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婆婆指着客厅的搓衣板，冷笑道："跪下！我儿子的衣服洗坏了，

你必须给我们顾家一个交代！"我看着那块布满棱角的搓衣板，

再看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丈夫，忽然笑了。三年来，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这个家，

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羞辱。我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重重拍在茶几上："这是离婚协议书，

我签好了，你们顾家的媳妇，我不当了！"第一章顾母指着茶几上湿漉漉的白衬衫，

眼神里满是怒火："林若溪，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愣愣地看着那件衬衫，

明明昨天洗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妈，

可能是洗衣机的问题......"我小心翼翼地解释。"什么洗衣机的问题！

"顾母的声音陡然拔高，"分明就是你偷懒，把承轩的衬衫和其他深色衣服一起洗了！

这件衬衫三千块钱，你赔得起吗？"我心里一紧。三千块钱，这是我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结婚三年来，我每个月只有三千块的生活费，还要负责全家的伙食和日用品。为了省钱，

我几乎没给自己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重新给承轩买一件？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买？拿什么买？"顾母冷笑，

"你一个月才三千块，还想买衬衫？"这时，顾承轩从卧室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的情况，

皱了皱眉。"怎么了？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你看看你媳妇干的好事！"顾母指着衬衫，"把你最贵的那件衬衫洗花了！

"顾承轩看了一眼衬衫，又看了看我，语气淡漠："以后洗衣服仔细点。"就这样？

我期待他能说些什么，为我辩护几句，哪怕只是安慰一下也好。但他什么都没说，

转身就要去洗漱。"承轩！"顾母叫住了他，"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若溪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顾承轩停下脚步，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妈，算了吧，

就一件衬衫而已。""就一件衬衫？那是三千块钱！"顾母的声音更大了，"我告诉你，

她不给个态度，这事没完！"我站在那里，感觉像个被审判的犯人。"妈，您想要什么态度？

"我问。顾母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走到储物柜前，拿出了一块搓衣板。"跪下！

"她把搓衣板重重地放在我面前，"跪在这里反省一个小时！"我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跪搓衣板？这是什么年代了？"妈，这......"我想要***。

"怎么？不愿意？"顾母双手叉腰，"那就赔钱！三千块，一分不能少！

"我求助地看向顾承轩，希望他能说些什么。但他只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妈，

要不就算了吧。"顾承轩最终开口，但声音很轻，毫无说服力。"不行！"顾母斩钉截铁，

"我儿子的东西，容不得半点马虎！林若溪，你到底跪不跪？"我看着地上的搓衣板，

又看看一旁冷漠的丈夫，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屈辱感。三年了，

三年来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这个家。每天五点半起床做早饭，顾承轩要喝现榨豆浆，

顾母要吃白粥配咸菜。洗衣做饭拖地，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我一个人承担。

顾母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总是鸡蛋里挑骨头。菜淡了说我不用心，菜咸了说我浪费盐。

地拖得不够干净，衣服叠得不够整齐。每天都有新的理由训斥我。而顾承轩呢？

他永远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从不为我说话，也从不主动分担家务。在他眼里，

我就应该做这些事，因为我是他的妻子。可是妻子就该忍受这些吗？

就该在婆婆面前跪搓衣板吗？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顾母："不跪。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顾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仿佛没想到我会拒绝。"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危险地低沉下来。"我说，我不跪。"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坚定。

"你反了天了！"顾母怒不可遏，"在我们顾家，我说的话就是圣旨！你一个外人，

凭什么不听话？"外人？这两个字像针一样刺痛了我的心。我在这个家生活了三年，

每天起早贪黑地伺候他们，到头来却只是个外人？"既然我是外人，

那外人为什么要跪搓衣板？"我冷冷地问。顾母被我的话噎住了，

但很快又恢复了强势："你嫁进我们顾家，就要守我们顾家的规矩！""什么规矩？

媳妇犯错就要跪搓衣板的规矩吗？"我讽刺地笑了笑，"这是哪朝哪代的规矩？

""你......"顾母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顾承轩终于开口了："若溪，

你别和妈顶嘴。"他的话让我彻底失望了。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还是怎么息事宁人，

而不是保护自己的妻子。"顾承轩，我问你，你觉得我应该跪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妈也是为了你好，

