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你敢报警我就让你***！"赵雅琴拿着菜刀指着我的鼻子，
身后跟着她那群亲戚。我看着被他们一家霸占十年的房子，终于笑了。"行，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先死。"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沉寂十年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声音："老大，兄弟们等您一句话。"第一章方凡回到这栋老旧小区时，
夜色已深。楼下停车位被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占据，车牌号是他熟悉的那串数字。赵雅琴一家，
又来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五楼，刚掏出钥匙，就听见屋内传来嘈杂的麻将声和烟味。
"碰！哈哈，胡了！""雅琴，你家这房子真不错，八十平米呢，比我们那破房子强多了。
""那当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方凡的手停在半空中。买的？
这套房子是他父亲留下的唯一遗产，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写着他的名字。十年前父亲去世后，
赵雅琴一家以"帮忙照顾"为由搬了进来，从此就再也没搬走过。他推开门，
客厅里烟雾缭绕，四个中年妇女围着麻将桌，桌上散落着钞票和烟头。
沙发上躺着赵雅琴的儿子赵强，正抱着手机打游戏，脚上的袜子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哟，
小方回来了？"赵雅琴头也不抬，"厨房有剩菜，自己热热吃吧。"方凡走向自己的卧室，
却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此房已出租，租期三年，租金已付。"他愣住了。"赵阿姨，
这是什么意思？"赵雅琴这才抬起头，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小方啊，阿姨也是没办法。
你看你一个大小伙子，总在外面漂着也不是事。正好有人要租房子，租金还挺高的，
阿姨就帮你做主了。""这是我的房子！""你的房子？"赵雅琴冷笑一声，
"当年你爸欠我们家十万块钱，这些年我们免费给你看房子，算算利息，你还欠我们的呢。
"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起哄："就是，白住这么多年还不知足。""现在房租一个月三千，
你给得起吗？""给不起就赶紧滚，别耽误人家租客。"方凡握紧拳头，青筋暴起。十年了，
这样的场景他经历过无数次。每次回家都像是在别人家做客，小心翼翼，看人脸色。
他曾经试过报警，但赵雅琴总有办法让警察相信她们是"合法居住"。各种假证明，假合同，
她们准备得一应俱全。他也试过走法律途径，但律师费对当时的他来说是天文数字。
而且赵雅琴威胁他，如果敢告她，就让她那些混社会的亲戚"照顾"他。
年轻的方凡被吓住了，只能忍气吞声。可现在不一样了。十年的摸爬滚打，
让他从一个软弱的大学生变成了腰缠万贯的成功商人。他的建筑公司在本市已经小有名气，
手下有一群敢打敢拼的工人兄弟。更重要的是，他终于攒够了复仇的资本。"我问你们，
我爸到底欠你们多少钱？"方凡平静地问。"十万本金，这么多年的利息，少说也得三十万。
"赵雅琴狮子大开口。"好，我给你们四十万，马上搬走。"话音刚落，整个客厅安静下来。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方凡会这么说。赵雅琴最先反应过来，眼珠一转："四十万？
你当我是乞丐吗？这房子现在最少值一百万，我们住了十年，相当于给你看了十年的房子，
管理费就得五十万。""再加上这些年的水电费、物业费，
还有我儿子的生活费......""阿姨，我们也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赵雅琴站起来，
得意洋洋地看着方凡，"八十万，一分不能少。要么给钱，要么滚蛋。"方凡笑了。
这个笑容让赵雅琴莫名感到不安。"八十万是吧？"方凡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你们转账。
"赵雅琴眼睛一亮，立马报出自己的银行账号。方凡当着她们的面操作了几下，
手机提示音响起："转账成功。""真的？"赵雅琴激动地掏出手机查看，
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怎么只有八块钱？""不好意思，手滑了。"方凡收起手机，
"八十万想都别想，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搬走，
我可以不追究你们这些年的侵占行为。"赵雅琴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小兔崽子，你耍我？
"她一把抓起麻将桌上的烟灰缸朝方凡砸过去。方凡轻松躲开，烟灰缸撞在墙上摔得粉碎。
"赵雅琴，你这是故意损坏他人财物，我可以告你的。""告我？"赵雅琴冷笑，"小方啊，
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家当年是怎么求我们的？你爸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你，
现在你要卸磨杀驴？""照顾我？"方凡的声音越来越冷，"你们这些年是怎么照顾我的，
需要我一件件说出来吗？"他走到赵雅琴面前，两人对视。"初中时，
你让你儿子在学校说我偷东西，导致我被全班孤立。""高中时，
