给你凑够彩礼钱,把媳妇娶了。”
“快给马叔道歉。”
张桂英一看这场面,吓得心惊胆战。
她是最了解林阳的。
平时唯唯诺诺,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马小花说啥就是啥。
让他进山打猎凑彩礼,他抹黑就进了山。
现在,竟然当面就抽了马大哈大嘴巴子,还放狠话不结婚了。
这着实让张桂英觉得林阳这是脑子浑了。
“娘,马小花这个猪样,谁娶她谁倒霉,我不结!”
“林阳,你说谁是猪呢?你再说一遍!”
还没等马大哈和孙翠花反应过来,马小花哭哭啼啼地就冲了过来,捡起地上的板砖就往林阳身上砸。
林阳侧身闪躲。
马小花一个狗屎吃就趴在了地上:“林阳,你还敢躲开?信不信我就算是嫁给张家村的那个傻子,也不嫁给你!”
“我谢谢你啊,明天就去张家村和那傻子入洞房。”
林阳淡淡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哭得像头猪的马小花:“你当自己是啥好货呢?平时让老子做这个做那个,还怂恿老子去县里的黑市上给你倒腾补票,过年做新衣裳。投机倒把可是要枪毙的,你让老子拿命陪你玩,你也配?”
“让老子娶你?求老子抽你丫的,我都嫌脏!”
林阳越看马小花越来气。
长得丑也就罢了,心眼还忒坏。
继承了宿主的记忆,林阳分分钟就明白了这一家子的目的。
村里生产队缺个会计。
林阳读过书,他爹还是老会计,会算账。
生产大队想让林阳当会计。
马大哈一看,就怂恿马小花和林阳结婚,就是为了拿到林阳当会计赚的那份收入补贴家用。
这婚要是结了。
张桂英和他瘸腿的哥连西北风都喝不了。
“好好好!”
“张桂英,你这个寡妇生的儿子有种啊,敢这么对我们!”
“这婚,我们不结了!”
“走!”
马大哈的火药桶炸了,好歹他也是红山村生产队的文书,堂哥还是村生产队的队长。
被一个毛小子抽了大嘴巴子,这憋屈劲儿让他一时半会都没有缓过来。
“亲家,今天小阳也不知道是发啥疯。”
“你们是长辈,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两个孩子结婚是大事,我给你们赔礼道歉。”
张桂英见状,连忙拦在了马大哈和张桂英面前。
“张桂英,你让我嫁给你儿子也行。”
“你给我磕头!你给我道歉,否则甭想!”
翻起身的马小花和孙翠花一个德行,叉着腰指着张桂英的鼻子就喷:“实话跟你说了吧,以后结了婚你和林生这个瘸子都得搬出去,这院子只能我和林阳住!”
“我闺女说得对。”
“张桂英,你给我们磕头道歉,这事儿就算了。否则这婚结不成,村生产队的会计我也不可能让林阳当了!”
“听说你们家彩礼,还是借隔壁王家庄赵二喜那混球的高利贷吧,我看你年底还不上10块钱的利息,林阳这小杂种的手脚还在不在!”
马大哈越说越来劲,指着张桂英的鼻子骂道。
“砰!”
就在此时,突然院子里一声巨响,硝烟的味道弥漫在几个人的鼻子里。
“马大哈,你这狗娘养的还想让我娘下跪?”
“老子要你的命信不信!”
马大哈一转头,只见一个黑漆漆的枪管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小阳!”
张桂英和林生也没想到,今天的林阳这么虎。
竟然从南厢房把爷爷当年打猎用的一杆土枪给拿了出来,还开了一枪。
“林阳,你想干啥?给你脸了,有种你开枪打我啊!”
“你这个软蛋!”
马小花看林阳端着枪盯着自己的爹,愤愤不平地冲了过去。
砰!
林阳也没惯着,精准地在马小花的前面开了一枪,顿时土渣乱飞,吓得马小花扑通就瘫在了地上:“你…你是不是疯了,你真敢杀人啊!”
“马大哈,你们一家三口给老子听好了!”
“这婚是老子退的!”
“今天只是个教训,再让我听到村里有人说我们家的坏话,我弄死你们。大不了一命换三命,你们要是不怕,老子也不怕!”
常年在丛林作战的林阳,做事果断狠辣,眼神凌厉得像一把刀。
孙翠花吓得一阵尿意,差点就尿裤子了:“他爹,走…快走,这王八羔子疯了!”
“你…你等着!”
