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小姐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在收银台上敲打，目光扫过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橱窗外，春熙路的霓虹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将GUCCI门店的玻璃照得如同水晶宫殿。
我攥着价签的手微微发抖。
五位数的价格，抵得上我在快餐店打工半年的薪水。
后颈的伤口突然刺痛起来——那是三天前车祸留下的疤，此刻却像有电流窜过脊椎。
"叮——"机械音在脑海中炸响的瞬间，眼前的价签突然浮现出一串跳动的金色数字：检测到可消费金额，是否激活暴富系统？
"这衬衫我要了。
"身后传来懒洋洋的男声，古龙水味道先一步侵入鼻腔。
周子豪把玩着宝马钥匙扣，金丝眼镜后闪着讥诮的光："这不是勤工俭学的林同学吗？
要不要我借你员工折扣？
"我闭上眼，视网膜上悬浮着半透明的系统界面：新手任务：24小时内消费10万元。
奖励：格斗精通（宗师级）。
当视线落在"确认激活"的选项时，三天前的记忆碎片突然翻涌。
急救车的警笛声里，穿黑色唐装的老者蹲在变形的车门旁。
他食指按在我汩汩流血的额角，声音像从深井里传来："小子，想不想体验真正的活着？
""刷卡。
"我把突然出现的黑卡拍在玻璃台面上，金属与水晶碰撞的脆响让整个店铺瞬间安静。
导购的表情凝固在脸上，POS机吐出的签购单像片苍白的落叶。
"林秋？
"试衣间帘幕突然掀开，苏晚晴提着香槟色裙摆愣在原地。
她耳垂上的钻石晃得我眼花，让我想起上周在图书馆，她也是这样闪着光坐在周子豪的保时捷里。
周子豪突然笑出声："现在办信用卡都不用收入证明了吗？
"他伸手要碰那张黑卡，"让我看看是哪个银行的套......""先生！
"店长小跑着过来九十度鞠躬，"您要的当季新品己经打包好了，需要安排专车送您回府吗？
"她瞪向呆若木鸡的导购："还不给贵宾倒香槟！
"我瞥见玻璃幕墙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三天来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就像此刻周子豪抽搐的嘴角一样令人不适。
当店长把包装袋递来时，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当前进度：9.8万/10万"等一下。
"我指向橱窗里标价两万的鳄鱼皮腰带，"这个也包起来。
"走出门店时，苏晚晴追了出来。
她胸前的梵克雅宝西叶草在夜色中摇晃："刚才周子豪说要去地下拳馆......"话音未落，我太阳穴突突跳动，无数格斗技巧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街角阴影里，穿唐装的身影正对我举起茶盏。
苏晚晴指尖的凉意还停留在我的腕间，系统界面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血红警告：格斗精通体验倒计时 06:59:59。
街对面传来重型机车的轰鸣，穿唐装的老者己然消失，只余青瓷茶盏在消防栓上蒸腾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