你偷了我的生活费去打麻将，害我一个星期没吃饭。""大学时，
你把我的录取通知书藏起来，说什么读书没用，让我去工地搬砖。""这些年，
你们把我当免费保姆使唤，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稍有不满就又打又骂。"每说一句，
赵雅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现在，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照顾我的？
"赵雅琴被说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指着方凡："你个白眼狼，这些年要不是我们，
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是吗？"方凡掏出一个文件袋，"那你解释一下这个。
"他把文件袋里的内容倒在麻将桌上。
房产证、银行流水、各种合同......"这是什么？"赵雅琴心虚地问。
"我父亲的遗产清单，还有你们这些年侵占我财产的证据。"方凡一样样指给她看，
"我父亲除了这套房子，还在银行有二十万存款。你们知道这笔钱去哪了吗？
"赵雅琴脸色苍白，不敢说话。"被你们以我监护人的名义取走了。"方凡冷笑，
"还有我父亲的工伤赔偿金十五万，也被你们昧下了。
""加上这些年你们侵占我房子的租金，总共六十八万。""赵雅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方凡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第一，立刻搬走，把钱还我。第二，我报警，
让你们全家蹲监狱。"客厅里鸦雀无声。几个打麻将的女人早就被吓跑了，
只剩下赵雅琴母子。赵强终于放下手机，恶狠狠地瞪着方凡："臭小子，你敢威胁我妈？
"他站起来朝方凡走去，却被方凡一把推倒在沙发上。"就你这样的废物，
我一只手就能打十个。"方凡轻蔑地看着他，"这些年你除了啃老，还会干什么？
"赵强想要反抗，但方凡常年在工地干活，身体素质远超这个只会打游戏的废宅。
"别动我儿子！"赵雅琴冲过来想护犊子，却被方凡一个眼神震住了。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过期不候。"方凡拿起自己的东西，"对了，从今晚开始，
这房子的水电我会停掉。你们慢慢享受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赵雅琴歇斯底里的叫骂声："方凡！你个白眼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方凡走出小区，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刘，帮我个忙。""什么事，老大？
""明天找几个兄弟，去华庭小区五楼502，帮我搬点东西。""搬家啊？没问题，
要几个人？""十个够了，记住，要身强力壮的。"方凡挂断电话，
望着楼上还亮着灯的窗户。十年的屈辱，今晚开始清算。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方凡就接到了赵雅琴的电话。"小方，昨天阿姨说话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电话里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要不这样，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的条件昨天说得很清楚。""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赵雅琴的语气透着虚假的慈爱，"阿姨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五十万，咱们一次性了结，
你看怎么样？"方凡冷笑："你当我是傻子？昨天还要八十万，今天就变五十万了？
""那是阿姨一时糊涂，现在想明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一家人？
"方凡的声音透着讽刺，"赵雅琴，你终于想起我们是一家人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小方，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条件不变，马上搬走，该还的钱一分不少。""不可能！
"赵雅琴的伪装终于维持不住了，"这房子我们住了十年，凭什么说搬就搬？
""那就法庭上见。"方凡直接挂断了电话。十分钟后，方凡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喂，你是方凡吧？"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粗犷声音。"你是谁？
""我是赵雅琴的大哥赵建军。小方啊，听说你要赶我妹妹搬家？"方凡眯起眼睛。来了，
赵家的终极武器。赵建军在本地小有名气，据说早年混过道，
后来金盆洗手开了个废品回收站，手下养了一群二流子。赵雅琴每次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
都会搬出这个大哥。"赵先生有事吗？""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喝个茶，聊聊天。
"赵建军的语气听起来很友善，但方凡听得出其中的威胁意味，"今天下午三点，
福满楼茶馆，你应该认识这地方吧？"福满楼，本市最有名的灰色地带。表面上是茶馆，
