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通话时，我看到镜子里有个女人。"陈曦的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闺蜜张萌愣了两秒："什么女人？""穿我睡衣的女人。""你老公那边？""对，
"陈曦深吸一口气，"刚才跟他视频，他说在书房加班，但我看到背后镜子里，
有个女人从卧室走出来。"张萌沉默了三秒："你确定？""粉色睡衣，我生日他送的那件，
"陈曦声音发抖，"全世界就那一件。""他现在在哪？""还在出差，明天下午回来。
"张萌咬了咬牙："那咱们就等明天。"陈曦看着手机屏幕，
上面还停留在刚才的通话界面："我要知道她是谁。"第一章第二天下午四点，
陈曦坐在客厅沙发上。行李箱的开门声响起。"老婆，我回来了！"赵磊的声音很轻松。
陈曦没动。赵磊走进客厅，笑容僵在脸上："你...怎么坐在这？""等你。""等我？
"赵磊放下行李箱，"有什么事吗？"陈曦拿起手机，点开昨晚的截图："你说呢？
"赵磊凑过来看，脸色瞬间变了。"这是什么？""你说呢？"陈曦重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陈曦站起来，"镜子里那个穿粉色睡衣的女人，
你不知道？"赵磊后退一步："你看错了吧...""看错？"陈曦把手机屏幕放大，
"这是你家的镜子，你家的卧室门，还有我的睡衣。"赵磊不说话了。"我最后问一次，
"陈曦盯着他，"她是谁？""...同事。""同事？"陈曦笑了，"同事穿我睡衣？
""她衣服洗了，我就...""所以她在你家过夜了？
"赵磊擦了擦汗："就一次...""一次？"陈曦打开手机相册，"那这个呢？"照片上，
是他们家沙发上的一根长发。"这是上个月拍的，"陈曦说，"黑色长发，不是我的。
"赵磊脸更白了。"还有这个，"陈曦继续翻，"浴室里的粉底液，我不用这个牌子。
""还有这个，垃圾桶里的外卖盒，两份，我出差那周。""还有...""够了！
"赵磊吼了一声。陈曦停下来："够什么？我还有十二张。"赵磊坐到沙发上，抱着头。
"说吧，"陈曦声音很平静，"多久了？""半年。""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去上海培训那次。"陈曦想起来了，去年十月，她去上海培训一个月。"她是谁？
"赵磊不说话。"不说是吧？"陈曦拿起包，"行，那我现在去物业调监控，
看看这半年她来了多少次。""别！"赵磊跳起来拦住她。"那你说。"赵磊看着她，
声音很小："晓雯。"陈曦脑子嗡的一声。李晓雯，她闺蜜。不，前闺蜜。"你说什么？
"陈曦以为自己听错了。"晓雯，"赵磊重复，"李晓雯。"陈曦后退了两步，扶住墙。
"开什么玩笑...""没开玩笑，"赵磊说，"就是她。"陈曦想起来了，去年十月，
她在上海培训，每天晚上跟晓雯视频聊天。晓雯说她失恋了，很难过。她让赵磊去陪陪晓雯，
请她吃饭，怕她想不开。原来是她亲手把老公送到闺蜜怀里。"你们..."陈曦声音发抖，
"在我家？"赵磊点头。"在我床上？"赵磊不说话了。"回答我！""...对。
"陈曦冲进卧室，看着那张床，胃里一阵翻涌。她冲进洗手间，吐了。
赵磊跟进来："老婆...""滚！"陈曦推开他，"别碰我！"她吐完，用凉水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她突然想起来："你说半年，那现在呢？
还在一起？"赵磊不说话。"还在一起？"陈曦问。"...对。"陈曦笑了："所以昨晚，
你在出差，她也在？""对。""你带她出差？""不是，
她刚好也去那边办事...""闭嘴，"陈曦打断他，"别解释了。"她走回客厅，
拿起手机，翻出晓雯的微信。最后一条消息是三天前，晓雯发的："亲爱的，
我新交了个男朋友，改天带你见见。"她当时还回了：好啊，什么时候？现在看这条消息，
觉得特别讽刺。新交的男朋友，是她老公。"她知道我发现了吗？"陈曦问。"不知道。
""那好，"陈曦打字，"我约她明天来家里。"赵磊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
""见见啊，"陈曦笑着，"她不是说要带男朋友给我看吗？我也想看看。
""别这样...""别什么？"陈曦发送消息，"你想让我怎样？装不知道？
"手机震了一下，晓雯秒回："好啊，明天下午两点，我带他去你家。"陈曦看着这条消息，
手指在发抖。但她打字很稳："好，等你。"第二章第二天中午，张萌提前来了。
"你确定要这么干？"张萌看着陈曦，"太冲动了吧？""不冲动，"陈曦切着水果，
"我想看看她的脸。""看完呢？然后呢？"陈曦手停了："不知道。""离婚？