想让你长长记性......"为了我好？让我跪搓衣板是为了我好？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个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妈宝。在他心里，妈妈永远是对的，

妻子永远是应该牺牲的那一个。"行，我知道了。"我点点头，转身朝卧室走去。

"你去哪里？"顾母在身后喊道。"拿东西。"我头也不回地说。我走进卧室，

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这是我藏了半年的东西。半年前，

我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这个婚姻，这个家庭，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我拿着文件袋回到客厅，顾母和顾承轩都疑惑地看着我。我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协议书，

重重地拍在茶几上。"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我平静地说，"顾承轩，

你签字吧。"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顾承轩瞪大了眼睛，顾母张大了嘴巴，

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若溪，你......你在开玩笑吧？

"顾承轩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看着他，"三年了，我受够了。

""受够了什么？"顾母尖声问道，"我们顾家哪里亏待你了？"我冷笑一声："亏待？

每个月三千块的生活费，要负责一家三口的开销。一年到头买不起一件像样的衣服。

每天像保姆一样伺候你们，还要忍受你的羞辱。这叫没有亏待？""那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顾母理直气壮地说，"你是媳妇，伺候婆婆是天经地义！""天经地义？"我气笑了，

"那你当年伺候你婆婆了吗？"顾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当年是怎么对待婆婆的，

我心里清楚得很。顾奶奶去世前的几年，一直是住在养老院的。

顾母从来没有亲自照顾过一天。"那......那不一样！"顾母狡辩道。"哪里不一样？

因为你儿子有钱，所以我就该受气？因为我家条件不好，所以我就该低人一等？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三年来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第二章"林若溪，你够了！"顾承轩终于忍不住了，"我妈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你刚嫁过来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没有，是我妈帮你置办的嫁妆！""嫁妆？"我气得发抖，

"那些二手货也叫嫁妆？"当年结婚的时候，顾母确实给了我一些东西。

但那些都是她朋友家淘汰下来的旧货。一套发黄的床单被罩，几件过时的衣服，

还有一些破旧的小家电。她还当着亲戚朋友的面炫耀，说自己对儿媳妇多么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顾承轩的脸色很难看，"不管怎样，那也是妈的一片心意！

""心意？"我冷笑，"她如果真有心意，会给我这些破烂？会每天找茬羞辱我？

会让我跪搓衣板？""你不要得寸进尺！"顾母大声吼道，"我告诉你，想离婚？门都没有！

""为什么门都没有？"我反问。"因为你配不上我儿子！"顾母恶狠狠地说，

"离了婚你能去哪里？回你那个破家？你爸妈还在为你弟弟的房子发愁呢！

你以为离开了我们顾家，还会有人要你？"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里。确实，

我的原生家庭条件很不好。爸妈都是普通的工人，为了供我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

弟弟要结婚买房，家里更是捉襟见肘。我嫁给顾承轩的时候，爸妈还很庆幸，

觉得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如果我现在离婚回去，他们一定会很失望。但是，难道就因为这些，

我就要委屈自己一辈子吗？"是，我家条件不好。"我承认，"但那又怎样？我有手有脚，

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养活自己？"顾母不屑地笑了，"你一个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文秘？现在找得到工作吗？就算找到了，能挣几个钱？"她说得没错。

我大学学的是文秘专业，毕业后在一家小公司做过一段时间的文员。结婚后，

顾承轩说家里需要人照顾，让我辞了职。现在已经三年没工作了，

想要重新找工作确实不容易。但是我不怕。大不了从头开始。总比在这个家里受气强。

"挣多挣少是我的事。"我冷静地说，"总之，这个离我一定要离。""你敢！

"顾母指着我的鼻子，"我告诉你，你休想从我们顾家带走一分钱！""我也没想带走什么。

"我摇摇头，"房子是你们买的，我不要。存款也是顾承轩的，我也不要。我只要我的自由。

"顾承轩听到这里，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若溪，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他走过来，

想要拉我的手，"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解决，没必要闹到离婚这一步。

"我躲开了他的手。"顾承轩，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能解决吗？"我看着他，

"你妈让我跪搓衣板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妈羞辱我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你从来没有保护过我，一次都没有。