实际上是各路牛鬼蛇神的聚集地。"行，我会去的。"挂断电话，方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老刘，计划有变，今天下午先不搬家了。""怎么了，老大？
""有人约我喝茶，你带几个兄弟陪我去。""多少人？""五个就够了，记住，
都是退伍的，能打的。""明白。"下午三点，方凡准时出现在福满楼门口。
老刘和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几个人都是方凡工地上的队长，当过兵，
身手不错。"老大，需要我们进去吗？""你们在外面等着，有动静就进来。
"方凡独自走进茶馆。大厅里烟雾缭绕，到处都是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划拳喝酒。
二楼传来麻将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女人的笑声。"方先生？"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走过来，
"赵大哥在包厢等您。"跟着黄毛上了三楼，推开一间包厢的门。
房间里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粗壮，手臂上有几道刀疤。正是赵建军。
他的身后站着四个年轻人，个个凶神恶煞。"小方，来来来，坐。"赵建军热情地招呼方凡，
"听说你现在发达了，开建筑公司的？""赵大哥客气了。"方凡坐下，
"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我妹妹说，你们小辈之间有点误会。
"赵建军给方凡倒了杯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太僵，你说是不是？
""如果赵大哥能劝您妹妹主动搬走，那确实没必要闹僵。
"赵建军的笑容僵了一下："小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妹妹照顾你这么多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翅膀硬了，就要过河拆桥？""照顾？"方凡冷笑，"赵大哥，
您妹妹是怎么照顾我的，我想她没有全部告诉您吧？""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长辈。
"赵建军的语气开始变冷，"做人要懂得感恩，你觉得呢？""我很感恩，
所以我愿意给她一笔钱，让她重新开始生活。""多少？""十万。""十万？
"赵建军拍案而起，"你打发叫花子呢？"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四个年轻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小方，我本来想跟你好好说话，但你好像不太懂事。
"赵建军走到方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这个地方，有些规矩你必须懂。
""什么规矩？""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规矩。"赵建军伸手拍了拍方凡的脸，
"你一个外地来的小老板，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方凡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赵建军痛得龇牙咧嘴，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赵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方凡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好心过来喝茶，您却要动手？
""放开我老大！"四个年轻人立刻围了上来。方凡松开手，赵建军捂着手腕后退几步。
"小子，你有种。"赵建军的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但是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吗？
""洗耳恭听。""在这个城市，没有我办不了的人。"赵建军狞笑着说，
"你的建筑公司是吧？我能让你一个项目都接不到。你的那些工人兄弟，
我能让他们在这个城市找不到任何工作。""还有你自己，最好小心点走夜路。"方凡听完，
拍了拍手："赵大哥威武。那我也跟您说说我的规矩。"他站起来，
走到赵建军面前："第一，三天之内，你妹妹必须从我家搬走。第二，
侵占我的财产必须如数奉还。第三，这十年来对我的精神损失，我要一百万赔偿。
""你疯了？""第四，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保证你们全家都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说完，方凡转身就走。"站住！"赵建军怒吼，"给我拦住他！
"四个年轻人立刻冲上来想要拦截方凡。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踹开了。
老刘带着四个工人兄弟冲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管。"谁他妈敢动我老大！
"双方瞬间对峙起来。赵建军看着这几个身材魁梧、明显练过的工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小方，你这是要开战？""不是我要开战，是你先威胁我的。"方凡头也不回地说，
"记住我刚才的话，三天时间。"走出福满楼，老刘担心地问："老大，这样会不会惹麻烦？
