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者管理局的奇葩入职
林野缩在后座，偷偷打量前排的苏清鸢。
她正用蓝牙耳机说着什么，侧脸线条冷硬，被雨打湿的发丝贴在颈间，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林野盯着自己鞋尖上的泥点，突然想起那箱被打碎的牛排。
三百八十八块的菲力，够他跑半晚上外卖了。
检测到宿主对财产损失的惋惜，槽点 + 3。
当前余额 37/100系统提示音吓了他一跳，林野赶紧在心里默念：“大哥你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本系统仅宿主可见可闻，检测到宿主过度紧张，建议放松括约肌“……” 这系统怕不是个流氓。
苏清鸢突然回头，眼神锐利如刀：“你在跟谁说话？”
“没、没有。”
林野慌忙摆手，“我在想刚才那怪物，长得真抽象，像是设计师没灵感随便画的。”
槽点 + 2。
温馨提示：距离新手任务失败还有 12 分钟林野这才想起还有个送单任务，他苦着脸看向苏清鸢：“那个…… 我能不能先回去交个差？
超时要扣钱的。”
苏清鸢嗤笑一声，转回头去继续打电话：“第七分局，带新人。
对，就是那个用嘴炮打跑影兽的外卖员。”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她皱了皱眉：“证件？
他没有。
你们先准备临时通行证，编号…… 随便编一个。”
林野听得心惊肉跳，这管理局怎么看都不太正规，跟小区门口的黑网吧似的。
轿车拐进条僻静的小巷，停在栋看起来像废弃工厂的建筑前。
铁门上方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个生锈的摄像头在雨里转动，红光一闪一闪的，像只窥视的眼睛。
苏清鸢推开车门，扔过来件黑色风衣：“穿上，遮住你的外卖服。
别给我丢人。”
林野接过风衣套上，发现尺寸居然刚好。
他跟着苏清鸢走进铁门，穿过布满涂鸦的走廊，来到部金属电梯前。
电梯按钮是老式的旋钮，苏清鸢拧到 “-5” 时，旋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电梯有年头了吧？”
林野忍不住吐槽，“运行许可证年检了吗？”
槽点 + 1。
检测到特殊环境，系统信号增强 10%电梯猛地往下一沉，林野差点摔倒。
轿厢里没有灯，只有壁上的应急灯闪烁着幽绿的光，照亮满墙的划痕 ——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抓出来的。
“别碰那些痕迹。”
苏清鸢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是前几年异能暴动时留下的，有残留能量。”
林野赶紧收回手，乖乖贴在轿厢壁上。
他看着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突然觉得这地方比龙城壹号的凶案现场还瘆人。
电梯 “哐当” 一声停下，门缓缓打开。
眼前的景象让林野愣住了 —— 地下五层竟是片热闹的大厅，穿着各式服装的人在其间穿梭，有穿西装打领带的，有裹着兽皮的，甚至还有个顶着鸟头的家伙在前台打卡。
“欢迎来到觉醒者管理局第七分局。”
苏清鸢的声音带着点戏谑，“是不是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林野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大厅中央的喷泉里喷的不是水，而是冒着泡泡的紫色液体，几个小孩围着喷泉打闹，其中一个突然长出尾巴，“啪” 地抽在另一个小孩脸上。
“那是异能者的孩子，” 苏清鸢解释道，“从小就会觉醒能力。”
她指了指那个长尾巴的小孩，“他爸爸是蜥蜴人，妈妈是…… 程序员。”
林野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重塑，他看着那些在自动贩卖机前排队的人 —— 一个壮汉徒手捏扁了易拉罐，罐子里的可乐自动飞进他嘴里；个戴眼镜的女孩对着屏幕碎碎念，贩卖机突然吐出一堆零食。
“那是物质操控者和意念沟通者。”
苏清鸢像是在介绍动物园的动物，“别大惊小怪，在这里，你才算正常人。”
林野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觉得能靠吐槽打伤人，好像确实不算太离谱。
他们走到前台，接待员是个长着猫耳的女孩，正对着镜子舔爪子。
看到苏清鸢，她立刻站首身体，尾巴却不受控制地摇了起来：“苏队！
您回来啦！
这位就是……”女孩的目光落在林野身上，突然瞪大了眼睛：“哇！
是活体言灵者！
上次见到还是在教科书上！”
