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我怀孕了,是陈默的孩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甜蜜又残忍。
>我捏着泛黄的病历本,想起今早陈默还吻着我额头说晚上吃我做的糖醋排骨。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我扶着墙才没倒下。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餐桌上还放着解冻的排骨。
>我打开尘封多年的手术器械箱,锋利的手术刀闪着寒光。
>这时,顶尖外科专家顾衍的电话打了进来:“苏医生,我这里缺个不怕死的一助。”
>陈默在手术室撞见我时满脸讥讽:“你拿得动手术刀吗?”
>无影灯亮起瞬间,顾衍的声音穿透嘈杂:“苏晚,血管钳。”
>当我的手指稳如磐石递上器械,陈默看着监测仪突然尖叫:“病人血压骤降!”
>顾衍头也不抬:“慌什么?
有苏医生在。”
---医院病案室里那股陈年纸张混合着灰尘的沉闷气味,几乎凝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惨白的日光灯管在天花板上发出细微的嗡鸣,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夏虫。
我埋首在一堆泛黄卷边的病历里,指尖捻过粗糙的纸页,发出沙沙的轻响。
那些褪色的钢笔字迹,记录着别人的病痛与生死,此刻却成了隔绝外界喧嚣的屏障。
颈椎有些发僵,我微微后仰,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就在这片刻的松懈里,口袋里的手机猝然震动起来,嗡嗡的声响在过分安静的资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屏幕上跳动着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迟疑了一下,指尖划开接听。
“喂?”
声音带着加班的疲惫和被打扰的些微不耐。
“是苏晚姐吗?”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清亮,甚至带着点刻意营造的甜美,像裹了蜜糖的玻璃渣。
这声音我隐约听过,在陈默科室走廊的匆匆一瞥,或是护士站模糊的谈笑风生里。
心脏毫无预兆地重重一跳。
“我是,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笑,短促得如同幻觉,却带着尖锐的钩子。
“苏姐,我是林薇呀。”
她顿了顿,仿佛在享受某种隐秘的快意,“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无比,然后,是那致命的一击,“是陈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