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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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灶王述职前夜“腊月二十三,糖瓜粘,灶王爷上天!”张家庄的年味儿,

像刚揭锅的粘豆包,热腾腾地糊了人一脸。村东头,张婆婆家那间老屋的灶房里,

暖得能孵小鸡。灶膛火苗舔着锅底,噼啪作响,

映得墙上那张被油烟熏得有点包浆的灶王爷画像,红光满面——嗯,至少画上是这样。

“铁蛋儿!滚边儿去!当心火星子给你新袄烫个窟窿眼儿!”张婆婆嗓门洪亮,

手里麻利地把一碟子刚出锅、黄澄澄、油亮亮还滋滋冒着甜香热气的糖瓜,

毕恭毕敬地供在灶王爷画像底下。这玩意儿,可是今晚的关键道具。供谁?供画上那位!

慈眉善目,三绺长须,头戴官帽,身穿大红袍,

怀里还紧紧搂着个明晃晃、金灿灿小本本的——灶王爷,张家的“驻家神仙”,

兼天庭“年度家庭观察员”!七岁的小铁蛋吸溜着快淌到下巴的口水,

眼珠子黏在糖瓜上:“奶奶,灶王爷爷真啃得动这糖瓜?牙不粘掉喽?”“小兔崽子,

瞎说啥!”张婆婆作势要打,脸上却绷不住笑,“供糖瓜是让灶王爷他老人家嘴甜!上了天,

在玉皇大帝跟前,光捡咱家的好话说!懂不?那些个……咳,鸡零狗碎的破事儿,提都别提!

”她冲画像努努嘴,眼神里带着点小紧张。画像里,灶王爷表面稳如老狗,

内心其实早就锣鼓喧天了!为啥?

就因为他怀里那个实打实的宝贝疙瘩——《张家年度功德过失监察报告》!

这可是他升职加薪香火、保张家平安的硬通货!这一年,他老灶可没摸鱼!张家穷是穷,

三间土屋四面透风,但架不住人好啊!当家的张大柱,老实汉子,

三伏天帮孤寡王老头修瓜棚,自己淋成落汤鸡咳了半个月;媳妇翠兰,手巧心善,

自家枣树结的大枣,偷摸给瞎眼李婶塞一篮子;张婆婆更甭提,

自己饿着也省口粮喂野狗;就连皮猴儿铁蛋,河边玩还知道喊人救落水娃呢!这些闪光点,

老灶一笔一划,工工整整记满了小本本的“功德栏”,字里行间都透着骄傲:瞧瞧,

咱这辖区,民风淳朴!年底绩效考评,“上中”稳了!当然,人嘛,哪有十全十美?

张大柱累极了冲老娘吼过一嗓子,翠兰跟邻居为只鸡拌过嘴,铁蛋更是“惯犯”,

没少偷摘别家俩枣仨杏儿解馋。这些小污点,

老灶本着公平公正公开主要是怕被查的原则,也在“过失栏”里记了一笔,

后面还贴心备注了“事后懊悔”、“主动修补”等“减刑情节”。他琢磨着,玉帝日理万机,

这点小瑕疵,在张家这厚厚的“好人好事簿”面前,算个毛线?“稳了!今年述职,

咱老灶脸上有光!”灶王爷捋着画上的胡子,美滋滋,

仿佛看到天庭年终表彰大会的奖状在向他招手。2 猫妖乱局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星星都冻得直哆嗦。子时将近!凡人看不见的时辰到了!张婆婆领着儿子儿媳,

恭恭敬敬上香磕头,嘴里碎碎念:“灶王爷老爷,上天多美言,

保佑咱家来年顺溜平安……” 仪式完毕,麻溜熄灯走人,把舞台留给今晚的绝对主角。

灶房一静,只剩灶膛里炭火的余烬,苟延残喘地闪着暗红的光。

灶王爷深吸一口气意念上的,准备元神出窍,揣上他那金光闪闪的“升职密码本”,

驾起一缕凡人看不见的炊烟,直冲南天门!前程似锦啊兄弟!——咔嚓!一声脆响,

像冰碴子扎进老灶火热的心窝子!“喵呜~” 慵懒又欠揍的猫叫。

一团毛茸茸、黄白相间的身影,从灶下柴火堆里鬼鬼祟祟钻出来。

张家那只名叫“阿花”的狸花猫祖宗,闻着糖瓜味儿,踩着饭点…不对,是供点回来了!

