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棠棣不凋 eggodz 2025-07-03 01: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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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新科状元郎谢瑾瑜一袭月白锦袍,立于玉阶之下,宛如一株临风玉树。

虽面色苍白如纸,却掩不住眉目间的惊世风华。他微微抬眸,目光清冷如秋水,

唇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谢爱卿,朕闻你乡试、会试、殿试皆名列第一,

乃我大周开国以来第二位三元及第的才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龙椅上的年轻帝王萧景琰唇角含笑,眼中却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谢瑾瑜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陛下谬赞,臣不过侥幸。""侥幸?"萧景琰轻笑一声,

随手拿起案上一份试卷,"这份《论衡才与德》的策论,朕读了三次,每次都有新得。

你说'才如利刃,德似鞘藏,无鞘之刃终伤人伤己',此言深得朕心。"谢瑾瑜正欲答话,

一旁的户部尚书赵德昌突然冷笑:"陛下,臣闻谢状元虽有才名,却体弱多病,恐难当大任。

其兄谢瑾琨更是性情刚烈,不通世故。此等人物,恐怕——""赵大人,

"谢瑾瑜不紧不慢地打断,声音如清泉击石,"下官虽病弱,心智却清明。至于家兄,

刚正不阿正是为官之本。倒是那些圆滑世故之辈,往往藏污纳垢。"他顿了顿,

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譬如户部近年账目混乱,恐怕就是因为太过'通晓世故'了。

"赵德昌脸色骤变:"你!""好了。"萧景琰抬手制止,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朝堂之上,

当以国事为重。谢爱卿,朕观你才思敏捷,即日起入翰林院任职。

至于谢瑾琨..."他目光转向谢瑾瑜身旁高大英武的青年,"边关粮草督运使一职空缺,

你可愿往?"谢瑾琨抱拳沉声道:"臣领旨。"谢瑾瑜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随即恢复平静。这一细微表情却没逃过萧景琰的眼睛。退朝后,萧景琰立于御书房的窗前,

望着谢家兄弟远去的背影。"查清楚了吗?"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身后的老太监躬身回答:"回陛下,谢家兄弟乃已故谢尚书之子,一母同胞。

谢瑾瑜自幼聪慧过人,却先天不足,全靠名贵药材续命。其兄谢瑾琨武艺高强,性格耿直,

对弟弟极为爱护。"萧景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窗棂:"有意思。传朕口谕,

赐谢瑾瑜天山雪莲一株,就说...朕怜他才高体弱,望他保重身体,为国效力。

"老太监暗自惊讶,这天山雪莲乃皇家珍藏,十年才得一株,

陛下竟如此轻易赐予一个新科状元?"另外,"萧景琰转身,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派人盯着谢瑾琨,朕要看看,这位谢状元会如何'照顾'他的兄长。"三个月后,

谢瑾瑜站在翰林院的窗前,手中捏着一封刚送到的信函,指节泛白。窗外秋雨绵绵,

打湿了院中的青石板。"大人,您脸色不好,要不要先回府休息?"书童小心翼翼地询问。

谢瑾瑜摆摆手,将信函收入袖中。信是兄长从边关寄来的,

字里行间满是愤懑——谢瑾琨因弹劾边关将领克扣军饷,反被倒打一耙,

如今正被押解回京问罪。"备轿,我要入宫。"雨幕中,谢瑾瑜的轿子穿过皇城侧门。

他掀开轿帘,雨水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冰凉刺骨。宫门前,侍卫长拦住了去路。"谢大人,

此时并非觐见时辰。"谢瑾瑜轻咳两声,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请将此物呈予陛下,

就说谢瑾瑜有要事相求。"玉佩是他三元及第时御赐的,上面刻着"文魁"二字。

侍卫长犹豫片刻,终究不敢怠慢,转身入内通报。雨越下越大,谢瑾瑜站在宫门外,

青衫渐渐被雨水浸透。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惨淡,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清亮如星。

半个时辰后,侍卫长匆匆返回:"陛下宣谢大人御书房觐见。"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

