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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厂车间过道停下,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慢动作把废铁塞进口袋。身后传来议论,

我转头对冲来的保卫科孙保卫抬手:“是我偷的!该罚该抓,千万别放我走!”前世,

女友苏晓梅和“兄弟”赵卫东偷改我签过字的仓库空白条,把少五十斤铜料的锅扣我头上。

父亲被撤职气进医院,母亲愁得白头。我被开除后遭人指点,那只是他们毁我全家的开始。

再睁眼,我回到他们栽赃当天。既然他们能伪造我“回家改账本”的证据,

我便制造一个全世界都无法否认的不在场证明。1“陈卫国你疯了?敢私拿厂里东西!

”身后的吼声刚落,至少十几道目光“唰”地扎在我身上。我故意放慢动作,

把东西往工装裤兜里塞。动作慢,才能让更多人看清,是我陈卫国拿的,不是别人栽赃。

眼角余光扫到树后,我的女朋友苏晓梅正站在那儿,眼神躲躲闪闪。我心里冷笑。

前世就是这女人,还有我宿舍那“好兄弟”赵卫东,拿着我签过字的仓库空白条,改了数字,

把仓库少五十斤铜料的锅,结结实实地扣在我头上。我爸是仓库管理员,就因为这事儿,

被厂里撤了职,气得住进医院。我妈天天以泪洗面,头发没几天就白了一半。我更惨,

被开除出厂,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最后连个正经活都找不到。这一世,

老天爷让我重活一回,正好赶在他们动手的这天,我要是再当那冤大头,我就不叫陈卫国!

“陈卫国!你想犯纪律是不是?”保卫科的孙保卫举着个红袖章,带着两个年轻干事冲过来,

嗓门大得能盖过工友的议论声。我立刻把双手举得老高,故意喊得所有人都听见:“孙保卫,

是我拿的!该记过记过,该罚钱罚钱,你们抓我,千万别放我走!”这话一喊,

周围的议论声更响了,有人说我是不是吃错药了,有人说我肯定是跟对象闹别扭,气糊涂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赵卫东的声音,他挤开人群跑过来,一脸“着急”地拉我:“卫国!

你咋这么糊涂?是不是跟晓梅闹别扭,气昏头了?快把铁拿出来,跟孙保卫认个错,

这事就算了!”我没理他,甚至没回头。算个屁!前世就是他,趁我不在宿舍,

偷拿了我放在枕头下的仓库空白条。也是他,帮苏晓梅描我的签名,

把假账本做得跟真的一样。现在还敢在这儿装好人,真当我还是前世那傻小子?

孙保卫皱着眉,显然也没见过这么“配合”的***分子,他挥了挥手,

让两个干事过来拽我:“带走!先去保卫科问问情况!”***事架着胳膊往保卫科走的时候,

我特意瞄了眼厂门口的挂钟。下午五点半。离苏晓梅和赵卫东去我家翻仓库流水账,

还有一个半小时。只要我待在保卫科,有孙保卫和干事作证,他们就算把账本改得再像,

也没法说我“下午回家改了账本”。这一回,我要给自己造个铁证如山的不在场证明!

进了保卫科的小屋,孙保卫倒了杯白开水推到我面前,语气软了点:“卫国,跟叔说实话,

是不是跟晓梅闹分手,受***了?” “有啥难处你跟叔说,别干傻事,

你这小伙子平时挺本分的,别因为这点事毁了名声。”我把那杯白开水往旁边推了推,

故意装出一副倔脾气:“孙叔,我没受***,就是想拿这块铁!你们按规定来就行,

别让我回家,我就待在这儿。”我哪是想待在这儿?我是怕回家撞见苏晓梅翻账本!

前世她就趁我不在家,以“借笔记”的名义,在我家翻了半天,

找到我爸锁在抽屉里的仓库流水账,抄了数字,后来才改的假账本。孙保卫叹了口气,

从口袋里摸出个烟袋锅,没点着,又塞了回去:“你跟晓梅处对象一年多,

上次她还来给你送过饭,俩人情投意合的,有啥坎过不去?至于跟自己置气吗?”送过饭?

