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桃花沈冥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掐指一算,全村提前三年准备大逃荒!:赵桃花沈冥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龙天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钱氏亦是震惊地张大嘴巴:这样式的下人?赵桃花看出月事精的不甘和委屈,冷眼威胁道:“不想干,我现在就把你挫骨扬灰!”“干!干!干!”你娘的!诅咒你天天都来月事!月事精忙不迭地答应,活着总有机会翻身,到时候她一定要这个死丫头尝尝她月事精的厉害,叫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钱氏见状,勉为其难朝月事精道:“那你跟我过来拿锄头,把东边墙角那块地清理出来,我一会儿要育苗菜。”月事精嘴角压得非常低,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钱氏去厨房拿锄头。冯太奶奶见赵桃花将月事精训得服服帖帖,看向赵桃花的眼神更加崇拜起来。刚才,在赵家老宅,她看桃花赤手空拳就把月事精抓住,并让其现出原形,她就知道桃花本事不一般!“桃花,冯太奶奶问你件事,你有没有平安符卖?我想买一张防身,以...
赵桃花看出月事精的不甘和委屈,冷眼威胁道:“不想干,我现在就把你挫骨扬灰!”
“干!干!干!”
你娘的!
诅咒你天天都来月事!
月事精忙不迭地答应,活着总有机会翻身,到时候她一定要这个死丫头尝尝她月事精的厉害,叫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钱氏见状,勉为其难朝月事精道:“那你跟我过来拿锄头,把东边墙角那块地清理出来,我一会儿要育苗菜。”
月事精嘴角压得非常低,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钱氏去厨房拿锄头。
冯太奶奶见赵桃花将月事精训得服服帖帖,看向赵桃花的眼神更加崇拜起来。
刚才,在赵家老宅,她看桃花赤手空拳就把月事精抓住,并让其现出原形,她就知道桃花本事不一般!
“桃花,冯太奶奶问你件事,你有没有平安符卖?我想买一张防身,以免碰到脏东西进身。”
她年纪大了,可遭不住像孙招娣那样的苦。
赵桃花正好有张平安符还没卖出去呢,没想到冯太奶奶主动来买。
“有的,冯太奶奶,平安符一百个大钱一个。”
说着,赵桃花从怀里拿出那张平安符。
一百个大钱对村里人来说可不少,但和命比起来,钱哪有命重要。
冯太奶奶直接买下了,高高兴兴地贴身放后,瞬间整个人感觉踏实多了。
“桃花,有空一定要去冯太奶奶家去玩。”
沈冥见冯太奶奶走了,也赶忙离开,好似赵桃花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赵桃花好笑地望着他的背影,动不动就耳朵发红,时不时警惕她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等她扭头,就见月事精站在东院墙前高举锄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稳稳落下。
随着锄头入土,其微微侧身,用力一翻,整块泥土撬起,草根被连根拔起。
赵桃花见她卖力地干活儿,于是关上院门回房去数钱。
现在,她已经攒下四两二百七十二个大钱。
钱氏说过,再省盖新房也得五两银子,所以,还得再继续努力,就差最后七百二十八个大钱了。
想着,赵桃花连忙铺开黄纸,准备再画八张平安符,等将它们卖出去就够盖新房了。
月事精透过窗户,刚好看到房内正下笔疾速画符的赵桃花。
乖乖隆地咚!
她画符比喝水还简单?!
又好又快!
只是,她画完两张就把笔放下了。
不过,月事精当亲眼目睹赵桃花高超的画符画面之后,心底只剩这女人强得可怕的想法,丝毫没有去想为什么赵桃花只画两张就暂停?
赵桃花有些气恼地将毛笔收起来,该死的,灵气又用完了,沈冥又不在身旁,这符是画不成了。
想起今天沈冥离开时,视她似洪水猛兽的表情,现在屈曲找沈冥,他肯定会警惕她。
所以,剩下的钱她得换个法子去赚才行。
赵桃花目光朝院子内看去,有月事精的帮忙,菜种很快种好,钱氏将它们按照品种用细木棍全部分隔开。
赵桃花盯着月事精身上那件血红色长裙,裙上绣着神秘的暗纹,她从头到脚打量着月事精的穿着打扮,处处都透着精致,又与月事精的气质完美贴切。
诡异且恐怖!
