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钱是不是被你拿去给你妈治病了?”我暗恋两年的学长顾言,当众将我钉上耻辱柱。
他抢过我的手机,高高举起那二十万的转账记录。“大家看清楚!人证物证俱在!
”他亲手举报我,要毁掉我的高考,我的人生。他的白莲花女友苏雪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坐实我是个***小偷。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身败名裂。直到一场全校直播的听证会。
他众叛亲离,跪在我面前,涕泗横流地求我原谅。“林溪,我错了,求你……”我蹲下身,
平静地看着他。“顾言,你诬陷我偷的那笔钱。”“是我用我爸的死亡赔偿金,换我妈的命。
”第1章“小溪,马上就高考了,我托人搞到了一套绝版的复习资料,
用社团经费给大家复印一下吧?算是我们辩论社最后的福利了。”说话的是苏雪,
我们辩论社的女神,也是社长顾言的女朋友。她今天穿着一身名牌的白色连衣裙,笑意盈盈,
美得像个天使。周围的社员立刻附和。“好啊好啊!雪姐牛逼!”“跟着雪姐和言哥,
就是有肉吃!”我捏着笔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被众人簇拥的顾言。他是我暗恋两年的学长,
像太阳一样耀眼。此刻,他正温柔地看着苏雪,眼神里满是宠溺。“小雪的主意不错,
就这么办吧。”他转向我,语气温和,“林溪,经费够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咬了咬唇,艰难地摇了摇头。“学长,经费……没了。”“什么?”“没了?
”活动室里瞬间炸开了锅。苏雪脸上的笑容一僵,惊讶地捂住嘴。“怎么会呢?
我记得年初学校还拨了二十万活动经费啊。”顾言的脸色沉了下来,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像淬了冰。“林溪,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你说没了,
总得有个去向吧?”我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用了两年的账本,递了过去。“都在这里了,
每一次外出比赛的差旅,日常活动开销,我都记着。”顾言还没接,苏雪就先一步拿了过去,
纤细的手指快速翻动着。“呀,小溪,你的字真好看。”她先是夸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
指向其中一页。“可是……上个月去市里打表演赛,差旅费怎么要五万多啊?
”“我们不是住在学校安排的宾馆吗?怎么会花这么多?”她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顾言的眼神更冷了,
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林溪,我让你管钱,是信任你。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些钱确实都花在了社团上,可他们大手大脚惯了,聚餐要去最高档的餐厅,
比赛的队服要定制,连喝的水都要进口的。这些,我怎么解释?就在这时,
顾言突然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你妈妈最近不是住院了吗?”“林溪,
钱是不是被你拿去给你妈治病了?”第2章“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是的!
我没有!”我急切地反驳,眼眶红了。“顾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他凭什么把这么脏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苏雪连忙上来打圆场,拉住顾言的胳膊。“言哥哥,
你别生气,小溪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家里困难,我们都知道的。”她看似在为我说话,
实则每一句都在坐实我的“罪行”。顾言的怒火被她这番话彻底点燃。他一把甩开苏雪,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狠狠怼到我面前。“家里困难?”“那你告诉我,
这是什么?”屏幕上,是我在学校附近咖啡店打工的照片,不知道被谁***了。
“你不是说你周末都要去医院照顾阿姨吗?”“怎么,医院开在咖啡店里?”他咄咄逼人,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林溪,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我打工是为了……”“为了什么?为了给你妈凑医药费?”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一把抢过我放在桌上的旧手机,粗暴地解锁。他点开我的银行APP,
当看到最近一笔二十万的转账记录时,他像是抓住了我的死穴,脸上露出残忍的笑。
他高高举起手机,将屏幕展示给所有人看。“大家看清楚!二十万!”“整整二十万!
就在她妈妈住院的第二天,转给了医院!”“林溪,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有的目光,瞬间变成了利剑,齐刷刷地刺向我。鄙夷,不屑,愤怒,厌恶。我百口莫辩,
浑身冰冷。那笔钱明明是……可现在,谁会信呢?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
连社团经费都偷的穷酸小偷。我看着顾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口那点卑微的爱恋,
在这一刻,碎得彻底。第3章“我要报警!”“不,我要直接向教育局举报!