""不知道。"张萌叹气："你啊..."门铃响了。陈曦看了眼时间，一点五十五。准时。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门外，李晓雯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笑容满面。那个男人是赵磊。
四个人站在门口，空气凝固了。"惊喜！"晓雯松开赵磊，"我男朋友你认识啊，
赵磊的表弟，赵凯。"陈曦愣住了。门口站着的，不是赵磊，是一个陌生男人。
赵磊还在卧室里躲着。"你好，嫂子。"那个男人伸出手，"我是赵凯。
"陈曦僵硬地握了握手。张萌在旁边看戏，强忍着笑。"进来坐吧。"陈曦让开。
四个人坐在客厅，气氛尴尬。"赵磊呢？"晓雯问，"不在家吗？""在，"陈曦喊了一声，
"老公，晓雯来了。"卧室门打开，赵磊走出来。看到晓雯身边的陌生男人，他也愣住了。
"表哥，"赵凯站起来打招呼，"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赵磊坐到陈曦旁边。
晓雯看着两人："你们昨天不是还视频吗？怎么好久不见？"陈曦心脏狂跳。
这句话什么意思？晓雯知道他们视频？"哦，对，"赵磊笑得僵硬，"口误。""你看你，
"晓雯笑着打趣，"还口误呢。"陈曦看着晓雯，突然发现她今天穿得特别漂亮。
黑色连衣裙，是新的。项链也是新的，施华洛世奇，八千多。"晓雯，你项链好看，
"陈曦说，"新买的？""对啊，"晓雯摸了摸项链，"赵凯送的。
"赵凯笑着接话："她喜欢就好。"陈曦看向赵磊："你表弟挺舍得的。"赵磊脸色难看，
没说话。张萌在旁边终于忍不住："八千多的项链，第一次见面就送，挺大方啊。
""还行吧，"赵凯说，"我刚拿了个项目，赚了点钱。""什么项目？"陈曦问。
"地产那边的，一个楼盘销售。"陈曦心里一动："哪个楼盘？""东城那个，云溪台。
"陈曦和赵磊对视了一眼。云溪台，赵磊公司开发的。"赵磊，"陈曦转向老公，
"云溪台是你们公司的吧？"赵磊点头："对。""那赵凯是你们公司的？""不是，
"赵凯说，"我是渠道商，跟他们公司合作。""哦，"陈曦笑了，
"那你们应该经常见面啊。""还行，一个月见一两次。"赵凯说。"一两次？
"陈曦看向赵磊，"你最近一个月出差了三次，都去看项目，没见过赵凯？
"赵磊喉结滚动："见过。""见过啊，"陈曦继续笑，"那你怎么不知道他在追晓雯？
"空气又凝固了。晓雯脸色变了变："可能没聊到私事吧...""是吗？"陈曦站起来，
"那我去倒茶。"她走进厨房，手扶着台面，深呼吸。张萌跟进来："你发现什么了？
""赵凯，"陈曦小声说，"是赵磊找来的。""什么意思？""项链，"陈曦说，
"那条八千多的施华洛世奇，是赵磊买的。""你怎么知道？""因为我也有一条，
"陈曦说，"一模一样的，去年生日他送的。"张萌倒吸一口凉气。陈曦端着茶盘走出去，
脸上又挂上笑容。"来，喝茶。"四个人各自端起茶杯。陈曦看着晓雯："晓雯，
你那条项链真的很好看，在哪买的？""网上，"晓雯说，"官网。""官网啊，
"陈曦点头，"我去年生日也收到一条，跟你那条一模一样。"晓雯手一抖，茶洒了。
"哎呀，"陈曦拿纸巾给她，"怎么这么不小心？""谢谢。"晓雯接过纸巾，
避开陈曦的眼神。"我去拿条毛巾，"陈曦站起来，"你衣服湿了。"她走进卧室，
打开柜子。粉色睡衣还在。她拿着睡衣走出来。"晓雯，你衣服湿了，要不要换一下？
"陈曦把睡衣递过去，"这件你应该合身。"晓雯看着那件粉色睡衣，脸色惨白。
赵磊豁然站起："老婆...""怎么了？"陈曦看着他，"不合身吗？
""我...""还是说，"陈曦笑容消失，"她已经穿过了？"客厅里，没人说话。
张萌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赵凯懵了，看看赵磊，又看看晓雯："什么情况？
"陈曦看着晓雯："李晓雯，你说你交了个新男朋友，是他吗？"她指着赵凯。晓雯不说话。
"还是说，"陈曦又指向赵磊，"是他？"第三章晓雯突然站起来："陈曦，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陈曦把睡衣扔在沙发上，"你自己清楚。""我不清楚，
"晓雯声音也高了，"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羞辱你？"陈曦笑了，
"你配吗？""陈曦！""闭嘴，"陈曦看着她，
"李晓雯,去年十月,我在上海培训,每天晚上跟你视频,你说你失恋了,很难过。
""我让我老公去陪你,请你吃饭,怕你想不开。""结果你就把我老公睡了？
"赵凯傻眼了："表哥，这...这是真的？"赵磊没说话。
晓雯脸涨红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据？"陈曦打开手机，"行啊。
"她点开相册,播放了一段录音。是昨天的对话。"她是谁？""...同事。
""同事穿我睡衣？""她衣服洗了...""所以她在你家过夜了？