""麻烦？"方凡冷笑，"麻烦才刚刚开始。"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
王律师，明天上午我要去法院***几个人，麻烦您准备一下。""什么案子？
""侵占他人财产，数额特别巨大。"挂断电话，方凡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田警官，
是我，方凡。对，我想举报几个人。"夜色降临，华庭小区502室。
赵雅琴一家正在为今天的遭遇发愁。"妈，那小子太嚣张了，要不要我找几个兄弟教训他？
"赵强恶狠狠地说。"教训什么教训？你没看见他今天带了多少人？
"赵雅琴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你大舅不是说要帮忙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赵建军打来的。"大哥，怎么样？那小子服软了吗？""服软？
"赵建军苦笑，"雅琴，这次你惹了个硬茬。那小子不好对付，手下还有一群亡命徒。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房子你们搬定了。而且最好快点，不然大家都要倒霉。
""不可能！"赵雅琴尖叫起来，"我们住了十年的房子，凭什么说搬就搬？
""因为我刚刚接到消息，明天工商局要来查我的废品站，税务局要查我的账目，
环保局要查我的排污许可证。"赵建军的声音透着绝望，"还有警察，
说要调查我涉嫌非法拘禁的案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只要其中任何一项出问题，
我就完了。"赵雅琴愣住了："怎么会这样？""还能怎么样？"赵建军冷笑，
"人家有钱有权有关系，要搞死我们简直易如反掌。雅琴，这次你真的踢到铁板了。
""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赶紧搬家，能保命就不错了。"挂断电话，
赵雅琴瘫坐在沙发上。她终于意识到，那个曾经任她揉捏的软柿子，
已经变成了她惹不起的存在。但是，让她就这样灰溜溜地搬走，她不甘心。"妈，
咱们真的要搬走吗？"赵强也被吓到了。"搬什么搬？"赵雅琴咬牙切齿，
"这房子是我们的，谁也别想赶我们走！
""可是大舅都这么说了......""你大舅胆小怕事，我不怕！
"赵雅琴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方凡不是很厉害吗？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联系的号码。"喂，小武吗？
是我，雅琴姐。对，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第三章次日清晨，方凡刚到公司，
秘书就匆忙走进办公室。"方总，有情况。""什么事？""刚接到消息，
昨晚华庭小区发生了煤气泄漏，整栋楼都被紧急疏散了。"方凡皱眉："伤亡情况如何？
""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五楼502室受损最严重，墙体都被熏黑了。"方凡立刻明白了。
502室，正是他的房子。"查到原因了吗？""初步判断是人为破坏，
有人故意切断了煤气管道。"秘书递过来一份报告，"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方凡接过报告，
快速浏览了一遍。煤气泄漏发生在凌晨三点，幸好楼下的住户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造成这起事故的，正是赵雅琴。"她这是想同归于尽？"方凡冷笑。"方总，
要不要我们......""不用。"方凡摆摆手，"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既然她想玩，我就陪她玩到底。"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律师的号码。"王律师，
除了昨天说的那些，再加一条故意毁坏财物罪。对，就是煤气泄漏那件事。"挂断电话，
秘书又说："方总，还有件事。有人在网上发帖，说您是黑心老板，克扣工人工资，
强占他人房产。""帖子的IP地址查到了吗？""查到了，就是华庭小区。"方凡点点头，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既然赵雅琴要撕破脸皮，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掏出手机，
给老刘发了条短信："计划开始。"一个小时后，华庭小区楼下停了十几辆工程车。
车上下来二十多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每个人都戴着安全帽，手里拿着各种工具。
"都注意点，咱们是来检修的，不是来打架的。"老刘对手下的工人们说道，
"但是如果有人不配合，那就按老大说的办。"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上了楼。
502室的门口已经被警方贴上了封条，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行动。
老刘拿出一张工作单："华庭小区502室的住户，我们是燃气公司的，来检修煤气管道。
昨晚的事故就是因为管道老化造成的，整栋楼的管道都需要重新更换。
"赵雅琴和赵强正在楼道里发愁，听到这话立刻围了过来。"检修多长时间？"赵雅琴问。
"少说也得一个月。"老刘认真地说，"而且检修期间，整个楼层都不能住人，太危险了。
""那我们住哪儿？""这个我们管不了，你们可以找房东商量。"说着，
工人们已经开始在楼道里拉起了警戒线，摆放各种检修设备。"你们不能这样！
