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鸢沈纤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嫁短命太子,封后让全家跪死在我殿前全文》,由网络作家“番茄小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中了七虫七花毒,解起来确实有点麻烦。”沈时鸢抬眸看向他的眼睛,“殿下最近,是不是偶尔会出现眼盲的症状?”燕冥轩再度震惊,但依旧冷冰冰的,“我怎样,与你无关。看在你今天替本宫解围,又给本宫......做那些的份上,本宫会许你一个恩典,给你一封放妻书,你自离开东宫吧。”“殿下不想解毒吗?”燕冥轩豁然看向她,“你这话何意?”沈时鸢神色认真,“殿下的毒,我能解。殿下的眼盲,我也能治。如此,殿下还要赶我走吗?”燕冥轩此时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他怔怔看向沈时鸢,唇瓣因为骤然有了希望而激动的颤抖着,“你、你真的能解?”“给我七天,我会让殿下看到答案!”燕冥轩死死地盯着沈时鸢,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燕冥轩再度震惊,但依旧冷冰冰的,“我怎样,与你无关。看在你今天替本宫解围,又给本宫......做那些的份上,本宫会许你一个恩典,给你一封放妻书,你自离开东宫吧。”
“殿下不想解毒吗?”
燕冥轩豁然看向她,“你这话何意?”
沈时鸢神色认真,“殿下的毒,我能解。殿下的眼盲,我也能治。如此,殿下还要赶我走吗?”
燕冥轩此时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他怔怔看向沈时鸢,唇瓣因为骤然有了希望而激动的颤抖着,“你、你真的能解?”
“给我七天,我会让殿下看到答案!”
燕冥轩死死地盯着沈时鸢,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声音沙哑,“七天......本宫给你七天时间。若是你治不好,本宫定要你生不如死!”
沈时鸢站起来,微微福身,“殿下只需耐心等待便是,我必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燕冥轩眯起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最终摆了摆手。
沈时鸢心领神会,转过身,步伐沉稳地离开寝殿。
刚走出没几步,包包便迎了上来,神色略显焦躁“小姐,方才您说的我都听到了,您有把当真握吗?这七虫七花毒可是天下奇毒,万一......”
沈时鸢停下脚步,与丫鬟四目相对。
“七虫七花毒的确棘手,但并非无解。我需要几味珍贵的药材,只要能找到,我有七成把握。”
包包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却又想起另一件事,眉头紧锁,“小姐,老爷派人来说,明日二小姐出嫁,让您务必回府,您看——”
按理来说,新婚后需得等三日方能回娘家,可明日便是沈纤月出阁之时,她这个好父亲如此在乎名声脸面,必然会将她叫回去,陪着扮演阖家团圆。
既如此,她也不好驳了他的心意。
沈时鸢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沈纤月嫁人?我当然要回去。不仅要回去,还要送她一份大礼!”
翌日,沈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比沈时鸢出嫁时的排场还要盛大几分。
宾客盈门,热闹非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公主出阁。
“老爷还真是偏心,就连我一个丫鬟都能看出的区别,那些达官显贵又岂会看不——”
包包见到此景,忍不住小声嘟囔,还没说完,却被沈时鸢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两人刚踏进沈府大门,便察觉到几双灼热的目光。
紧接着,几位夫人围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哟,这不是大小姐吗?几日不见,大小姐越发光彩照人了!”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夫人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惊讶。
另一位夫人也跟着附和。
“可不是嘛,大小姐这肌肤,简直吹弹可破,之前怎么没发现大小姐如此美貌?”
她说着,目光落在沈时鸢脸上,之前匆匆一瞥没注意,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疤痕竟然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毫无瑕疵的肌肤,更衬得她容貌惊为天人。
之前参加过沈时鸢婚礼的宾客,此刻也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
“之前就觉得大小姐气质不凡,如今一看,竟比之前更美了,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啊!”
“是啊,这容貌,说是京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吧?”
赞美声此起彼伏,沈时鸢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她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径直往内院走去。
就连匆忙走动的下人们,也在私下议论纷纷。
“瞧见了吗?大小姐今天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可不是嘛,我刚刚离得近,差点都看呆了!”