赵桃花眸光闪烁,一个猜测在她的心中冒出:月事精这身衣服不会是她自个儿做的吧?
就连头上的花冠也是?
赵桃花越看越像,这双巧手不利用起来,太浪费了。
这女红比钱氏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钱氏绣的帕子一条卖两个大钱,月事精绣的至少能卖四个大钱!
想着,赵桃花唇角轻扬,贝齿微露,双眸弯成月牙,这不就把月事精帮她赚钱的本事开发出来了吗?
正当月事精将锄头放回原处,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赵桃花不知何时走到了身后,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月事精有些害怕的精光!
果然下一息,她就听到赵桃花问:“月事精,你红裙上绣的暗纹是不是你自己绣的?”
刹那间,月事精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
她快速在脑子里思索,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最后,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回答不是!
她连忙辩解道:“赵姑娘,我一介精怪哪儿会这些东西?这是我以前从成衣店偷的一条裙子。”
赵桃花一手撑着胳膊肘,一手托腮道:“你成精几百年,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将女红学得出神入化。
你这身装扮,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置办的吧?
红裙、白布都不是寻常布料所制,而是天山上的冰蚕丝织成,质地轻柔,且防尘防水。
哪怕行走于云雾雨露中,也不会被沾湿半分,始终保持干爽洁净,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保护着。
还有你头上的花冠,看似鲜花,实则也是绣品,是用鲛鱼的鱼皮制成的丝线所绣。
不但栩栩如生,还能一直保持新鲜灵动,就算用真花放在旁边,也要黯然失色。
你告诉我,这是从成衣店偷的?”
赵桃花说完,轻轻拉起月事精的手。
还不待月事精弄明白赵桃花要干嘛时,就见赵桃花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道:“这些年为绣这身衣裳,双手没少吃苦吧!”
“!!!”
月事精皱着眉头看向她自个儿的手指。
绣娘手上的老茧和旁人不同,一般人只会在手掌起茧,但她的手连指尖都有老茧,戳上去硬邦邦的。
绣了几百年,针可没白拿!
月事精抬眸朝赵桃花看去,这死丫头怎么这么聪明?
什么都让她说中了!
连衣裳的材质她都懂!
月事精有些不情愿地承认道:“赵姑娘,我略通一点女红。”
赵桃花笑道:“那就劳烦你绣一些帕子出来。”
赵桃花领着她进堂屋,将钱氏的绣筐拿给她用。
月事精拿起绣筐里的物件,心里骂道:绣!绣!绣!诅咒你天天都来月事!
赵桃花看了一会儿月事精绣帕子,不过才绣几针而已,赵桃花就看出这帕子绣完肯定不一般。
或许四个大钱也不足以体现它的价值。
晌午,赵桃花和钱氏吃的鸡蛋羹还有炒青菜,等钱氏吃完来到堂屋的时候,便看到月事精正坐在绣帕子?
走近拿起她的绣品一看,天哪,这么漂亮?
钱氏不敢置信地朝月事精看去,她还会女红?
已经绣出三条,分别绣的柿子、桃子和枇杷,它们在帕子上活灵活现,仿佛真的一般。
钱氏自愧不如,她练了几十年绣工连月事精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月事精虽是精怪,但女红了得,对女红更有独特的理解,钱氏坐在她身旁一起绣帕子,时不时请教一二。
赵桃花计算着月事精的速度,两刻钟就能绣出一条帕子,一天就是四十八条。
就算卖四个大钱一条,三天多就能帮她攒够五两银子。
她家房子可以重建,今年冬天的大雪不会压垮她家家屋顶!
但是,村里其他好些村民家房子也老旧,屋顶茅草稀疏,他们怎么扛过今年冬天的大雪?
怎么平安过冬?
她来了月事,身子本就难受,还跟她扯什么月事精?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月事精!
赵桃花没有理会孙老太的污言秽语,而是朝冯太奶奶等人安抚道:
“大家放心,这月事精不会让别人折寿,只是,一旦有人被月事精缠上,精气会被其吸光,然后经历十级痛经,从此要在无尽的痛楚中度过,直到死为止!”
众人听了赵桃花的话,一个个眉头紧锁,汗毛竖起,这也太恐怖了。
“孙老太怎么会被这月事精给缠上?”有人问道。
赵桃花盯着床上的孙老太道:“大概是我奶奶不知又从哪儿捡了一块好布吧?而那布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块月事布。”
孙老太听到赵桃花的话,虚弱的眼神里闪过一次诧异,居然都说中了。
她甚至怀疑,赵桃花是不是瞧见她捡到那块好布的场景?