"我继续说，"在你心里，你妈永远是对的，我永远是应该忍让的那一个。这样的婚姻，

还有什么意思？""不是这样的......"顾承轩试图解释。"那你说说，

有哪一次你为我说过话？"我打断他，"哪怕一次？"他沉默了。因为确实没有。三年来，

每次顾母找我麻烦的时候，他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劝我忍让。从来没有站在我这边过。

"若溪，以后我会注意的。"他说，"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苦笑，"顾承轩，

你已经三十岁了，还需要我教你怎么保护自己的妻子吗？""承轩，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顾母着急了，"她就是想讹我们钱！女人都是这样，闹离婚都是为了分财产！""我说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冷冷地说。"不要？"顾母冷笑，"嘴上说得好听，

到时候还不是要分房产？""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拿起离婚协议书，

当着他们的面撕掉了财产分割那一页。"这样你们总该相信了吧？"我把碎纸片撒在茶几上，

"我林若溪不是那种贪图钱财的女人。"顾承轩和顾母都愣住了。

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若溪......"顾承轩的声音有些无力。"签字吧。

"我把笔递给他，"好聚好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谁啊？

"顾母不耐烦地喊道。"是我，小红。"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红是隔壁的邻居，

平时和顾母关系很好，经常一起聊天。顾母赶紧去开门，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小红啊，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听到你们家好像有争吵声，

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红探头望向客厅。当她看到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时，

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哎呀，这是怎么了？闹离婚啊？"她一脸八卦的表情走了进来。

顾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家丑被外人看到，这是她最不愿意的事情。"没什么，

就是小两口闹别扭。"她强装笑容，"马上就好了。""闹别扭闹到要离婚？

"小红眼睛发亮，"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知道机会来了。既然要离，就要离得彻底。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洗坏了一件衣服，婆婆让我跪搓衣板。"我云淡风轻地说，

"我觉得这样的家庭不适合我，所以决定离婚。"小红瞪大了眼睛："跪搓衣板？

现在还有这种事？""小红，你别听她胡说......"顾母想要解释。

"搓衣板还在地上放着呢。"我指了指客厅中央，"您可以自己看。"小红看了一眼搓衣板，

又看了看满脸尴尬的顾母，什么都明白了。"哎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她摇摇头，"若溪啊，你做得对。这种家庭确实不能待。"顾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最在意的就是在邻居面前的面子。现在被小红这么一说，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红，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她想要解释。"什么家务事啊。"小红打断她，

"让儿媳妇跪搓衣板，这传出去多难听。"说完，她转向我："若溪，你这个决定是对的。

现在是新社会了，女人要有自己的尊严。"听到外人支持我，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原来还是有明白人的。原来我的选择没有错。顾母被气得不轻，但当着邻居的面，

她又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说："小红，你先回去吧，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行行行，我不打扰你们了。"小红点点头，但临走前又对我说，"若溪，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们女人要互相帮助。"等小红走后，顾母再也控制不住了。

"都是你！"她指着我大骂，"现在好了，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我们家的事了！

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这还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反问，"如果你不让我跪搓衣板，

会有今天的事吗？""你......"顾母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顾承轩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很难看。"是谁？"顾母问。"公司的。"顾承轩接起电话，

"喂？"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顾承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他看着我们："公司出了点紧急情况，我得马上去处理。""现在？

"顾母不满地说，"家里都乱成这样了，你还要去上班？""没办法，这是大客户的项目，

不能耽误。"顾承轩拿起外套，"离婚的事情我们晚上再谈。"说完，他就匆忙出门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顾母两个人。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第三章顾承轩走后，

顾母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开口说话。"林若溪，

你以为离了婚就能过上好日子？"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同意你嫁进我们家吗？

"她继续说，"就是因为你家穷，你没有退路。我以为你会老老实实在这个家待一辈子，

没想到你竟然敢反抗！"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顾承轩的条件那么好，

却偏偏选择了我。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我好控制。"可惜你算错了。"我平静地说，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不是？"顾母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离了婚你能去哪里？

回你那个破家？你爸妈现在还在为你弟弟的事情发愁呢。你回去，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她的话确实戳中了我的痛处。但我不会因此退缩。"那是我的事。"我说，

"总比在这里受气强。""受气？"顾母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在我们家吃的穿的用的，

