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她紧紧瞪大双眼,似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厄运当头。
与她相反的方向,我浑身颤抖,躲在水缸里。
缸外正进行着一场屠杀。
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高挑俊秀,杀人却不眨眼。
血飞溅起,混合着雨水,从他们挺秀的面庞滑下。
阿娘阿爹被一剑穿心。
领头的那人说: 广大人,你私藏账册,伙同扬州通判侵吞数百万两秋税,可认?
阿爹的嘴唇颤抖,青色的官服被血浸透。
他说: 我认。
我霎时瞪大双眼。
领头的轻笑一声,拿起阿爹的手按下状纸。
而后,他朝我走来……
5
一道惊雷闪过。
我因惊惧而大口呼吸。
压着大石的缸盖被人掀起。
费伯把我拉出来,递给我一块热饼。
这是老夫人让我给您带的,快趁热吃吧。
我饿了整整一夜,见状,接过胡饼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费伯看着我长叹一声。
小主子,以后您要跟着老奴受苦了。
我不是三岁稚子。
自然明白经过昨日那一遭,我已经没有家了。
曾经声名赫赫的扬州广府,如今化为一片灰烬。
我默默咀嚼着胡饼,喷香的面团在嘴中滚动。
我从未吃过这么硬的饼。
可吃着吃着,便也习惯了。
吃完饼后,费伯领着我回到家里。
他无子无女,只有一个老妻。
老妻摸摸我,手指像枯树的根脉。
她是个盲女。
我怯生生地看着她,没说话。
后来,我在费伯家住了下来。
阿娘临死前告诫我不要向任何人提及眼睛。
我虽顽劣,却也知晓事情的轻重。
因而街坊邻居只把我当成费伯捡来的一个孩子。
这年头天时不好,外头大乱。
有许多流民窜到扬州城。
费伯家邻巷的教书先生便是。
那是一张狐狸样貌的青年,眼睛笑弯弯的,眉毛、鼻子都像狡黠的兽类。
不过他人却很好,总是给周围的孩子分零嘴。
我结识了一个孩子王,名叫张孜。
他为人仗义,领到零嘴也总是分给我。
费伯叫我好好相处,却不肯告诉我他的家在何方。
我和张孜经常去教书先生家玩耍。
有一日,我看见女子的丝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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