她就说,那么好的布是怎么染成红粉相间的样式?
因为太好看,她都没舍得给幺儿,于是自己留着和其他布一块拼接,给自己做了一条亵裤。
可是,这会儿听到赵桃花说那是块月事布,孙老太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寒。
她忙吩咐王氏道:“快,去把我箱子里那条粉色花布做的亵裤扔了!!!”
众人震惊:全被桃花说中了!
孙老太居然把一条月事布拿去缝成了亵裤?
王氏两眼一抹黑,差点晕过去。
婆母居然让她去碰那条有月事精的亵裤,虽然心里不愿意,可谁让她是儿媳妇,只能被婆母磋磨。
婆母先前给三石捡了一件麻布里衣,是死人的衣服,差点把三石害死。
现在又捡了一条很久以前的月事布,害得自个儿五十多岁重来月事。
王氏真是怕了孙老太,怎么尽捡一些来路不明的脏东西,害人害己!
王氏捏着亵裤的边角将其给扔出去,但是,孙老太依旧下腹疼痛难忍。
她怒斥道:“你是不是骗我?我都把它扔了,怎么还这么难受?”
赵桃花为她的无知感到好笑。
“奶奶,您都已经穿过那条月事精做的亵裤了,扔不扔还有区别?它现在就在您身上呢!”
闻言,胆小的村民吓得身子簌簌发抖,躲到人群后只探出半个脑袋。
赵祥平劝道:“孙氏,你就连同上午的十两,一共二十两一块儿给桃花,让她帮你把这月经精给除掉。
桃花的道法术,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赵祥平说完,冯太奶奶第一个力挺。
今天早上要不是桃花在,她老太婆可就要被折寿了!
孙老太脸色难看之极,是二十两银子不是二十个大钱,真当二十两是白菜呢!
可下腹的疼痛已经叫她再难以坚持,她忍着难受讨价还价道:“二十两没有,只有二两......”
就在孙老太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没想到,赵桃花居然答应了?
“可以,不过,剩下的十八两不是我不相信奶奶您,只是,比起空口白牙,我更信白纸黑字的字据!”
说罢,赵桃花便朝村长道:“村长爷爷,劳烦您帮我奶奶写张欠条。”
村长对赵桃花的聪颖感到高兴,跟孙老太这种人就得讲证据。
不然,等回头她身子好利索了,屁股一转,怎么会认那十八两的债?
“成!”
趁着村长回家拿纸笔的功夫,赵桃花朝孙老太伸手:“奶奶,那二两银子您先拿来吧!”
孙老太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这人一点亏也不可吃!
她不情愿地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让王氏从床里侧的木箱内取出二两银子来给赵桃花。
王氏嘴角不受控地微微抽搐,嘴角的皱纹深得像沟壑一样。
昨天的十两,今天的二两,再这样下去,赵家老宅的家底非要被赵桃花给掏干净不可。
赵桃花拿到二两银子心情极好,她就说,来日方长,这钱早晚会让孙老太掏出来。
这不,又得到二两银子!
还有一份孙老太摁了手印儿的十八两欠条!!
白纸黑字,孙老太以后想赖账?没门儿!
赵桃花连同那张欠条一块儿收好。
孙老太看到赵桃花的动作,道:“要是你不能把我身上的月事精给除掉,那二两银子,还有那十八两的欠条,你都得还给我!”
赵桃花勾唇一笑:“奶奶,那是不存在的,因为我一定会将你身上的月事精给除掉。”
说着,她用蘸取朱砂的毛笔快速在孙老太的脸上画符,炙热的触感让孙老太感觉好像被烫着了。
“嘶......”孙老太惊恐地喊道,“你干什么?”
赵桃花最后一笔从她的下巴一直延续到她的下腹!
当符成的瞬间,众人立马在孙老太的身上看到一条巨大的血红色长布飞出,其形得有一张床那么大。
其颜色过于鲜艳,看得众人毛骨悚然。
一旁的几个婶子,惊叫声此起彼伏。
郑婶捂住了嘴,眼睛眨也不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在原地,只剩胸口剧烈的起伏。
赵祥平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他惊恐出声:“难道这就是月事精?”