而这些议论声,皆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沈纤月耳中。
此刻,沈纤月正坐在镜台前,听着外面的动静,手中的眉笔“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她们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纤月猛地站起身,对着身边的丫鬟吼道。
丫鬟吓得浑身一颤,“她们......她们说大小姐今天美得不可方物......”
“砰!”
沈纤月一把将桌上的胭脂水粉扫落在地,精致的瓷瓶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时鸢!她凭什么!一个被退婚的弃妇,凭什么风光无限!?”
她咬牙切齿,嫉妒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为的就是让沈时鸢身败名裂,可如今,沈时鸢竟然比她还风光!
陪嫁丫鬟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沈纤月怒火中烧,正想再摔点什么东西,忽然想起,沈时鸢嫁的可是个病秧子太子!
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时沈时鸢还不是要守活寡?
想到此处,她心头的怒火竟奇迹般地平息了,甚至还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沈时鸢款款走了进来,语气轻柔,却带着讽刺。
“妹妹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摔东西,莫不是不满这亲事?”
沈纤月冷笑一声,言语刻薄。
“姐姐说笑了,今日是妹妹的大喜日子,妹妹推己及人,想到了姐姐,太子殿下身子骨弱,姐姐日后可要好生伺候着,莫要守了活寡才好。”
沈时鸢眼神里闪过一丝寒芒。
“妹妹多虑了,这还要多亏妹妹之前‘用心良苦’的安排,才让我有幸嫁入东宫。”
沈纤月脸色一僵,一时语塞。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时鸢竟然会把这件事反过来嘲讽她。
远处,王氏正抬脚朝这边走来,恰好听到沈时鸢最后一句话,脸色登时沉了,语气不善,带着明显的责备。
“鸢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妹妹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平日里王氏在众人面前端得一副贤良淑德,只会在私下里使些腌臜手段,如今却是不装了!
“母亲教训的是,女儿只是和妹妹开个玩笑。”沈时鸢敛去笑意,一副恭顺的模样,“今日是妹妹大喜的日子,女儿不该惹妹妹生气。”
“爹娘,女儿不要嫁给太子,就想嫁肃国公府的应云骁。求求你们了,就成全女儿吧。”
沈时鸢刚走到花厅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妹妹沈纤月的哭求。
她眨了眨眼,看来,沈纤月也重生了。
毕竟,上一世她也是这般哭求,只不过要嫁的对象,却是太子。
甚至为了嫁给太子,不惜设计她被山匪抓走,趁机毁了她的脸。
而这一世,她正好重生在她被绑架毁容后,沈家赎回她的第二天。
沈时鸢摸了摸脸上的疤,眼底划过幽冷寒意。
吏部尚书沈志远气得重重拍桌,“胡闹!那应云骁只是个罪臣之子,我女儿可还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怎么能嫁给一个罪臣的儿子!”
王氏也在一旁规劝,“月儿,莫要胡闹惹你父亲生气,那应云骁配不上你,你还是安心待嫁,等着做未来的太子妃吧。”
“我不要!”沈纤月哭闹起来,“那太子就是个废人,瘫痪不说还不能人道,否则你当他为何要出家?皇室又为何选了我们这种门第的来做太子正妃?女儿不嫁,说什么都不嫁!”
沈志远被她闹得头疼,烦躁的起身走了两圈,“那应云骁呢,他有什么好?一个罪臣之子,有他父亲贪墨的事在,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你嫁给他,就能好了?”
沈纤月振振有词,“那应云骁虽然现在是罪臣之子,但一年后他会立下战功,摆脱罪臣身份。还会得到陛下重用,成为一品大将军。女儿嫁给太子,不久就要做寡妇,说不定还要背上克夫的骂名。可嫁给应云骁,现在虽说苦一些,但日后我可就是将军夫人!”
“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说八道的消息?!”沈志远简直要被气死。
这个女儿真是被宠坏了,连太子都敢编排。就她说的这些话,若是传出去,整个沈府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被呵斥了,沈纤月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父亲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看看女儿到底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太子若是瘫痪了,我岂会不知!”沈志远怒而拍桌,“不必说了,你想嫁应云骁,绝不可能!”