萧景琰正在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眼前的谢瑾瑜浑身湿透,发梢还滴着水,

却依然挺直腰背行礼。"臣谢瑾瑜,叩见陛下。"萧景琰放下朱笔,

眉头微蹙:"爱卿何故冒雨前来?""家兄谢瑾琨蒙冤被押解回京,臣斗胆请陛下明察。

"谢瑾瑜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萧景琰靠在龙椅上,

手指轻敲扶手:"朕听说是谢瑾琨诬告边关将领,扰乱军心。""家兄性情耿直,

见不得军中***。若他有半句虚言,臣愿同罪。"谢瑾瑜抬起头,目光如炬。

萧景琰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谢爱卿,朕听说你有一篇《治国十策》的文章,

在士林中广为传颂?"谢瑾瑜一怔,随即会意:"臣随身带着草稿,

若陛下不嫌粗陋...""呈上来。"谢瑾瑜从湿透的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

里面竟是一叠干燥的文稿。萧景琰接过,细细翻阅。室内只听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这篇文章确实精妙,从吏治、赋税、军备到民生,无一不切中时弊。更难得的是,

提出的对策既符合圣贤之道,又不拘泥于古法。萧景琰读到一半,忽然抬头:"爱卿认为,

当今朝堂最大的弊端是什么?""不敢妄言。""朕赦你无罪。

"谢瑾瑜深吸一口气:"在于'畏'字。百官畏言、畏责、畏变,宁可不做不错,

也不愿冒险求成。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大笑:"好一个'畏'字!那爱卿可畏?""臣畏天命,畏民心,不畏权贵,不惧生死。

"谢瑾瑜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萧景琰面色一变,正要唤太医,

谢瑾瑜却已擦去血迹,神色如常:"臣失仪,请陛下恕罪。"萧景琰凝视他片刻,

忽然道:"谢瑾琨一事,朕会派人复查。若确属冤枉,自当还他清白。

"谢瑾瑜眼中闪过惊喜,郑重下拜:"谢陛下!""不过,"萧景琰话锋一转,

"朕有个条件。""陛下请讲。""每月初五,爱卿需入宫与朕论政一日。这《治国十策》,

朕想听你亲自讲解。"谢瑾瑜略一思索,便应了下来。离开御书房时,雨已停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湿漉漉的宫墙上,映出一片金色。谢瑾瑜的轿子刚出宫门,

萧景琰便换了一身便服,带着两名暗卫悄悄跟了上去。"陛下,

这..."暗卫首领有些迟疑。"朕想看看这位谢状元平日是什么模样。"萧景琰淡淡道。

轿子行至一处僻静小巷时,忽然停下。谢瑾瑜掀开轿帘,扶墙呕吐起来,

暗红的血溅在青石板上。他喘息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下。暗处,

萧景琰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回宫后,萧景琰立刻召来太医院院首。"谢瑾瑜的病,

究竟如何?"院首跪伏在地:"回陛下,谢大人先天不足,心肺俱弱,

加上思虑过重...恐怕...""说下去。""恐怕...难以长寿。

"萧景琰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碎裂,热茶溅在龙袍上,他却浑然不觉。"下去吧。

"夜深了,萧景琰独自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望着那轮明月。脑海中挥之不去的,

是谢瑾瑜咳血时倔强的神情,和他那句"不畏权贵,不惧生死"。这个病弱的才子,

究竟还能给他多少惊喜?春去秋来,转眼间谢瑾瑜入朝已近一年。这日大朝会,

边关急报传来——北境连降大雪,牧民牛羊冻死无数,部分部落开始骚扰边境村庄抢粮。

"陛下,此等蛮夷,当立即派兵镇压!"兵部尚书李肃出列奏道,"若不严惩,

恐其他部落效仿。"朝堂上一片附和之声。谢瑾瑜站在文官队列中后段,眉头微蹙。

萧景琰高坐龙椅,目光扫过群臣:"众爱卿可有异议?"一阵沉默。"臣有本奏。

"清朗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只见谢瑾瑜手持玉笏走出队列。他今日着一袭靛青色官服,

衬得肤色如雪,虽身形单薄,却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度。

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谢爱卿请讲。""臣以为,武力镇压恐非上策。

"谢瑾瑜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北境部落之所以抢粮,实因天灾导致生存受胁。

若朝廷此时出兵,只会逼得他们拼死反抗,反而让真正包藏祸心者有机可乘。""哦?

那依爱卿之见?""当以安抚为主,威慑为辅。"谢瑾瑜抬头,目光清澈坚定,

"可开边境粮仓,以借贷方式救济灾民,同时派精兵巡视边境,保护村庄。既显天朝仁德,

又不失威严。""荒谬!"李肃怒斥,"对蛮夷讲仁德,无异于对牛弹琴!

