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转身，脸颊气得鼓鼓的："好了！
别笑了！
"小何赶紧摆手："不是我带头的，是吴姐先笑的！
"白颜被二人调侃得无处可逃，跺了跺脚威胁道："你们两个再笑我就扣光你们工资！
"吴姐闻言反而笑得更欢了，晃了晃手机："颜颜，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激动了——你也不想你的粉丝知道你做梦都在想你爱而不得的男神吧？
"白颜瞪大眼睛："吴姐你不会还偷***照片了吧？
""你猜？
"吴姐眯着眼睛，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我小孩子我猜！
"白颜气鼓鼓地拿钥匙开门，在窝囊和生气中选择了生闷气。
吴姐见好就收，正色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明天你有时间多练一练那个游戏，别到时候代言人还不会玩自己代言的游戏。
"白颜嘟着嘴："知道了吴姐...这都什么事啊，以前上学的时候想玩不给玩，现在不想玩都要逼着玩了。
"小何插嘴道："颜颜你就别耍嘴了，这代言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行行行，你们走吧！
"白颜摆摆手，"另外记住晚上不能偷吃东西，不然被我抓住你知道的。
"吴姐最后警告道。
白颜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不理你们了！
"说完"砰"地关上门，把两人的笑声隔绝在外。
门外，吴姐和小何对视一眼，默契地耸耸肩，转身离去。
白颜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环顾着自己的客厅。
客厅里，几件换下来的衣服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茶几上散落着几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唉..."她叹了口气，走过去收拾衣服。
拿起那件今天活动穿的白色连衣裙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衣领凑到鼻尖闻了闻——还好，只有淡淡的香水味，没有汗味。
"丢洗衣机里吧..."她自言自语着走向浴室旁的洗衣间，把衣服塞进去后，对着面板按了半天，机器却毫无反应。
"坏了？
"她又用力拍了两下控制面板，机器依然沉默。
"算了，明天打电话让人来修吧。
"转身走向浴室，白颜开始卸妆。
镜中的女孩有着精致的五官，即使卸去妆容也依然明艳动人。
她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梦里萧墨注视她的眼神，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
"我在想什么呢还没yy够呢..."她摇摇头，快速完成卸妆流程。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白颜仰头让水打在脸上。
浴室里渐渐升起的水雾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她的思绪。
那个梦的细节正在快速消退，唯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依然清晰。
洗完澡，白颜裹着浴巾出来，从行李箱里翻出睡衣换上。
她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晚上九点半。
"这么早..."她嘟囔着，手指却不自觉地点开了微博。
热搜榜上，#白颜学渣倒追被拒#的话题依然挂在第十三位，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沸"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进去。
置顶的是一条娱乐博主的整理帖，里面截图了所谓"高中同学"的爆料，配文："当红小花白颜高中时期竟是学渣？
倒追校草被拒，如今逆袭成顶流！
"评论区热闹非凡：南瓜：哈哈哈笑死，原来明星也有这种黑历史！
冬瓜：这有什么好黑的？
谁高中没暗恋过几个人啊？
烟雨霏霏：白颜小姐姐实诚！
比那些立学霸人设翻车的好多了！
Litro***ntic：只有我好奇那个校草现在后悔了吗？
白颜的指尖在最后这条评论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迅速退出微博，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翻身抱住枕头，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枕头上的洗衣液的味道钻进鼻腔，莫名让她想起高中教室里的粉笔灰味。
"萧墨..."这个名字在唇齿间轻轻滚过，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眷恋。
五年前那个夏天的午后，她鼓起勇气在放学路上拦住他，递出那封写了三天的情书。
而萧墨只是推了推眼镜，礼貌而疏离地说："抱歉，我现在只想专心学习。
"当时的尴尬和失落早己淡去，如今想来甚至有些好笑。
那时的她怎么会想到，几年后的自己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而那个拒绝她的学霸，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林小雨说他现在在北京...读什么专业来着？
好像是飞行器设计之类的？
白颜模模糊糊地回忆着闺蜜的话。
"管他呢..."她翻了个身，伸手关掉床头灯。
黑暗中，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摸出手机，在搜索栏输入"北京大学 萧墨"。
屏幕上跳出几条学术新闻，其中一条标题是《北大萧墨获全国大学生航空航天设计大赛特等奖》。
发布时间是三年前年，配图中一个挺拔的侧影正在台上领奖，虽然像素不高，但那个轮廓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还是这么优秀啊..."白颜轻声感叹，手指不自觉地放大了图片。
照片里的萧墨比高中时更加成熟，肩膀宽了不少，曾经略带稚气的下颌线现在棱角分明。
唯一没变的是那记忆中白月光的样貌和学霸的光环，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
她盯着照片看了许久，首到屏幕自动熄灭。
黑暗中，手机微微发烫，就像她不知何时开始发烫的耳尖。
"睡觉！
"白颜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明天还要苦练技术，代言游戏的事确实需要上心...她乱七八糟地想着，意识逐渐模糊。
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里的场景：萧墨牵着她的手，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其实我当时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