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琉璃阁的檀香味临安市的霓虹像融化的糖浆,
黏在“琉璃阁”顶层VIP室的落地窗上。齐夏仰躺在***床上,雪松精油的气味钻进鼻腔,
混着隔壁房间隐约传来的古筝声——那是赵兰芝最喜欢的《春江花月夜》,此刻却像根细针,
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齐先生最近心事很重啊。”苏曼的指尖滑过他肩胛骨的旧伤疤,
语气带着职业性的柔媚,“这道疤……是做生意留下的?”齐夏闭着眼,
喉结滚动:“苏小姐的手法,比我太太的关心更到位。”他故意加重“太太”两个字,
眼角余光瞥见苏曼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顿了顿。三天前,
他与苏曼在“琉璃阁”门口拥吻的照片登上了本地娱乐版头条。
标题刺眼:《神秘投资人齐夏携嫩模出轨,正牌妻子林晚疑似婚变》。而这一切,
都是他和韩一墨策划的第一步——用“桃色丑闻”做掩护,接近顾氏集团的核心圈层。
“林晚小姐那样的豪门太太,怕是不懂男人需要放松。”苏曼轻笑,将温热的精油倒在掌心,
“听说顾氏集团最近在竞标城东那块地,齐先生有没有兴趣……”她的话没说完,
齐夏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韩一墨发来的加密信息,只有三个字:“查水表。”他猛地坐起身,
浴巾滑落露出精瘦的腰线,苏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抱歉,有急事。”齐夏抓过衬衫,
指尖在床头柜上“不经意”划过——那里放着苏曼常用的檀香味精油瓶。
他早就在里面装了微型窃听器。刚走出VIP室,他就撞上一个端着果盘的学徒工。
盘子里的车厘子滚了一地,女孩慌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甜甜?
”齐夏认出她是“琉璃阁”新来的学徒,也是韩一墨安插的线人。甜甜抬起头,
眼里带着惊恐,飞快塞给他一张纸条。齐夏攥紧纸条,快步走进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他阴沉的脸,纸条上的字迹潦草:“赵兰芝今晚在302房见乔家劲,
谈‘红蔷薇’。”“红蔷薇”——这个词在韩一墨黑进顾言深邮箱时出现过,
邮件里只有一张枯萎的红蔷薇照片,附件是林晚的行程表。电梯门打开,
林晚正站在大堂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份离婚协议书。她穿着藕粉色旗袍,长发松松挽起,
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看到齐夏,她起身,声音平静无波:“齐先生,
离婚协议签了吧。顾太太的位置,我让给那位苏小姐。”齐夏接过协议书,
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指尖。他知道她在演戏,就像他知道她包里藏着顾言深保险柜的备用钥匙。
但他还是配合地勾起嘴角,语气轻蔑:“林小姐想清楚了?离开我,
你连顾氏集团的边都摸不到。”林晚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齐夏,
”她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你后颈沾了点东西。”她指尖轻轻擦过他的皮肤,
带走一点透明的油渍——那是苏曼精油的味道。“下次出轨,记得把证据擦干净。
”她退开一步,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齐夏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旗袍开叉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他知道,
这场以“背叛”为名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后颈残留的檀香味,
像极了历史课本里描写的断头台上的铁锈味——甜蜜,又致命。
第二章:致幻剂与旧伤疤夜色像块浸透墨汁的绒布,裹住了“琉璃阁”三楼的VIP区。
齐夏躲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指尖捏着甜甜给的纸条,
韩一墨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302房的监控***扰了,赵兰芝那老狐狸早有准备。
”“干扰源在哪?”齐夏盯着走廊尽头那扇雕花木门,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
隐约能听见乔家劲粗哑的笑声。“正在查……等等,”韩一墨的键盘敲击声噼里啪啦,
“信号来自302房内的香薰炉,里面可能掺了特殊香料。对了,
你之前在苏曼那里拿到的精油样本,分析结果出来了——含有微量LSD衍生物,
长期接触会导致认知偏差。”齐夏瞳孔骤缩。LSD——致幻剂。
赵兰芝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他?他下意识摸向后颈,
林晚昨晚擦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如果不是林晚提醒他擦掉精油,
恐怕现在他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齐先生,您怎么躲在这里?
”苏曼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她穿着丝绸睡袍,长发披散在肩头,“赵夫人正在找您呢,
说有笔大生意想和您谈谈。”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说话时舌尖轻轻舔过嘴唇,
像是也中了致幻剂的效果。齐夏心中一动:赵兰芝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谈生意?
”齐夏挑眉,故意贴近她,“还是谈……别的?”他指尖划过她颈间的红痕,
那是昨晚顾言深留下的吻痕。“顾少昨晚是不是也用了和我一样的精油?
我看他今天在董事会上,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苏曼身体一僵,
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齐先生说笑了,顾少只是累了。”“是吗?”齐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将她按在墙上,“那你告诉我,‘红蔷薇计划’到底是什么?
