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那个被送去和亲的九公主被南越送了回来。
她是个人尽可夫的的贱妇,她是东明的耻辱,她该死。
第二件,镇国公家的小将军要成婚了,迎娶的是东明的天之骄女,当今圣上的第三女,永安公主。
那一日,皇城上下红绸满挂,一片欢声笑语,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皆在庆贺这对璧人。
也是那一日,那位被世人唾骂的九公主换上了红妆,她登上了皇城最高的浮屠塔,纵身跃下。
01.“公主,这柳枝折不得!”
一位宫女焦急地劝阻着。
那年我14岁,正值豆蔻年华,是东明国最受宠的嫡公主,身份尊贵无比。
“为何折不得,本宫偏要折来瞧瞧。”
我任性地回答,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
十四岁的少女身着鹅黄宫装,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声响,惊起栖息在枝头的雀鸟。
也正是那一年的初春,16岁的裴云峥随父亲入宫面圣,在御花园中意外撞见了这一幕。
少年将军怔愣在原地,只见那折柳的公主转身望来,她的眼眸清澈如秋水,唇瓣红润如点朱,美得仿佛连她见过的所有边关月色都黯然失色。
我初见裴云峥时,他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的容貌俊朗,是我见过的王公大臣家中子弟里最为出众的。
“你是何人?”
我佯装着恼怒,手中柳枝却已经轻轻点在少年的肩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
我那时时常在想,许是天上的月老看中了我们,悄悄地为我们二人缠上了一条无形的姻缘线。
此后的三年,御花园的假山后常有少年将军藏下的诗笺,公主的绣枕下总会多出几瓣从边关带回来的山红梅,它们见证了我们之间默默生长的情愫。
那一日我倚靠在沉香亭的栏杆上,指尖轻柔地摩挲着诗笺上遒劲有力的字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裴云铮从身后环抱住我,将一支新折下的桃花别在我的鬓边,那桃花的香气与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我心醉。
“等我从北疆回来,便向陛下提亲。”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边关风沙磨砺出的粗粝质感,“我要你穿上我亲手挑选的红嫁衣,做我的妻。”
我看着他,心中早已化作一汪泉水,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