"赵雅琴急了，"我们的东西还在房间里呢！""房间已经被警方查封了，我们也没办法。
"老刘耸耸肩，"不过你们可以联系房东，让他配合我们的工作。""房东？
"赵雅琴咬牙切齿，"方凡那个小王八蛋！"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楼下，方凡从车里走出来。"雅琴姐，强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方凡抬头看着楼上，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听说昨晚出了事故，你们没事吧？""方凡！
你这个白眼狼！"赵雅琴指着楼下的方凡破口大骂，"是不是你搞的鬼？""雅琴姐，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方凡无辜地摊摊手，"煤气泄漏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我也是受害者啊。""你少装蒜！""既然你们暂时住不了，要不要我帮你们找个旅馆？
"方凡"好心"地提议，"我来出钱，就当是补偿你们这些年的辛苦。""谁要你的臭钱！
"赵雅琴气得浑身发抖。"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方凡关切地问，"总不能在楼道里过夜吧？
"赵雅琴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现在进退两难，房子住不了，东西拿不出来，身上也没多少钱。
"这样吧。"方凡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我记得你们在老城区还有套房子，
要不先回去住一段时间？等这边修好了再说。""那破房子早就卖了！"赵强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说错了。果然，方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卖了？什么时候卖的？
"赵雅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但事到如今也没法隐瞒了："去年卖的，卖了三十万。
""三十万......"方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是有钱的，
只是舍不得花，想白住我的房子？""那是我们辛苦一辈子攒的钱！""哦，我明白了。
"方凡笑了，"那就更没问题了。三十万够你们租房子租好几年了。
""我们为什么要租房子？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你们的？
"方凡从口袋里掏出房产证，"那请问，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赵雅琴语塞。
围观的邻居们议论纷纷："原来这房子不是她家的啊？""我就说嘛，
怎么会有人把房子白送给别人？""这叫鸠占鹊巢吧？"听到邻居们的议论，
赵雅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们懂什么？"她朝邻居们吼道，"我们是他的监护人，
有权利住这房子！""监护人？"一个老太太笑了，"人家都二十八了，还需要监护人？
""就是，我看你们就是想白住人家房子。""现在被人家赶出来了，活该！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赵雅琴被说得无地自容。"方凡，你给我等着！
"她指着楼下的方凡恶狠狠地说，"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
她拉着儿子匆忙离开了。方凡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冷笑。这只是开胃菜，
好戏还在后头。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李记者吗？我是方凡。对，
就是上次采访过的那个。我这里有个新闻线索，你感兴趣吗？""什么线索？
""一起持续十年的房产纠纷案，涉及金额上百万。受害者是个孤儿，
加害者是一家三口的地痞流氓。""听起来很有意思，什么时候见面详谈？""现在就可以。
"挂断电话，方凡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王律师，可以正式***了。全部罪名一起上，
我要让他们坐牢。"当天下午，本市最大的电视台播出了一条新闻：《孤儿十年***路，
房产纠纷何时了》新闻中详细报道了方凡的遭遇：父亲早逝，邻居趁机占房，十年隐忍，
如今***。记者还采访了小区的邻居们，大家都证实了赵雅琴一家的恶行。新闻播出后，
在网上引起了巨大反响。网友们纷纷谴责赵雅琴一家："太过分了，欺负孤儿十年！
""这种人就应该坐牢！""支持方凡***，一定要讨回公道！"与此同时，
法院的传票也送到了赵雅琴手里。看着传票上密密麻麻的罪名，赵雅琴彻底慌了。
财产罪、故意毁坏财物罪、敲诈勒索罪、伪造证件罪......每一项都足够她坐几年牢。
"妈，怎么办？"赵强也被吓坏了，"他们真的要告我们？"赵雅琴颤抖着手拿起电话，
拨通了赵建军的号码。"大哥，方凡要告我们，你快想想办法！""告你们？"赵建军苦笑，
"雅琴，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哪还有能力帮你们？""什么意思？""我的废品站被查封了，
说我非法处理有毒废料。税务局查出我偷税漏税三百万。环保局说我的排污超标，
要罚款五百万。""还有警察，说有人举报我涉嫌多起寻衅滋事案，现在正在调查。
