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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建筑设计界公认的难搞女王,男友陆珩却默默忍受我六年刻薄。

他不仅是我生活全能助理,更是隐藏的业界传奇。

那天我因咖啡洒图纸迁怒于他:“连杯咖啡都端不好,你怎么还不滚?”他沉默离职,

七天后,却以顶尖顾问身份空降公司。会议室里他指尖轻点我熬夜修改的方案:“林设计师,

需要我教你怎么画CAD吗?”我颤抖着追到他公寓,

却见新助理捧出他当年没送出的求婚戒指:“陆工说,垃圾该丢了。”暴雨倾盆,

我举着戒指盒嘶喊:“现在换我追你!”---林晚指尖的绘图笔猛地一顿,

尖锐的金属笔尖在昂贵的进口硫酸图纸上划出一道刺耳的撕裂声。她眉心拧成一个死结,

盯着那道丑陋的伤痕,仿佛那是设计图上不可饶恕的错误本身。凌晨两点十七分,

事务所顶层的个人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像一个冰冷的、悬浮在都市夜空的水晶牢笼,

将她与外面沉睡的世界彻底隔绝。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只剩下霓虹的骨架勾勒出的冰冷轮廓。“啧!”她烦躁地甩开笔,

笔身砸在堆满杂物的巨大绘图台上,发出突兀的闷响。

图纸右下角那片早已干涸的褐色咖啡渍异常刺眼,像一个丑陋的疤痕,

顽固地烙印在她精心构建的线条世界里。这个疤痕在她胃里同样灼烧了一个星期,

让她始终无法顺畅呼吸。“林工,”助手小李怯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这是……您要的……新的效果图渲染选项……”他捧着一沓厚厚的图纸,

脚步轻得像怕惊动什么沉睡的猛兽。林晚没回头,视线依旧死死钉在那片污渍上,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石块:“放那儿。另外,再去弄杯咖啡来,之前那杯彻底凉透了,

没法入口……陆珩人呢?让他去!”她习惯性地吐出这个名字,

像呼唤一件理所当然存在的工具。小李放图纸的动作瞬间僵住,仿佛被无形的冰针钉在原地。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被无限放大,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隔壁工位传来同事压得极低的交谈碎片,断断续续地飘进来:“……七天了吧?真就走了?

”“……可不是,那天林工吼得整个楼层都听见……‘连杯咖啡都端不好,你怎么还不滚?

’啧啧……陆哥那脸白的……”“……谁能想到啊?

平时看着不声不响……谁能想到他简历全是假的!

昨儿猎头那边都炸锅了……”“……‘磐石’的首席顾问啊!

直接空降过来审我们的项目……林工这次……”“磐石”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林晚骤然扭头,目光如刀锋般扫向门口的小李。小李被她眼中的戾气吓得一哆嗦,

……陆珩哥……他……他上周就……就离职了……您签过字的……”林晚的血液瞬间冻结了。

那张薄薄的、夹在一堆待签报销单里的离职单?

她当时正被甲方无止境的改图要求逼到爆炸边缘,看都没看潦草签下的名字?

那个六年里如同背景板、无声熨帖好她生活每一个褶皱的男人……她最后一个记忆碎片,

是他端着那杯咖啡走近时。自己积攒了一整天的暴躁如同决堤的洪水,

毫无预兆地倾泻——“连杯咖啡都端不好,你怎么还不滚?”那一刻,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神里的光倏然熄灭。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解脱?

她当时被怒火蒙蔽,竟忽略了那惊心动魄的疲惫和决绝。原来那不是一时冲动,

而是漫长的钝痛终于抵达了极限的崩塌点。一丝极其陌生的、类似恐慌的寒意,

蛇一样悄然缠绕上林晚的脊椎。“林晚,‘磐石’的首席顾问到了,五分钟后一号会议室。

方案陈述准备充分点,对方眼光非常毒。” 部门总监陈锋推开林晚办公室的门,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期待与紧张的神色。他特意加重了“磐石”和“首席顾问”几个字,

目光在林晚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这位顾问在海外拿奖拿到手软,

传说中轻易不出山的‘定海神针’。这次是为我们这个重点项目专程飞回来的。务必拿下。

”林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片越来越重的阴云,点了点头。

她抓起桌上连夜修改后打印装订好的厚厚方案册,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走向会议室。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走廊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如同擂响的战鼓,

试图驱散心底那份莫名的不安。

这是她投入了全部心血、承载着公司巨大期望和业界瞩目的“云顶艺廊”项目。她不能输。

推开厚重的会议室磨砂玻璃门,明亮的LED顶光灯瞬间铺满视野。

椭圆会议桌尽头的主位上,一个穿着质地精良的深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背对着门口,