“什么言灵者？”
林野不解。
“就是能用语言操控能量的异能者。”
猫耳女孩递过来张黑色卡片，“临时通行证，编号 007。
跟邦德一样！”
林野接过卡片，发现上面除了编号什么都没有，比小区门禁卡还简陋。
“跟我来办入职手续。”
苏清鸢转身走向走廊，“先测异能等级。”
他们走进间白色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个巨大的水晶球，球里流动着彩色的光。
一个戴白大褂的老头正拿着放大镜研究水晶球，嘴里念念有词：“不对啊，昨天还是 3 级，今天怎么降到 2 级了……张教授，测新人体质。”
苏清鸢敲了敲桌子。
老头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哦？
小苏啊。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 用嘴炮的？”
“是言灵能力。”
苏清鸢纠正道，“您老正经点。”
张教授摆摆手，示意林野站到水晶球前：“把手放上去，放松。
别想乱七八糟的，尤其是别骂人。”
林野依言将手放在水晶球上，冰凉的触感传来。
他刚想问问这球是不是玻璃做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紧接着 “咔嚓” 一声裂了道缝。
“！！！”
张教授跳起来，心疼地捧着水晶球，“我的宝贝！
这可是用冰岛水晶做的！
你对它做了什么？”
林野吓得缩回手：“我什么都没做啊！
就想了句 ‘这球挺值钱的’。”
检测到高能吐槽！
槽点 + 50！
当前余额 88/100。
解锁技能：能量探测（初级）—— 可感知周围异能波动苏清鸢扶着额头，像是很无奈：“张教授，他是言灵者，精神力会影响无生命物体。
您换个金属检测仪吧。”
张教授气鼓鼓地从柜子里搬出个像扫描仪的东西：“用这个！
再弄坏你赔！
这可是从 M 国进口的，要三百万！”
林野小心翼翼地站过去，这次什么都不敢想。
扫描仪发出 “滴滴” 的声响，屏幕上跳出一行字：体质：E 级。
精神力：S 级。
异能类型：言灵（未觉醒完全）。
综合评定：F 级“F 级？”
林野不满了，“我好歹打跑过影兽，怎么也得给个 C 吧？
你们这评级系统是不是有 bug？”
槽点 + 3。
当前余额 91/100张教授哼了一声：“精神力再高，体质不行也是废柴。
上次有个 S 级精神力的，出门被花盆砸晕了，躺了半个月。”
林野听得嘴角抽搐，这管理局怕不是个搞笑机构。
苏清鸢拿过评级报告，看了眼就塞进兜里：“跟我来领装备。”
她转身对张教授说，“水晶球的钱从我下个月奖金里扣。”
“别啊小苏！”
张教授急了，“那球要五万呢！
你上个月刚赔了我台光谱仪……”林野跟在苏清鸢身后，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觉得这位美女探员好像挺惨的，工资全用来赔东西了。
装备室在走廊尽头，门口挂着块牌子：“损坏物品照价赔偿，概不赊账”。
管理员是个肌肉发达的壮汉，看见苏清鸢就露出憨厚的笑：“苏队，领什么？”
“给新人一套基础装备。”
苏清鸢说，“F 级的就行。”
壮汉从货架上搬下来个纸箱，“砰” 地放在桌上：“全套都在这儿了。”
林野打开纸箱，里面有件黑色紧身衣、个通讯器、瓶看起来像眼药水的东西，还有本《异能者行为规范手册》。
“这紧身衣……” 林野捏着布料，“是均码的？
我穿会不会勒得慌？”
槽点 + 1。
当前余额 92/100“这是用记忆纤维做的，自动适应体型。”
苏清鸢解释道，“通讯器 24 小时开机，眼药水是紧急清醒剂，被精神系异能攻击时用。”
她指了指那本手册，“回去好好看，违反一条扣 10 积分，积分不够扣钱。”
林野拿起手册翻了翻，第一条就吓了他一跳：禁止在公共场合使用异能催账、抢车位、跳广场舞“还有这种规定？”
他目瞪口呆，“谁会用异能跳广场舞啊？”
“上个月刚抓了个，” 苏清鸢面无表情，“能用火焰操控扭秧歌，把小区草坪烧了一片。”
林野彻底服了，这城市里的奇葩比外卖订单还多。
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站长的夺命连环 call。
他看了眼苏清鸢，小心翼翼地接起：“喂，站长……林野！
你死哪儿去了？！”
站长的咆哮震得他耳膜疼，“客户投诉到总部了！
说你不仅超时，还送了盒沾满血的牛排！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林野看了眼地上的保温箱残骸，心虚地说：“站长，我这边有点特殊情况……特殊个屁！”
站长怒吼，“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电话被挂断，林野愣在原地。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被炒鱿鱼还是有点难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黑色卡片，突然觉得像场荒诞的梦。
