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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见川领证那天,他脚上那双塑料拖鞋,左脚大脚趾的位置破了个洞。

灰扑扑的,边缘毛毛剌剌。

民政局门口炽白的阳光打下来,那个洞特别显眼。

我捏着手里滚烫的红本本,再看看他脚趾头那点若隐若现的皮肤,心里咯噔一下。

闪婚。

真是够闪的。

认识三个月,见面五次。

微信聊天记录里,他说得最多的是:“今天加班,晚点回你。”

以及,“这个月工资还没发,下馆子可能得等等。”

我图他什么?

图他28岁程序员,发际线岌岌可危?

图他租住在城市最老破小的小区,楼道里常年飘着炒辣椒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图他每次约会,人均消费绝不超过五十块?

都不是。

图他老实。

老实得近乎木讷。

介绍人是我小姨,拍着胸脯保证:“昭月啊,小江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隔壁村老江家的独苗,根正苗红!

除了穷点,没别的毛病!

人踏实,靠得住!

你年纪也不小了,挑来挑去挑花眼,这种知根知底的最稳妥!”

我妈在电话里唉声叹气:“月月,妈知道委屈你。

可咱家这情况……你爸那病就是个无底洞,能有人不嫌弃,愿意跟你一起扛,就是烧高香了!

穷点怕啥?

两口子有手有脚,慢慢挣呗!”

于是,在老爸又一次被推进手术室,催缴费的单子雪花般飞来时,我看着微信里江见川那句“我存了五万,可以先拿去应急”,点了头。

行吧,就他了。

搭伙过日子,救急。

领完证,他小心翼翼地把结婚证收进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挎包里。

“昭月,”他声音有点干,“我……我下个月项目奖金下来,应该能换个好点的房子租。

这个,你先拿着。”

他递过来一张薄薄的银行卡。

“密码是你生日。

里面是五万。”

我接过来,塑料卡片硌着掌心。

心里那点因为闪婚和破洞拖鞋带来的荒谬感,被一种沉甸甸的、近乎认命的踏实压了下去。

穷是穷点。

但人,好像还行?

婚后的日子,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

没有波澜,也没有滋味。

江见川依旧很忙。

早出晚归,甚至比婚前更忙。

他那个“小破公司”似乎接了个大项目,他作为“核心码农”,几乎住在了公司。

我们租住在一个勉强称为“一室一厅”的老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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