正微微侧头,专注地与陈锋低声交谈着。那宽阔而挺拔的背影,后颈处利落的短发线条,

以及那指关节分明、随意搭在桌面的左手……每一个细节都像重锤,

狠狠砸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陆珩!他闻声缓缓转过身。

不再是记忆中穿着柔软旧毛衣、安静在她绘图台旁递工具的身影。

裁剪完美的西装勾勒出无可挑剔的肩线和腰身,衬得他身形愈发修长冷峻。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褪去了所有曾经为她而存在的温和与包容,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疏离的、近乎金属质感的锋利冷感。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

目光平静地扫过她。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打量一件初次见面的物品。“陆工,

这位就是我们‘云顶艺廊’的主创设计师,林晚。”陈锋热情地介绍,

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异常清晰。陆珩微微颔首,甚至没有起身,

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对面空着的座位。动作果断利落:“林设计师,时间宝贵,

开始吧。”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清晰地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

每一个音节都冰冷得不带任何熟悉的温度。

那个曾在她耳边低语、包容她所有无理取闹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晚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捏着方案册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指甲深深陷进硬质的封面里。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和骤然失控的心跳。

她强迫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展开方案图,按下激光笔开关。红色的光点落在第一张效果图上,

那片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流线型白色屋顶仿佛在屏幕上微微晃动。“云顶艺廊的理念,

是构筑一座悬浮于山巅的‘光影容器’……”她的声音响起,

竭力保持着专业设计师的冷静和条理,但只有她自己能听出那份微不可查的紧绷和干涩。

激光笔的红点划过复杂的结构支撑点,落到悬挑最惊人、也是设计结构最脆弱的核心区域。

陆珩靠在高背椅中,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姿态放松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全程没有低头看一眼手中的资料副本,只是安静地、专注地听着她的陈述。

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像最精密的扫描仪,冷静地剖析着她引以为傲的每一个设计节点。

他沉默着,那种沉默并非包容,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审视前的静默。

当她终于结束最后一个字的陈述,激光笔的红点消失在屏幕边缘时。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令人心悬的安静。陈锋和其他几位主管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陆珩身上,

带着无声的询问和期待。陆珩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收回,缓缓落在林晚身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像一口结了冰的古井。“林设计师,”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视觉张力确实出众。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这短暂的停顿却让林晚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果然,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极其精准地点向她方案中那处最引以为傲。

也最令人心惊胆战的巨大悬挑结构节点效果图。指尖轻叩桌面,发出笃定而清晰的轻响。

“这个悬挑体量,以及支撑点位的受力传导逻辑,”他抬眼,目光穿透冰冷的镜片,

直直刺向她骤然收缩的瞳孔深处,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讽刺的弧度。“概念很大胆。

不过,以初级CAD操作员的建模思路来做结构支撑……”他微微歪了下头,

像是在确认一个荒谬的事实,随即抛出的句子如同淬了毒的冰凌。

精准地扎进林晚最引以为傲的专业领域核心。

“需要我教你怎么画CAD锚固点和应力分布图吗,林设计师?”“嗡——!

”林晚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固体,

将她死死困在原地。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又在瞬间被抽干,留下冰冷的眩晕。

羞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轰然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堤坝。

眼前那张曾无比熟悉、此刻却冷漠如刀锋的脸。

以及那句残忍的、将她六年心血贬低得一文不值的嘲弄,彻底点燃了她骨子里最凶狠的戾气。

“你懂什么!”她猛地拍案而起,昂贵的方案册被她失控的力量重重扫落在地。

纸张纷飞四散,如同她瞬间崩塌的尊严。“你以为顶着‘磐石’的名头回来,

就能对我指手画脚?这个结构我论证了几十遍!它是可行的!是创新的!你这种人,

只配……”“林晚!”陈锋惊怒的声音如同炸雷,猛地将她失控的咆哮打断。他脸色铁青,

额角青筋暴跳,“你给我住口!马上向陆工道歉!”他转向陆珩,

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慌乱和恳求,“陆工,实在抱歉!林工她……”陆珩平静地抬了下手,

制止了陈锋后面的话。他看着林晚,那双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甚至连一丝被冒犯的怒意都没有。那平静之下,是彻底的无视,

是看透了她的歇斯底里后的索然无味。他微微俯身,

从脚下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薄薄的、封面印着“磐石”标志的蓝色文件夹,轻轻放在桌面上。

“情绪化解决不了结构问题,林设计师。”他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定理,“我的初步审核意见在里面。结构方案存在根本性力学逻辑错误,