哪一样不比你娘家强？你还觉得受气？""物质上的满足代表不了一切。"我摇摇头，

"人活着，总要有点尊严。""尊严？"顾母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尊严能当饭吃吗？

尊严能给你房子住吗？""不能。"我承认，"但没有尊严的生活，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顾母被我的话噎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在她的世界观里，女人就应该依附男人，

媳妇就应该服从婆婆。尊严这种东西，太奢侈了。"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她最后警告我，

"离了婚，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什么意思？"我皱眉。

"意思就是，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孝的媳妇，是个恶女人。"顾母恶狠狠地说，

"到时候看谁还敢要你！"我冷笑一声："随便你。""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顾母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你们小区的业主群发消息，让大家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发吧。"我无所谓地说，"反正我也要搬走了。"顾母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淡定。她举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没敢发出去。

因为她心里清楚，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丢脸的不只是我，还有她自己。

让儿媳妇跪搓衣板这种事，传出去她也不好听。"行，你有骨气！"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走着瞧！"说完，她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心情复杂。三年了，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前路未卜，但至少我不用再受这种委屈了。我拿起手机，

给我最好的朋友苏晴打了个电话。"晴晴，是我。""若溪？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苏晴关切地问。"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你说什么？离婚？"苏晴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出什么事了？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她。"跪搓衣板？"苏晴气愤地说，"这是什么年代了，

还有这种事？你那个丈夫是干什么吃的？""别说了。"我苦笑，"都已经这样了。

""若溪，你做得对！"苏晴坚定地说，"这种家庭不能待，这种男人也不值得你浪费青春！

"听到朋友的支持，我心里暖暖的。"晴晴，我想问你个事。"我说，

"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公司要招人吗？还在招吗？""在招！当然在招！

"苏晴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要来我们公司？太好了！我早就想你过来了！

"苏晴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收入不错，人也很nice。"可是我已经三年没工作了，

而且专业也不对口......"我有些担心。"没关系！"苏晴打断我，

"我们公司正好缺个文案策划，你大学学的不就是文秘吗？写作能力肯定没问题。再说，

现在很多工作都是能学会的，不一定要专业对口。""真的可以吗？"我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可以！我明天就跟我们主管说，让他给你安排个面试。"苏晴说，

"不过你得赶紧准备简历，还有作品集。""作品集？"我为难了，"我哪有什么作品啊。

""没关系，你可以现做几个。比如写几篇文案，或者做个策划方案什么的。"苏晴说，

"我可以帮你参考。""谢谢你，晴晴。"我眼眶有些湿润，"如果不是你，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什么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苏晴说，"对了，

你现在住哪里？要不要先来我这里？""暂时还在这里，等离婚手续办完就搬走。"我说。

"那你小心点，别让他们为难你。"苏晴担心地说，"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感觉好多了。至少，我有了新的目标和方向。我打开电脑，

开始制作简历和作品集。虽然三年没工作了，但我的电脑使用能力还在。

我找了一些优秀的文案作为参考，开始写自己的作品。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我正专心致志地写着文案，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顾承轩回来了。他看起来很疲惫，

脸色也不太好。"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我问。"嗯。"他点点头，"项目出了点问题，

差点丢了大客户。""那现在怎么样？""暂时稳住了。"他在我对面坐下，"若溪，

我们谈谈吧。"我保存了文档，合上电脑。"好，谈什么？""关于离婚的事。"他看着我，

"你真的想好了吗？""想好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什么？"他问，

"就因为今天早上的事？""不只是今天早上。"我摇摇头，"是这三年来的所有事。

""那些都是小事......"他想要辩解。"小事？"我打断他，"在你眼里，

你妈羞辱我是小事，让我跪搓衣板也是小事？""我......"他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顾承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有人让你妈跪搓衣板，你会同意吗？""当然不会！"他立刻回答。

"那为什么我就应该同意？"我反问，"因为我是外人吗？""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妻子。

"他说。"妻子？"我冷笑，"妻子就应该被羞辱吗？妻子就应该忍气吞声吗？"他沉默了。

"顾承轩，我再问你一次。"我严肃地说，"如果时间能倒回今天早上，你会保护我吗？

"他犹豫了很久，才小声说："我会尽量劝妈......""尽量劝？"我失望地摇摇头，

"你看，你到现在还是这样。你从来没想过要坚定地站在我这边，你想的永远是如何平衡，

如何让大家都不生气。""我......""这样的婚姻，我真的受够了。"我站了起来，

"我们离婚吧。"顾承轩也站了起来，想要拉我的手。"若溪，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保证以后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躲开了他的手。"顾承轩，有些话我一直没说，

