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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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又咳了。压抑的、带着血丝的咳嗽,在空旷冰冷的客厅里,像破旧风箱的哀鸣。

她捂住嘴,指尖触到一片湿腻的温热。低头,掌心是刺目的红。“咳什么咳?

装模作样给谁看?”冰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陆霆渊站在那里,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却也衬得他眉眼间的寒意更甚。他刚从外面回来,

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凉,以及……另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甜腻得让苏晚胃里一阵翻搅。

苏晚慌忙将手藏到身后,用手帕擦掉血迹,声音低哑:“没什么,有点着凉。”“着凉?

”陆霆渊冷笑一声,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像踩在苏晚心上的声响。“苏晚,你这招用了多少年了?从嫁给我第一天起,

就没停过吧?装柔弱,博同情,你不累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像看什么肮脏的东西:“我警告过你,别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把戏。念念身体不好,

你要是敢吓着她,我让你生不如死。”念念,林念。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

每次从陆霆渊嘴里说出来,都能精准地扎进苏晚的心脏最深处。苏晚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掩去眸底翻涌的痛楚和涩意。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陆霆渊都不会信。

在他眼里,她苏晚就是个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爬上他床的坏女人。他忘了。或者说,

他从不知道。三年前那个雨夜,从巷子里救了他,把他从混混手下拖出来,

用自己单薄的外套裹住他流血的身体,一路跌跌撞撞送到医院的人,是她。他只记得,

醒来时守在他床边的是林念,手里拿着一块染血的、据说是从他身上找到的手帕。

——那是林念后来从她这里偷走的。从此,他认定了林念是他的救命恩人,对她呵护备至。

而她这个“趁虚而入”,拿着一张不知怎么弄来的、他醉酒后的结婚证书逼他娶了她的女人,

就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我没有。”苏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我只是……”“只是什么?”陆霆渊打断她,语气更冷,“只是又想找借口接近我?苏晚,

你就这么贱吗?需要用生病来博取关注?”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捅进苏晚的胸膛。每一个字,都带着凌迟般的痛楚。她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更加苍白,

几乎透明。胃里的不适加剧,喉间又涌上一股腥甜。“滚回你房间去,别在这里碍眼。

”陆霆渊嫌恶地皱起眉,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明天念念要来家里吃饭,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让我看到你任何小动作。”说完,他甚至不愿再多停留一秒,

转身就往楼上走。苏晚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才再也支撑不住,

扶着沙发扶手缓缓滑坐下去。手帕里的血迹已经晕开,像一朵绝望的花。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晚期肺癌,癌细胞已经扩散了……苏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

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她苦笑了一下,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这里,

早就被陆霆渊的冷漠和误解,冻得千疮百孔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那个雨夜,

是她。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三年的婚姻,她不是为了陆家少奶奶的位置,

只是因为……爱他。可现在,好像什么都来不及了。02深夜。苏晚躺在冰冷的床上,

辗转难眠。胸口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里面用力攥着,让她喘不过气。

她悄悄起身,走到衣柜最里面,拿出一个上锁的旧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样东西。

一块洗得有些发白的男士手帕,上面有一个模糊的“陆”字绣纹,

还有一小块早已干涸成暗褐色的血迹。这是三年前那个雨夜,她从陆霆渊身上拿下来的。

他当时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这块手帕被血浸透了。后来她洗了很多次,

血迹却怎么也洗不掉,只留下了这块带着他气息和血的手帕。这是她救过他的唯一证据。

她曾想过拿给陆霆渊看,想过告诉他真相。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他对林念温柔呵护的样子,

看到他对自己厌恶冰冷的眼神,所有的勇气就都泄了气。他不会信的。在他心里,

她就是个骗子,一个坏女人。她拿出这块手帕,只会被他认为是另一个处心积虑的谎言。

手指轻轻抚摸着手帕上的血迹,苏晚的眼眶渐渐湿润。“咔哒——”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陆霆渊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是在医院***的。照片上,苏晚正拿着一张诊断书,

脸色苍白地和医生说着什么。“这是什么?”陆霆渊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步步走进来,

将手机狠狠砸在苏晚面前的床上,“肺癌晚期?苏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盒子藏到身后。“我没有玩把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被揭穿的难堪和……一丝隐秘的希冀。

他看到了?他是不是……会有一点担心?“没有?”陆霆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俯下身,捏住苏晚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厌恶:“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让我同情你?就能让我离开念念?

苏晚,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他的手指力道很大,捏得苏晚下巴生疼,

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没有……”苏晚试图解释,“霆渊,我真的病了,

医生说……”“闭嘴!”陆霆渊猛地甩开她的下巴,苏晚的头重重撞在床头板上,一阵眩晕。

“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陆霆渊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装病,装可怜,

现在又装绝症?你怎么不去演戏?说不定还能拿个影后。”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

将苏晚最后一点希望彻底刺穿。原来,在他心里,她连生病都是装的。“这块手帕,

也是你准备好的道具吧?!”陆霆渊的目光突然落在苏晚藏在身后的手上,他眼神一厉,

猛地伸手夺过那个旧盒子。“不要!”苏晚惊呼,想要抢回来,却被陆霆渊一把推开。

她本就虚弱,被他这么一推,顿时摔倒在地上,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出的血滴在了白色的地毯上,像一朵朵绝望的红梅。但陆霆渊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打开盒子,拿出那块手帕。“呵,还真是下了血本。”他看着手帕上的血迹,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想等哪天拿出来,告诉我这是当年救我时留下的证据吗?