""就一次...""一次？那这个呢？""...晓雯,李晓雯。"录音停了。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晓雯脸色惨白，坐了下去。
赵凯看着晓雯："你...你们...""我没有，"晓雯说，
"他录音是剪辑的...""剪辑？"陈曦又播放了一段，"要不要我放完整版？
五十三分钟，从头到尾，他承认了多少次？"晓雯不说话了。"还有，"陈曦走到她面前，
"你脖子上那条项链，是我老公买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巧合...""巧合？
"陈曦打开购物记录，"2023年10月15日，某宝旗舰店，买了两条，一条给我，
一条给你。""还有这个，"陈曦继续翻，"12月3日，北京饭店开房记录，
当天我在杭州出差。""1月20日，希尔顿酒店，我在医院陪我妈。""还要我继续吗？
"晓雯闭上眼睛。赵凯站起来："晓雯，你...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不是..."晓雯想解释。"那你说，"赵凯声音发抖，"这半个月，你跟我在一起，
是为了什么？"晓雯不说话。"为了钱？"赵凯苦笑，"我给你的三万块，是我半年的积蓄。
""三万？"陈曦转向赵磊，"你上个月给她多少？"赵磊低着头："五万。""五万，
"陈曦重复，"所以你信用卡欠了七万，高利贷十五万，就是给她的？""什么高利贷？
"晓雯看向赵磊。赵磊不说话。"你不知道？"陈曦看着晓雯，"他为了给你钱，
借了十五万高利贷，这周五还不上，就要卖房子。""我...我不知道..."晓雯慌了。
"不知道？"陈曦冷笑，"你上个月跟他要钱买车，五万，他立刻就给了。""上上个月，
你说你妈生病，要钱，三万，他也给了。""再上一个月，你说要去马尔代夫，十万，
他刷信用卡给你订了机票酒店。""现在你说不知道？
"晓雯脸色惨白："我...""闭嘴，"陈曦打断她，"你知道这些钱哪来的吗？
""我们房贷，我一个人还。""我妈生病，我自己出钱。""我弟上大学，我自己供。
""他工资两万，全给了你。""而我，一个月一万二，还房贷五千，给他妈生活费三千，
剩下的养我妈，我弟，还有我自己。""我省吃俭用三年，攒了十万块，想着给我妈看病。
""结果他转手就给了你二十万。"陈曦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但她立刻擦掉，
继续说："你凭什么？"晓雯不说话。"凭什么？"陈曦走到她面前，"因为你是我闺蜜？
因为我信任你？""所以你就睡我老公，花我老公的钱，还在我面前装可怜？""陈曦，
对不起..."晓雯哭了。"对不起？"陈曦笑了，"你对不起我什么？
对不起我把老公介绍给你认识？对不起我让他去照顾你？对不起我把家里钥匙给你？
""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晓雯吼了一声。陈曦愣住了。张萌冲过去，
一巴掌打在晓雯脸上："你还有脸问？"晓雯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萌。"你知不知道，
"张萌指着她，"陈曦为了你，跟她亲妈吵架？""去年你妈住院，陈曦给你三万，
她自己妈生病，没钱治，她妈骂她，说她胳膊肘往外拐。""今年你弟结婚，
陈曦给你包了一万的红包，她自己弟弟上大学，学费都凑不齐。""你出国玩，
陈曦给你带礼物，花了五千块，她自己三年没买过新衣服。""这就是你说的闺蜜？
"晓雯不说话了。赵凯看着晓雯，失望地摇头："我走了。"他转身要走。"等等，
"陈曦叫住他，"赵凯，你刚说你拿了个项目，赚了多少？""五万。""什么项目？
""云溪台的渠道。""谁给你的？"赵凯看了赵磊一眼："表哥。""什么时候给的？
""两周前。""条件是什么？"赵凯沉默了。"说，"陈曦逼问，"条件是什么？
"赵凯看着赵磊，又看着晓雯："表哥让我...追求晓雯。"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陈曦看向赵磊："你什么意思？"赵磊低着头，不说话。"你用钱买你表弟，让他追晓雯？
""...""为什么？""因为..."赵磊声音很小，"她怀孕了。"陈曦后退了两步。
张萌扶住她："陈曦...""谁...谁怀孕了？"陈曦声音发抖。赵磊看向晓雯："她。
"晓雯猛地站起来："赵磊你闭嘴！""闭嘴？"赵磊苦笑，"还能藏多久？
"他看向陈曦："对不起，晓雯怀孕了，我的。"陈曦脑子一片空白。"我不想离婚，
"赵磊说，"所以我找了赵凯，让他追晓雯，想让孩子有个名分。
""你...你..."陈曦说不出话。"对不起。"赵磊跪下了。陈曦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觉得特别陌生。这是她认识十年，结婚三年的男人。他出轨了她闺蜜。让闺蜜怀孕了。