若按此施工,后果不堪设想。建议,”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因极度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和煞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推倒重来。

或者,贵司可以考虑更换主创设计师。”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从容起身,

迈步走向会议室门口。深灰色的西装背影挺拔而决绝,

每一步都像踏在林晚粉碎的自尊碎片上。冰冷的声音最后一次传来,不高,

却足以让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还有事,

后续沟通可以让陈总监联系我的助理。”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里面死一般的沉寂和惊涛骇浪。林晚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傀儡,

惨白的脸上只剩下难以置信的巨大空洞。城市的灯火在暮色中挣扎着亮起,

却穿透不了重重雨幕。深秋的暴雨如同失控的天河,疯狂地倾泻而下。

冰冷刺骨的水流无情地抽打在林晚的脸上、身上,瞬间将她从头到脚浇透。

昂贵的羊绒大衣吸饱了雨水,沉重地拖拽着她踉跄的脚步。高跟鞋几次陷进湿滑地面缝隙里,

她干脆弯腰脱掉。赤着脚踩在冰冷肮脏的水洼里,每一步都带起冰凉的泥浆。她像个游魂,

—陆珩曾经某次无意中提过的、他为自己预留的、位于城市另一端那个新开发的精英公寓区。

雨水模糊了视线,冰冷刺痛着她的皮肤,但她感觉不到冷。

身体里只有一股灼烧般的空洞和恐慌在疯狂蔓延。脑子里反复回旋着他冰冷的眼神,

那句“需要我教你怎么画CAD”的审判,

还有最后那份“磐石”出具的蓝色文件……那是将她职业生涯钉上耻辱柱的判决书!

她不能失去这个项目!更不能……失去他?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撞进来,带着尖锐的刺痛感。

让她在暴雨中猛地打了个寒颤,几乎站立不稳。高档公寓区的门禁如同森严的堡垒。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睫毛不停地往下淌,她狼狈不堪地拍打着冰冷坚固的玻璃门。

对着对讲机嘶喊,声音在暴雨中破碎不堪:“陆珩!陆珩我知道你在上面!开门!

你开门让我进去!我们谈谈!求你了!”喉咙***辣地痛,不知是呛了雨水还是喊破了声带。

门禁系统里传出保安冷漠而程式化的声音:“女士,请问您找哪一户?没有预约无法进入。

”就在这时,公寓大堂明亮的灯光下,

一个穿着得体职业套裙、提着精致公文包的年轻女人步履从容地走了出来。

她撑开一把深蓝色的伞,目光扫过门口湿透的、如同落汤鸡般狼狈的林晚时。

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诧异,随即是某种混合着职业性冷漠和不易察觉的轻蔑。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她认识这个女人叫楚阳,是陆珩在“磐石”的新任助理。

楚阳没有理会林晚,径直走向停在雨幕旁的一辆沉稳的黑色轿车。车窗降下,

露出陆珩线条冷硬的侧脸轮廓,他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

专注的神情如同在处理最重要的文件。楚阳打开后车门,

从公文包内侧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深蓝色丝绒首饰盒。俯身递了进去,

声音清晰地穿透哗哗的雨声:“陆工,清理旧物时发现的这个。

是在您之前住所书房那个落灰的抽屉最里面。”她顿了一下,补充道:“盒子有些年头了,

里面……是个戒指。您看是保留还是?”陆珩伸出手,

指尖随意地捏住了那个沾着灰尘的丝绒小盒。他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只是捏在指间,

仿佛在掂量一件无关紧要的陈旧物品。车窗外的暴雨声震耳欲聋,车内却寂静无声。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透过密集的雨帘,

毫无温度地落在门口那个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鬼、正死死盯着他手中戒指盒的女人身上。

那目光,像看一个被雨水冲刷到脚边的、肮脏的垃圾袋。林晚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那个盒子!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六年前,

在她又一次无理取闹、将他精心准备的晚餐掀翻在地后。她曾冲他大吼:“滚!

拿着你的破东西滚!谁稀罕!

”她隐约记得当时他手里紧紧攥着什么……原来……原来就是这个!那枚从未送出的戒指!

巨大的恐慌和灭顶的悔恨如同海啸,瞬间吞噬了她。她像疯了一样扑向缓缓升起的车窗,

冰冷的雨水和泪水在她脸上疯狂交织。嘶吼声穿透层层雨幕,凄厉绝望:“陆珩!那是戒指!