阿花碧绿的猫眼在黑暗里闪着贼光,目标明确:那碟子甜得齁死猫的糖瓜!

它对墙上那张“旧纸片”灶王爷,那是半点敬畏也无。蹦上灶台,粉鼻子凑近糖瓜,

陶醉地深吸一口——香!馋虫勾起来了!但它好歹是只有“家养教养”的猫,

知道供品不能直接下嘴主要是怕挨揍,那无处安放的爪子就开始扒拉旁边的东西解闷儿。

碗碟?没意思。香炉?硌爪子。咦?这金灿灿、软乎乎的小本本不错!手感一流!

灶王爷在画里,魂儿都快吓飞了:“***!别动!那是老子的命根子!!” 他想显个灵,

一道神光吓退这孽畜!可神力刚聚起来一丝丝——阿花非但没怕,

反而觉得这无形的“气流”贼好玩!像逗猫棒!“喵?” 它歪头,

琥珀般的眼睛里闪烁着“这啥玩意儿”的纯真愚蠢光芒。小爪子试探性地一拨拉。哗啦!

报告本翻开了几页。3 报告碎梦再一拨啦!本子被扒拉到灶台边缘。

灶王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祖宗!停下!我给你买十斤小鱼干!!”晚了!阿花玩性大发,

一个标准的捕猎飞扑!——刺啦——!!!那声音,尖锐得能划破耳膜!

比撕布帛难听一百倍!灶王爷眼睁睁看着意念目眦欲裂,

他那本承载着张家一年命运、自己前途的《年度监察报告》,被阿花锋利的爪子,

像撕卫生纸一样,豁开了一个巨大的、狰狞的口子!“孽畜!!我跟你拼了!!

” 灶王爷的神念在灶房无声咆哮,画上的胡子气得直抖。阿花呢?

叼起那破了个大口子的本子,轻盈一跃,

熟门熟路地钻回它那堆满柔软干草的“老巢”里去了。黑暗的角落,

立刻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心胆俱裂的“交响乐”:咔嚓!咔嚓!

锋利的猫牙在撕咬纸张 嘶啦!嘶啦!爪子无情地划拉、扯碎 噗噗!噗噗!

沾着口水的爪子揉搓、践踏 咕噜~咕噜~阿花玩得心满意足,

喉咙里发出拖拉机般的惬意呼噜灶王爷:“……” 他感觉自己的元神在片片碎裂!

每一道“咔嚓”声,都像咬在他心上!每一道“嘶啦”声,都像撕扯他的神格!完了!

全完了!一年的心血!张家的福报!自己的前程!全毁在这只蠢猫的爪牙之下了!

4 绝境求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灶王爷而言,是地狱般的煎熬,

那恐怖的“交响乐”终于停了。阿花玩累了,心满意足地舔舔爪子,

在温暖的草堆里蜷成一团毛球,秒睡。呼噜打得震天响。

灶王爷几乎是连滚带爬意念连滚带爬扑到柴草堆旁。

借着灶膛里那点将死不死的暗红余光,

他看清了“凶案现场”——哪还有什么金光闪闪的报告本? 只有一堆……垃圾!

沾满黏糊糊猫口水、被撕扯得七零八碎、揉搓得如同擦过***的草纸般的碎片!