当巨大的红布飞起想要逃跑的瞬间,众人的心纷纷提了起来。
生怕那红布跑了,更怕那红布朝他们飞过去!
就在这时,只见赵桃花赤手径直朝其抓去,一把就将那巨大的红布给抓在手里!!!
刹那,那红布居然变成了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其身穿一袭血红色长裙,那颜色如同凝固的鲜血,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她头戴一顶由红白相间的花朵编织而成的花冠,白布披肩,花朵的颜色鲜艳得如同刚从鲜血中绽放出来的一样。
她面容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双颊凹陷,眼眶周围泛着青黑,眼神中透着一种令人胆寒毛竖的冷漠和死寂。
诡异的红黑色嘴唇,指甲尖锐如钩,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从阴间而来!
瞬间,众人纷纷惊恐地从正房内逃出去,就连孙老太也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去。
“这、这......”
孙老太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东西,眼神里满是惶惑。
这回居然是真的!
她真的亲眼看见月事精了!!!
“哎呦,我的天爷哟!”孙老太手指抓墙担心地朝正房内看去。
那月事精看着挺吓人,也不知道桃花能不能降服?
卫建丰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荷包,竟然是他的被偷了!
他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那里面可装着府里近半个月的生活开销。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透着无尽的恐惧和担忧。
赵桃花盯着小偷逃跑的身影立即追去,可却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快她一步冲了出去。
他快如一道闪电,眼看那小偷就要躲进人群中,却硬生生被他给抓住。
赵桃花大喜,拍手夸道:“沈冥哥哥真厉害!”
小偷被沈冥抓住双手的手腕给提溜了起来,就算想有小动作,也做不了。
沈冥从小偷的怀里摸出一个银色荷包,问道:“大叔,这是您的荷包吗?”
“对,对!”
卫建丰激动得声音不自觉拔高,这钱若是丢了,老爷必定会大发雷霆。
“大叔,您查验一下,看里面的钱少了没有?”赵桃花提醒道。
那小偷气呼呼道:“不可能少,我刚拿到手,就被你们发现了!”
卫建丰验查之后,长舒一口气,一个大钱也没有少,这可太好了。
最后,他和沈冥一块儿将小偷送进了都亭,这种恶徒就该关进大牢,免得出来祸害人。
等卫建丰再回到摊位前拿起那头小野猪的时候,他看着旧布上的平安符,问道:“小姑娘,这平安符一百个大钱是不是?”
刚刚要不是她及时发现小偷,又有这个小伙子帮忙抓回小偷,他钱袋中府里半个月的开销就要丢了,回去还要挨老爷的骂。
一个平安符,左右不过是一百个大钱的事,就当感谢他们刚刚的帮忙。
“对,一百个大钱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若是不灵,包退换......”
赵桃花正积极地推销着,就见卫建丰打开荷包数了一百个大钱递给她。
赵桃花高兴不已,没想到第一笔生意就这么突然地成交了。
她双手将平安符交给他,并提醒道:“大叔,您将平安符贴身放。”
“知道了。”
卫建丰按照她说的,将它放进怀里。
原本只是想感谢她,顺带着买的一张“符”,他心里并不认为这一张黄纸真是什么符。
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就在他接触这张黄纸的瞬间,整个人竟感觉舒服了许多,原先混沌的脑子变得清爽不少!
他将信将疑地朝赵桃花看去,难道这个小姑娘是有两分真本事的神棍?
卫建丰只思索了一息,便将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消除。
他真是天真,居然会觉得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懂什么道法?
这一百个大钱全当送她了!
卫建丰拎起小野猪便离开。
赵桃花看着自己刚赚的一百个大钱欣喜不已:“娘,我赚钱了~”
扣除买工具的九十个大钱,她还尽赚十个大钱。
“桃花,娘也赚钱了,带来的绣品一共卖了六十二个大钱。”
钱氏将钱交给赵桃花。
虽然距离攒够五两银子,还有一大半的距离,但是,能和桃花在一起,钱氏心里就特别地踏实。
沈冥的猎物也卖完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快就把猎物卖完,不禁让他对赵桃花的吆喝感到钦佩。
只是,要他像她那样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大声吆喝,似乎不太能做到。
“赵桃花,你下回什么时候再来摆摊?”
赵桃花一眼看出他的目的,眉头挑了挑:“怎么,沈冥哥哥,想我帮你一块儿吆喝?”