沈纤月哭着看向王氏,“娘,您难道也要眼睁睁看女儿往火坑里跳吗?”
上一世她嫁给太子后不久,太子就被三皇子弹劾废黜,死在了监牢。
她好不容易买通郁卒,找了个死囚代替她,自己悄悄逃走去找应云骁。就在她成功利用应云骁将沈时鸢那贱人削成人彘,即将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时,却被沈时鸢藏在嘴里的暗器给害死。
重活一世,这次,她定要在沈时鸢之前,抢先嫁给应云骁。
王氏虽然心疼女儿,却也觉得她说这些太过虚无缥缈。
她怎么就知道,应云骁一年后能立功,还能成大将军?
比起这个,她更看重眼前。
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再不济,女儿嫁过去,那也是皇亲国戚。
日后帝都那些平日里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夫人小姐们,都得不上赶着来巴结。
想到这些,王氏温柔给女儿拭泪,柔声劝慰,“那是太子,哪里就是火坑了。好了,你父亲还能害你不成?应云骁那边,我们已经许了你长姐,要是随意更改,置你父亲的颜面于何地?”
沈纤月还要哭闹,王氏和沈志远都不肯再听,说什么就是不同意。
她气得要撞墙,被婆子拦住,花厅里好一通闹腾,最终还是没能让沈志远和王氏松口。
气冲冲回到胧月居,抬手就把桌子上的一套青花瓷的茶具给砸了。
不行!她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一定要再想别的办法。
眼珠转了转,沈纤月计上心头,让丫鬟进来收拾一下,转身出府。
此时,沈时鸢的卧房内,丫鬟包包满脸愤怒。
“大小姐,二小姐真是太过分了。之前明明是她嫌弃应公子是罪臣之子,哭着喊着不肯嫁,硬抢了您和太子的婚事。现在大婚在即,她又突然反悔,要嫁应公子了?她到底想干什么?小姐不能这样放过她。”
想干什么?
沈时鸢心里冷笑。
沈纤月自然是想嫁给应云骁,做将军夫人啊!
可惜啊,她不知道,肃国公府都是怎样一屋子极品。
国公府虽然倒了,但应夫人过惯了安逸奢侈的日子,从她嫁过去就开始惦记她的嫁妆,没事儿就把她叫到跟前站规矩,变着法儿的磋磨她。
应云骁武功虽高,却有勇无谋。外人眼里重情重义,实则骨子里冷血无情至极。但凡惹他不开心,轻则打骂训斥,重则直接杀了泄愤。
他之所以能在最后坐上大将军的位置,全靠自己帮他筹谋,花费大量钱财给他疏通关系,为他铺路。
前世若没有自己,应云骁只会是个虚有其表,庸碌无畏的蠢货而已!
然而她那般费尽心机,汲汲营营,为他铺陈出一条青云路。
他却早和沈纤月暗度陈仓,勾搭在一起。甚至在最终功成名就之时,为博沈纤月一笑,将她削成人彘。
回想起自己四肢截断,被他们活生生塞入瓶中,听着沈纤月在她面前志得意满的叙述她当初是如何联系山匪让她毁容,如何给她下毒害她流产不能生育,又是害死她的母亲和小舅舅,沈时鸢心底就忍不住恨意翻涌!
手中的狼毫笔几乎折断,沈时鸢用力深吸口气,才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
“我定然不会放过她,你去找小舅舅,让人他带人去沈纤月的庄子搜,属于他的东西应该拿回来了......”
上一世,土匪毁掉她的容貌还要五千两赎金,沈父哭穷,是小舅舅掏光了家底,土匪才肯放人。
那些银子进了沈纤月的口袋,她不敢贸然存到钱庄,怕走漏风声被人知道,定然全放在了她的庄子上。
包包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赶紧转身办正事去了。
没多久,包包回来,外头小丫头也来报,“大小姐,应夫人来了,正在门口叫骂说要退婚,您快出去看看吧!”
楚珣之见状,想要阻拦,然而却已经来不及。
砰!