上面布满了清晰的、嘲讽般的猫牙印和爪痕!更要命的是,那些他呕心沥血写下的字迹,

被口水洇成了大团大团模糊的墨疙瘩!张大柱救人?糊成一团黑!翠兰接济?花得看不清!

张婆婆喂狗?彻底消失!而那些记小过失的地方,墨迹淡的,

反而残留了几个刺眼的字眼:“吼母”、“偷摘”、“拌嘴”……像几把淬毒的匕首,

明晃晃地扎在老灶心口!

……我的前程……张家……” 灶王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意念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元神都在颤抖。他僵硬地“抬头”,窗外—— “咚——!” 子时的梆子声,

冰冷、无情、如同丧钟般炸响! 天庭的接引金光,已经开始在灶台上方若隐若现!

时间到了! 可他手里,只有一堆散发着猫口水和绝望气息的……碎纸屑!绝境!

真正的绝境!“咚——!”那梆子声,像根冰锥子,狠狠捅进灶王爷的元神里,透心凉!

灶台上方,凡人看不见的金色光柱越来越亮,越来越粗,带着不容抗拒的接引之力。

那是通往凌霄殿的VIP通道,也是他老灶的……断头台!

“完了…全完了…” 灶王爷看着手里那团散发着猫口水和绝望气息的纸屑垃圾,

元神都在哆嗦。这玩意儿呈上去?玉帝怕不是要当场把他这身大红袍扒了,神格打落凡尘,

说不定还得发配去御膳房当一万年烧火童子!张家更惨,无妄之灾,福报清零,

明年喝西北风都呛嗓子!不行!绝对不行!一股狠劲儿猛地从老灶那微薄的神魂深处炸开!

当了千八百年基层小神,别的本事没有,就剩这点在夹缝里求生存的急智狗急跳墙了!

“报告没了…证据呢?证据在哪?!”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意念版,

在狭小的灶房里疯狂“踱步”。目光扫过冰冷的灶台、空空的碗碟、熄灭的灶膛…最后,

死死定格在那弥漫在空气中,虽然稀薄却无比熟悉、无比复杂的味道上。

5 烟火真味那是人间烟火气!

是春天野菜馍馍蒸腾出的、混合着泥土清香的微苦气息; 是夏天翠兰熬绿豆汤时,

那股子能驱散暑热的清甜药香; 是秋天新米下锅,

翻滚出的、带着阳光味道的醇厚米香; 是冬日里给王瘸子熬药,

个鸡蛋的油香、铁蛋烤糊红薯的焦糊味、甚至柴火燃烧后淡淡的草木灰烬气息……这些味道,

丝丝缕缕,交织缠绕,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这间小小的灶房。它们不是文字,

却比任何文字都更真实、更鲜活地记录着张家这一年的点点滴滴!

记录着他们的勤劳、善良、争吵、懊悔、温暖和希望!有门儿!

灶王爷浑浊的老眼意念眼猛地爆射出精光!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气味!

就是它!” 他激动得差点元神不稳,“报告能撕,字迹能糊,

但这腌入了砖瓦木石、渗进了每一缕空气里的烟火真味,你撕一个给老子看看?!

”思路一通,老灶瞬间化身人形神形吸尘器!他猛地张开嘴意念嘴,对着灶房虚空,

狠狠一吸!“嘶——呼!!!”这一吸,差点把他那点可怜的神力抽干!

感觉像用麦秆吸一缸粘稠的糖浆,又沉又涩!无数混杂的、细微的气味分子,

如同受惊的鱼群,被他强行从墙壁缝隙、灶台角落、甚至柴草堆里抽离出来,

疯狂涌入他那无形的“嘴”中。“唔…!” 灶王爷闷哼一声,元神剧震。这活儿太糙了!