我心里猛地一揪。前世苏晓梅确实给我送过饭,就是那次,她在饭里加了安眠药,

我吃了之后睡了一下午,等我醒过来,才发现我私章上的印泥,少了一大块。后来我才知道,

她就是用我那私章,在假账本上盖了章,让假账更像真的。“分了就分了,别提她。

”我咬着牙,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故意装出一副不想提苏晓梅的样子。就在这时候,

小屋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我妈拎着个菜篮子冲进来,看见我就哭,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卫国!你咋这么傻啊?不就是块废铁吗?孙保卫同志,我赔钱!

我现在就回家取钱,你别抓卫国,别处分他!”我赶紧站起来拦住她,把她往门口推:“妈!

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担着!”“我不管咋行?你要是被处分,

以后在厂里咋抬头啊?”我妈哭得更凶了。孙保卫也在一旁劝:“大姐,你别激动,

孩子可能就是一时糊涂,你先回去,我跟他好好说说。”我妈被劝得有点松动,

我正松了口气,就听见外面赵卫东跟人嘀咕的声音,虽然小,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唉,

都怪我,没看好卫国。晓梅跟我说,卫国最近情绪不对,没想到会干出这种事……”好啊,

还学会提前铺垫了!这是想把我塑造成“情绪失控、故意***”的样子。

等后面他们拿出假账本,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因为情绪不好,才偷了铜料,改了账本!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但脸上没露出来。等我妈被孙保卫劝走,

我故意凑到孙保卫面前,一字一句地说:“孙叔,我不回家,今晚我就待在保卫科,

啥时候处理完我的事,我啥时候走。”孙保卫愣了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

你想待就待,正好我也得问问你,到底为啥要拿那块铁。”他不知道,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靠在保卫科的墙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前世爸妈绝望的样子。苏晓梅,赵卫东,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们得逞!你们不是想伪造我在场的证据吗?那我就制造一个,

全世界都没法否认的。不在场证明!2我在保卫科那张硬木长椅上刚坐稳,

还没等孙保卫再问两句,门外就传来“哐当哐当”的自行车声,紧接着是我爸的大嗓门,

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卫国!陈卫国在不在里面?”门被猛地推开,

我爸推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冲进来,车把上还挂着他的帆布工具包。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急得脸都红了:“跟我回家!我发现仓库流水账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他们果然动手了!但我不能跟他走,我要是回去了,

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使劲甩开他的手,故意提高声音:“我不回!我拿了厂里的废铁,

得在这儿等处理!账本丢了跟我没关系,你们自己找去!”孙保卫赶紧过来拦着我爸,

生怕我们父子俩在这儿吵起来:“大哥你别激动,孩子在这儿安全得很,

丢账本的事咱慢慢查,不一定是啥大问题,你先冷静冷静。”我看着我爸急得直转圈的样子,

心里跟被针扎似的疼。前世就是因为账本丢了,我爸为了帮我洗冤,

骑着自行车跑遍了厂里的各个部门。找领导说理,找同事作证,最后却被苏晓梅反咬一口,

说他“护犊子”,故意隐瞒我的“罪证”。我爸是个老实人,哪经得起这种污蔑,

没几天就气得住进了医院,身体从此就垮了。这一世,我绝不能让他再受这份罪!

“啥叫跟你没关系?那账本上有你的签字!要是被人改了,咱全家都得受牵连!

”我爸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在发抖。这时候,我妈也拎着菜篮子赶来了,眼睛红红的,

一看就是刚哭过。她拉着我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卫国,跟妈回家吧,

晓梅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让我劝劝你,别跟她置气,她不是故意跟你吵的……”我心里冷笑。

劝和?她苏晓梅要是有这好心,就不会趁我不在家翻账本了!她就是故意来探我家有没有人,

确认我爸我妈都在,才好下手偷账本。现在还敢在我妈面前装好人,真当我们都是傻子?

孙保卫看我们吵得越来越厉害,皱着眉打圆场:“要不这样,卫国,你先跟你爸妈回家,

有啥事儿明天再说,你在这儿待着也不是办法。”我心里一紧。绝对不能走!