苏晚,你要不要脸?”“不是的!那真的是……”“够了!”陆霆渊猛地将手帕撕碎!

“嘶拉——”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像极了苏晚心碎的声音。

她眼睁睁看着那块承载了她所有秘密和念想的手帕,被他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你看,

”陆霆渊扔掉碎片,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气说,“假的东西,终究是假的,一撕就破。

就像你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假的!”他蹲下身,

看着地上咳得撕心裂肺、脸色惨白如纸的苏晚,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只有冰冷的警告:“苏晚,我不管你是真病还是假病,离念念远一点。

如果你再敢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算计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说完,

他站起身,看都没再看苏晚一眼,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重重摔上房门。

“砰——”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也像重锤一样,敲在苏晚的心上。

她趴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手帕碎片,眼泪终于汹涌而出。那不是假的。那是真的。

是她的整个青春,是她卑微的爱恋,是她唯一的证据。现在,都没了。被他亲手撕碎了。

胸口的疼痛和心口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她伸出手,颤抖着想去捡那些碎片,

手指却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意识渐渐模糊,黑暗像潮水一样涌来。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她脑海里闪过的,是陆霆渊刚才那双冰冷厌恶的眼睛,和他那句残忍的话语。

“……从头到脚,都是假的……”是啊,在他眼里,她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颗爱他的心,是真的。只是,这颗心,好像也要跟着她的身体一起,慢慢死去了。

03苏晚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让她本就不适的胃更加难受。守在床边的是陆家的老管家福伯,看到她醒来,

福伯眼里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被担忧取代:“少奶奶,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福伯……”苏晚的声音沙哑干涩,“我怎么会在这里?”“是我发现您晕倒在房间里,

赶紧叫了救护车。”福伯叹了口气,“先生他……他当时在陪林小姐,没过来。”又是林念。

苏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她就知道,他不会来的。在他心里,她的生死,

远不及林念的一丝一毫重要。“少奶奶,您的病……”福伯欲言又止,看着苏晚苍白的脸,

眼里满是心疼,“先生他……他是不是又误会您了?”福伯是看着陆霆渊长大的,

也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他隐约觉得,当年救了陆霆渊的人,可能不是林念。

只是他一个下人,不敢多言。苏晚摇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福伯,别说了。

他信什么,就是什么吧。”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他不会信的。福伯看着她眼中的绝望,

心里也跟着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陆霆渊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烦。看到苏晚醒了,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语气冷漠:“醒了就好,跟我回去。”苏晚愣住了:“回去?

”“念念明天生日,家里要办派对。”陆霆渊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你是陆太太,

必须在场。”原来,他来医院,不是因为担心她,只是因为明天的派对,

需要她这个“陆太太”去撑场面。苏晚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我身体不舒服,

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她真的不想再回去面对他,

面对那个让她窒息的家。“不舒服?”陆霆渊挑眉,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又想装病逃避?苏晚,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我没有耍花样!

”苏晚猛地提高了声音,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咳嗽再次袭来,“我是真的病了!

很严重!医生说我……”“够了!”陆霆渊打断她,

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谎言。明天的派对,你必须出席。

如果你敢耍任何花样,或者让念念不高兴,后果你自己清楚。”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

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苏晚看着他冷漠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信任,

突然觉得很累。真的很累。她不想再争辩了,不想再解释了。反正,他也不会信。“好,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回去。”陆霆渊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痛快地答应,

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样子:“算你识相。福伯,办出院手续。”“先生,

少奶奶她身体……”福伯忍不住想求情。“我的话,你听不懂?

”陆霆渊冷冷地瞥了福伯一眼。福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叹了口气,

转身去办手续了。病房里只剩下苏晚和陆霆渊两个人。气氛尴尬而冰冷。苏晚躺在床上,

背对着他,不想看到他的脸。陆霆渊站在原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

很快又被冷漠覆盖。他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张诊断书照片,心里不是没有一丝疑虑。

只是……苏晚的手段太多了,他不敢信。而且,念念那么善良柔弱,怎么可能是骗子?

一定是苏晚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想离间他和念念。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好好休息,明天别给我丢人。”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

苏晚才缓缓转过身,看着紧闭的房门,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的温柔,都给了别人。

他的冷漠和厌恶,却全部留给了她。而她,却还傻傻地爱着他。这爱,就像一剂慢性毒药,

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身体和灵魂,让她在痛苦中沉沦,无法自拔。

明天的派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04林念的生日派对,办得极其盛大。

陆家别墅张灯结彩,宾客云集。苏晚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礼服,站在陆霆渊身边,

像一个精致却没有灵魂的木偶。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身体因为虚弱而有些站不稳,

只能紧紧抓着陆霆渊的手臂,才能勉强支撑。陆霆渊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眼神一直追随着不远处那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笑靥如花的林念。“霆渊哥。

”林念端着一杯果汁,笑盈盈地走过来,看到苏晚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

随即又换上了那副柔弱无辜的表情:“晚晚姐也来了啊,身体好些了吗?”苏晚还没开口,

陆霆渊就已经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甩开,上前一步,温柔地接过林念手里的果汁:“念念,

怎么自己端着?小心烫到。”他的语气,和刚才对苏晚的冰冷简直判若两人。苏晚被他甩开,

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她扶住旁边的桌子,才稳住身形,手心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我没事,谢谢关心。”她低声对林念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林念故作惊讶地看着她:“晚晚姐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还不舒服?都怪我,

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非要办这个派对,让你受累了。”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一副愧疚不已的样子。“不关你的事,”陆霆渊立刻安慰她,眼神冷冷地瞥向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