鲜血飞溅,钱嬷嬷就这样撞死在了沈府门口。
所有的罪名,被她一人担下。如今死无对证,倒是让沈纤月成功把自己摘了出来。
血腥的一幕,看得在场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纷纷白了脸,沈纤月更是一脸悲痛的样子。
她艰难走到沈时鸢面前,一副承受不住打击,还要强撑着道歉的愧疚开口,“姐姐,是月儿管束无方,才让这刁奴有机可趁害了姐姐。
姐姐想如何惩罚月儿,月儿都认了。只求姐姐不要和月儿生了嫌隙,你我姐妹,乃是一体,求姐姐能原谅月儿这一次。”
本不是她的错,她却还主动道歉,这般大度善良的样子,倒是引得围观众人一阵好评。
楚珣之气得不行,阴沉着脸,看沈纤月的目光更是要杀人。
“你这心肠歹毒的蛇蝎毒妇,少在这里假惺惺。你想让鸳儿原谅,好啊,那也让我刮了你的脸,这样才算是扯平!”说着,拔出腰间匕首,就朝沈纤月脸上划去。
沈纤月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躲闪。
“住手!”
人群中,不知何时赶到的应云骁飞扑出来,挡开楚珣之的匕首,并一把夺过来。
沈纤月一见他,立刻躲到他身后,揪着他的外袍怯生生喊,“云骁哥哥。”
二人之间亲昵的姿态,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多想。
沈时鸢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应云骁,“你居然护着她?难怪,难怪沈纤月要反悔,不肯嫁给太子。原来是嫌弃太子病了,和你私定了终身。”
太子在民间声望极高,此时围观的百姓一听沈纤月居然敢嫌弃他们的太子殿下,当即对沈纤月怒目而视。
众怒难犯,沈纤月连连否认,“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沈时鸢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胡说吗?也就是说,你也心悦太子?那正好,现在和太子有婚约的是你。我自知毁容,美貌抵不过妹妹,甘愿如东宫当侧妃。我们一起嫁过去,你看怎么样?”
沈纤月一听,瞬间就愣住了,“长、长姐你疯了吗?你在胡说什么?”
沈时鸢冷冷勾唇,追问一句,“怎么?你不愿意?”
“我、我......”她当然不愿意,她才不要嫁给那个残废,重蹈覆辙。
可是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可她犹豫的表情,已经让围观民众看出猫腻。
“二小姐不是说心悦太子么?怎么这会儿满脸抵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难不成根本就不是真心,在这儿做戏?”
“对,你看她刚才跟应公子眉来眼去的,一个还没出嫁的闺阁千金,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就勾引男人,真是连那些青楼女子都不如!”
“呸,狗男女!”当即就有人朝她扔了一颗臭鸡蛋,“不过是个小小的尚书之女,居然敢嫌弃我们太子殿下,谁给你的脸?!”
臭鸡蛋砸在沈纤月脑袋上,她当时就被臭的打了个干呕。
然而,越来越多的臭鸡蛋烂菜叶子朝她扔过来。
沈纤月吓得尖叫连连,眼见情形失控,没办法,沈志远和王氏只能护着沈纤月先回府里,让侍卫和家丁拦住愤怒的群众。
应云骁眼见心上人受辱,心疼的不行。但他如今和沈时鸢还有婚约在身,没办法正大光明的跟进去关心,只能愤怒又厌恶的瞪着沈时鸢。
“沈时鸢,你这个贱妇,以为煽动民众侮辱月儿,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别做梦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娶你这样的毒妇,你死了这条心吧!”
沈时鸢差点被他的自以为是给气笑,面纱下的脸冷若冰霜,看着应云骁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应云骁,你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子而已,哪来的脸觉得我会对你钟情?”