马大哈也吓得双腿打颤,拉着孙翠花和马小花就往院子外面走。
看三个人跌跌撞撞的出门,林阳才收起了枪:“精准度和射程差是差了点,不过打猎勉强够用。林阳这窝囊废啊,有土枪不敢用,拿着镰刀进山玩命!”
“小阳,你太冲动了,你咋还敢开枪啊。”
“这下你和马小花的婚事真就算黄了。”
张桂英擦着眼泪,自责道:“都是娘没用,你爹走得早,连你的婚事都办不成。”
“娘,这种女人娶回来干啥,当祖宗吗?我可舍不得让我娘以后在马小花面前低声下气的!”
“咱以后肯定能过好日子,等赚了钱修了新房子,顿顿吃上肉,城里的知青都得把咱们的门给踏破了,还愁找不到老婆嘛。”
听着林阳的话,张桂英破涕而笑:“住新房子,顿顿吃肉娘就不想了,娘只想你们好好的。距离过新年还有几天,娘就算是去求人,也把借钱的利息给还上,绝对不会让赵二喜动你一根手指头。”
“娘,刚才马大哈说你借了隔壁村赵二喜的钱,借了多少?”
林阳问道。
继承了宿主的记忆,林阳听说赵二喜。
好像在县里黑市上活动,劳改所的常客,手里是有点钱,算是早起放高利贷的混子。
“借了50块钱。”
“他让我新年前先还10块的利息。”
一说起高利贷,张桂英就一阵发愁,从内衬口袋拿出了欠条。
林阳一眼,脸色阴沉:“这狗娘养的还真是黑,50块钱分两年还,一年利息要20块钱!”
赵二喜这高利贷,阎王爷见了都得摇头。
接近50%的利息,简直要命。
这两年下来,连本带利小一百块,相当于家里一个人一年多的收入。
“小阳,钱的事情你不操心,娘会想办法!”
见林阳皱眉,张桂英连忙安慰道。
“娘,这钱我来还!”
“不就是小一百块钱嘛,给我七天时间,我不仅能还了钱,还能剩余个几百块,咱们好好过个新年!”
“明天我进趟山!”
守着这么大一个山,野味山货估计多到数不清。
他一个特种兵出生,还有一把土枪,随便猎杀一头大白虎,就能发家致富,还愁这几十块钱的高利贷吗?
“小阳,你可想清楚了,咱们真要是在石头人黑市把摊子支棱起来,性质可就不同了。”
快晌午,两个人推着独轮车拉着两只羊进了忠县县城。
石头人是忠县的标志,前面下了桥就是一个空地,这些年被发展成了忠县最大的黑市。
凡是供销社买不到的,或者是手里没票的,在黑市上都能找到门路。
就拿凤凰牌自行车来说。
一辆自行车要140,还有一张购车票。
在黑市,自行车也卖140块,但需要购买一张票,单独要40块。
黑市的贩子赚的就是票钱。
小到米面粮油,大到三转一响,黑市上都能寻摸到,就看你敢不敢来。
“啥性质?”
“怕了?”
林阳叼着烟,站在桥上看着下面热闹的黑市小摊贩子。
“我怕个啥。”
“我爹说咱们潘家公社的书记想要你担任咱们村生产队的会计,咱们这要是被生产队的人发现,回去告一状,写检讨是轻的,你这会计工作可就泡汤了。”
陈大牛说道。
“一个生产队的会计,谁爱干谁干。”
“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林阳推着独轮车,绕道旁边的下坡路就快步下了坡。
改革开放的春风马上就要吹遍全国了,个体户和民营经济即将遍地开花。
“这家伙,失心疯了不成!”
陈大牛左顾右盼,瞧着没有联防和公安的人,也跟着下了坡。
这大冷的天,黑市摊贩不少,来买东西的人也不少,不过都是戴着口罩,行色匆匆。
这里面有不少国营单位和厂子的职工,甚至还有劳模。
戴个口罩,也算是给自己留点脸面。
毕竟。
79年工人阶级逛黑市,这可是犯错误,捅到单位轻则批评大字报通报,严重一点判定投机倒把的,是要丢了铁饭碗坐牢的。
俩人很快就找了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支了摊。
说是支摊,就是把独轮车一放,露出两只羊来。
“来来来,大家伙看一看,正宗的大青羊,便宜卖了!”
没等陈大牛反应过来,林阳扯着嗓子就开始吆喝。
“小阳,马小花把你刺激的够可以的啊,平时闷葫芦一个,现在竟然敢在黑市上吆喝了,够爷们的!”
