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然然!快醒醒!闺蜜林芝芝的脸在我眼前放大,糊着一层油光,
厉景深那狗东西今天又双叒叕说我像他家的金毛旺财!
我艰难地从周野那能闷死人的真丝被子里钻出来,打了个哈欠:哦?那你摇尾巴了吗?
摇个屁!林芝芝一***坐我床上,床垫狠狠弹了一下,
我含泪收了他补偿的爱马仕狗项圈!新款!保值!我瞬间清醒:干得漂亮!
周野昨天发疯砸了个清朝花瓶,我连夜把碎片粘好,让张妈当『仿古工艺品』卖出去了!
五位数!我俩隔着空气击了个掌。这就是我们的日常。
穿进这本《霸总的白月光她无敌闪耀》的狗血小说五年了。我,苏然,
是病娇大佬周野找来的白月光替身。说起我们的相遇,那是相当狗血。五年前,
我骑着刚淘来的二手自行车,准备去做家教的路上,谁知,一个行人突然窜出来,
我猛一打方向,正好撞上旁边一辆黑色库里南,
我脑袋一下就懵了...黑色的车尾被划出一道明显的痕迹。我颤颤巍巍的走上前,
不住的跟驾驶室下来的男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挂到您的车,我赔我赔!
男人绕开我,往车后走去,我忙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拿出已经用到掉皮的黑色钱包,
每一层都巴拉完了,也只有 25 块八毛。慌得我冷汗狂飙。这时,后排的窗子摇了下来,
我呆住了,好帅!冷俊的脸庞,深邃的双眼,像杂志上走出来的顶级男模。
男人墨黑的眼睛注视着我,看得我脸颊绯红,心跳贼快。那个...那个...
闺蜜说我是花痴癌晚期,无药可救那种。我语无伦次,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
男人低头倒弄了几下,然后调出个微信二维码。加个微信男人声音很冷,跟他的人一样。
啊?...哦...我机械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相遇是注定的,
我就是与他的白月光有几分相似的替身。不过有颜有钱的男人,替身又咋地,
有比男模还帅的男人陪你夜夜欢歌,还有比打十年工都强的薪资拿,不干才是傻子。
而林芝芝,是我铁磁儿闺蜜,她是腹黑霸总厉景深的头号…呃,舔狗。她比我幸运,
穿越到一个跟腹黑霸总门当户对的家庭。出于商业联姻,两人已经结婚五年了。表面剧本?
我爱周野爱得卑微如尘,他对我弃如敝履。林芝芝追厉景深追得惊天动地,他当她是个乐子。
实际剧本?我俩:搞钱!跑路!追求阳光雨露!周野那王八蛋阴晴不定,今天能把你捧手心,
明天就能把你踩进泥里。厉景深就是个笑面狐狸,把林芝芝当闲暇时的消遣玩意儿!
白月光楚青青,是周野和厉景深心尖尖上的青梅竹马,五年前追求自由去了,
留下俩怨种男主互相较劲又同病相怜。我们趁他们较劲,疯狂薅羊毛!老规矩,
林芝芝压低声音,下午三点,老地方见!我点头如捣蒜。
老地方是后花园最偏僻的狗洞旁边,那里是监控死角。我看着手机上增长的余额,
蹦蹦跳跳的回家了。去哪儿了?我后背一僵,缓缓转过身,周野高大的身躯笼罩过来。
我立刻挂上一副乖巧的笑容:人家跟闺蜜出去吃吃饭聊聊天哪,您一直那么忙,
都没时间陪人家,还不能让闺蜜陪陪我啦那声音林志玲听了都得甘拜下风。
我像只小花猫一样,乖巧扑进他怀里,握紧小拳头,轻轻砸着他饱满有力的胸肌上,
而后又一面用手指绞着他的深色领带,一面悄悄抬头观察着他脸上的情绪。咳咳,
撒娇女人最好命。刚刚阴沉着的脸,慢慢变得柔和了些,只是看着他喉结滚动,
我就知道他又要干坏事了。果然,我看着他粗暴的扯着领带,舌头在粉色的薄唇上划过,
下一秒我就被他打横抱起。我现在就陪你,...探讨生命的起源他唇角一勾,
笑得邪魅又诱人。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空气里还弥漫着情欲未散的暖腻气息。
我浑身酸软,像被拆散了骨头,丝绒被单滑落腰间,露出布满暧昧痕迹的肌肤。
我的皮肤有一种病态的白,这些痕迹在我身上显得愈加明显。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磨砂玻璃上映出男人高大健硕的轮廓。即使刚刚才饱餐一顿,现在看着这模糊的身影,
我仍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后,我舒适的往后一躺,全身都陷在了昂贵柔软的大床里。
脑海里还回想着男人疯狂的画面,脸颊羞得通红。呵呵呵。这替身吃得***好。
我不禁感慨。五年了,这男人除了出差在外的日子,几乎每晚都要跟我探讨生命的起源。
我都怀疑他在背着我吃肾宝,可是我没证据,呃,还很享受...水声停了。我猛地起身,
又变回了刚刚娇羞的模样。周野裹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膛滑落。
我乖巧的看着他,将流到嘴边的哈喇子用力吸了回去。他没看我。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拿起梳妆台上的丝绒盒子,盒子里躺着一条极其精致的铂金项链,
吊坠是一颗切割完美的水滴形蓝钻,在昏暗中,折射出幽幽的蓝光。我认得这条项链,