前世的自己当真是眼瞎心盲,竟从未看穿应云骁和沈纤月之间,竟早已暗度陈仓,勾搭在一起。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不如就此解除婚约吧!包包。”
婢女包包立刻站了出来,“是,小姐。”
“去,把当初沈家和应家订婚时的的信物和婚书拿出来。”
“是。”
包包福了福身,转身飞快娶了信物和婚书出来。
沈时鸢拿着婚书,目光柔弱却坚定,“今日请诸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我将应云骁当初给我的信物交还与他,并撕毁婚书,退掉这门婚事。”
随后,狠狠将婚书撕成碎片,并将应家的信物砸进应云骁怀里。
“从今往后,我沈时鸢,与应家,与应云骁,再无瓜葛!”
沈时鸢绵软嗓音掷地铿锵,博得一众喝彩。
一时间,应家人脸色难看至极。
尤其是应夫人,她浩浩荡荡带着人来,跟沈时鸢退婚,谁知最后形势反转。
本该人人唾弃的沈时鸢没受丝毫影响,他们应家反倒成了被退婚的一方,甚至连沈家二姑娘都因此声名狼藉。
应夫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带着应云骁拂袖而去。
应云骁担心沈纤月,本不想走,被应夫人给强行拖走了。
临走时,看沈时鸢的目光,如同淬了毒。
沈时鸢丝毫不惧,看他的眼神同样冰冷。
应云骁,退婚只是开始,这一世,我定会将你和沈纤月踩在脚下,叫你们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鸳儿,跟舅舅回楚家吧。今日的事,沈家若不能给你一个说法,舅舅定和他们不死不休!”楚珣之眼底怒火燃烧,看自己外甥女的眼神,充满心疼。
闻言,沈时鸢心底一阵滚烫。
在这世上,也只有小舅舅和包包,是真心为她了。
她重重点头,“好,一切听小舅舅安排。”
......
沈时鸢带着包包,住进了楚家。
而在沈府门前发生的事情,跟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
就连深居皇城内的当今天子,都听说了这件事。
特意将沈志远叫到御书房,好一通教训,并直接拍板,定下由沈时鸢嫁进东宫。
沈纤月虽心愿得逞,却是以声名狼藉的方式,气得在闺房里砸了好些东西。
包包看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担忧地看了沈时鸢一眼,小心翼翼开口,“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太子府吧?”
小姐和应云骁曾有过婚约,如今亲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拜堂成亲,心里肯定不好受。
沈时鸢摇了摇头,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屋内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急,我还有份大礼没送呢。”
她语气淡然,却令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包包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屋内,热闹的闹洞房环节达到了高潮。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应云骁满怀期待地掀开了沈纤月的盖头。
然而,盖头下的那张脸却让他大惊失色,只见原本娇艳的容颜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如同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怪物!”
应云骁吓得连连后退,失声惊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喧闹的洞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围上前去看热闹,看到沈纤月此刻的模样,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天呐,太可怕了!这还能看吗?”
沈纤月被众人当作猴看,一时怔愣在原地,接着抬起左手抚上脸颊。
感受到坑坑洼洼一片,她心中咯噔一声,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忙起身朝镜台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丑无比的面孔,红疹子就像一颗颗珍珠在脸颊上生了根。
沈纤月不敢相信,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尖声喊道,“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宾客们见状,也觉得晦气,纷纷作鸟兽散。
屋外,沈时鸢和包包也听到了应云骁那一声惊恐的“怪物”,紧接着便看到宾客们神色慌张地从屋内涌出。
包包一脸疑惑,“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跑出来了?”
还不等沈时鸢回答,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该不会就是小姐您说的大礼吧。”
解气,真的是太解气了。
屋内,一片狼藉。
被褥被撕扯得凌乱不堪,桌椅倾倒,茶杯碎片散落一地。
沈纤月蜷缩在角落里,低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云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呜呜呜......”沈纤月哽咽着,妆容花了,泪水混着胭脂,在脸上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应云骁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目光落在沈纤月脸上那些狰狞的红疹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见他没反应,沈纤月哭泣声更大,“云骁,你说话啊!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跪着上前几步,试图伸手去拉应云骁的衣袖,可却扑了个空。
应云骁猛地后退一步,嫌恶之情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别碰我!”他低吼一声,语气冰冷刺骨,“你先......你先休息吧。”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云骁!云骁!”