沈冥红着耳廓点头,他立即补充道:“我会给你谢礼的,我卖的猎物分给你一成怎么样?”
“那不用!”
赵桃花虽然现在缺钱,但也不会宰沈冥。
刚刚沈冥卖的那些猎物,十来只野鸡野兔加一只小野猪就卖了一千三百多个大钱。
不过,山上雾大危险,沈冥能猎回来这么多猎物,也是他靠命搏回来的。
“这......”
沈冥有些不好意思,他怎么能白占便宜呢?
一旁的钱氏道:“沈冥,都是乡里乡亲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再说,今天要不是你帮忙去把那小偷抓住,刚刚那位老爷也不会买桃花的平安符,反倒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
“举手之劳,要不是桃花妹妹及时发现,我也不能抓到。”
沈冥说着朝赵桃花看去,她人不大,倒是眼尖。
赵桃花听着他们在自己耳边来回商业互捧,立即打断道:“好了,我和沈冥哥哥都很厉害!”
只是,她还有一张平安符没有卖出去,只能等下回来时,再接着卖了。
八月正是育苗白菜、芹菜、花菜、包菜、洋葱的时候,钱氏去种子铺买了些。
虽然赵家没地,但是,院子里可以种些菜自己吃,院墙外也种了一圈。
等钱氏买完出来,只看到赵桃花一个人,问道:“沈冥呢?他先回去了?”
“沈冥哥哥去隔壁杂货铺了......”
赵桃花正说着,沈冥刚好从杂货铺里出来,他手里捧着用牛皮纸两两夹着再用草绳扎成一摞的粗瓷碗。
“桃花妹妹,这碗送给你,当我提前给你帮我吆喝的谢礼。”
沈冥把碗放到赵桃花怀里,沉甸甸的,一摞刚好八个。
赵桃花还没说话,钱氏先开口道:“这可使不得,你这孩子怎么乱花钱!”
一个粗瓷碗要八个大钱呢,八个就是六十四个大钱!
乡里乡亲,帮忙吆喝不过顺带的事,再说,沈冥先前也帮了她家桃花几次。
赵桃花显然没想到沈冥去杂货铺是为了给她买碗,她记得她昨天跟他说过,她家碗不多。
而且,那时,她拿去的碗还是缺口的。
再看怀里崭新完好的粗瓷碗,没想到沈冥是个心细的男人,居然将她昨天的话记在了心上。
赵桃花不由地对沈冥印象好了不少。
不同于钱氏的拒绝,她大大方方地接受。
“那就多谢沈冥哥哥的碗了,以后一起到镇上摆摊,你的猎物包在我身上!”
赵桃花拍着胸脯保证道。
钱氏在一旁看着骂道:“你这个孩子!”
虽是一句训斥,但钱氏语气中又带着宠溺。
沈冥这孩子也不错,心地善良,见义勇为,为人大方。
三人结伴走回村里,才刚到村口,就听见赵三石站在赵家老宅的门口,扯着嗓子嚷道:
“诸位邻里都来评评理,我二嫂钱氏对我娘忤逆不孝,出言不逊,还恶毒地拿痰盂追着我娘,要套在我娘的头上,把我娘气得卧床不起。
我娘年纪大了,本来可以安详晚年,现在却被这恶妇气得奄奄一息!!”
此话一出,一时间,赵家老宅门前聚集了不少左右邻居。
“吼!!!”
月事精扭头朝赵桃花嘶吼,苍白的脸紧贴赵桃花的脸颊。
她的叫声尖锐刺耳,似千万钢针同时扎入人的耳膜,大家纷纷低头捂住耳朵,却依旧疼痛难忍。
赵桃花左手迅速掐诀,一个结印打进月事精的眉心。
刹那,原本还张嘴狂吼的月事精仿佛变成了哑巴,只能干张嘴,却再也不能发出声音。
众人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心有余悸地朝赵桃花看去。
“???”
月事精傻眼地朝赵桃花看去,怎么回事?她怎么发不出声音了?
赵桃花如拽破抹布一样,将其朝外面拽去。
孙老太见她出来,赶忙从门边给她让道,其他人亦是如此。
大家都十分害怕被那月事精给沾上,可赵桃花却直接抓在手上,吓得大家哆嗦着嘴唇惊恐地咽口水!