要是现在跟爸妈回家,苏晓梅和赵卫东那边肯定已经改完账本了,

到时候他们拿着假账本出来指证我,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我必须留在保卫科,

必须让孙保卫和干事都看着我,这样才能证明我没回家,没机会改账本。情急之下,

我突然提高声音,指着保卫科墙角的阴影处,故意喊得歇斯底里:“我不回!我不能回!

那墙上有黑影跟着我!是苏晓梅派来害我的!你们看不见吗?”我爸被我吓了一跳,

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愣了半天:“啥黑影?哪有黑影啊?卫国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赶紧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故意装得浑身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就有!它一直跟着我!

我要是回家了,它肯定会害我!只有这儿安全,我不走!我死也不走!”我知道,

只有装“疯”,装成受了***的样子,孙保卫才不敢放我走。

他们要是把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放出去,出了事儿谁都担不起责任。“卫国你别吓妈!

”我妈吓得赶紧来拉我,眼泪掉得更凶了,“咱去医院,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看医生,

咱不待在这儿了,好不好?”我猛地甩开她的手,故意往后缩了缩,

眼神里装出“恐惧”:“别碰我!你跟苏晓梅是一伙的!你是来骗我回家的!我不跟你走!

”孙保卫见状,赶紧拦着我爸,生怕他冲动动手:“大哥,你看孩子这样,可能真受***了,

要不先让他在这儿待一晚,我看着他,明天再说?要是现在带他走,万一出点啥事儿,

咱都不好交代。”我爸气得直跺脚,却也没别的办法,最后只能拉着我妈走了。

等我爸妈走远了,孙保卫从里屋拿了件旧军大衣出来,递到我面前:“晚上冷,把这个盖上,

别冻着了。”我没接,反而伸手把他放在桌上的搪瓷缸子打翻了,热水洒在地上,

溅得到处都是。我故意装得很激动:“别给我东西!这里的水也有毒!苏晓梅会害我!

你们都想害我!”孙保卫叹了口气,没生气,只是蹲下来把搪瓷缸子捡起来,

擦了擦上面的水渍:“你这孩子,跟晓梅到底闹啥矛盾了?至于这么恨她吗?

以前你们俩处对象的时候,多好啊。”我没说话。不是恨,是怕。我怕前世的悲剧再上演,

怕我爸再被气病,怕我妈再以泪洗面,怕我自己再被人戳脊梁骨,怕这个家再散了。

3孙保卫收拾完地上的水渍,就坐在桌边翻保卫科的登记本,偶尔抬头看我一眼,

眼神里满是疑惑。我蹲在墙角,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滴答滴答”转得人心慌。终于,

挂钟的时针和分针重合在六点五十分的位置。离赵卫东改完账本去纪检组举报,还有十分钟。

我故意站起来,在狭小的保卫科里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着:“别来抓我,我没改账本,

晓梅别害我……我真的没干……”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孙保卫听见。果然,他放下手里的笔,

抬头问我:“啥账本?晓梅跟账本有啥关系?你把话说清楚。”我赶紧闭上嘴,

低下头假装害怕。还没到时候,现在把账本的事说出来,万一打草惊蛇,

让赵卫东和苏晓梅察觉到不对劲,他们改了举报时间,我的计划就全乱了。

指尖用力掐着手心,疼得我清醒不少。前世就是这个点,赵卫东揣着改好的账本,

一路跑到纪检组,拍着桌子说我私吞铜料。苏晓梅则跟在后面,红着眼圈“作证”,

说亲眼看见我下午回家,在书桌前改账本。那时候我还在外面找工作,等我接到消息赶回来,

厂里已经传遍了我“监守自盗”的消息,我爸当场就气得血压飙升,倒在仓库里。这一世,

我绝不能让历史重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挂钟的时针指向七点整时,我突然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孙保卫面前,语气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孙叔,我不闹了,

该咋处理就咋处理吧,那块废铁我赔,记过我也认。

”孙保卫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差点掉在地上:“你这孩子,

咋突然变正常了?刚才不还喊着有人害你吗?”我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一字一句地说:“孙叔,现在七点了,我从下午五点半到现在,一直待在保卫科,

没离开过一步,你跟两个干事都能作证,对不对?”孙保卫愣了愣,点头说:“能啊,咋了?