在一个慈善拍卖会上,周野为楚青青拍得天价藏品。我的心划过一丝异样,
脸上依然是乖巧的模样,只是盯着他手里的钻石放光。他脸上有一瞬而逝的厌恶,
我知道他讨厌一个爱钱的女人,讨厌别人因为钱而接近他。这或许跟他的身世有关。
他的母亲是一个***。一个顶级豪门,怎么可能允许一个***生得孩子登堂入室。
直到他七岁那年,母亲重病去世,周家才把他接回去,认祖归宗。一个没妈的孩子,
在豪门里生活,常人都不敢想。我记得剧本里说,有一次他父亲因为一次投资失误,
被他爷爷臭骂一顿,父亲从书房一出来,就拿着拳头粗的棍子打他出气,他就跪在那里,
小小的身子,直到最后晕过去也没吭一声。就连现在,他身上都还留着不算明显的疤痕。
而白月光楚青青就是在那个时候,给他端了一碗粥,啧啧,一饭之恩,记到现在。他的狠厉,
就是被家里逼出来的。后来凭着天生的经营才能,逐步成为了周家的实际掌舵人。只是,
成功之后,发现身边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那些靠近他的人,只想沾他的光。周野走到床边,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包裹住了,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湿热水汽。俯身,
冰凉的手指捏起我小巧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我眨巴着双眼,满眼单纯的望着他。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像是欣赏一件物品,随后不耐烦的一甩,然后将那盒子扔在我身边。
戴上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有一瞬的恍惚,这不是给楚青青的吗?不管了。
我伸手,抓过那盒子,打开,鼻子呲溜一下,啧啧,金钱的味道,真美味。我拿起项链,
才想起手腕上还绑着男人的领带。周野有个小癖好,每次跟我熬夜探讨的时候,
都喜欢将我的双手绑起来,有时还会用睡衣或者枕头蒙着我的头。我折腾半天,也没戴好,
鼻子里小声呜咽着。周野转身,看着我笨拙的模样,有一瞬想笑,又努力将那笑意憋了回去。
坐回我身边。真笨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我吐吐舌头,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他胸膛蹭。
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很快又恢复了。看着胸前耀眼的钻石项链,
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真成了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他伸手抱起我,来到落地镜前看,多美
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沙哑的满足。说着低下头,
灼热的吻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沿着项链一路向下啃噬。大手轻易的扯开了身上唯一的遮蔽。
今晚...他喘息着,将我更紧的按向自己滚烫的身体。...别想睡
水声再次响起时,我身上又添了一些新的痕迹。
日子在周野的阴鸷凝视和厉景深的虚伪笑容里,在我们的小金库日益丰满中滑过。直到那天。
周野的别墅气压低得能拧出水。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僵直,死死拽着手机,
他刚收到了楚青青回国的航班信息。林芝芝那边也炸了。她给我发加密短信:***!
厉狗接到电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青青,你终于回来了!』呕!
老娘当年演得都没他恶心!他还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跟看擦脚布似的!完犊子。
正主回来了。我缩在沙发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周野猛地转身,深邃的眼眸,直直射向我。
你,他声音冷得像冰,这几天,安分点。别出来晃悠。他顿了顿,
对管家吩咐:把三楼尽头那个房间收拾出来。青青不喜欢粉色,窗帘、床品,
全换成她喜欢的淡紫色。还有,里面那些…他扫了我一眼,…廉价的东西,全扔了。
哦,那是我之前住过的客房。里面还有我偷偷藏的两幅小画。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行,
周野,你够狠。林芝芝的短信又来了,透着绝望:念念!救命!
厉狗刚才对他兄弟说:『芝芝?一个解闷的玩意儿罢了。青青回来了,她也该识趣点滚蛋了。
』我录音了!这特么是人话?!我俩在狗洞旁接头,像地下党。
林芝芝眼都红了:老娘忍不了了!钱我攒够了!护照、新身份、海外账户,全搞定了!
