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觊觎我。
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可以争来抢去的物件。
可是,我想做人,谁生来是想要做物件的。
1.东宫内,明黄的烛火映照在太子贺墨白英俊的面容上,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
我跪在太子身侧,仔细整理着太子身上繁复的明黄服饰。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随后又掠过我。
正要起身,面前递来一只骨骼纤细、纤长莹润的手我顺从地搭上手,周围艳羡的目光不断朝我袭来。
宫道上,我落后半步,一一打点太子上朝的东西。
贺墨白喜静,马车上要铺上厚厚的波斯毛毯,还喜洁,因此这毛毯每两天就要换洗一次。
香炉中要点上淡淡的龙涎香,这香难调,要花上我整整两天。
几案上或摆棋盘,或放一两本诗词典籍,这些都要仔细斟酌。
若是哪里不如意,东宫上下愁云惨淡,近前伺候的更是要倒霉了。
马车转过巷角,我退回朱红色的大门。
回到独居的小院内,卸下头上的钗环,草草擦了把脸,把头埋进褥子中。
梦中,响震天际的战鼓声,金戈铁马的厮杀声,纷至沓来。
狼烟四起,旌旗摇曳。
手掌心是凉凉的触感,雪粒与雨滴交织,落地如碎玉。
四溅的鲜血温热的落在脸上。
……猛灌一杯凉茶,还是压不***内沸腾的鲜血。
桌上辗转寄来的书信,我抽出粗糙的信纸,凑到烛火旁,火苗窜上信纸,化为灰烬。
这信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问我何时回家?
2.手放入盛满牛乳的铜盆中,浸泡一刻钟。
皂角抹遍手的每一道缝隙,帕子擦干水珠。
置于莲花形制的香炉上,氤氲的香气包裹住每一寸肌肤。
全公公吊着一口公鸭嗓:“白女官,近来殿下胃口不好,皇后娘娘十分在意,你可要多多上心。”
这既是提醒,也是敲打。
贺墨白本就挑食,又心思深沉,这样的人胃口好才奇怪呢。
全福是皇后的人,他自恃位高。
可太子对他平平,素日里对我阴阳怪气。
我含笑回答:“公公既挂心,不如等会您亲自去送膳食?”
他以为我在讥讽他,拂袖而去。
落下一句向皇后告状之类的话。
真是个惹人厌的阉人。
告状?
办事不利,皇后只会先处置了他。
我端着一碗清甜的银耳莲子羹走到书房门口。
却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