沈纤月绝望的呼喊声,却只换来一阵空荡荡的回音。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抓起身边能触及的一切东西,狠狠地砸在地上,花瓶、茶杯、梳妆盒......
房间里充斥着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是谁!是谁害我!”
沈纤月愈发歇斯底里,脸上的红疹在此刻更显狰狞可怖,“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是谁!到底是谁!”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乱转。
拼命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屋外,沈时鸢和包包静静地听着屋内传来的动静。
“小姐,这......”包包看着紧闭的房门,觉得大快人心。
沈时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包包的手,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关于太子和应家的事情,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
太子瘫痪、应家公子逃婚......各种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蔓延。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青云楼,给屋内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沈时鸢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包包轻柔地梳理着自己乌黑的长发。
铜镜中映出一张精致绝美的面容,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慵懒,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
“小姐,外面都传遍了!说二小姐大婚当夜,脸上起了疹子,把应公子吓跑了,连洞房都没入呢!”
包包一边梳头,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沈时鸢对着镜子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嘲讽的意味,“吓跑了?呵,只怕是落荒而逃吧。”
“可不是嘛!听说那应公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包包说着,忍不住掩嘴轻笑。
“活该!”沈时鸢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同情。“她机关算尽,最终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便是报应。”
包包点点头,仍愤愤不平。
“小姐您才是最委屈的,嫁给了瘫痪的太子,外面那些人都在说您命苦!可他们也不想想,二小姐那副尊容,应公子都避之不及,哪里比得上小姐您?”
沈时鸢放下手中的眉笔,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的脸上。
“命苦?瘫痪的太子?包包,你太天真了。”她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呢。”
包包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太子的残疾,并非无药可医。”沈时鸢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而沈纤月在应云骁心中的形象,却是彻底毁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小姐真是高瞻远瞩!”
包包恍然大悟,随即又担忧道,“可太子毕竟是......”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忌讳。
沈时鸢明白她的顾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说着,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中却是一片冰冷,“沈纤月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沈时鸢带着包包感到门口时,就听应夫人冲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语气泼辣的开口。
“沈时鸢,你这个贱妇,给我滚出来!你们沈家真是打得好算盘,想把被山匪绑走夺了清白的女儿嫁给我们家云骁,做梦!今日我就请大伙做个见证,我应家就算丢了爵位,也断容不下这种失贞不洁的女人。要嫁,就让你们家二姑娘嫁过来!”
沈时鸢冷冷一笑,“应夫人当自己儿子是什么好东西,人人争抢?不过一个罪臣之子,本姑娘还压根看不上呢!”
一句话,让满身珠光宝气的应夫人,还有站在人群中长身玉立的应云骁皆脸色一沉。
应夫人恼羞成怒,“你一个没了贞洁,厚颜苟活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轻看我儿子?!”
“说我失贞,应夫人眼睛是瞎了吗?”沈时鸢面无表情,拉高袖扣露出腕上的守宫砂。
鲜红一点映入眼帘,应夫人心中一慌,嘴硬道,“就算你没失贞,被山匪绑走也是事实。谁知道你在山匪窝里,都做了什么。”
沈时鸢乜她一眼,“谁告诉你我被山匪绑了的?”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
“长姐,你别怪应夫人,是我告诉她的。我知这事于你而言不光彩,但实在不忍应公子被蒙在鼓里。应公子光风霁月,儒雅风度,想必能够体谅你的难处。”
沈纤月在外素有美名,一身浅蓝纱裙衬得她碧玉高洁。
她说话时,还拿含羞带怯的目光看了眼人群中的应云骁,只把应云骁看得心绪激荡。
应云骁隔着距离,冲沈纤月拱了拱手,“承蒙二小姐抬爱。”
沈纤月恰到好处的面颊飞红。
两人黏腻的互动,看得沈时鸢冷笑连连。
沈志远和王氏姗姗来迟,看到他们出来,沈时鸢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凌厉目光如刀一般剐过沈纤月,“我本想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给你留些颜面。既然你自己跳出来,那就怪不得我了。是你买通山匪,趁我外出将我绑走。还以此要挟我小舅舅,给了五千两赎金,对不对?!”