你呢?我扒拉着手机银行 APP,欲哭无泪:还…还差点!林芝芝一把抓住我的手,
眼神凶狠:还差多少?姐有!花我的!这破地方,多待一秒我都怕被厉狗恶心死!
还有周野那个神经病!走不走?!走!我咬牙。什么狗屁替身,什么工具人舔狗,
老娘不干了!虽然很舍不得这份高薪工作,但是咱得有命花才行啊。剧本里,
白月光回国后,这两男的在白月光的鼓动下,不仅将原主扫地出门,还全尸都不留,太惨了。
楚青青回国的欢迎晚宴,奢华得闪瞎眼。周野和厉景深像两只开屏孔雀围着她转。
楚青青笑得像朵小白花,眼神却在我们这些背景板身上扫过,带着审视和不屑。好机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主角身上。林芝芝负责在厉景深酒里加点料,让他短暂迷糊。
我则利用周野书房的古董钟——那玩意儿是个小型保险箱,我知道密码。
里面有一块他不太在意的古董怀表,价值连城。行动!林芝芝那边:搞定!
厉狗去厕所吐了!我这边:怀表到手!老地方汇合!夜色掩护下,
我俩背着小小的行囊,里面是护照、现金、最重要的几件首饰。东西放好了?
林芝芝紧张地问。嗯!我指着海边悬崖,
厉景深的定制打火机、周野那块***版表…都『不小心』掉在那儿了。
还有…我们的『遗书』。两封声泪俱下胡编乱造的绝笔信,表达对男主爱而不得
的绝望,决定投入大海的怀抱。完美!林芝芝咧嘴一笑,
让他们对着大海忏悔去吧!姐妹,新生活,冲鸭!我们手拉手,头也不回地奔向自由。
身后,是周野为楚青青燃放的盛大烟花。真 TM 应景,庆祝我们新生!
某个阳光灿烂的海岛。我和林芝芝开了家小小的甜品店,叫咸鱼翻身。生意不错,
够我们躺平。林芝芝叼着棒棒糖,翘着脚算账:啧啧,这月净利润又创新高!
比当年在厉狗那儿坑蒙拐骗强多了!我瘫在躺椅上,吸溜着冰椰汁:那是!自由的味道,
金钱的芬芳…啊,人生!我们换了名字,苏然变苏小鱼,林芝芝变林小虾。晒黑了,
笑容多了,再也不用看人脸色。我们是小鱼小虾,自由又快乐。一个海风温柔的深夜,
我俩躺在露天躺椅上,喝光了一瓶红酒。就像男人的话题离不开女人一样,
我们的话题又扯到了男人身上。小鱼,林芝芝眼神迷离,声音带着自嘲,
我特么…好像真喜欢过厉景深那个狗东西。我嗤笑:得了吧,你就是馋他资源!
那你呢?她扭头看我,眼神犀利,你敢说,周野那个神经病把你按在墙上亲的时候,
你没心动过?没喜欢过那种…被他强制占有的感觉?我像被踩了尾巴,瞬间炸毛:放屁!
我那是害怕!恐惧!谁喜欢被强迫啊!总比你舔而不得强!我舔而不得?哈!
你那是斯德哥尔摩!你才是!你是!我们互相指着对方鼻子,像两只斗鸡。
笑着笑着,声音却带了哽咽。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呜呜…我他妈就是犯贱…
林芝芝捂着脸,明知道他是利用我,看他偶尔对我笑一下,
心里就…就特么跟开了花似的…我抱住她,眼泪也止不住:我也是…那个暴雨夜,
他喝光我煮的汤,
静静的躺在我怀里…我居然…居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像个没人要的大狗…苏然你真是没救了!
他就是个恶魔!我们连承认爱的资格都没有…林芝芝哭得更大声,他们是天之骄子,
我们是随时可弃的替身和玩意儿…那一晚,两个成功死遁的女人,在自由的海岛上,
为她们隐密、卑微、不被允许的爱,抱头痛苦,咸涩的海风,吹不干脸上的泪。自由的风,
吹了五年。那天,林芝芝去隔壁市参加一个甜品原料展销会。说好三天就回。第二天下午,
我的手机疯狂震动。是林芝芝的加密号码。接通,她声音抖得像帕金森:小…小鱼!完了!
芭比 Q 了!我…我在希尔顿大堂…撞…撞见厉景深了!活的!他看见我了!