今天我想说清楚。"我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你吗？

"他愣了一下："因为......爱情？"我摇摇头："一开始确实有爱情的成分，

但更多的是因为安全感。我以为嫁给你，就能有一个温暖的家。但是这三年来，

我没有感受到一丝安全感。相反，我每天都如履薄冰，生怕哪里做错了又要被训斥。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从来没想过要这样......"他说。"你没想过，

但你也没阻止过。"我说，"顾承轩，你是个好人，但你不是个好丈夫。

你永远学不会怎么保护自己的妻子。"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过了很久，

顾承轩才开口："如果......如果我和我妈分开住呢？我们搬出去，

只有我们两个人生活。"我看着他，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我就坚定了决心。

"太晚了。"我摇摇头，"有些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第四章顾承轩听到我的话，

脸色变得苍白。"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意思就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

"我平静地说，"至少，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这句话像一颗炸弹，

瞬间炸得他面如死灰。"不可能......"他摇着头，"不可能的，

我们才结婚三年......""三年已经够长了。"我说，

"长到足以让我看清一个人的本质。""那......那我们之间的美好回忆呢？

"他有些绝望地问，"难道那些都不算数吗？""算数。"我点点头，"但那都是过去式了。

"确实，我们之间也有过美好的时光。刚恋爱的时候，顾承轩对我很好。

会在下雨天专程来接我，会记住我喜欢吃的菜，会在我生病的时候陪在身边。那时候我以为，

我找到了对的人。可是结婚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变得理所当然，开始忽视我的感受。

尤其是在他妈面前，他永远选择明哲保身。"若溪，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够好，

但我可以改的。"他哀求道，"真的，我可以改的。""顾承轩，你已经二十八岁了。

"我看着他，"一个成年男人，如果连保护自己妻子都做不到，那他还能改什么？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顾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脸色很不好看。"怎么？还在闹离婚？"她冷冷地说。"妈，

你别说了。"顾承轩有气无力地说。"我怎么不能说？"顾母走过来，"承轩，

你要是敢签这个字，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我冷眼看着这一幕。果然，在关键时刻，

顾母又出来了。而顾承轩，依然不敢反抗她。"妈，

你别这样......"顾承轩为难地说。"我怎么了？"顾母理直气壮，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跟我作对？"又是外人。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顾承轩，你听到了吗？"我看着他，"在你妈眼里，我永远都是外人。

""妈，若溪不是外人，她是我妻子......"顾承轩想要解释。"妻子？"顾母冷笑，

"什么妻子？一个连家务都做不好的女人，也配叫妻子？""顾阿姨，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看着顾母，"既然你这么不满意我，那我们离婚对大家都好。

你儿子可以找一个更合适的媳妇，我也可以获得自由。皆大欢喜。""想得美！

"顾母冷哼一声，"你以为离婚就能解脱？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为什么？"我不解，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们离婚？

"顾母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因为我要让你知道，得罪了我的下场！"我终于明白了。

她根本不是舍不得我这个儿媳妇。她只是想要报复我。因为今天我反抗了她，

所以她要让我付出代价。"你想怎样？"我问。"很简单。"顾母得意地笑了，"向我道歉，

承认错误，保证以后不再犯。然后，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我不呢？""不？

"顾母的笑容变得冰冷，"那你就准备在这个家受一辈子的气吧！

反正我儿子不会同意离婚的，对不对，承轩？"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顾承轩。他脸色苍白，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边是妈妈的威胁，一边是妻子的失望。他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承轩，你说话啊！"顾母催促道。"我......"顾承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妈，

"我需要想想......""想什么想？"顾母不耐烦了，"你是我儿子，

当然要听我的话！"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已经彻底死心了。到了这个时候，

顾承轩还在犹豫。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我知道了。"我点点头，"顾承轩，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的，若溪，我......"他想要解释。"不用解释了。

"我打断他，"我明白了。"我走回卧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里面装着我的衣服和一些重要的东西。其他的，我都不要了。"你要去哪里？