陈大牛悄摸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顿吆喝果然有效。
不少人都凑了过来,想看看山羊。
“兄弟,这山羊你咋卖?”
“半只成不成?”
“我就要个腿。”
78年的忠县也不富裕,工人阶级也是凭票按照家里的人头吃饭,排队买二两肉也舍不得炒菜,只能榨油,搞点葱油面就很香。
听到有山货野味,很快就围了一圈开始询价。
林阳不愁野味山货卖不掉,这年头大伙儿肚子里都没油水。
黑市上的东西不要票。
只要价格不高的离谱,别说两只羊,搞十只羊来也能卖个精光。
“我们哥俩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进山打的猎,这大冬天不容易。现在还要防着联防和公安的人,按斤卖太浪费时间。”
“这样,按照供销社猪肉的价格一斤7毛钱,一只羊四十斤。”
“你们凑点钱买了,回头自己分行不?”
林阳又不傻,每个人一斤,划拉一刀,这得到什么时候。
真要是点子背碰到联防和公安的人,一周的拘留牢饭是吃定了,搞不好要在劳改所过79年的元旦了。
“小阳,这得赚多少钱?”
旁边的陈大牛掰着手指头在算。
一斤7毛。
两只羊80斤,转手一卖就是56块钱,快赶上他在生产队半年的收入了。
“行,哥几个凑个钱,先买了。”
“等会到我们家门口分肉,联防就算是见了也不能说啥,他们也没证据说咱们是从黑市上买的。”
带头的一个大哥当即就要掏钱,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不要票的肉,还是7毛钱的猪肉价格,不买是真的亏了。
“新来的吧!”
就在大哥刚凑够56块钱,伸手交给林阳的时候。
突然,一只手从侧面快速把钱夺走。
“呸!”
一个戴着棉瓜皮帽的男同志,在指头上抹了口唾沫,唰唰唰的把钱数完,从里面抽出一张5块的,其他的才扔在了林阳面前的独轮车上:“兄弟,第一次来黑市做买卖吧?要是第一次,不懂规矩就算了,以后再来,哥几个罩着你。”
说完。
瓜皮帽的爷们,带着两个瘦高的混子转身就走。
“你谁啊?”
看着对方抬脚就走,林阳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
“你小子想在辉哥的地盘上闹事?”
“这是赵辉,咱们忠县石头人黑市就是辉哥在罩着,辉哥在公安局有亲戚。你们能在这里做小买卖都是辉哥提前得到消息,我们哥几个给你们把风。”
“否则你们早进去了!”
“所以…收你们点钱咋了?”
见赵辉被林阳摁住,混子拍着胸口得意洋洋。
“走,咱们先走。”
刚才买肉的几个人见情况不对,扛着两只山羊就迅速离开。
其他摊贩的小贩子不敢说话,站的远远的在看热闹。
“小阳,这情况不对,咱们是不是碰上收保护费的了?”
“黑市鱼龙混杂的,咱们这次要不算了,反正也赚了51块钱。”
陈大牛看情况不对,远处还有四个混子快速逼近,连忙压低声音说道:“这帮人可不是咱们村的那几个痞子,我听说城里有混子为了抢东西还杀人,咱们可别招惹。”
“哪个公社的?”
就在此时,赵辉转过身,打量着林阳。
“钱拿来。”
林阳指着赵辉手中的五块钱。
“兄弟,懂不懂规矩?在我的地盘上卖山货,就得守规矩,你问问他们几个,谁不给我们交钱!”
“我出来卖山货,你非要逼我打你?”
林阳的字典里,能动手绝对不吵吵,尤其是对付混子。
赵辉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这狗娘养的有本事动我一下试试,等老子追到你们公社生产队,信不信弄死你丫的!”
“辉哥,对不住啊,我们这就走。”
“我们第一次来黑市,不懂规矩。”
见赵辉几个人围了过来,陈大牛连忙出来打圆场。
“砰!”
下一刻,林阳突然一个过肩摔重重的将赵辉摔在了地上,接着棉窝窝鞋就踩在赵辉的脸上:“你麻的,你跟老子收保护费?扫黑除恶怎么把你给漏了!”
“婶子,醒醒!”
看何翠花的模样,应该有四十来岁,能生下林阳和陈大牛的年纪。
林阳叫声干妈都不为过。
但何翠花一动不动,靠着土坑已经闭上了眼睛。
“咋样?死了没?”