"谢瑾瑜不慌不忙:"李尚书可曾去过北境?""这...""臣虽未去过,

但查阅过历年卷宗。"谢瑾瑜转向皇帝,"北境十八部中,有十二部曾接受朝廷册封,

其首领子女多在京城为质。若我们对受灾部落施以援手,其他部落必感恩戴德。反之,

若一味镇压,恐逼反那些本无二心的部落。"萧景琰手指轻敲龙椅扶手:"谢爱卿所言,

确有道理。但开仓放粮,国库吃紧啊。""陛下,北境粮仓本就是为了防备此类情况设立。

且臣计算过,若按成人每日半斤、孩童每日三两的标准借贷,现有存粮足以支撑到明年开春。

待灾情过去,他们自会以牛羊偿还。"朝堂上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

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人,竟连具体数据都准备好了。

萧景琰眼中赞赏之色更浓:"爱卿连每日配给都算好了?""臣查阅了北境人口册籍,

粗略估算。"谢瑾瑜顿了顿,又道,"况且,镇压所需的军费,恐怕十倍于救济之资。

"这句话戳中了萧景琰的心事。他登基不久,国库确实不丰。"好!就依谢爱卿所言。

"萧景琰一锤定音,"着北境都督开仓放粮,同时命谢瑾琨率三千精兵巡视边境,保护百姓。

"谢瑾瑜听到兄长名字,微微一怔,随即深深一揖:"陛下圣明。"退朝后,

萧景琰特意留下谢瑾瑜。御花园中,秋菊正艳。萧景琰负手走在前面,谢瑾瑜落后半步跟随。

"爱卿今日在朝堂上,可是让李肃那老家伙下不来台啊。"萧景琰语气轻松,

全无朝堂上的威严。谢瑾瑜微笑:"臣只是据理力争。""好一个据理力争。

"萧景琰忽然转身,两人距离骤然拉近,"你可知道,李肃是太后的表兄?

"谢瑾瑜呼吸一滞,但很快恢复平静:"臣只知为陛下分忧,不知其他。"萧景琰大笑,

伸手拂去落在谢瑾瑜肩上的落叶,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脖颈:"朕就喜欢你这份胆识。

"这亲昵的动作让谢瑾瑜耳根发热,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陛下过奖。""北境之事,

你为何如此了解?""家兄在边关任职,常有书信往来。且臣以为,为官者当通晓天下事,

而非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萧景琰目光灼灼:"若朝中大臣都如爱卿这般,

朕何愁天下不治?"二人行至一处凉亭,萧景琰命人备茶。茶香袅袅中,

他们从北境局势谈到赋税改革,又从科举取士谈到水利建设。谢瑾瑜思路清晰,见解独到,

每每能提出切中要害的建议。萧景琰越谈越兴奋,最后竟亲自为谢瑾瑜斟茶:"朕登基以来,

从未与人谈得如此畅快!"谢瑾瑜双手接过茶盏,指尖不小心碰到萧景琰的手指,

如触电般微微一颤:"臣惶恐。""不必惶恐。"萧景琰目光深邃,"从今日起,

朕擢升你为侍读学士,可随时入宫议政。"这破格提拔让谢瑾瑜吃了一惊:"陛下,

臣资历尚浅...""朕用人唯才,不拘一格。"萧景琰打断他,"还是说,

爱卿不愿为朕分忧?"谢瑾瑜起身长揖:"臣谢陛下隆恩。"三日后,谢瑾琨奉命离京前,

特意来弟弟府上辞行。"弟弟啊,这次多亏你在朝上美言,哥哥才能领兵出征!

"谢瑾琨拍着弟弟的肩膀,笑得爽朗。谢瑾瑜轻咳两声:"北境苦寒,哥哥要多保重。

""我你还不知道?皮糙肉厚!"谢瑾琨说着,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倒是你,

我听说陛下近来对你颇为青睐?"谢瑾瑜低头整理文书:"不过是君臣之谊。

""弟弟..."谢瑾琨欲言又止,"伴君如伴虎。陛下虽然英明,

但终究是...""我明白。"谢瑾瑜打断他,"哥哥放心,我知道分寸。

"谢瑾琨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袱:"这是我托人从西域求来的雪灵芝,

对你的病有好处。记得按时服用。"谢瑾瑜接过,心中一暖:"谢谢哥哥。""咱们兄弟,

说什么谢。"谢瑾琨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等我凯旋归来,

给你带北境的貂皮做冬衣!"谢瑾瑜目送兄长雄赳赳气昂昂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温暖又酸涩。