“奶奶,月事精我已经帮您驱除了,我先走了。”
赵桃花边说边走,月事精在她的拖拽中愤怒化作恐惧,悲伤的鲜血顺着血红色的裙摆流淌了一路,看得众人触目惊心。
当赵桃花察觉之后,呵斥道:“不许哭!”
“???”
月事精委屈巴巴地闭上眼睛。
不能发声,还不能哭,她成精以来从没这么憋屈过!
当赵桃花经过沈冥身边的时候,朝沈冥道:“沈冥哥哥,你跟我过来一下。”
她的灵气又没了,得补充一点才能继续收拾月事精,眼下先将其带走。
反正,今天的场子她镇住了!
沈冥不疑有他,立马跟上。
钱氏见状也走了。
月事精看到沈冥身上滔天的凶煞如墨浪翻涌,仿佛能吞噬世间一切,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抖,瞬间收起脸上的委屈,变得乖巧无比。
这会儿,她真恨不得自己真是一块破抹布!
下一息,她的目光穿过漆黑的煞气,竟看到沈冥身上居然还有功德金光?
她贪婪地舔舐唇瓣,若是咬上一口,必定可以修为大增!
金芒将他整个人全部笼罩,璀璨得刺目。
她在世间游荡许多年,见过许多奇人异士,却从没遇到过像他这般功德金光如此浓烈的人。
这般浩瀚的功德,一定是做过无数善事,救过万千生灵,才得以聚集!
这等人物怕不是她能招惹的!
月事精刚生出的那点恶念,又立马熄灭,只剩满心的敬畏。
如果她贸然攻击他,怕是会遭天谴,或是被他这身金光化作灰烬!
月事精敛下眼皮,不敢再朝沈冥看去,就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着沈冥快离她远点。
“乖乖,你们都看到了吗?”
尽管赵桃花已经走了,但是,冯太奶奶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中。
其他人道:“看到了,桃花居然真从孙氏身体里抓出一只月事精,那精怪太恐怖了,我和她对视了一眼,立马汗毛倒竖!”
“谁说不是呢,刚刚她的吼声差点把我送走!”
村长想起什么,提醒道:“孙氏,你以后别再乱捡东西了。”
先是捡到死人衣服,差点害死赵三石,再捡到一块很久很久以前的月事布,自个儿被月事精缠上,一把年纪还来月事,被折腾够呛!
王氏朝孙老太瞥了一眼,回头,她要好好叮嘱一下小雷,但凡他奶奶给的东西,她都要过一眼。
她就害怕孙老太再捡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小雷给害了!
赵祥平也教育道:“孙氏,你要改掉这个坏习惯,别因为一时贪念,把那不知底细的东西拿回家。”
孙氏低下头闷闷道:“知道了。”
唉,今天不但老脸丢尽了,还让桃花那个狗赚了她二两银子回去,想想她就气!
当众人从赵家老宅离去的时候,口中还在感叹着刚刚赵桃花手擒月事精的名场面。
“那月事精在桃花手里一动也不能动,跟块抹布似的!”
“我算是真服了,赵二树家的女儿是真有驱邪抓鬼的本事!”
“刚刚有桃花在,我这心里莫名地安心......”
赵三石听到村民们都在夸赞赵桃花,气恼地将自家院门给关上。
“娘,这次居然让桃花给装到了,她真从您身上抓到一只月事精!”
王氏根本不在意赵桃花是否被大伙儿夸赞,她只在意那给出去的二两银子。
“娘,家里又少了二两银子,小雨成亲的彩礼还有小雷上学堂的学费怎么办?”王氏担忧道。
提起这个孙老太便来气,身上没了月事精的折腾,孙老太说起话来也变得中气十足。
“马上就到八月十五中秋节,二树肯定要回来,到时候我来跟他说。
让他把我的十二两全还回来,还要让他把钱红燕那个骚狐狸好好收拾一顿!”
赵三石立马提醒道:“娘,中秋节您一定要管二哥多要一些中秋礼。”
一年一次中秋节,怎么能不趁机多要些呢?
二哥就生了桃花一个,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不像他,两个儿子,一个快要成亲,一个要送去学堂读书培养,将来考中秀才,也能给他长脸!
孙老太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心里有了盘算。
......