太耗神了!收集气味记忆,比写报告难一万倍!他感觉自己像个拙劣的酿酒师,

在强行收集散逸的酒香,还得保证不串味儿、不走样!春天的野菜苦味,

带着张婆婆佝偻的背影; 夏天的绿豆清甜,混着翠兰额角的汗珠; 秋天的稻米醇香,

映着张大柱晒得黝黑的笑脸; 冬天的苦涩药气,

激的咳嗽; 还有那糊味…是铁蛋那小子闯祸后耷拉的小脑袋……6 封存记忆每一种味道,

都带着强烈的情感烙印和记忆碎片,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他的神魂,又沉又痛!更要命的是,

时间!接引金光越来越盛,几乎要将他笼罩!“快…再快一点!

” 灶王爷咬着牙意念牙,榨取着最后一丝神力,脸憋得通红画上的脸更红了。

他看到角落里一个空了的、原本装糖瓜的小陶罐,眼睛一亮!“就是你了!” 他拼尽老命,

将那些强行聚拢、混乱驳杂的气味记忆,像塞棉花一样,死命地往那小陶罐里压缩、封存!

嗡——!小陶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轻鸣,罐口被他用最后一点神力死死封住!成了!

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脏兮兮的空糖罐,

里面封印着张家人一整年活色生香的烟火人生!几乎是同时! 刷——!

刺目的金色光柱轰然落下,将灶王爷的元神连同他手里那个破罐子瞬间笼罩!

“时辰已到!灶君速速登天述职!”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仿佛直接在元神中响起。

天旋地转!失重感袭来!灶王爷死死抱着那个救命的小破罐子,像抱着整个身家性命,

眼前一黑,被那霸道的力量裹挟着,冲破屋顶,直射向那渺渺不可知的天穹深处!

……南天门。7 南天门惊魂云雾缭绕,瑞气千条。巨大的天门由整块温润白玉雕成,

高耸入云,散发着威严神圣的气息。

两边站着金盔金甲、身高数丈、手持金瓜巨锤的天兵天将,个个面目威严,

眼神如电扫视四方。偶尔有祥云瑞兽驮着高阶神仙进出,仙乐飘飘,气象万千。“咻——!

”一道略显黯淡、还带着点人间烟火油腻味的金光,歪歪扭扭地砸在南天门外,光芒散去,

大红袍、胡子拉碴、怀里死死抱着个破陶罐、形象颇为狼狈的小老头——正是咱们的灶王爷。

“站住!何方小神?报上名来!” 一个手持金鞭、面如锅底的天将,声如洪钟,一步跨出,

巨大的阴影瞬间将老灶笼罩。那眼神,充满了对基层小神的审视和不耐。

灶王爷被那气势一冲,差点没站稳,赶紧陪着笑比哭还难看:“天将息怒!

小神乃下界张家庄灶君,奉旨上天述职!这是小神的神牌!

” 他哆哆嗦嗦摸出一块刻着“灶”字的木牌。“灶君?” 锅底脸天将接过木牌,

随便瞥了一眼,鼻子却嫌弃地皱了皱,“嗯?怎么一身下界浊气?还有股子…怪味儿?

” 他狐疑地盯着灶王爷怀里那个脏兮兮的陶罐,“此乃何物?天庭重地,

岂容携带不明杂物?”灶王爷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把罐子抱得更紧:“天将明鉴!

此乃…此乃小神述职的关键…证物!绝非杂物!”“证物?” 旁边另一个天将嗤笑一声,

“别的灶君都捧着金光闪闪的玉简报告,你倒好,抱个腌咸菜的破罐子?糊弄谁呢?

”“就是!一看就是穷乡僻壤来的小神,不懂规矩!” 几个守卫也跟着起哄,

眼神充满了鄙夷。灶王爷脸上***辣的,心里憋屈得要炸,

…” 他悄悄摸出几块平时省下的、带着人间香火气的“神力碎银子”天庭底层硬通货,

塞了过去。锅底脸天将掂了掂碎银,脸色稍霁,但依旧嫌弃地挥挥手:“罢了罢了!