你突然问这个干啥?”我没解释。此刻,赵卫东应该已经拿着改好的账本,

走到纪检组门口了。而我有保卫科的人作证,能证明我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这里,

根本没机会回家改账本。这就是我的铁证!果然,没过五分钟,

保卫科的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纪检组的李组长脸色铁青地走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纪检干事,一进门就问:“陈卫国在哪?赵卫东举报你改仓库账本,

私吞厂里五十斤铜料!”我心里一点都不慌,反而冷静地站到李组长面前,说:“李组长,

我从下午五点半就在保卫科待着,没离开过一步,孙保卫和门口的干事都能给我作证,

你说我咋改账本?”孙保卫赶紧站出来帮腔:“是啊李组长,卫国确实一直没走,

我们三个都看着呢,他刚才情绪不太稳定,一直在屋里待着,没出去过。”4话音刚落,

保卫科的门就被推开,赵卫东拽着苏晓梅走了进来。苏晓梅一进门就红着眼圈,

看见我就扑过来想拉我的手,嘴里还哭着喊:“卫国,你咋能这么做啊?我们处对象一年多,

我知道你家里难,可再难也不能偷厂里的铜料啊!这要是被判刑,你这辈子就毁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知情的人看了,保准以为她是真心为我着急。

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可怜模样骗了,还以为她是不知情才“被迫作证”,直到后来在牢里,

我才从其他犯人嘴里知道,整个栽赃计划,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躲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别装了,你心里咋想的,你自己清楚。

”苏晓梅被我怼得一愣,眼泪瞬间就停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委屈取代,

她转头对李组长说:“李组长,您看他,到现在还不认错……”赵卫东赶紧上前,

从怀里掏出个蓝布包,打开里面的仓库流水账,递到李组长面前:“李组长您看,

这账本上的数字明显改了,下面的签字是卫国的!晓梅下午看见他回家了,

肯定是那时候偷偷改的!”李组长接过账本翻了两页,眉头皱得更紧。我凑过去一看,

那上面的签名确实跟我的笔迹有几分像,但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笔画僵硬,

明显是描出来的。肯定是赵卫东偷拿了我以前签过的仓库空白条,对着我的签名描的!

苏晓梅还在一旁帮腔,哭着说:“卫国,你跟李组长认个错吧,我去跟厂长求情,

说不定厂里能从轻处理,别真把自己毁了……”“别演戏了。”我直接打断她,

指着账本上的签名,对李组长说:“李组长,这字不是我签的!我下午压根没回家,

她这是撒谎!”苏晓梅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戳穿她,脸色瞬间白了白,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撒谎,我真看见你回家了,你还在书桌前写字……”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我爸妈的声音,他们俩急急忙忙跑进来,我妈一看见账本,

就抓着李组长的胳膊喊:“李组长,这不是我家卫国的字!他写字我最清楚,横画没这么歪!

晓梅,你咋能冤枉他啊?你们处对象这么久,你还不知道他是啥人吗?”苏晓梅低下头,

声音变小了:“阿姨,我没冤枉他,我真看见他回家了……”“是啊阿姨,

”赵卫东赶紧帮腔,“晓梅老实,不会撒谎的,卫国肯定是一时糊涂,犯了错不敢认。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前世他们就是这么在我爸妈面前演戏,我爸当场就被气得血压飙升,差点晕过去。这一世,

我绝不能让他们再伤我爸妈的心!我突然想起前世赵卫东跟我炫耀时说过,

他改账本用的是我家书桌抽屉里的毛笔。那毛笔是我练字用的,笔杆上一直有我的指纹,

他用的时候肯定没注意,会留下他的指纹!我赶紧对李组长说:“李组长,

我家书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支我练字用的毛笔!要是账本真是我改的,

笔杆上只有我的指纹。” “要是有别人的指纹,就说明是有人仿我的字栽赃!

”这话一出口,苏晓梅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赵卫东也慌了,

赶紧摆手:“哪有什么毛笔?卫国你别瞎扯!想拖延时间是不是?”他越慌,

我越确定自己没记错。他们肯定用了那支笔!李组长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神色慌张的赵卫东和苏晓梅,果断对身边的干事说:“你跟陈卫国他爸去一趟,

把那支毛笔取来,再把厂里的刘法医请来!”苏晓梅急了,上前一步想拦着:“李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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