缓过神的陈大牛也蹲在了旁边,伸手轻轻地靠近何翠花的鼻子:“咋还有气?”
“你这狗娘养的,人没死你还不乐意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的思政课喂了狗了?”
“我就随口一说。”
陈大牛挠着头。
“镰刀。”
林阳看了一眼昏迷的何翠花,扎着竹签的腿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是冻的。
昏迷是刚才受了惊吓,也是受了冻。
精神一松弛,昏迷是正常的。
接过陈大牛递上来的镰刀,林阳小心翼翼地砍断了扎在冻土里的竹签,抱着何翠花往上抬:“发什么愣,搭把手把人抬出去,赶紧下山。”
“腿上的竹签子不拔啊?”
陈大牛把何翠花拉了出来,平放在地上。
“拔了就死了。”
刚才林阳检查过,竹签子没扎到大动脉。
但这年头的人本来就没吃过什么油水,身子骨比较虚弱,真要是失血过多休克,抢救都不一定救过来。
林阳从背篓拿出了麻绳砍了一段,紧紧地扎在了伤口的上下两侧:“行了,扛起来咱们下山,今天是打不到猎物了。”
“你啥时候懂包扎的?”
陈大牛看着林阳刚才熟练的急救,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孙家湾的路你认识不?”
林阳没搭理陈大牛。
紧急包扎这是作为一个特战队成员的基操,没这点本事早死八百回了。
“知道,但太远,咱们送潘叔那里咋样,打猎地都在他那里看跌打损伤,这点伤应该没啥。”
陈大牛说的潘叔,林阳从宿主的记忆中调取了。
潘解放,远近闻名的大夫。
生产队的牛羊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
正儿八经的三代真传兽医。
从不给人看病,怕把病人送走。
唯独猎户例外。
潘解放知道猎户受伤频繁,自己搞得叫不上名字的药片子,随便几颗就能让猎户活蹦乱跳的。
还从给牛正骨的技术上发扬光大,逐渐用到了人身上。
这个潘解放,就是红山村的人。
把何翠花送那里,应该没啥生命危险。
“我说陈大哥,那就别愣着了,去找潘叔。”
陈大牛有一点磨磨唧唧的性子,发作的时候劲儿劲儿的,地催。
但打架的时候可是一把好手。
“不对啊,之前都是你听我的,现在怎么还指挥我了?”
陈大牛背着何翠花,踩着雪举步维艰。
“因为老子现在能让你赚钱,春节之前让你小子买辆凤凰牌自行车。”
一听能搞自行车这种大件,陈大牛顿时有了劲儿,咧着嘴笑:“成,这成,以后你是我哥,我都听你的。”
“出息!”
两人背着何翠花迅速下山。
快到大青山外围,好巧不巧地捡了一只野兔,看样子刚冻死没多久:“林阳,果然学雷锋有前途,咱们这运气真好。”
“晚上分你半只。”
死了的兔子卖不了钱,留着爆炒兔肉下酒那是美滋滋。
一听有肉吃,陈大牛的嘴比AK47还难压。
接近下午。
陈大牛才背着何翠花进了潘解放的院子:“潘叔,救人。”
“我一个兽医给牲口看个病行,你让我救人不是要我命吗?去去去,你小子别捣乱。”
潘解放正盘在炕上,面前一堆药片子,正在给生产队的牛配药。
胡子拉碴,六十岁出头,穿的也是补丁衣服。
“孙家湾打猎队的,霍老四的婆娘。”
“你不救,霍老四跟你没完。”
林阳顺手就把何翠花放在了炕上:“右腿被竹签扎了,失血,还受了冻,可就靠潘叔你了。”
“看来马大哈在村里骂街骂对了,你小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儿话挺多啊。”
一听是孙家湾打猎队的猎户,潘解放叼着烟嘴开始查看伤势,嘴里还不忘八卦:“听说你退了马大哈一家子的婚,彩礼都被你抢回去了,给叔儿说说解解闷呗,我好奇。”
“潘叔,救人要紧,我的事儿你把握不住。”
林阳给陈大牛递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转身就跑。
“喂,你两个小子把一个女人丢在我这里,这又不是母牛,传出去我咋做人?”
见两人跑路,潘解放追出了门。
“潘叔,你这把岁数了,你还能把人家咋的!”
“再说,孙家湾霍老四的婆娘你也敢动?你不怕霍老四给你在家里弄个吊路子,让你光荣了啊。”
陈大牛垫着脚喊了一嗓子。
“何翠花放在这里行吗?”