速速进去!莫要挡了其他尊神的道!记住,凌霄殿上规矩大,你这破罐子要是惹出事端,

小心吃不了兜着走!”8 凌霄殿对峙“是是是!谢天将!谢天将!” 灶王爷如蒙大赦,

抱着他的“救命破罐”,弓着腰,像只受惊的老鼠,在一众天兵天将鄙夷的目光中,

溜进了那巍峨神圣、却又冰冷刺骨的南天门。凌霄宝殿。这里的光,亮得刺眼。

地面是温润无瑕的白玉,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不可攀的穹顶,穹顶上日月星辰自行运转,

洒下永恒的清辉。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异香,闻一口就让人神心神宁静,

却也…疏离淡漠。殿内早已肃立着各路神仙,仙气飘飘,宝光四射。

有须发皆白的太上老君闭目养神,有威严的托塔李天王按剑而立,

有雍容华贵的王母娘娘端坐凤椅,还有负责记录的天官手持玉笔,侍立一旁。气氛庄严肃穆,

落针可闻。玉皇大帝高踞于九重玉阶之上的九龙宝座,冕旒垂面,看不清具体表情,

但那股统御三界的无上威严,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一个进入大殿的神仙心头。

灶王爷缩在殿门口最不起眼的角落,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他怀里那个格格不入的破陶罐,更是吸引了不少神仙侧目,那眼神,跟看垃圾差不多。

“宣——下界灶君,张氏门庭,上殿述职!” 一个尖细悠长的声音响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来了!该来的躲不掉!灶王爷深吸一口气吸了一鼻子冰冷的仙气,

差点呛着,抱着他那“宝贝疙瘩”,一步一挪,

走到了大殿中央那空旷得让人心慌的位置上。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像针扎一样。“下界小神,灶君,拜见玉皇大天尊!万岁!万岁!万万岁!

” 他扑通一声跪下意念跪得很实诚,额头触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嗯。

” 宝座上传来一个平淡却蕴含着无尽威严的声音,“呈上你本年度监察报告。

”9 文书仙官刁难“呃…启禀…启禀陛下…” 灶王爷感觉嗓子眼发干,

后背的冷汗意念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小神…小神的报告…出了…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意外?” 玉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但殿内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分。

须、眼神锐利的天官——正是掌管天庭卷宗、以严谨刻薄著称的文书仙官——立刻冷哼一声,

声音尖刻:“意外?灶君,你可知欺瞒天庭、延误述职是何等重罪?

莫不是所驻之家恶贯满盈,你不敢如实上报,故意毁了报告?”这帽子扣得又大又狠!

“不不不!绝无此事!” 灶王爷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意念磕头,“陛下明鉴!

张家虽贫寒,但确是积善之家!小神的报告详实记录其善行,绝无隐瞒!

只是…只是…被一只不通人性的孽畜…给…给毁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

实在没脸提被猫撕了这种破事。“毁了?” 文书仙官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嘲讽和幸灾乐祸,“堂堂天庭命官,连一本报告都看管不住?竟被下界畜生所毁?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是***,编造借口!陛下!此等渎职之罪,当严惩不贷!

以儆效尤!”他话音一落,不少神仙也纷纷投来质疑和不满的目光。毁掉报告?

这在等级森严、规矩大过天的天庭,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

连太上老君都微微睁开了眼,眉头轻蹙。托塔天王更是冷哼一声,手按上了剑柄。

玉帝沉默着,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在灶王爷身上。那文书仙官更是得意,

步步紧逼:“灶君!你既无报告,空口白牙,如何证明那张氏之家清白?

如何证明你不是包庇纵容?我看,就该即刻削去神职,打入轮回!那张家,也当受天罚,

以儆效尤!”打入轮回!天罚张家! 这几个字像重锤砸在灶王爷心上!完了!彻底完了!

文书仙官这是要把他和张家人往死里整啊!他老灶死不足惜,可张家何辜?!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