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怎么了？
"凌云坐在我对面，咬了一口三明治，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头疼，最近越来越严重了。
"我摘下眼镜，甩了甩脑袋，"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手机上的字都看不清。
"凌云咽下食物，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多久了？
""一个多月吧。
"我把眼镜重新戴上，皱着眉头适应那种奇怪的晕眩感，"去年配的这副眼镜，好像越戴越不对劲。
""你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凌云的声音变得严肃，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
我没接话，只是揉了揉太阳穴。
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凉了，我一口灌下去，苦涩的滋味散在舌尖。
"你还记得我弟弟吧？
"凌云突然问。
我点点头。
怎么会忘记，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凌云的弟弟，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大男孩，因为持续头晕就医，检查出了胶质瘤。
手术后活了下来，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阳光的少年。
"症状和你现在很像。
"凌云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你别吓唬我。
"我试图开玩笑，但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吓唬你，就是建议你去检查一下。
"凌云严肃地说，"排除一下。
""好吧。
"我勉强同意了。
走出咖啡馆，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掏出墨镜戴上，却发现视线更加模糊了。
去他妈的，这副眼镜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我彻夜难眠，脑海里全是各种可怕的念头。
胶质瘤、脑癌、生命倒计时...我甚至开始考虑如果自己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该如何度过。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市中心医院。
挂号、验血、CT、核磁共振，一系列检查做下来，我的钱包瘪了一大圈，头却更疼了。
"检查结果需要等几天。
"医生递给我一张单子，"先开点药缓解症状。
"我走出医院，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药店里，收银员问我要什么药，我递过处方，她的脸突然变得惊讶。
"你这是脑部检查单？
"她问。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她迅速恢复了职业笑容，"请稍等。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年纪轻轻就做脑部检查，多半是大病。
我苦笑一声，掏出手机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