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疯跑的儿童此时都畏惧的依偎在奶娘的怀里,没有社力傍身的舞姬们也都蹲下来一动不动的用双臂环住身旁男人的腰身。
在灵气如此稀薄的暗界,能有如此强大社力的人绝对不多见,因此,酒馆大多数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这人是个杀性太重的,挥挥手便将自己的小命拿去。
不过显然是这群人多虑了,孟昭端只为捉拿一介鼠辈才到了暗界。
孟昭端被这鼠辈烦的眉头微蹙,显得凌厉的眉眼更加严厉,一袭黑衣让孟昭端更加神秘和不可靠近。
退无可退的任百只能颤颤巍巍地双手举起剑来指向孟昭端,这样弱小的样子,在孟昭端眼中可笑至极。
“你原本不是很肆无忌惮吗,你手上的剑可是为你收割了无数的生命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如此的粗糙残破啊。”孟昭端冷笑着,慢慢走近了失去药效的任百。
任百本是暗界的拾荒者,前几天偶然在地上发现一颗灵气氤氲的药丸,在捡起它的那一刹那,微弱的脉搏忽然起伏有力,任百意识到这必然是个好东西,立马吞了下去,生怕主人找到遗失的药丸。
果不其然,吞下药丸之后,任百感受到自己的社力在急剧上升,不出一会儿就突破了风涧级,晋升为宫禅级一重。
有了通往燎源的入场券“宫禅级”,任百像疯了一样的在街上用社力硬生生的将几名穿着华丽的风涧级压迫窒息而死。
作为拾荒者,他显然还没有改变自己的习惯,他贪婪地走向前扒下那几个公子哥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看着街上的人都落荒而逃,任百终于感受到实力为他带来的“敬畏”。
任百从剑行挑选了一把重剑,随意地将剑行小二砍死后就飞奔向去往燎源的入口。一路上见谁杀谁,整个暗界都以为是燎源的人下来无差别杀人,整个暗界的人都到了西祠激愤的控诉任百的罪行。
沉寂了许久的溥易也对如此罪孽深重的恶行忍无可忍,找到了燎源的主人—孟昭端。“你们燎源的人到我们暗界肆意宰杀,违背了我们的公约!你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溥易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又许久没有碰上这等棘手的事情,都没有查明身份就到孟昭端这儿来撒野。
孟昭端右眉轻挑,像看痴呆一样看着溥易,“有宫禅级的社力就是我们燎源的人了?外强中干的躯壳罢了。”
溥易听了孟昭端的话一愣,“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才让社力到了宫禅级,司想不过风涧二级。现在,你明白了吗?”
溥易现在还不明白可真就是痴呆了。司想比社力更让人看重,司想是每个人都不能造假的,代表了一个人的真实水平和阶层。
孟昭端看着溥易顿悟的样子,也没讽刺他,甚至还好心的要帮忙。“宫禅级一重罢了,虽然你自己就可以处理掉,但我不介意亲手宰了他,给你们暗界立立规矩。”
孟昭端有了这个心思就没人能拦住他,他立即调用自己的神识,在燎源展开搜索。
“忘了问,他什么身份?”“任百,编号194508151200”“呵,他也就只能在暗界为非作歹了。”
编号是一个人实力的排名,孟昭端作为燎源的创立者,编号自然是1。即便社力稍弱于后辈,但他是所有燎源的精神领袖,没人会去和孟昭端打擂台。
不过一会儿,孟昭端就在春秋阁识别到了任百,孟昭端带着溥易立即前往春秋阁。
来春秋阁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朝廷官员,平常来这儿看巫舞祭祀。而长袖舞那边倒是没什么人,任百***熏心的样子在稀疏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碍眼。
“小腰秀颈,长袂拂面。”雅致的舞蹈用来恢复受损的神识,而也只有能与舞蹈产生共鸣的人才能恢复神识。
孟昭端刚想直接用枷锁束缚任百,此时溥易不争气的大喊了一声任百的名字,任百不认识孟昭端,却认识溥易,暗界的统治者。
他做贼心虚地撒腿就跑,春秋阁距离暗界到燎源的入口处很近,任百在孟昭端的绝对实力面前也侥幸逃进了暗界。
溥易和孟昭端都是宫禅级别的高手,暗界浑浊的空气和稀薄的灵力会让宫禅级别的人喘不上气。溥易倒是在暗界,已经习惯了,而孟昭端从暗界离开后再也没回去过了,仅仅是入口处的浑浊空气已经让孟昭端的社力受到污染。
“还是我来解决他吧,你就好好在燎源待着,你的子民可都需要你呢。”溥易看着从春秋阁的窗户探出头来的宫禅者们说道。
孟昭端回首望去,宫禅者们都尊敬地行礼,孟昭端也欣慰地回礼,“他们不仅是我的子民,更是并肩作战的好同志,我今天就给他们好好露一手。”
说罢,孟昭端调动强大的司想支撑自己的呼吸,毫不犹豫的进入暗界。
溥易急忙跟上,两人已耽搁许久,任百凭着伪社力已经逃到远处,不过在孟昭端的神识下,他无所遁形,也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酒馆里的所有人都害怕这个有强大社力的神秘男子,除了在酒馆抚琴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