沈时鸢补补进步,最后一声,更是疾言厉色说出来,震得沈纤月花容失色,面露惊恐的看着她。
她、她怎么会知道?!
在场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满面震惊的看着那位沈府二小姐。
没想到这位看着柔柔弱弱,心肠竟这般狠毒。
女儿家最重清白,她居然买通山匪暗害自己的嫡姐,太可怕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纤月见围观民众窃窃私语,看她的眼神分明不对,当即捂脸委屈的哭出来。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可即便是误会,你也不该把这么恶毒的罪名往我头上扣啊!”
王氏心疼的抱住女儿,“鸳儿,我知道你嫉妒月儿能嫁入东宫,所以故意想要抹黑你妹妹的名声。
可你也不想想,那可是太子!你无才无德,如今又毁了容貌,如何能嫁给太子?!”
“沈时鸢!”沈志远气得手都在发抖,“你平时欺负你妹妹就算了,这么恶毒的罪名怎么能想扣就扣?我看你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欠教训!”
说着,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沈时鸢闪身躲开,一双眼冷冰冰的看向沈志远。
沈志远心头一颤,反应过来,愈发恼怒,就要再动手。
结果手腕在半空中被截住,一道森然锐利的低喝在耳边炸开,“沈志远,你敢!”
沈父回头,就见一身量欣长健壮,桌一身墨色武人衣袍的男人擒着他手腕,冰冷眼底有杀意蔓延。
沈父一个激灵,“珣之,你、你怎么来了?”
楚珣之,也就是沈时鸢的小舅舅将他的手腕一扔,站到沈时鸢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我若不来,还不知你们一家如何欺负我的鸳儿。”
回头,看向沈时鸢,从怀中掏出那五千两银票,“鸳儿,你要的人和银票我带来了。别怕,有小舅舅在,他们不敢拿你怎样!”
再见小舅舅,沈时鸢只觉胸腔情绪冲撞,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撑爆一般。
她眼眶通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落下,捂着嘴坚定的点头。
小舅舅,这一世,换我来护着你。
绝不会让人,有机会伤害你!
沈纤月看着被楚珣之带来的人,还有他拿出来的五千两银票,娇躯狠狠一颤,脸色刷地就白了。
怎么会?楚珣之怎么会找到哪里去的?!
楚珣之猛地一脚踹在自己从庄子上带来的人腿弯。
“还不说?!”
那人咚一声跪在地上,疼得脸都变了形,哪敢隐瞒,当即一股脑的说了,“回大人的话,这五千两银票是五天前,二小姐的贴身嬷嬷送到庄子上来放着的,还叮嘱小人们一定看好了。若有遗失,二小姐定不轻饶!”
沈纤月登时变了脸色,“你胡说!”
那人吓得脑袋触底,砰砰磕了两个响头,“就是被小人天大的胆子,小人也不敢诬蔑二小姐啊!”
“沈纤月,你还有何话说?!”楚珣之双目喷火,目光充满杀意,气势全开的瞪着沈纤月,“我交给山匪的五千两赎金,怎么就被你的贴身嬷嬷,送去了你的庄子上?”
沈纤月被他的气势吓到,强压镇定看向钱嬷嬷,“嬷嬷,我自问对你不薄,上次你儿子欠了赌债,赌坊的人要砍了他的手抵债,还是我拿了银子给你去平债,救了你儿子一命。
你怎能恩将仇报,冒用我的名义,设计陷害我嫡姐呢?
是不是你儿子又去赌钱了?
你若是缺钱你大可直接跟我说,怎能做这样糟污的事情呢?
我听说你儿媳刚给你添了个孙子,一家老小正是用钱的时候,如今你出了这种事,你让你那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话里的警告让钱嬷嬷咬咬牙,哭嚎着跪伏在地上,“二小姐,是老奴对不起您。可老奴实在是心疼二小姐,看不惯大小姐总是明里暗里的欺负您。
二小姐您柔善,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一再退让,可老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想着给大小姐一个教训。
一切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这就用这条老命,给大小姐赔罪!”
说完,趁众人不注意,猛地撞向沈府门口的石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