”顾言的声音在活动室里回荡,冰冷又决绝。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市教育局的电话。
“喂,教育局吗?我要实名举报,我们学校高三一班的学生林溪,品行不端,
利用职务之便,挪用辩论社公款二十万元!”“对,人证物证俱在!
”“请你们务必严肃处理,这种人,不配参加高考!”挂掉电话,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的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忘了。不配……参加高考?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
为了考上这所贵族高中,为了能和他站在同一个地方,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可现在,
他亲手将我所有的希望,打入了地狱。班主任很快就来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林溪,你先回家吧,等学校和教育局的调查结果。”我像个木偶一样,被推出了活动室。
走廊里,苏雪追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脸上满是担忧。“小溪,你别怪言哥哥,
他也是太在乎社团了,一时冲动。”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进我手里。
“这里面有二十万,你先拿去把社团的窟窿补上。”“然后你……你就去承认了,好不好?
只要你认了,我就去劝言哥哥,让他撤销举报,我们私了,不影响你高考。
”她的话温柔又体贴,像一剂裹着蜜糖的毒药。让我认罪?让我用这笔钱,
去承认我从没犯过的罪?我猛地抽回手,银行卡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死死地盯着她那张虚伪的脸,一字一句地问:“苏雪,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她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溪,
你怎么这么说……我也是为你好啊。”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回到家,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妈妈,和床头柜上爸爸的黑白照片,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下。
我的人生,好像就要这么毁了。第4-章在无尽的黑暗中煎熬了两天,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
妈妈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拉着我的手,虚弱地问:“溪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摇摇头,
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啊妈,就是模拟考没考好,压力有点大。
”我不能告诉她,她的女儿,那个她引以为傲的女儿,现在成了别人口中的小偷,
甚至可能连高考都无法参加。她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这让我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低下头,看着床头柜上爸爸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笑得温和又正直。
爸爸是一名普通的工程师,他总说:“人可以穷,但脊梁骨不能弯。”如果爸爸还在,
他会怎么做?他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只知道哭。那个暗恋了顾言两年的我,那个把他当成光,
以为只要努力就能靠近他的我,真是又蠢又可笑。他不是眼瞎,他只是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
他不是被苏雪蒙蔽,他只是享受着为心爱的女人铲除异己的***。那点可悲的爱恋彻底死去,
化为冰冷的灰烬。我擦干眼泪,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就在这时,
我的旧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着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冷静的男声。“是林溪同学吗?”“我是。
”“我是市教育局专项调查组的负责人,我叫周律。”调查组?这么快?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林溪同学,你不用紧张。”对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
放缓了语速。“请问,你的父亲,是叫林建国吗?”我猛地一怔。“是……您怎么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道冷静的声音里,似乎多了难以察觉的温度。“林叔叔,
资助我读完了大学和研究生。”“现在,轮到我了。”第5章周律。这个名字,
我好像听爸爸提起过。是那个爸爸一直资助的,从山沟里考出去的哥哥。我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周……周大哥?”“是我。”周律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笑意,“别怕,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第二天,我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到了周律。
他比我想象中更年轻,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眉眼锋利,气场强大,
和我这种卑微到尘埃里的高中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仅是调查组的负责人,
还是一家顶级律所的合伙人,这次是义务来处理我的案子。我把那个破旧的账本,
和我这两年攒下的所有发票、收据、转账记录,全都推到他面前。“都在这里了。
”我还把手机里我爸的死亡赔偿金到账记录,以及给妈妈交手术费的凭证,都翻给他看。
“这二十万,是我爸爸的命换来的,不是我偷的。”周律的目光落在我手机屏幕上,
眼神沉了沉。他没说话,只是拿起账本和发票,一页一页,看得极其仔细。咖啡馆里很安静,
只有他翻动纸张的沙沙声。许久,他抬起头,指着一张苏雪交上来的打印费发票。“这家店,
在学校附近吗?”我点点头:“嗯,她说为了方便,就在那家印的。
”周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我刚查了,这家店上个月就因为伪造发票被查封了。
”他又指向另一张高额的餐饮发票。“还有这家餐厅,人均消费一百都不到,她报销了五千。
苏雪同学,胃口不小。”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算计我。
周律把所有有问题的票据都挑了出来,放在一边。“事情比我想的简单。”他看着我,
眼神坚定,“接下来,你只需要配合我就行。”与此同时,
我在学校“挪用公款”的事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