两人出了院子,点了根烟,林阳问道。
“放心。”
“潘叔等会喊人去孙家湾报信,孙家湾的人会来接走。”
陈大牛把门口墙根的背篓背上,看着里面的野兔:“走,到我家先把皮子剥了留着,兔肉给你分一半。咱们今天也算是没跑空,就是让狼给跑了,下次咱们一定给它撂翻了!”
“林阳同志,你咋在这里?”
两人刚走到村子中间,迎面就看到扛着锄头,扎着双马尾的刘青青。
“刘知青。”
陈大牛上下打量着刘青青:“你是听说小阳拒绝了马小花的婚事,专程在这里等啊。可惜了,你爹的成分不好,否则你和小阳还是挺登对的。”
刘青青一听提到他爹,就低下了头。
这年头。
家里人犯了错,子女也是会受到牵连的。
别说是参加高考没资格,就连大批知青开始返乡的时候,刘青青这样背景成分的人还是没有资格返乡,要等什么时候最后一批了,公社根据表现特批。
“以后还是少说话。”
林阳白了一眼陈大牛,走到刘青青面前:“刘知青,你找我啥事?”
刚刚经历了十年。
距离改开还有十天。
林阳大概已经猜到了,改开之后最多一个月,刘青青的老爹就会拨正。
到时候是个啥领导,谁也说不好。
反正在宿主的记忆里,刘青青的爹之前是个端铁饭碗的。
“林阳同志,我找你没啥事。”
“我就是刚才路过你家的时候,听到了吵架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孙家湾的赵二喜带着人来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什么钱来了。”
“那个赵二喜是劳改所的老油条了,你还是回家看看。”
刘青青抬头,脸颊虽然有冻疮,但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很单纯。
“草!”
“赵二喜这狗娘养的咋来了?桂英婶子不会出啥事吧?”
陈大牛骂了一句。
“大牛,你先拿着兔子回去,我去看看!”
“这王八犊子要是敢动我娘一根指头,我剁了他喂狗!”
林阳原本打算今天要去找赵二喜还钱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堵上门了。
别看陈大牛瘦得和麻花似的,大长腿跑起来快赶上苏神了。
大青山的雪厚,能埋掉半只小腿。
山鸡比飞龙重,扑通几下就得陷到雪地里,跑得比平时要慢。
陈大牛跑得飞快,撅起一堆雪渣子,进了林阳一嘴:“你这狗娘养的,小心脚底下,别掉进坑里!”
“放心,我眼尖,不会掉进孙家寨的陷阱里!”
“老子第一次进山打猎,总得给我爹搞一只山鸡回去,否则怎么说得过去!”
大青山是潘家公社的地盘。
潘家公社下设的村级生产队就有二十多个。
这山里常年有猎户出没。
按照宿主的记忆,林阳清楚陈大牛口中的孙家寨。
孙家寨打猎队是整个潘家公社最出名的。
家家户户都有打猎的前科基因,队长是受伤复员的老兵,不仅在村级的生产队号召力强,枪法更是一绝,是潘家公社响当当的响山子。
在这里吊路子做陷阱,这是猎户的常用手段。
但为了其他猎户和进山群众的安全。
猎户都会在陷阱附近做标记。
但这大冬天,只要下雪,标记大部分都不怎么清晰。
林阳怕陈大牛为了两只野鸡,别光荣了。
林阳端着枪跟在后面,眼瞅着陈大牛就绕到树林那边,出现在了两只山鸡的前面。
“小阳,你丫的瞅准点,别把老子给瞄了。”
陈大牛喊了一嗓子。
“放心,你不值钱。”
林阳嘴里叼着烟,土枪上膛。
“吼吼!”
陈大牛折断一根枯木枝,挥舞着手就向着山鸡冲去。
山鸡顿时惊了,掉头就跑。
“小阳,看准了打,别让到嘴的肥肉跑了!”
陈大牛一边喊一边赶。
“放心,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林阳抬起手目测距离。
三十五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就是现在!”
目测两只山鸡进入土枪的射程范围之内,林阳帅气抬枪。
自瞄金手指开挂,自动启动。
两只山鸡的脑袋上都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
“砰!”
林阳端枪向左挪移,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让树杈上的积雪都脱落了不少。
扑通起飞的山鸡,当头一颗子弹领了盒饭,血溅出半米,山鸡应声砸在了雪窝里。
“砰!”