赵兰芝和乔家劲在302房到底谈了什么?”苏曼被他掐得生疼,
眼眶泛红:“我只是个技师,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语气带着哭腔,
眼神却偷偷瞟向302房的方向。就在这时,302房的门开了,赵兰芝扶着乔家劲走出来。
乔家劲脸色潮红,走路摇摇晃晃,显然中了不少致幻剂。赵兰芝看到齐夏和苏曼的姿势,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齐先生真是好雅兴,刚跟我儿媳谈完离婚,就来勾搭我的人了?
”齐夏松开苏曼,整理了一下衣领:“赵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问苏小姐,
有没有看到我的钱包。”他顿了顿,故意看向乔家劲,“不过现在看来,
乔总好像更需要‘放松’一下。”乔家劲醉眼朦胧地瞪着他:“你……你说什么?
”赵兰芝拍了拍乔家劲的背,对齐夏说:“齐先生要是没事,就请回吧。
我和乔总还有事要谈。”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扎在齐夏身上,“哦对了,
林晚那孩子刚才打电话来,说想约你明天去民政局办手续。你最好别让她等太久。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在齐夏脸上。
他知道赵兰芝是在提醒他: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出轨丈夫”。
看着赵兰芝扶着乔家劲离开的背影,
齐夏忽然想起韩一墨说的话:“LSD衍生物会让人产生时间感知偏差,
还可能诱发旧记忆闪回。
”他摸了摸肩胛骨上的旧伤疤——那是他当年做诈骗犯时被仇家砍的。
赵兰芝是想通过致幻剂,让他在混乱中暴露真实身份?苏曼揉着被掐红的手腕,
低声说:“齐先生,你还是走吧。赵夫人她……”“她给你多少钱?”齐夏突然打断她,
“让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苏曼脸色煞白:“我没有……”“没有?
”齐夏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刚才他和苏曼在消防通道的对话。
“你刚才说‘顾少只是累了’,但我知道,他是中了致幻剂。赵兰芝给你多少好处,
让你连自己人都害?”苏曼的防线彻底崩溃,
眼泪夺眶而出:“我没得选……赵夫人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妈送进精神病院!
”她顿了顿,颤抖着说,
“‘红蔷薇计划’是……是赵夫人让乔家劲在城东那块地里埋了炸弹,想嫁祸给你,
说你为了抢地不择手段!”齐夏心中剧震。嫁祸杀人?赵兰芝为了保住顾氏集团,
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这让他想起了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热月政变”,
那些被送上断头台的人,很多都是被这样诬陷的。就在这时,
他口袋里的纸条突然烧了起来——是韩一墨设置的自毁程序。与此同时,
整个“琉璃阁”突然断电,陷入一片黑暗。“怎么回事?”赵兰芝的尖叫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齐夏冷笑一声,抓住苏曼的手:“想救你妈,就跟我走。”他知道,这是韩一墨在制造混乱,
也是赵兰芝动手的信号。黑暗中,齐夏拉着苏曼在走廊里飞奔。
他能闻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的檀香味,那不是精油的香,而是阴谋的味道。
他肩胛骨上的旧伤疤突然隐隐作痛,仿佛当年的刀伤再次裂开——这一次,流的不是血,
而是比血更肮脏的欲望与背叛。第三章:碎裂的珍珠耳钉应急灯在走廊尽头亮起,
惨白的光线勾勒出齐夏拉着苏曼狂奔的身影。身后传来赵兰芝气急败坏的吼声:“抓住他们!
别让齐夏跑了!”“往左拐!”苏曼突然拽住他,指向一扇标着“员工通道”的铁门,
“这里能通到停车场!”她的指尖还在发抖,却比刚才多了几分决绝。
齐夏挑眉——这女人刚才还在为赵兰芝卖命,现在却突然转向?但没时间细想,
他一脚踹开铁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楼梯间里堆满了废弃的***床,苏曼被杂物绊倒,
膝盖磕在铁皮箱上,疼得闷哼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齐夏蹲下身,
借应急灯的光看到她膝盖渗出的血,“刚才在楼上,你还想给我下套。”苏曼咬着唇,
从头发里扯下一根银簪子,塞进他手里:“赵兰芝给我的任务是——等你中了致幻剂,
就用这簪子划花你的脸,让你没法再骗人。”簪子尖端淬着墨绿色的毒,
在微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但我妈……她以前是顾氏集团的老员工,
十年前被赵兰芝诬陷偷东西,才被逼得精神失常。
”齐夏猛地想起韩一墨查到的资料:苏曼母亲确实曾是顾氏纺织厂的女工,
在一次“意外”后被送进精神病院。他握紧银簪,
金属的凉意从指尖蔓延到心脏——这和法国大革命时期贵族诬陷平民何其相似,
一条人命在资本面前,轻得像枚被碾碎的车厘子。“跟我走。”他拉起苏曼,
两人刚跑到停车场,就看到林晚的白色保时捷停在角落。车窗摇下,林晚戴着墨镜,
珍珠耳钉在夜色中一闪:“上车。”齐夏拉着苏曼坐进后座,刚关上门,
一枚子弹就擦着车顶飞过。乔家劲举着枪站在楼梯口,
脸上还残留着致幻剂带来的潮红:“齐夏!你跑不了了!”“系好安全带。
”林晚猛打方向盘,保时捷像离弦的箭冲出停车场。后视镜里,乔家劲的身影越来越小,
赵兰芝的黑色轿车正从另一个出口追来。“你怎么会在这?”齐夏看着林晚握着方向盘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林晚摘下墨镜,右眼下方有块淤青:“下午去顾氏集团找赵兰芝签字,
被她的保镖‘请’到地下室聊了聊。”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说我要是再帮你,就把我和你‘假离婚’的证据交给媒体——顺便,
还送了我这记耳光当纪念。”苏曼在后排倒吸一口冷气:“赵夫人连您都敢动?