是给我的戒指对不对?!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当年……”车窗无情地匀速上升,

隔绝了她撕裂般的呼喊。也隔绝了陆珩那张冷漠得如同石刻雕塑的脸。

他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对着前方的司机平静地吩咐了一句:“开车。

”黑色轿车引擎沉稳地启动,轮胎碾过地面的积水,毫不犹豫地滑入茫茫雨夜。“等等!

别走!陆珩!”林晚彻底崩溃了,赤着脚在冰冷刺骨的积水中踉跄追逐。溅起浑浊的水花。

那辆黑色的车尾灯在暴雨中如同两只冷酷的血红色眼睛,越来越远,毫不留恋。

“不要丢下我!我知道错了!陆珩!求你了!回来!”她用尽全力呼喊。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混合着绝望的哭腔,“我知道错了……陆珩……回来啊!

”回答她的只有冰冷的、铺天盖地的雨声,无情地冲刷着世界,也冲刷着她狼狈不堪的身影。

就在那车灯即将彻底消失在拐角的瞬间,一个冰冷的、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穿透雨幕,

清晰地钻进林晚的耳朵。是陆珩对助理的最后一句吩咐,不高,却像一把精准的冰锥,

狠狠凿穿了林晚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希望:“楚阳,处理掉吧。没用的垃圾,早该丢了。

”“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厚重的夜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

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林晚那张毫无血色、写满巨大空洞和绝望的脸。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脸颊、脖颈疯狂灌入衣领,冻结了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关节。

她僵立在原地,如同被雷电劈中的枯木,一动不动。那双曾经盛满傲慢和锐利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茫然和死寂,紧紧盯着轿车消失的黑暗街角。雨水冰冷刺骨,

却远不及心底那片彻底塌陷的深渊,带来的灭顶冰寒。刺鼻的消毒水味顽固地钻进鼻腔,

像是某种残酷的提醒。林晚眼皮沉重地颤动了几下,艰难地掀开。

视野里是一片模糊的米白色。过了一会儿才聚焦到天花板惨白的吸顶灯上。

她茫然地转动眼珠,看到吊瓶里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缓慢地坠入透明的软管。“醒了?

”一个疲惫而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母亲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

正用一种混合着心疼、后怕和压抑不住恼怒的眼神看着她。“烧到快四十度,肺炎!林晚,

你真是……真是要把我和你爸吓死吗?!”记忆如同被砸碎的镜子,

碎片带着锋利的边缘轰然回涌——冰冷的暴雨,飞溅的泥水,绝望的嘶喊,车窗隔绝的眼神,

还有那句“垃圾早该丢了”……每一个碎片都狠狠扎进她的心脏深处,

带来一阵痉挛般的剧痛。她猛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陆珩……”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无意识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别提他!

”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和心痛。她猛地站起身,走到床边,

俯视着女儿苍白憔悴的脸。“医生说你淋了几个小时的雨!穿着单衣赤着脚在水里跑!林晚,

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值得吗?!他走就走了!

全世界就他一个男人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林晚紧闭着眼,

泪水却汹涌地冲破防线,顺着鬓角滚落,瞬间浸湿了枕头。值得吗?

母亲那尖锐的质问像一根针,刺破了她最后一点为自己开脱的力气。

她想起陆珩离开前那疲惫到极点的眼神,想起会议室里他冰冷的审视,

想起雨水中他毫不犹豫升起的车窗……六年里每一个她肆意挥霍他包容的瞬间,

每一次刻薄的嘲讽。每一次理所当然的索取,此刻都变成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迟来的、痛彻心扉的认知上。不是不值得。是她不配。

“妈……”她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看着母亲愤怒又心痛的脸,泪水流得更凶,

声音哽咽破碎。

“是我……是我把他弄丢了……是我把他……逼走的……”母亲看着她崩溃的样子,

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只剩下沉沉的叹息。她坐回椅子,

握住女儿冰凉的手,声音缓和下来,带着深深的无奈:“晚晚,妈知道你难受。可再难受,

日子还得过。那个艺廊项目……陈总监早上打电话来了。”这个名字让林晚的身体瞬间绷紧,

连呼吸都停滞了。她几乎能猜到陈锋要说什么。“项目……暂停了?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母亲沉重地点点头,

避开了女儿绝望的目光:“‘磐石’方面态度很强硬,坚持方案存在重大结构缺陷,

无法推进。陆珩……陆珩作为首席顾问的意见,几乎就是最终裁决。

陈总监的意思是……让你先好好休息,

项目……公司会考虑换人接手……”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

但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林晚不仅失去了陆珩,

也即将失去她视为生命的事业基石“云顶艺廊”。双重失去的巨大重量轰然压下,

林晚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般的闷痛,眼前阵阵发黑。她猛地侧过头,

剧烈的咳嗽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