他不知道的是,皇宫高墙上,一道目光正远远注视着他们兄弟分别的情景。

萧景琰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对身旁太监道:"传旨,赐谢瑾瑜貂裘一件,

就说...北境寒冷,让他保重身体,朕还需要他辅佐。"太监领命而去,

萧景琰又举起千里镜,看着谢瑾瑜站在门口发呆的侧脸,轻声道:"这样的才子,若为女子,

朕必纳为皇后。"话音未落,他自己先愣住了。谢瑾瑜刚踏入府门,

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扑了个满怀。"我的好弟弟啊!"谢瑾琨一把抱住他,声泪俱下,

"你哥哥我这次真的要完蛋了!"谢瑾瑜被他撞得后退两步,轻咳一声:"哥,

你先放开我...""不放!"谢瑾琨反而抱得更紧,像只大型犬一样把脑袋搁在弟弟肩上,

"那群王八蛋又参我一本,说我'刚愎自用,不堪大任'!

陛下这次真的要贬我去南海喂鱼了!"谢瑾瑜无奈地拍着兄长的背:"你先松手,

我喘不过气了。"谢瑾琨这才放开他,却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谢瑾瑜的大腿:"求求弟弟捞捞!哥哥以后再也不惹事了!

""......"谢瑾瑜低头看着自家兄长这副模样,嘴角抽搐,"谢瑾琨,你是个将军。

""将军怎么了?将军就不能求弟弟救命了?"谢瑾琨理直气壮,不仅没起来,

反而变本加厉地把脸贴在弟弟腿上蹭了蹭,"我不管,这次你不帮我,我就跪着不起来了!

"府里的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纷纷低头憋笑退下。谢瑾瑜扶额叹息:"你先起来,

像什么样子。""那你答应救我!""我什么时候没救过你?"谢瑾琨眼睛一亮,

立刻爬起来,殷勤地扶着弟弟往书房走:"我就知道弟弟最好了!来,哥哥给你捏捏肩,

你这几天肯定累坏了..."谢瑾瑜被他按在椅子上,看着兄长狗腿地给自己倒茶,

忍不住问:"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咳,就是...把赵尚书的侄子揍了一顿。

"谢瑾琨眼神飘忽。"原因?""那小兔崽子强抢民女!"谢瑾琨立刻义愤填膺,

"我亲眼看见他当街调戏一个卖豆腐的小姑娘,那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我能不管吗?

"谢瑾瑜皱眉:"你下手多重?""就...打断了两根肋骨而已..."谢瑾琨小声嘀咕,

"外加一点点脑震荡...""......""弟弟!"谢瑾琨又扑过来,

这次是抓住弟弟的手,"你不知道那***多可恶!他还说'我叔父是户部尚书,

弄死你们这些贱民就像踩死蚂蚁'!这我能忍?"谢瑾瑜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当时好多百姓都听见了!"谢瑾琨见弟弟表情松动,立刻打蛇随棍上,

"所以弟弟,这次真不是我的错啊!是那***太欠揍了!"谢瑾瑜轻叹一声,

抽回手:"我知道了。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身汗臭味。""那你是答应帮我了?

"谢瑾琨眼睛亮晶晶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帮?"谢瑾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不过下次再这么冲动,我就让陛下真把你贬到南海去。"谢瑾琨立刻举手发誓:"我保证!

下次一定先找你商量!"说完又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对了弟弟,

听说陛下最近对你特别赏识?一个月召见你好几次?"谢瑾瑜喝茶的动作一顿,

耳根微红:"...朝堂之事,你别瞎打听。""我怎么是瞎打听呢?我这是关心弟弟啊!

"谢瑾琨挤眉弄眼,"听说陛下还亲自给你赐过药?""谢、瑾、琨。"谢瑾瑜一字一顿,

眼神危险。"好好好,我不问了!"谢瑾琨举手投降,转身往外走,嘴里却还不停,

"不过弟弟啊,陛下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哥哥,管他是不是皇帝,

我照样...""滚去洗澡!""好嘞!"谢瑾琨一溜烟跑了。谢瑾瑜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