”“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随时能换掉的棋子。”林晚踩下油门,车子冲上立交桥,“对了,
齐夏,你后颈的伤……”“没事。”齐夏下意识摸向后颈,
那里被苏曼的毒簪子划破了一道小口,幸好他反应快,只蹭破了点皮。但他知道,
真正的伤口不在皮肤上——刚才在“琉璃阁”,当赵兰芝说出“林晚约你去民政局”时,
他心里某根弦确实断了。车子在江边停下,林晚打开后备箱,
搬出一个黑色行李箱:“这是我从顾言深保险柜里拿到的东西——他偷偷记的账,
还有赵兰芝和乔家劲的通话录音。”她顿了顿,拿出一枚碎裂的珍珠耳钉,
“这是我被打时掉的,捡回来才发现……里面藏着微型录音器。”齐夏接过耳钉,
碎片割得指尖发疼。他忽然想起韩一墨说的话:“LSD衍生物会让人产生时间错位感。
”此刻看着林晚脸上的淤青,他突然分不清哪些是伪装,
哪些是真实——就像法国大革命时期的丹东,在激进与妥协之间,
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在拯救革命,还是在毁灭它。“赵兰芝想在城东地块埋炸弹嫁祸给我。
”齐夏把苏曼的话转述给林晚,“她还想用致幻剂让我发疯,暴露过去的事。
”林晚瞳孔骤缩:“过去的事?你是说……”“嗯。”齐夏闭上眼睛,
肩胛骨上的旧伤疤又开始疼了,“我当年做诈骗犯时,骗过一个叫‘红蔷薇’的组织,
他们老大的后颈也有个和我一样的伤疤。赵兰芝可能查到了什么,
想把我和‘红蔷薇’扯上关系,坐实我的‘罪名’。”苏曼突然尖叫起来:“‘红蔷薇’?
赵夫人书房里挂着一幅画,画的就是一朵枯萎的红蔷薇!她每次看到那画都要哭,
说什么‘可惜了,没拿到那笔钱’……”江边的风卷着水汽吹来,把苏曼的话撕成碎片。
齐夏猛地睁开眼,
想起韩一墨黑进顾言深邮箱时看到的那张枯萎红蔷薇照片——原来不是林晚的行程表,
而是指向他的死亡通知。“不好!”林晚突然发动车子,“甜甜刚才给我发消息,
说赵兰芝让人去精神病院接我妈了!她想拿我妈威胁我!”车子再次疾驰,
齐夏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像极了“琉璃阁”里那些暧昧的香薰灯。他后颈的伤口还在渗血,
混合着苏曼精油的檀香味,
在空气中形成一种诡异的甜腥——这味道让他想起巴黎断头台上的铁锈,
也让他想起韩一墨说过的话:“历史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就像致幻剂下的世界,
美与丑从来都是同一种颜色。”而他们,正在这颜色里越陷越深。
第四章:庆典上的断头台顾氏集团周年庆典的水晶灯像倒扣的冰山,折射出冷冽的光。
齐夏穿着定制西装,后颈的伤口用领结遮掩,身旁的林晚一袭红裙,
碎裂的珍珠耳钉换成了钻石款——那是她故意戴给赵兰芝看的“战利品”。
“赵兰芝在二楼露台,和乔家劲还有几个媒体记者在一起。
”韩一墨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甜甜已经混进后厨,按计划切断主会场的网络信号。
”齐夏端起香槟,目光扫过宴会厅里衣香鬓影的宾客。顾言深穿着笔挺的礼服,
脸色苍白地站在角落,看到齐夏时眼神躲闪——昨晚林晚去精神病院救母时,
顾言深偷偷给了她一把备用钥匙,算是某种程度的“倒戈”。“齐先生,好久不见。
”赵兰芝端着红酒走来,笑容像糖霜下的砒霜,“听说你和林晚的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
真是恭喜。”她身后的乔家劲穿着花衬衫,袖口露出昨晚被齐夏划伤的痕迹,眼神阴鸷。
齐夏举杯碰了碰她的杯沿,低声说:“借赵夫人吉言。不过比起离婚,
我更想恭喜您——城东那块地的‘红蔷薇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赵兰芝笑容一僵,
红酒在杯中晃出涟漪:“齐先生说笑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齐夏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正是苏曼在停车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