等赵桃花回家之后,立马转身抓住沈冥的手,干涸的身体里总算又重新有了灵气。
沈冥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她抓得更紧。
刚刚在赵家老宅掐诀结印打入月事精的眉心,花光了她最后一丝灵气。
后来,全靠她的气势将这只月事精给镇住,幸好月事精一路上安分,不然,还真不好办。
有了灵气的瞬间,赵桃花拿起毛笔在月事精的额头上画下一道封印符文。
这样,月事精的修为便彻底被封住,除了看起来有些恐怖以外,其他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之所以不将月事精挫骨扬灰,因为赵桃花留着她还有用。
毕竟,赵家马上就要盖新房,把月事精留下做小工,能省一个人工钱。
月事精不用吃饭,还能干活儿,两全其美!
在盖新房前,再开发一下月事精有没有其他本事,能给她赚钱最好!
当冯太奶奶和钱氏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月事精杵在院子里。
一袭血红色长裙,头顶红白相间的花冠,白布披肩,浑身透着诡异和恐怖。
冯太奶奶身子不由自主地朝赵桃花身边贴了贴。
当沈冥看到钱婶和冯太奶奶进来后,立马从赵桃花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并将双手背在身后,耳廓立马泛红。
明明是赵桃花拉他的手,可他却有种偷感。
“桃花,你把这月事精带回来准备怎么处置?”钱氏担心地问道。
刚刚,她可是看到孙老太躺在床上难受的模样,她可不想自家桃花也受那份罪。
“娘,她现在被我封住了修为,您就把她当咱家的下人看待,有什么活儿只管使唤她去干。”
赵桃花话音一落,月事精双眸骤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朝赵桃花看去,心中抓狂,要她当这家里的下人?
当即,孙老太便要用袖子擦掉赵三石脸上的鸡血。
“不能擦,这是救他的辟邪符。”赵桃花提醒道。
王氏只觉得屋子内的阴冷逐渐消退......
她忙不迭拉住孙老太:“娘,咱再等会儿看看!”
万一真能救三石的命呢?
赵三石睡得昏昏沉沉,他梦到自己正被一只恶鬼死死地掐住脖子,眼看进气多出气少他就要完了。
猛地,他的额头上现出一道红色辟邪符文,直接将那恶鬼击飞,瞬间就灰飞烟灭,化作一抹黑烟。
赵三石这才活了过来,随即,他也从梦境中醒来,睁眼就看到跪在跟前哭得不能自已的王氏。
“阿云,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赵三石虽然面色不佳,但是说出的话声如洪钟。
孙老太不敢置信地双手捂住嘴巴。
幺儿居然真的被赵桃花救醒了?
就凭她用鸡血胡乱画的一个图案?
“祥平叔,您快给我幺儿看看,他真好了吗?”孙老太忙道。
赵祥平动也不动:“老头子我是庸医,我看不了。”
孙老太脸色僵住,尴尬一笑,立即朝赵祥平道歉:“祥平叔,我刚才口快说错了话,求您别跟我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赵祥平哼了一声,便朝赵三石走去,并未真跟孙老太这个同族侄媳妇计较。
毕竟,赵三石是他看着长大的娃娃,人命关天的事不得含糊。
不过,赵祥平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明明都确诊人快死,怎地现在看着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村长和其他村民更是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全部盯着赵祥平,等着他开口。
只见赵祥平一边探脉,一边道:“这不可能啊......”
孙老太担心道:“祥平叔,我幺儿怎么了?”
“三石身体无碍,只是有些疲劳,注意休息就行。”
“那要不要开点药?”孙老太追问道。
“不用浪费那钱。”
赵祥平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震惊无比!
“天哪,刚才被祥平爷爷确诊准备后事的人,被桃花一番做法,人就没事了?”
“桃花是大罗神仙转世不成?”
一时之间,大家看向赵桃花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还以为她是想骗孙老太的钱,没想到,她是真有本事!
村长亦是如此,他询问道:“桃花,你小叔是因为撞了恶鬼才突然病倒的?”
如果是以前,村长肯定不会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恶鬼,但是,刚刚他眼看着赵三石被桃花施展道法救活。
他还有什么不相信?
赵桃花颔首,并继续道:“那恶鬼之所以会缠上小叔,是因为它和小叔之间有因果,所以才会死缠着小叔,差点害死小叔。”
孙老太闻言暴怒:“你少胡说八道,我幺儿从来没害过人,怎么可能和它有因果?”