"顾承轩跟过来问。"离开这里。"我说，"既然你不愿意离婚，那我就先搬出去。

等你想通了，再联系我。""不行！"顾母在门口大声喊道，"你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我反问。"因为......因为你是我们顾家的媳妇！

"顾母理直气壮地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离开这个家！

"我差点被她的逻辑气笑了。"顾阿姨，这里是现代社会，不是封建王朝。"我说，

"我有人身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敢走试试！"顾母威胁道，

"我立刻给你爸妈打电话，告诉他们你是个多么不孝的女儿！""随便你。"我无所谓地说，

"反正迟早都要说的。"顾母被我的淡定气得不轻。她没想到我会这么不在乎。"承轩！

你管管你媳妇！"她朝顾承轩大吼。顾承轩看着我的行李箱，脸色很复杂。"若溪，

你真的要走吗？"他问。"是的。"我坚定地说，"我受够了。

""那......你要去哪里？""这个你不用管。"我说，"反正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没有可是。"我拉起行李箱，"顾承轩，

当你决定不保护我的时候，我们的婚姻就已经结束了。"我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来到门口。

顾母和顾承轩都跟在后面。"你给我站住！"顾母大声喊道。我没有理她，伸手去开门。

就在这时，顾承轩忽然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若溪，不要走！"他的眼中含着泪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错在哪里？"我问。

"错在......错在没有保护你。"他哽咽地说，"错在让你受委屈。""那现在呢？

"我继续问，"你愿意保护我吗？"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顾母，又看了看我。

经过了长久的挣扎，他终于开口了。"我愿意。"他坚定地说，"从现在开始，

我会保护你的。""承轩！"顾母大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

"顾承轩转身看着她，"妈，对不起。但是若溪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顾母的脸色变得铁青："你要为了这个女人跟我作对？""不是作对。"顾承轩摇摇头，

"是为了我们的婚姻。""好！好得很！"顾母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走吧！从今以后，

我当没有你这个儿子！"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顾承轩两个人。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若溪，现在可以了吗？

"我沉默了很久。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为了我跟他妈妈正面冲突。但是，

这改变得了什么吗？"顾承轩，谢谢你。"我最终开口，"但是，太晚了。""什么意思？

"他不解。"意思就是，即使你现在愿意保护我，我也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了。"我说，

"我累了。""为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我都已经做出选择了，为什么还不够？

""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顾承轩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不爱了？"他喃喃自语，

"真的不爱了吗？""真的。"我点点头，"爱情是会被消耗完的，顾承轩。这三年来，

你的每一次袖手旁观，都在消耗着我对你的爱。到今天，它已经消耗完了。

"他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对不起......"他哽咽地说，

"都是我的错......""不用道歉了。"我说，"我们好聚好散吧。

"我拉着行李箱再次走向门口。这一次，没有人阻拦我了。

第五章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顾家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让我不禁眯起了眼睛。三年来，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自由。虽然前路未卜，但至少我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我拿出手机，给苏晴打了个电话。"晴晴，我出来了。""太好了！

"苏晴在电话里兴奋地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在小区门口。"我报了地址。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半个小时后，苏晴开着她的小白车出现在我面前。

她下车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若溪，你终于想通了！"她激动地说，"我为你感到高兴！

""谢谢你，晴晴。"我眼眶有些湿润。"别哭，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

"苏晴帮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走，我们去我家。"苏晴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小公寓里，

虽然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吧。"她说，"等你找到工作了，

我们再帮你找房子。""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什么呢！

"苏晴瞪了我一眼，"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有困难我不帮谁帮？"安顿好行李后，

苏晴给我泡了杯茶。"说说吧，最后是怎么出来的？"她好奇地问。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她。"顾承轩最后竟然站出来了？"苏晴有些惊讶，

"我还以为他永远都是个妈宝呢。""确实让我有些意外。"我说，"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为什么？"苏晴不解，"他都愿意为了你跟他妈对抗了，难道还不够吗？""晴晴，

如果一个人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退缩，那当他想起来要保护你的时候，你还会感动吗？

"我反问。苏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会。""对啊。"我苦笑，"爱情有保质期的，

一旦过期，就算再怎么挽救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你后悔吗？"苏晴问。"不后悔。

"我摇摇头，"我只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做出这个决定。""那就好。"苏晴拍拍我的肩膀，

