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陆屿正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管发呆。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坠,像极了他这西十年的人生——看似匀速向前,实则每一步都藏着无法回头的失重感。今天是他西十岁生日,私人医院的VIP病房里摆着助理订的黑森林蛋糕,奶油花早塌了一半,像他此刻松垮的眼皮。“陆总,该吃药了。”护士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托盘上摆着五颜六色的药片。陆屿没动。他偏过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