赵桃花可不怵她,指着赵三石里面穿的那件衣裳:“我没瞎说,小叔还穿着恶鬼身前穿过的衣裳呢!”
众人听到她的话,面色不一。
王氏惊恐地搓手,瞳孔猛地发大:“这衣服是前些天我婆母给的,怎么会是、是......死、死人的?”
王氏吓得整个人都结巴了。
众人闻言全部朝赵三石的里衣看去,怪不得赵三石能穿上麻布里衣,原来是捡的死人的。
赵三石心头一紧,背脊直发凉:“死人的?娘,您给我衣裳怎么会是死人穿过的?”
孙老太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也不晓得,我在路边看到一件这么好的衣裳,你大哥我都没舍得给,就给你穿了!
这衣服崭新的,怎么可能是被死人穿过的,你别听这死丫头瞎说,一尺麻布十个大钱呢!”
王氏可不敢拿她男人的性命去赌,上去就扯住赵三石的里衣,用力一拽。
“刺啦”一声,领口的布就被她给拽破。
不想,领口间居然掉出来一个东西!
大家定睛一看,那是一束头发,用白绳捆得整整齐齐的。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俱是毛骨悚然,只觉得周围突然吹过一阵阴风。
王氏立马给赵三石脱掉身上的里衣,这衣服说什么都不能再穿!
“啧,原来是孙招娣贪小便宜,差点害死自己儿子!”
真相弄清,有村民议论道。
“孙招娣一向最宝贝小儿子,这下好了吧,小儿子差点被她害得没命!”
“孙老太想把桃花给李员外做妾,不想不但折了十两,差点还折掉一个儿子,这就是报应!”
赵桃花听着村民们的议论,抬眸朝孙老太脸上的阴气看去,那阴气正在不断扩散,她的报应要不了多久就要来了。
孙老太气得咬碎一口银牙。
“我们走!”她没好气道,今天不但赔了三十两,幺儿还差点没命!
王氏心里对孙老太是有怨的,只是,她不敢像众人一样直接说出口,她扶着赵三石跟在后面走出二房院子。
大伙儿见孙老太三人走了,也就都离开了,只有一个好心的妇人和沈冥还留在赵家破旧的院子里。
沈冥从背篓里拿出一只兔子给赵桃花,便走了。
隔壁郑婶把手里的玉米糁粥端给赵桃花:“桃花,可怜的孩子,快吃!”
“谢谢郑婶。”
一碗甜甜玉米糁儿粥进口,赵桃花才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了。
郑婶望着沈冥离开的背影,道:“桃花,婶子要提醒你,沈冥天生孤煞,是灾星,你离他远点,千万别和他走太近。
他刚出生,他娘就难产而死,接着他爹也没了。
后来,就连他二叔他爷爷也是如此,直到她奶奶找一个老道算了一卦才明白。
可惜老太太晓得的太晚,最后还是没能躲过,跟着也没了!
刚刚他给你的兔子,你还是拿去镇上卖了,换点钱买粮吃。”
刚刚看到沈冥的时候,赵桃花就一眼看出他身上缠绕着滔天的凶煞,那老道没有说错。
不过,那老道道行不够,并未看出沈冥身上还有满身的功德金光。
更重要的是,她和他肌肤相碰之后,居然能给她补充灵气?
一抹狡黠的笑在赵桃花的眼底一闪而过,这么好的移动充电宝她可不会错过。
管他什么煞气,什么和他靠近会倒霉或丧命,她灵气充满,这些在她堂堂玄学尊师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多谢郑婶提醒......”赵桃花假装听话道。
“桃花!”
“我的桃花!!”
还不等赵桃花将话说完,院门内便跑进来一个女人,脸颊消瘦得可怕,女人一把将赵桃花给抱进怀里。
她是赵桃花的娘,钱氏。
因为家里没地,所以,钱氏和赵二树只能去镇上挣钱,镇上哪里要人哪里有活儿,他们就去哪儿。
今天钱氏的东家刚刚结了工钱,她便赶回来看看女儿,没想到刚进村口便听说家里出事了。
赵桃花的脸颊还肿着,看得钱氏心疼坏了。
“桃花,哪个狗娘养的打的,你跟娘说,娘现在就去找她拼命,趁我钱红燕不在家打我女儿?
有本事当着我面,动我女儿一下试试?”
钱氏双手叉腰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