"现在最重要的是向前看。对了，我已经跟我们主管说了你的事情，他很感兴趣。

明天你有时间吗？我带你去公司面试。""真的吗？"我惊喜地问。"当然是真的！

"苏晴笑道，"我们公司正好缺个文案策划，你的条件很合适。

""可是我已经三年没工作了......"我还是有些担心。"没关系，

现在很多公司都看重能力而不是工作经验。"苏晴安慰我，"再说，

你大学的时候成绩那么好，写作能力肯定没问题。""那工资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试用期五千，转正后七千。"苏晴说，"在这个城市算是中等水平吧。"七千块钱！

这比我在顾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多了一倍多。虽然不算太高，但至少我可以养活自己了。

"太好了！"我激动地说，"明天几点去？""上午十点。"苏晴说，

"我提前跟主管打个招呼，你准备一下简历就行。""好的，我今晚就准备。"我点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苏晴忽然想起什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

""等工作稳定了就去。"我说，"现在顾承轩估计还不会同意的。""那你就耗着呗。

"苏晴说，"反正你们已经分居了，慢慢的他就会想通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顾承轩打来的。我看了一眼屏幕，没有接听。"不接吗？"苏晴问。"不接。"我说，

"现在没什么好说的。"手机又响了几次，我都没有接。最后，

顾承轩发来了一条短信："若溪，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证明我真的改变了。我已经跟我妈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再让她为难你。

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我看完短信，直接删除了。"他说什么？"苏晴好奇地问。

"还是那些话。"我摇摇头，"说他改变了，想要挽回。""你打算怎么办？""不理他。

"我坚定地说，"既然决定了离婚，就不要再有任何纠缠了。""说得对。"苏晴支持我，

"果断一点比较好。"晚上，我躺在苏晴家的客卧里，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情很复杂。

虽然获得了自由，但对于未来，我还是有些不安。

找工作、租房子、重新开始生活......这些都需要钱。而我现在的存款并不多。

结婚三年来，我每个月只有三千块的生活费，除了日常开销，根本存不下什么钱。

现在卡里只有一万多块钱，如果找不到工作，估计撑不了几个月。想到这里，

我更加坚定了明天面试成功的决心。我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完善自己的简历。

虽然三年没工作，但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大学的时候，我的专业成绩一直很好，

写作能力也不错。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能证明自己。忙到半夜，

我终于把简历和作品集准备好了。躺在床上，我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我，

刚刚大学毕业，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以为嫁给顾承轩，就能拥有幸福的生活。没想到三年后，

我又要重新开始。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现在的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我不要那种表面光鲜实际憋屈的生活。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过有尊严的日子。想着想着，

我慢慢睡着了。第六章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因为兴奋。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去面试工作。苏晴也起得很早，给我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今天要表现好一点哦。"她鼓励我，"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谢谢你，晴晴。

"我感激地说。"别紧张，就当是聊天就行了。"苏晴说，"我们主管人很好，

不会为难你的。"九点半，我们到了苏晴工作的公司。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广告公司，

装修得很现代化，员工看起来都很年轻有活力。"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若溪。

"苏晴把我介绍给她的主管，"王总，这是林若溪。"王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很和善。"你好，林若溪。"他伸出手跟我握手，"苏晴跟我说了你的情况，

我们聊聊吧。"面试进行得很顺利。王总看了我的简历和作品集，

问了一些关于文案策划的问题。虽然我已经三年没工作了，但基本的专业知识还在。而且，

我大学期间写过很多文章，文笔还算不错。"你的文字功底很好。"王总满意地点点头，

"我们公司正好需要一个文案策划，你的条件很合适。""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王总笑道，"不过由于你已经三年没工作了，我们需要给你一个适应期。

试用期是三个月，工资五千。如果表现好的话，转正后可以调到七千。""没问题！

"我立刻答应，"我一定会努力的！""那你什么时候能上班？"王总问。"随时都可以。

"我说。"那就明天开始吧。"王总说，"苏晴会带你熟悉工作环境和流程。

"走出公司的时候，我感觉像在做梦。竟然这么顺利就找到工作了！"怎么样？

是不是很简单？"苏晴得意地说，"我就说我们主管人很好吧。""太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