然后用钱买通他表弟，想让表弟当接盘侠。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不离婚。不是因为爱她。
是因为这个家，有她撑着。陈曦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下来。"赵磊，"她说，
"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赵磊不说话。"不是你出轨，"陈曦说，
"是你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你出轨，是因为我对你不够好。""你花钱，
是因为我不给你生活费。""你找接盘侠，是因为你想维持这个家。""你所有的错，
都有理由。""而我，"陈曦指着自己，"我撑着这个家三年，省吃俭用，起早贪黑，
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安心出轨？为了让你有钱养小三？为了让你能给别人的孩子当爹？
""赵磊，你告诉我，我图什么？"赵磊跪在地上，说不出话。陈曦转身，走向卧室。
"你去哪？"赵磊问。陈曦没理他，进了卧室，拿出一个文件袋。她走回客厅，
把文件袋扔在赵磊面前。"离婚协议，"陈曦说，"签字。"第四章赵磊看着地上的文件袋，
没动。"签不签？"陈曦问。"我不签。""为什么？""因为..."赵磊站起来，
"我不想离婚。""你不想离婚？"陈曦笑了，"那你想怎样？""我改，"赵磊说，
"我跟她断了，我改。""改？"陈曦看着他，"你怎么改？你能改什么？
""我能改...""你能改出轨吗？能改她肚子里的孩子吗？能改你欠的二十二万吗？
"赵磊说不出话。"你改不了，"陈曦说，"因为你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你只是觉得，
被我发现了，很麻烦。""你想的不是怎么弥补我，而是怎么平息我。""你说你爱我，
但你做过什么？""我生病,你在陪她。""我妈住院,你在跟她旅游。
""我弟上大学没学费,你给她十万买车。""这就是你的爱？
"赵磊低着头："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陈曦声音冷下来，"赵磊，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字。""我不签。""不签是吧？"陈曦拿出手机，
"那我现在打电话给你妈。"赵磊脸色大变："你...""怎么？"陈曦看着他，
"怕你妈知道？""别告诉我妈...""为什么不告诉？"陈曦冷笑，
"你妈不是最疼你吗？让她知道知道，她儿子多优秀。""出轨闺蜜，让闺蜜怀孕，
借高利贷养小三，还要卖房子还债。""这么孝顺的儿子，她应该很骄傲吧？
"赵磊跪了下去："老婆，求你了...""别叫我老婆，"陈曦说，"我不是你老婆。
"她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喂？婷婷啊？"电话那头，婆婆声音很慈祥。"妈，你现在在哪？
""在广场跳舞呢，怎么了？""没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陈曦看着赵磊，
"我和赵磊要离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什么？"婆婆声音拔高，"你说什么？
""离婚。""为什么？好好的怎么离婚？""因为，"陈曦一字一句，"你儿子出轨了，
让人家姑娘怀孕了，还借了二十二万的债，这周五还不上，要卖房子。"电话里，
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妈？"赵磊急了，"妈你怎么了？""你闭嘴，"陈曦说，
"你妈晕倒了，赶紧去接她。"赵磊抓起钥匙就往外跑。客厅里，
只剩下陈曦、张萌、晓雯三个人。陈曦看着晓雯："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晓雯缩在沙发角落，不说话。"孩子，"陈曦说，"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陈曦走过去，"你都怀孕三个月了，还不知道？
""三个月？"张萌震惊，"你怎么知道？"陈曦拿出一张B超单："上周她去医院产检，
我跟着去了。"晓雯看着那张B超单，瞳孔放大："你...你跟踪我？""对啊，
"陈曦说，"从两周前开始。""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你每周三下午，
都去赵磊公司楼下等他。""你每周五晚上，都跟他去酒店开房。""你每周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