检测到宿主职业变动，新手任务自动调整 —— 成功加入觉醒者管理局，奖励：技能 “能量护盾（初级）”新手任务完成！
奖励己发放。
触发支线任务：熟悉第七分局环境，奖励槽点 50林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心一热，青铜指环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脑海里多出些信息 —— 能量护盾的使用方法，用槽点可以兑换护盾强度。
“看来你失业了。”
苏清鸢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正好，今晚值夜班。”
“啊？”
林野傻眼了，“刚入职就加班？
没有加班费吗？”
槽点 + 2。
当前余额 94/100苏清鸢没理他，转身走向走廊：“跟我来监控室，教你认人。”
林野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上。
他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怪人，突然觉得当外卖员好像也没那么糟 —— 至少不用和会喷火的广场舞大妈打交道。
监控室里有面巨大的屏幕墙，显示着龙城各个角落的画面。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操作键盘，手指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这是小李，技术部的。”
苏清鸢介绍道，“他能和机器沟通，监控系统归他管。”
小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苏队好。
这位就是言灵者？
我昨晚监控到龙城壹号的异常能量波动，原来是你。”
林野笑着点点头：“你好，我叫林野。
你这手速，不去打游戏可惜了。”
槽点 + 1。
当前余额 95/100小李的脸突然红了：“我…… 我业余打职业联赛。”
苏清鸢敲了敲桌子：“别闲聊。
小李，把昨晚的影兽记录调出来。”
屏幕上立刻出现龙城壹号的画面，慢放着影兽出现到被打跑的全过程。
当放到林野那句 “你这造型是万圣节提前过了” 时，影兽身上突然泛起一层红光。
“看这里，” 小李指着红光，“言灵攻击会产生特殊的能量场，频率和目标的脑电波一致。
你相当于用语言改写了它的认知。”
林野听得似懂非懂：“就是骂懵了？”
“可以这么理解。”
苏清鸢看着屏幕，“但你的能力很不稳定，刚才在水晶球那里就差点失控。”
她转头看向林野，“从今天起，每天早上八点来训练，迟到扣积分。”
林野刚想抱怨，屏幕突然闪过一片雪花。
小李猛地敲了敲键盘：“信号中断！
西区出现能量异常！”
屏幕恢复正常，显示出条商业街的画面 —— 一群人正围着台自动售货机，表情呆滞，嘴角流着口水。
售货机的屏幕上闪烁着诡异的绿光，不断吐出包装奇怪的饮料。
“是精神污染！”
苏清鸢脸色一变，抓起桌上的枪，“小李，定位具***置！
林野，跟我来！”
林野愣了一下，赶紧跟上：“等等！
我还没准备好！
我连装备都不会用！”
“学着用。”
苏清鸢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这就是你的新工作 —— 给那些不守规矩的异能者收拾烂摊子。”
林野跟着她冲进电梯，心里又紧张又有点莫名的兴奋。
他摸了摸指间的青铜指环，看着不断跳动的槽点余额，突然觉得被炒鱿鱼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新工作看起来比送外卖***多了。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苏清鸢的声音传来：“记住，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别乱吐槽。
有些精神系异能者就喜欢你产生情绪波动。”
林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从走出这扇门开始，他的人生再也回不去了 —— 无论是想不想回去。
检测到宿主战斗意志，槽点 + 5。
当前余额 100/100。
解锁技能：嘴炮连击（初级）—— 短时间内连续吐槽可造成叠加伤害林野握紧拳头，跟着苏清鸢冲进雨幕。
远处的商业街上，自动售货机的绿光越来越亮，像只诱惑猎物的眼睛。
新的冒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