眼瞅另一只山鸡要反方向跑路。
林阳转动枪口。
自瞄模式之下,他的眼睛就是瞄准镜,只要被阻挡,百分百的瞄准率。
何况。
林阳前世还是丛林特战队里的枪王。
随着再次一声枪响。
山鸡被露头就秒,屁股朝天,开了花的脑袋插在了雪窝里。
两枪之后,林阳帅气地把土枪甩到背上。
陈大牛也在这个时候快速靠近。
他从雪窝里拉起山鸡,一只手一个,还在滴血:“小阳,你这枪法跟谁学的,可比孙家湾的孙队长枪法还要准。山鸡才多大的脑袋,竟然被你爆头了,你去民兵团训练过啊?”
“见者有份,一人一只!”
林阳随手将一只山鸡扔进了背篓里。
“你丫的装啥神秘?要不教教我呗。”
陈大牛觉得这几天林阳怪怪的,不仅没有之前的唯唯诺诺和憨厚,眼神炯炯有神,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的。
“等老子还了赵二喜的高利贷,慢慢教你。”
林阳说着,指了指前面的那棵树:“别废话,你瞅瞅,那是不是猎户的标记?”
“还真是!”
陈大牛顺着林阳手指的方向奔了过去,端详着树上的标记:“小阳,这是十字刀口,是孙家湾做的陷阱标记,这附近应该有陷阱。你过来的时候小心点,别碰到脚背弓。”
脚背弓是孙家湾打猎队几代常用的吊路子装备。
相当于几十年后的大号老鼠夹。
掩埋在杂草下面。
只要猎物踩上去,就得被夹住。
“这里。”
“挖!”
林阳顺着刚才陈大牛的脚步走了过去,以这棵树为原点扫视一圈四周,抬手指向了左前方的三米处,一个雪层稍稍凹陷的地方。
“这能有啥东西,真要有,孙家湾打猎队的早来了。”
陈大牛叼着烟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从背篓拿出铲子一顿挖。
刚挖了几铲子,雪层突然间陷了下去。
“好家伙!”
“小阳,你这狗娘养的是不是昨晚上做梦梦到你爷爷了。”
陈大牛扭头,眼神震惊。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和程咬金似的,在梦里面学会了打猎技术吧。”
“这下面有一只大青羊,看样子死透了都!”
陈大牛指着陷阱。
林阳靠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咱们哥俩发了,拉上来。”
“疯了吧?”
“孙家湾打猎队的山货你都敢抢?这要是让孙家湾的人知道了,要到咱们村找咱们拼命!”
“咱们这是坏了规矩。”
见林阳要把里面让竹竿插死的大青羊拉上来,陈大牛连忙摁住了他的胳膊。
“规矩重要还是填饱肚子重要?”
“额…”
“好像还是填饱肚子重要,昨晚上你送来的红烧肉和饺子,真解馋,还想吃!”
听林阳问了一个生存和道德的问题,陈大牛点了点头。
“那还等啥。”
林阳顺手就用绳子套着羊脖子,将冻僵的大青羊拉了上来,少说有四十斤:“还是那规矩,咱们哥俩对半分。这大青羊和昨天的那只山羊,咱们明儿扛着去县里卖了换钱。”
“对半分不行。”
“大青羊是你发现的,我拿3成就行。”
“就这么定了,反正以后跟你这混,顿顿有肉吃。”
陈大牛的眼神笃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成,等我还了钱再说。”
林阳也不客气,毕竟现在还有50块钱的欠款要还。
眼瞅着马上改开,1979年的新年快到了,怎么说也得提一辆自行车给张桂英长长脸。
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陈大牛说三七分,林阳也没拒绝。
“扛着,下山。”
林阳把山鸡装进背篓,顺手把冻僵的大青羊扛在陈大牛的肩膀上。
“嘶…”
大青羊扛在肩膀上,陈大牛冻得一个激灵,倒吸凉气:“小阳,咱们真的就这么撅了孙家湾打猎队的陷阱,能成吗?”
“谁说是他们的陷阱了,就不能是我们的?”
林阳抽出陈大牛背篓里的镰刀,迅速刮掉了树上的十字标志,然后一镰刀砍了一个斜印:“以后,这就是咱们俩的标志。”
“有一套,公社没让你当咱们村的生产队队长,屈才了!”
看林阳这一波操作,陈大牛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行了,别拍马屁了,晚上回家吃山鸡。”
“明儿一起进趟城,咱们把羊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