"赵雅琴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还用问怎么会这样？"赵建军愤怒地吼道，
"都是你惹的祸！我早就告诉你，那个方凡不好惹，你偏不听！""现在好了，
我们全家都要完蛋了！"挂断电话，赵雅琴瘫坐在旅馆的床上。她终于意识到，
自己面对的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大学生，而是一个有钱有权、心狠手辣的成功商人。而她，
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第四章三天后，赵雅琴主动给方凡打了电话。"小方，
阿姨想和你见个面。"电话里的声音不再有之前的嚣张，反而透着请求的意味。"见面？
"方凡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语气平淡，"赵阿姨，现在想见面了？""阿姨知道错了，
这些年确实对不起你。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看能不能把这事解决了？""解决？
"方凡冷笑，"现在是法院的事了，不是我们私下能解决的。""小方，
你听阿姨说..."赵雅琴的声音开始哽咽，"阿姨也有难处啊。当年你爸走得突然，
留下你一个人，阿姨怕你受委屈，才搬过来照顾你的。""这些年虽然有些误会，
但阿姨的心是好的。你现在成功了，就不能给阿姨一条活路吗？"方凡听着她的哭诉，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十年前，他也曾这样哭着求过她，但换来的只是更残酷的折磨。
"赵阿姨，眼泪对我没用。"方凡的声音依然冰冷，
"当年我跪在你面前求你给我学费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要学费可以，
但要给你们家当一年的免费保姆。""当年我生病发烧，求你带我去医院的时候，
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没钱看病就硬扛着，年轻人哪有那么娇气的。
""当年我高考结束，求你把录取通知书还给我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你说，
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出来赚钱养家。"每说一句，电话那头的哭声就大一分。"现在，
你跟我谈心是好的？"方凡冷笑，"赵雅琴，你的心早就黑了。""小方，
阿姨真的知道错了！"赵雅琴声嘶力竭地哭喊，"你要钱阿姨给你，要房子阿姨也搬走，
你就饶过阿姨这一次吧！""晚了。"方凡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
方凡看向窗外。远处的工地上，工人们正在忙碌地施工。那里是他承包的一个住宅项目，
预计年底完工。十年前，他也在工地上做过小工，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挣着微薄的工资。
那时候的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成为包工头，拥有自己的建筑公司。这一切，
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不是赵雅琴一家的压迫，他可能早就安于现状，过着平庸的生活。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要感谢她们。但是，感谢归感谢，该算的账还是要算。"方总，
有位赵强先生要见您。"秘书走进办公室通报。"让他进来。"很快，
赵强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几天不见，这个平时游手好闲的混子明显憔悴了许多。"方哥，
我来是想跟你道歉的。"赵强低着头，声音很小，"这些年我们家确实做得不对，对不起。
""哦？"方凡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赵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我知道我以前***，但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赵强抬起头，眼圈通红，"方哥，
我求你放过我妈吧。她要是坐牢了，我们家就真的完了。""你们家完不完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愿意替我妈坐牢！"赵强突然跪了下来，"这些年的事都是我怂恿我妈做的，
要抓就抓我吧！"方凡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强，心里五味杂陈。当年，
他也曾经这样跪在赵雅琴面前，但换来的只是嘲笑和羞辱。"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赵强哭着说，"是我不懂事，老是跟我妈说你在外面有钱了，
让她多收点租金。是我出的坏主意，让她伪造那些证件。
""还有昨天晚上破坏煤气管道的事，也是我做的！我妈根本不知道！"方凡静静地看着他，
不说话。赵强见他不为所动，更加用力地磕头："方哥，我求你了！要钱我们给你，
要命我们也认了！但求你放过我妈，她就我一个儿子，没了我她怎么活啊！
""你现在知道担心你妈了？"方凡冷笑，"当年你在学校造谣说我偷东西的时候，