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救我!!!我噌地从躺椅上弹起来,椰子汁洒了一身。
定位发我!稳住!别慌!我马上到!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心脏狂跳,手都在抖。
厉景深!那个腹黑狐狸!他怎么在这儿?!芝芝暴露了,我离暴露还远吗?!一路狂飙,
闯了仨红灯,终于杀到希尔顿。远远看见林芝芝像只受惊的兔子,缩在巨大的盆栽后面。
厉景深那个狗东西,一身高定西装,人模狗样,正慢悠悠地朝她那边踱步,
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眼神像锁定猎物的鹰。要命!我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尽毕生演技,
装作惊慌失措的路人,直直朝着厉景深撞去!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故意撞得挺狠,
手里刚买的滚烫咖啡不小心全泼在他昂贵的西装外套上!嘶!厉景深被烫得皱眉,
注意力瞬间被我吸引。芝芝!快跑!我给你打掩护!我趁机扭头,
朝着盆栽那边压低嗓子吼了一嗓子,疯狂使眼色。林芝芝反应贼快,像颗小炮弹,嗖
地就往侧门安全通道窜!厉景深脸色瞬间阴沉,顾不上外套,抬脚就要追:站住!林…
我死死拽住他胳膊,戏精附体:先生!您没事吧!衣服!我赔!我这就带您去处理!
别追人家小姑娘啊!厉景深被我拽得一个趔趄,眼看林芝芝消失在安全门后,
他猛地扭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你…他盯着我的脸,瞳孔骤然一缩,
震惊、疑惑、然后是…滔天的怒火!苏…然?!完蛋!他也认出我了!我吓得魂飞魄散,
松开他转身就跑!只要跑出酒店,钻进人群,还有机会!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冲向旋转门。
快了!快了!眼看自由在望,我猛地转身想确认厉景深有没有追来——砰!
结结实实撞进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
一股熟悉的、冷冽的、带着淡淡雪松和…血腥压迫感的气息,瞬间将我淹没。我僵住了,
血液都冻住了。脖子像生锈的机器,一寸寸,艰难地抬起。黑色西装,一丝不苟。喉结锋利。
下颌线绷紧。薄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再往上…对上了一双眼睛。深邃,幽暗,
里面翻滚着压抑了五年的风暴,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炽热。周野。他垂眸看着我,
像看一只终于落入掌心的、不听话的雀鸟。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跑?他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的弦,却带着刮骨的寒意,跑得挺快。我浑身汗毛倒竖,
想后退,却被他铁箍般的手臂死死禁锢在怀里。他空着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抬起,
落在自己挺括的衬衫领口。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领带结。然后,
捏着那条带着他体温的墨蓝色领带。动作优雅,从容不迫。在我惊恐绝望的目光中,
他慢悠悠地,一圈,又一圈,用那根领带,把我的双手,牢牢地绑在了身前。打了个死结。
勒得我手腕生疼。他俯身,冰冷的呼吸喷在我耳廓,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判:小骗子。这次,
我看你还往哪儿跑。我被周野塞进他那辆能防导弹的加长幻影里。车门砰地关上,
像关上了棺材板。空气凝固。周野就坐在我对面,长腿交叠,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
他没看我,眼神落在窗外飞逝的街景,侧脸线条冷硬得像雕塑。五年。他突然开口,
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苏然,你本事不小。我缩在角落,手腕被领带勒得发麻,
屁都不敢放一个。脑子飞快转:芝芝跑掉没?周野怎么找到我的?他到底想干嘛?
把我沉海还是切片?看在我们睡过几年的份上,
我是不是可以选个不怎么痛苦的死法...车子七拐八拐,没去那个噩梦般的别墅,
而是开进了一个安保森严得像军事基地的高级公寓顶层。指纹、虹膜、密码…三道门。
比银行金库还严实。我被周野拽了进去。砰!门在身后关上。他把我推到玄关的墙上,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阴影将我完全吞噬。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终于对上了我。
里面翻涌的情绪,浓得化不开。愤怒?痛恨?还有…别的什么?说话!他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解释!为什么装死?为什么骗我?!下巴疼得要命,
恐惧让我生理性发抖。但一股邪火也噌地冒了上来。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解释?
凭你把我当替身?凭你为了楚青青一句话就把我踩进泥里?我猛地抬头,豁出去了!
反正被抓回来也没好果子吃!解释?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却异常清晰,
周总,您要什么解释?解释我这个『赝品』怎么没在正主回来时自觉消失,
反而脏了您的眼?还是解释我怎么没按照您剧本写的,去跳海成全您伟大的爱情?
周野瞳孔猛地一缩,捏着我下巴的手松了些许,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阴鸷。
你恨我?他声音沙哑。不敢。我梗着脖子,眼神倔强,我只是识趣。
楚小姐回来了,我这个劣质替身,当然得给您腾地方。『死』了多干净?省得您动手。
闭嘴!周野低吼,额角青筋暴起,谁准你提她?!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猛地将我甩开。我踉跄着撞在鞋柜上,腰磕得生疼。他烦躁地扯开领口两颗扣子,
在宽敞得离谱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