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当年你把我的饭钱偷走去买游戏卡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当年你和你妈一起把我赶到储藏室睡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赵强被说得无话可说，只能不停地磕头。方凡看着地上的血迹，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赵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们吗？""因为我们欺负你。""不，
因为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方凡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在你们眼里，
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欺凌的工具。你们需要的时候就用一用，不需要的时候就踢到一边。
""十年了，整整十年。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方凡转身看着赵强："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你们做早饭。然后去工地干活，
晚上回来还要给你们洗衣服、打扫卫生。""稍有不满，就是拳打脚踢。稍有反抗，
就是威胁恐吓。""我像狗一样在你们家生活了十年，现在你跟我说对不起？"赵强抬起头，
看到方凡眼中的恨意，吓得浑身发抖。"方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报复都行，
但求你别让我妈坐牢。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经不起折腾。""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方凡冷笑，"她打我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手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赵雅琴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儿子，立刻扑了过去。"强子，你怎么跪下了？
快起来！"她用力拉着赵强，想让他站起来，但赵强死活不肯。"妈，你别管我。
这是我欠方哥的。""欠什么欠？"赵雅琴转头瞪着方凡，"方凡，你有什么冲我来，
别为难我儿子！""为难？"方凡冷笑，"是你们先为难我的。""那是以前，
现在我们知道错了。"赵雅琴的语气软了下来，"小方，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
你就饶过我们吧。""情分？"方凡眼中闪过嘲讽，"赵雅琴，你还有脸跟我谈情分？
"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你想看看我们之间有什么情分吗？
"方凡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厚厚一沓照片。
辱：脸上的伤痕、破烂的衣服、储藏室里简陋的床铺..."这些照片是我这些年偷***的。
"方凡一张张展示给她看，"我想着有一天能够用得上。
""这张是你用衣架抽我留下的伤痕。""这张是你们把我的东西丢到垃圾桶里。
""这张是我在储藏室里的床，一张破席子，一床发霉的被子。"每看一张照片，
赵雅琴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她没想到方凡会保留这些证据，
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提醒她曾经的恶行。"这就是你说的情分？"方凡合上文件夹，
"赵雅琴，你觉得我应该怎样报答你的'照顾'？"赵雅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些照片就像一记记耳光，抽在她的脸上，抽在她的心上。"方凡，求你了。
"她突然跪了下来，"我给你磕头，求你放过我们。"母子两人跪在办公室里，
头磕得咚咚响。方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十年前，他也曾经这样跪过。
但那时候跪天跪地，也换不来一点怜悯。现在，轮到她们尝尝这种滋味了。"晚了。
"方凡冷冷地说，"法院的传票已经下了，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可以撤诉的！
"赵雅琴急切地说，"只要你撤诉，我们马上搬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撤诉？
"方凡冷笑，"赵雅琴，你想得太简单了。"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
"十年的债，不是说还就还得清的。""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看着你们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方凡的话语冰冷如刀，
"就像你们当年看着我在绝望中挣扎一样。"第五章一周后，法院开庭。方凡坐在原告席上，
穿着笔挺的西装，神态自若。被告席上，赵雅琴母子和赵建军三人脸色惨白，不敢抬头。
旁听席坐满了人，除了记者，还有许多小区的邻居和方凡公司的员工。"现在开庭。
"法官敲响法槌。王律师站起来，开始宣读***书："被告赵雅琴等人，自2014年起，
以虚假理由占据原告房产，并伪造各种证件，
企图将他人财产据为己有..."随着王律师的陈述，赵雅琴一家这些年的恶行被一一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